第241章
楚千淼眼睛放光:“水煮肉!”
任炎果斷回答:“這個我不會。”
頓了頓:“再說一個。”
楚千淼:“那水煮魚!”
任炎看著她有點好氣有點好笑:“故意氣我?這個也不會。”
頓了頓:“水煮任何肉類, 都可以不用點了。”
“哦。”楚千淼一臉做作極了的失望,“那你還是告訴我你會做什麼吧,要不然下道菜我想點缽缽雞。”
任炎看著楚千淼,搖頭一挑嘴角。隨後他正了正神色, 回答:“木耳、黃瓜、青椒、西葫蘆,這些炒蛋或者炒肉,你可以自由隨意地選擇。”
楚千淼忍不住又做了個鬼臉。
………………什麼鬼,說得好像她選擇餘地挺寬似的!
楚千淼最終選了木耳炒肉,黃瓜炒蛋,西葫蘆片片湯。
她跟著任炎到了廚房。他的廚房豪華高檔,過分的潔淨使它發出冷冷的氣息,和他的氣質匹配得完完全全。
楚千淼靠在一旁,看著流理臺前系著圍裙的任炎洗手為她作羹湯,她想該怎麼形容她這一刻的心情呢?
那感覺美得好像要上天。
像有一天她突然發現,有個神仙下凡落了地,為她系上了圍裙,給她支起了油鍋,做起了木耳炒肉和黃瓜炒蛋。
那一瞬楚千淼覺得她一顆心好像都被泡在溫稠的糖水裡,心口熱烘烘地泛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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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的菜做得雖然簡單,但味道真的不錯,楚千淼很開心地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
吃完飯任炎帶著她去健身房鍛煉。
她就穿著家居服馬馬虎虎地練了一會,很快就練不動了。看著任炎的腹肌她又覺得要流鼻血,於是幹脆自己去衝澡。
她離開健身房前家居服被汗洇得發潮,任炎告訴她衝完澡可以換他的襯衫。
楚千淼從任炎的衣櫃裡翻了件白襯衫,她捏著領子看看牌子,咋咋舌。
太貴了。
又去看看其他襯衫。都差不多,一水的死貴。於是索性隨便選了件。
她穿著任炎的白襯衫。襯衫下擺沒過了她的腿根。她晃著兩條腿到處溜達,溜達著溜達著,她到了健身房隔壁的書房。她按亮了屋子裡的燈,在白燦燦的燈光下,她重新欣賞這間屋子。
落地的玻璃窗恨不得把半個城市的夜景都幫忙收進視野來。窗口前的老幹部搖椅與這現代化的裝修似乎格格不入,可又似乎能在求同存異中獲得契合。
屋子靠裡些是個氣派的辦公桌,辦公桌旁邊是個紅木櫃子,櫃門是玻璃的。
楚千淼走到櫃子前,有一搭沒一搭地透著玻璃往裡面看。
有書、有酒、有收藏品。
忽然她的眼神定住了。
她盯著視線水平的一層,愣在那。
心跳怦怦怦怦地加快,心髒高高彈起拱著她的嗓子眼兒,讓她大聲地發出召喚:“任炎!任炎!你過來!”
她召喚得急,任炎鍛煉完正在衝澡,腰間隨便圍了條浴巾就急匆匆地從浴室裡跑出來。他頭發上、身上還都在滴水,湿氣蒸騰的身體處處都是荷爾蒙。
這次楚千淼卻沒有顧上被他的男色吸引,她指著那層櫃子,扭頭問任炎:“裡面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楚千淼第一次在任炎的臉上看到疑似赧然的神色。
她當著他的面拉開櫃子門,從裡面一樣一樣地拿東西。
先是一本書,書名她熟悉得很,叫《好好說話,好好生活》,是她當年在做瀚海家紡項目時,被技術員狄衝不識好歹地罵生了氣,她於是用這本書的名字回敬了狄衝。(14)
“你怎麼會有這本書?”楚千淼不可思議地問任炎,“我和狄衝說話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啊!”
任炎輕咳了聲,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記不清了。可能是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剛好路過聽到了。”
楚千淼噗地一笑,開心地揚揚手裡的書:“然後你因為我一句話就去書店買了這本書?”
任炎又咳一聲:“我沒去書店。”頓了頓,“秦謙宇上網幫我買的。”
楚千淼的笑容越來越大。她邊笑邊翻著書,翻到某一頁時,她臉色一變:“這裡怎麼有女人的長頭發?”
她粘著書裡夾著的兩根長頭發,橫眉立目瞪任炎:“你不是清心寡欲嗎,你不是除了我不讓人進入你的領地嗎,可你怎麼背著我還又養了別的女人的頭發?”
任炎看她的眼神充滿哭笑不得:“所以你動腦子想想,它們到底是誰的頭發。”
楚千淼一怔,又驀地一喜:“我的?!”從任炎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答復後,她又疑惑起來,“但你從哪裡撿到我的頭發的?”
任炎咳嗽一聲,面色浮現出淺淡的不自然。
“在嘉樂遠項目的時候,有次你在辦公室睡覺,屋子裡冷,你睡得哆嗦。”
那時他沒忍住,把自己的大衣披給了她。他站在一旁偷偷凝視她。忽然走廊裡傳來秦謙宇他們的腳步聲,他怕被他們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趕緊去她身上拿回自己的大衣。動作太急,不小心勾掉了她的兩根頭發。
那兩根頭發黏附在他的大衣上,他發現之後鬼迷心竅地把它們夾在了 《好好說話,好好生活》這本書裡。
“我記得那次!”楚千淼一拍手裡的書,“我做夢夢到有人搶我的衣服還揪我的頭發,原來不是夢,是你幹的!”(35)
她看著任炎笑,把他曾經暗藏在深處的那些心思笑得無所遁形。任炎別開了臉,輕聲地嗑。
楚千淼暫時放過他。
她從隔層裡又拿出一張便籤紙,上面是她的字跡:“任總,胃疼可大可小,吃點藥吧。”
她想起來了,這是在力涯項目上時,有天譚深來找她。那晚任炎帶著秦謙宇他們喝了六瓶茅臺,第二天喝得鬧了胃病。她悄悄跑出去給他買了胃藥,又悄悄把胃藥放到他桌子上,寫了這張便籤紙。(77)
所以他那時心裡到底是多喜歡她啊?他連這麼小的一個隨手可扔的物件都這麼珍重地留著。
楚千淼覺得心裡熱烘烘的。
她又轉身,這回從櫃子的隔層裡,她拎出三雙頂漂亮的高跟鞋,鞋子款式顏色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大小。
楚千淼翻過鞋底看,三雙鞋,尺寸分別是36、37、38。
她抬頭,有點不明所以地問任炎:“這鞋子,也是你為我買的?”
任炎輕嗑一聲,冷傲地一點頭。
“為什麼要給我買鞋子?”楚千淼歪頭皺眉,想著原因。
任炎看著她,說:“有一次,一個笨手笨腳的家伙用後背開門倒著走路進屋,撞上了我,撞翻了我手裡的水瓶,水灑在她鞋子上,她跟我說,讓我賠她的鞋。”
楚千淼“呀”的一聲。她想起來了。她當時嘴裡還唱著《潑水歌》呢。(19)
“但我不知道你腳到底多大,就每個尺碼買了一雙。”任炎說。
“怎麼後來沒送給我?”楚千淼問。
“不知道以什麼契機告訴你,這雙鞋子的存在。”任炎回答。
楚千淼把鞋放在地上,把腳踩進36碼的鞋子裡。
“好看嗎?”她抬頭,俏兮兮地問。
細高鞋跟把她纖長的身材拉伸得更加高挑好看,她穿著他的白襯衫,踩著他為她買的高跟鞋,嫵媚和清純同時流溢在她身體上。
任炎目光漸漸熾熱。
他沙啞地說了聲“好看”,拉她過來吻。
他們從櫃子前,吻到了搖椅上。他坐著,抱著她。
任炎用遙控器關了屋子裡的燈。窗外夜色朦朧,房間裡一片黑暗。
搖椅吱吱呀呀地搖起來。
楚千淼聲音都連貫不起來了,喘著氣地小聲說:“你好貴的襯衫皺掉了……”
他還是那句話:“我們可以讓它更皺一點。”
窗外的城市漸漸寧寂,窗裡的搖椅吱吱呀呀。她指尖腳尖都在發麻,所有的神經末梢都因太過興奮在麻痺。
她到這時才知道,原來這搖椅,才是這房間裡最不可或缺的好風景。
這一覺楚千淼睡得格外黑甜。第二天上午她是被任炎給搖醒的。他叫她起來吃早餐。
楚千淼揉著眼睛質疑任炎:“我昨天怎麼睡這麼沉?你是不是在晚飯裡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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