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謝堯臣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不遠處有道小門,小門上上著鎖。而他們所在的之處,正好是個堆放雜物的狹窄小院。
左手邊是牆,牆對面便是玉香樓的一個房間,窗戶連著這裡,這小院,明顯就是過道隔出來的,兩道牆之間不過□□步的距離。
謝堯臣蹙眉,氣得手不禁叉腰,進來的時候靠柴火車,現在院裡什麼也沒有,門又被鎖了,這要怎麼出去?
宋尋月嘆道:“三爺,等下辰安回來,能找見我們嗎?”
謝堯臣盯著那鎖,半晌沒有回話,但他還是對辰安很有信心的,便對宋尋月道:“放心,辰安肯定能找到我們。”
二人徹底沒了話,謝堯臣靠牆彎腰,重重嘆了一聲。宋尋月聽他嘆氣,忽就覺得,這世間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她是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離譜的地步。
她出乎意料的換親,出乎意料的成了王妃,出乎意料的被畫了大餅,出乎意料的得了大筆錢財,如今更出乎意料的被豬追了一夜。
甚至還被謝堯臣從身後提著胳肢窩舉起來,就那樣看著自己的腳尖離地,被他舉著往前跑。
她滿腦子都是第三視角看那個畫面的模樣,她的上衣,那時候肯定皺了,臉色肯定也非常精彩。
她,宋尋月,夠不上名門閨秀,前後兩輩子也是得體大方,竟一朝毀在這個紈绔手裡。她本來是控制好劑量的,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遇上謝堯臣?
而一旁的謝堯臣,也在深切反思。
明明他是好心,宋尋月也是好心,可為什麼事情會發展的如此離譜?他,堂堂琰郡王,此時此刻,居然為了躲豬,被困在了青樓的角落裡?
為什麼?他想不明白。
二人沉默許久,就在這時,連著他們這間過道小院的那間屋子,燈忽地亮了。
二人同時抬頭,相視一眼,又同時向那亮燈的窗戶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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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距離二人,不過五步之遙,忽聽窗內傳來一個女子嗔罵的聲音:“哎喲,剛才可把我嚇得。這中途被驚了下,你還能行嗎?”
緊著便聽一名男子的聲音傳來:“行!自然是行,怎會不行?”
屋裡黏膩膩的巧笑聲傳來,下一瞬,謝堯臣和宋尋月,就見兩個人影,纏著,倒在挨著他們窗邊的榻上。
謝堯臣:“……”
宋尋月:“……”
第35章
謝堯臣隻覺整張臉也跟著燙起來。
宋尋月盯著那扇窗, 大氣都不敢出。
窗內聲音越來越旖旎,這一刻她忽然清晰的意識到, 比集市躲豬更離譜的事出現了!
她和謝堯臣, 一對假夫妻,在這十五月圓之夜,被困在青樓角落裡,要聽一對野鴛鴦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
這一刻, 她站在原地, 當真是連腳尖都不敢動一下, 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把謝堯臣的目光吸引過來。
宋尋月欲哭無淚, 她秉著呼吸,想讓自己盡可能去忽視窗內發生的一切。
可努力半晌,她發現根本忽視不了, 注意力也不自主的全往謝堯臣身上跑, 尷尬的她恨不能這輩子就地結束。
而謝堯臣, 自是也沒好到哪裡去,一雙眸如伏獵的野狼般,盯著那窗戶,嘴角不住的抽搐。
他娘的,他堂堂琰郡王,竟會淪落至此!被迫躲在牆根聽人辦事?而且還是和宋尋月一起!
謝堯臣心裡的火如大海裡的波浪般, 一陣一陣洶湧而來, 分明是生氣, 可為何丹田也會跟著燙起來?
許是青樓的緣故, 窗內那一對, 完全能從他們的言語中, 聽出好幾種隨時變幻的花樣。
謝堯臣火大的不行,可腦海裡,卻還是不自覺跟著他們的言語想象出那副場景,一股燥熱之感漸漸席卷全身,全身血液下行。
謝堯臣閉目,深吸一口氣,當真愈發惱火,前後兩世,親成了兩次,他竟是還未過過真正的夫妻生活。
許是腦子供血不足的緣故,他忽地就有些忘了自己之前的決定。前世宋瑤月是真的討厭,看都不想看,可宋尋月……他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即便不喜歡,可人都娶回來了,幹些夫妻該幹的能怎麼樣?
如此想著,謝堯臣不禁抬眼,看向一旁站著的宋尋月。
她站得筆挺,即便衣衫已有些髒亂,卻依舊掩飾不住她高挑纖細的身段。她發髻松散,碎發凌亂,風拂起她的發絲,落在她的側臉上、鼻梁上,月色清冷之下,整個人竟是比往日更美。
宋尋月臉上被頭發絲弄得痒得的慌,很想抬手將臉上碎發攬掉,可她不敢動,腳都有些站麻了,而且鬥篷在剛才混亂中被扯走,她還冷的慌,身子都跟著微微打顫。
老天啊,這煎熬的時刻何時才能過去?
就在這時,屋裡那女子的聲音,愈發的旖旎,一浪高過一浪。
宋尋月不由閉上了眼睛,她真的不懂,前世她也是過過夫妻生活的人,全無半點感覺,有必要叫成這樣嗎?
許是人家靠這為生,就得賣力迎合?
一陣冷飕飕的夜風吹來,宋尋月更多碎發被吹到臉上,真的好痒!她實在忍不住了,緩緩抬手,輕輕攬了下頭發。
怎知就動了這一下,眼睛忽地就對上了謝堯臣的目光,他在看她!宋尋月一愣,尷尬瞬間爬滿全身。
這是種怎樣的感覺,想大方對視,可屋裡的聲音不允許,想收回目光,可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謝堯臣,對上宋尋月目光的瞬間,仿佛被人窺破了心思,一時隻覺整張臉也跟著燙起來,耳朵尖燒得厲害。
謝堯臣強撐著淡定,絕對不能叫她看出來!之前他剛對宋尋月說“想做正經夫妻想得美”,絕不能現在讓她覺得自己對她有想法。
宋尋月實在是尷尬的不行,忽地急中生智,指了指一旁的門鎖,示意謝堯臣開鎖試試,轉移他們二人的注意力。
謝堯臣狠狠松了一口氣,終於有事情幹,可以掩飾所有不對勁。
他點點頭,和宋尋月一起,悄然走到門邊。
這門搭的簡陋,在兩扇木板上掏了兩個洞,就將鐵鏈穿過,從外頭鎖了起來。
所幸今夜十五,月光極亮,再加上從一旁窗內透出的光線,視線很清楚。
謝堯臣和宋尋月彎腰,一同研究那鐵鏈和掛在外頭的鎖。
謝堯臣看了半晌,將聲音壓的極低,道:“那鎖子很一般,如果能拉進來,砸兩下就開了。”
宋尋月聲音同樣壓得很低:“能拉進來嗎?瞧著鎖頭比孔洞大。”
“我試試。”說著,謝堯臣小心的拉動兩下鐵鏈,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幸而屋裡那二位酣戰正濃,將這鐵鏈的聲響蓋過。
謝堯臣將鎖挪動到孔洞邊,隨後用力拽了兩下,但是就差一點點,進不來。
宋尋月在這個地方呆的焦灼難安,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急道:“王爺您用力,再使點勁兒。”
謝堯臣點點頭,繼續用力往裡扯。那鎖子已經進來一些,可就是那鎖子頭,卡在孔洞邊緣,就差那麼一絲一毫進不來。
謝堯臣還不敢太過於用力,生怕弄出動靜,驚動到屋裡的人。一旦嚇著人家,以為是賊,鬧起來,玉香樓的人過來,屆時他不得不亮明身份,那麼他這輩子,估計就和那外頭的賀譽差不多了。
宋尋月在一旁愈發心焦,很想上手幫忙,但鐵鏈有些緊,謝堯臣兩隻手伸進去,已經沒有她能下手的地方,隻能道:“用力啊,用力啊王爺。”
而就在這時,屋裡的酣戰基本也已進入巔峰,那女子聲音宛若連綿起伏的山,連聲隻喊用力。
宋尋月立馬閉了嘴,恨不能扇自己一個耳光,而謝堯臣也停下拽鏈子的動作,一時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謝堯臣直接甩脫鎖鏈,低聲沒好氣道:“不拉了!”本來也就是為了緩解尷尬才過來,怎知這下更尷尬。
說罷,他直接大步走開,站到了小院的另一面。宋尋月這才伸手捂住半邊臉,滿臉的疲憊。
許是已經結束,屋裡漸漸沒了動靜。謝堯臣靠牆站了一會兒,下意識轉頭,看向側對著他的宋尋月。
在宋尋月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色平靜,全無往日的鋒利。
其實……從賀譽這件事來看,她是和宋瑤月有些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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