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皇帝終於忍不住了,以往李高對太子好,他還心中寬慰,可如今看著這這一幕,心頭極度地不舒服,對太子道:“太子,過來,到父皇這兒來。”
第82章
太子茫然地看向皇帝,眼底的憎惡散去,惶恐加劇,噘嘴喚了一聲,“父皇……”喚完後,突然放聲哭了起來。
皇帝朝他伸手,“太子。”
李高也對他伸手,“殿下。”
太子聽到李高的聲音,厭惡至極,再也沒忍不住,轉過頭怒目瞪向他,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就是個奴才,下賤的奴才!”
他嗓音很大,似乎把自己心頭的憤怒全都揉在了那一聲怒吼中,喉嚨都吼破了。
白明霽一愣。
適才過來,一路上太子格外地沉默,把孟弘一等人藥倒後,還能冷靜地呼救,落在自己手裡也不慌,甚至有了逃離出虎穴的輕松。
再加上此時的反應,八成已經知道了什麼。
白明霽好奇地看向李高。
在太子罵出那一聲下賤之後,李高的臉上確實劃過了痛楚,但很快冷靜了下來,笑著道:“殿下說得對,奴才本就是奴才,怎麼了,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嗎?”
以往太子覺得李總管比父皇對自己更好,更疼愛自己,是以,自己對他依賴,很是喜歡他,曾一度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可如今,有人告訴他,他就是自己的親人了,且還是他的父親後,先前所有對他的好感都沒有,太子隻覺得恐慌,厭惡。
他不是下賤奴才的種,他是大酆的太子,他的父皇是大酆最尊貴的皇帝,他姓晏。
才不是什麼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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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高看著太子臉上的變化,便也明白他是知道了,自然也看出了他眼裡的那抹厭惡,主動後退兩步,與他道:“殿下是尊貴的太子,有人尊敬,便有人嫉妒,見不得殿下好的,大有人在,但殿下隻需記住一點,無論旁人與你說了什麼,殿下萬不可信。”
太子緊握的拳頭松了松,像是找到了一份希望,驚喜地看著他,求證道:“真的?”
李高點頭。
太子卻沒再看他,激動地望向身後的皇帝,目光雀躍,“孤真的是父皇的兒子?”
孩童的心裡再復雜,到底還是小孩子的心性,喜怒言於表。
皇帝再蠢,也察覺出了問題。
但他不敢想。
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想,隻覺得不對勁,李高不對勁,太子也不對勁。
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那是誰的兒子?
李高適才問的問題,太子沒答,皇帝又問了一回,“太子為何會如此問,是有人同你說了什麼嗎,說朕不是你父皇?”
話說出來,皇帝自己都被那道疑問怔愣住。
他不是太子的父皇,那太子的父親是誰?
朱氏縱然心腸歹毒了一些,可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
有何不敢?
為了她皇後的位子,他朱家什麼幹不出來?
皇帝不敢去想,先強迫自己掐斷了那個可能。
他想先聽太子說。
太子得到了李高的確認後,原本想撲進皇帝的懷裡,如今見皇帝也來質問自己,腳步突然又頓住了。
腦子裡想起了那張紙條上的字。
——不要告訴皇帝,他得知真相後,隻會殺了你。記住,生死關頭,隻有李高能救你。
太子緊張地看著皇帝,再一次呆了。
可皇帝急於知道答案,並沒有李高的耐心,見太子半天不開口,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朕問你,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太子嚇得一個哆嗦。
太子不僅沒有回答他,還往後退了兩步,嗚嗚地哭了起來,“父皇,不要我了……”
皇帝一個頭兩個大,吼了一聲,“哭什麼哭?!”關鍵時候,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哭哭啼啼,是要急死他嗎。
許是那一聲太兇,太子本就心虛,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轉身便往回跑,一把抱住了李高,“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太子,我不是野種……”
屋內死寂般地安靜。
李高眼睛一閉,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暴露,便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且今夜明顯是有人在他之外,又設了一個局。
等的隻怕就是這一刻。
李高輕輕拍了拍太子的脊背,安撫他,“不用怕,沒人能傷害你。”
皇帝愣了好久才回過神,看著緊緊抱住李高尋求庇佑的太子,腦子裡一陣陣發黑。
他親手賜封的太子,養了七年的孩子,不是他的。市井裡才會發生的戲劇,如今搬到了帝皇家,他成了主人公。
太子不是他的,那是誰的?
也不用問了。
眼前兩人抱在一起,儼然一副父子情深,血濃於水,已說明了一切。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疑惑。
他李高不是太監嗎?
不可能有假。
進宮之時,宮內的人對他驗過身,還曾告訴他,行刑之人,手段極為殘忍,二兩肉,幾乎不剩。
他怎麼有本事生出太子?
可想起以往的種種,他對朱氏的善待,曾多次在自己面前替國公府說情,對太子的喜愛,還有今日的這一切。
若是太子是他的,便能解釋得通。
他殺了自己和太後,扶持太子上位,做太上皇。
進宮時他是太監,那麼在進宮之前呢?說不定早就同朱氏勾搭上了,以苦肉計,蒙騙住了自己。
多大的一盤棋啊。
恥辱。
天大的恥辱。
當年先帝為何在一眾宗族內,獨獨挑了他,理由是他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當時他知道後,還有些不服氣。
單純之人,說直白點,不就是蠢?
是以,先帝封他為太子後,他便開始沉澱,去學如何揣摩人心,至今做了十來年的皇帝,自認為心思深沉,能應付那幫子圓滑狡詐的臣子了,沒想到,到頭來成了最大的笑話。
太子不是他的。
皇帝有些承受不住,沒站穩,腳步一晃,腳後跟碰到了身後的臺階,險些摔了下去。
“陛下,當心!”情急之下,屋內的晏玉衡提醒了一聲,下意識去扶,可雙手被綁住,肩膀上又架著刀,才膝行了兩步便被人逼退了回來,繼而又勸道:“陛下,此番逆賊謀反,隻怕早有預謀,目的為亂人心智,陛下萬萬不能著了他的道,太子殿下尚小,於圖謀不軌的逆賊而言,最好利用,若陛下鑽進他們的圈套內,氣出個好歹來,正和逆賊的心意,逆賊怕是打著以太子殿下令諸侯的主意。”
晏玉衡看了一眼李高,又慫又敢,縮著脖子揶揄道:“以總管的身子,隻怕還生不出來兒子。殿下今年春末剛過七歲的生辰,而李總管,早在八年前的春初便淨了身,月份不對,起碼差兩三月……”
皇帝被他一說,愣了愣。
什麼春初春末,他腦子已徹底亂了。
李高聽完晏玉衡的一套說辭,也愣了一瞬,意外地看向了晏玉衡,“小郡王算數不錯。”
晏玉衡生怕他讓人砍自己一刀,躲開了他的目光,嘀咕道:“過獎過獎,還是李總管更厲害一些,如此荒謬的說法,都能編造出來。”
對啊,如此荒謬的說法,不可能編造的出來。
除非是事實。
皇帝不僅沒有被開解到,再一次被打擊。
差幾個月,那不就是進宮前嗎。
皇帝在看著太子那雙對自己防備的目光,心口直往下墜,像是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隻覺無比的諷刺。
這麼多年,他替別人養了兒子,差點就讓別人的兒子坐上了皇位。
他竟然到今日才得知。
皇帝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麻木地問道:“李高,朕問你,你當年救朕,可是有意而為?”
如今的局勢對李高來說,有些不利了。
太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皇帝也知道了,那這屋內的人,就絕對不能活著。
李高沒心思去哄他了,“事到如今,陛下還有必要再問這些嗎,成王敗寇,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陛下就當是再經歷一回奪嫡的磨難吧。”
話音一落,便同薛閔吩咐,“帶太子出去。”
太子早已松開了李高,雖憎惡,不願意承認,但心頭到底還是清楚什麼是真相。
李高就是他的父親,他不會傷害自己。
薛閔去牽他,太子也沒再掙扎。
兩人剛往外走了兩步,晏玉衡突然驚呼了一聲,“陛下,當心!”
正打算乖乖出去的太子,聞言頓時回頭,猛地掙脫開薛閔,回頭便朝著皇帝奔去,“父皇,不要傷害父皇,不許殺他!”
七歲的孩子,對血脈的認知很渺小,被皇帝養了七年,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曾可能看著他死。
幾乎同時,門口方向一枚冷箭離弦而出,眾人屏吸的功夫,那隻冷箭,便朝著撲向皇帝的太子的後背而去。
白明霽豁然起身。
還沒來得及,李高已先她一步飛撲過去,用自己的一隻胳膊,硬生生地擋住了那隻羽箭,一瞬間,羽箭穿過了他的胳膊,刺了個對穿。
氣氛凝固了幾息後,場面一團混亂。
“總管!”
“主子……”
薛閔怒目看向門口的太監,大吼道:“誰射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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