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張!
謝堯臣松開了宋尋月的手,但她還愣在那裡,保持著手託銀票的姿勢。
謝堯臣身子復又往後一倒,辰安再次上前扶住。
謝堯臣站穩後,一聲嗤笑,對宋尋月道:“本王會在乎你五十兩銀子?本王年俸就有一萬兩千兩,日後若封親王,便是兩萬四千兩。”
說著,謝堯臣身子微微前傾,伸出手點點銀票上“祝東風錢莊”幾個字,接著對宋尋月道:“瞧見了嗎?祝東風錢莊,遍布我大魏各州府,欸……本王的!”
謝堯臣滿臉的嫌棄不在乎:“王府年進帳二十萬兩!本王會在乎你區區五十兩。”
謝堯臣一陣痛快的表達完,泄力的跌坐在宋尋月的塌邊,不禁難受的蹙眉,拿掌根用力墊自己額頭。
宋尋月和星兒卻在一旁徹底呆住。
她過了好半晌才回神來,心中反反復復回蕩的隻剩一句話——謝堯臣居然這麼有錢!
那前世她繼妹到底在嫌棄什麼啊?她是不是真的傻?不傻怎麼會嫌棄謝堯臣!這是紈绔嗎?連送財童子都不是,這分明是財神的化身!
宋尋月看著手裡的五千兩銀票,氣息忽短忽長,她在一點點的嘗試接受現實,她真的就這麼突然的又多了五千兩。
而就在這時,謝堯臣忽然開始拍打一旁的辰安,宋尋月回過神來,不解的看過去。
辰安急忙跑開,很快就拿了個盆過來,單膝落地呈在謝堯臣面前。
盆剛一到位,謝堯臣復又嘔吐起來,那叫一個可憐。
宋尋月一驚,連忙收好銀票,上前幫忙,向星兒吩咐道:“快,去準備漱口水,再叫寄春和栀香準備醒酒湯和熱毛巾。”
星兒即刻去辦,宋尋月上前去給謝堯臣拍背,伺候的格外真誠。
Advertisement
別說伺候他醉吐了,就憑謝堯臣這大方勁兒,日後他想要的時候,她完全願意多學幾種花樣。等以後謝堯臣再接側妃妾室回府,她保管全部處成姐妹!側妃妾室若有孕,一定妥善照顧到出月!隻要銀子到位,她就是自大魏建朝來最賢惠的王妃。
謝堯臣吐了一陣,正好星兒、寄春、栀香三人各自端了漱口水、醒酒湯、以及泡著棉巾的熱水。
宋尋月起身,端了漱口水給他:“王爺漱漱口。”
謝堯臣迷迷糊糊的接過,宋尋月又將隻有手長的銅質漱口盂端至謝堯臣跟前,謝堯臣吐掉水,她又親自擰了熱毛巾,幫他擦拭唇角。
謝堯臣沒忍住橫了她一眼,但還是乖乖支著頭給她擦。給了她那麼多錢,伺候下他怎麼了?
給他擦拭完,宋尋月將毛巾放回去銅盆裡,端了醒酒湯過來,手背貼碗試了試溫度,這才端給謝堯臣:“王爺把這醒酒湯喝了。”
謝堯臣伸手接過,掃了眼殷勤的宋尋月,沉聲道:“你最好不要以為,本王給你銀票,就是對你有意思。”
宋尋月忙欠身行禮:“妾身明白,這點銀票,不過就是王爺手指縫裡漏出來的,妾身有自知之明,絕不徒生異心。”
謝堯臣一笑,飲了醒酒湯,他正欲起身回去,怎知剛站起來,腦袋一重,復又重重跌了回去。
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道:“王爺?”
“煩死了!”謝堯臣扶著頭坐起來,沒好氣的斥道,本來就頭疼了,他們還這麼聒噪。
辰安看了看外頭天色,已是醜時末,正是夜裡最冷的時候,酒後最易著風,何況他們王爺隻披了大氅。
辰安想了想,對謝堯臣道:“王爺,外頭太冷,若不然今晚便歇在嘉禾院?”
他才不想宿在宋家女房裡,正欲回絕,怎知宋尋月卻道:“王爺醉酒,穿得又單薄,確實不好挪動。王爺歇這裡就好,妾身去耳室,絕不打擾王爺。”
本欲起身的謝堯臣復又坐了回去,看了宋尋月一眼,道:“還算識相。”
宋尋月含笑行個禮,拉著星兒去了一旁的耳室。
耳室門一關,宋尋月取出那五千兩銀子,立到星兒面前,主僕倆興奮的同時原地蹦跶,但怕謝堯臣聽見,即便臉上都開花了,但卻絲毫不敢出聲。
興奮好半天,星兒湊到宋尋月耳邊,低聲道:“恭喜小姐!”
宋尋月聽完愈發的開心,總覺的,她的人生,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她將銀票好生收好,也對星兒低聲道:“我們睡覺吧。”
星兒點頭,去鋪耳室床榻,伺候宋尋月睡下,自己復又取了一套地鋪,照舊睡在宋尋月塌邊。
而謝堯臣,自是躺上了宋尋月的榻。他頭又疼又昏沉,呼吸也跟著有些粗重,伸手蓋著自己的額頭,閉上眼休息,很快便昏沉過去。
所幸後半夜謝堯臣沒有再吐,這一覺安穩的睡了下去。
而這一晚的宋尋月,精神格外興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直到天快亮時,方才睡著。
第二日一覺睡到晌午,宋尋月幽幽轉醒,睜開眼的瞬間她有些迷茫,但馬上便想起謝堯臣昨晚睡在她這裡,一下翻身起來,著急喚道:“星兒!”
星兒已經起了,一直候在塌邊,見宋尋月起來,忙上前揭開床簾,道:“小姐別慌,王爺也沒醒呢。”
宋尋月這才松了口氣,從榻上下來,對星兒道:“那咱們洗漱吧,再叫廚房準備些清淡的飯菜,給王爺備著。”
星兒點點頭,扶宋尋月去淨室梳洗。
梳洗完,宋尋月躡手躡腳的從耳室出來,見榻上的簾子還合著,隻有辰安守在簾外,便知謝堯臣還沒醒。
她指一指外面,辰安會意,宋尋月便悄然走出房門。
她本想著去廚房看看,怎知剛一出門,寄春便匆忙迎了上來,著急忙慌道:“王妃您怎麼才醒?王爺也在裡頭,我等不敢進去叨擾。儀妃娘娘召見,蔣公公一早就來了,在廳中侯了快一個時辰了。”
宋尋月大驚,忙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進來喊我?”完了完了,儀妃,謝堯臣親娘,讓人家身邊的公公侯了一個時辰,她怕是要吃苦頭了。
寄春忙拉著宋尋月往制衣所,邊走邊解釋道:“我們不敢進去,王妃先別問這個了,快去換王妃禮服,準備進宮去見儀妃娘娘。娘娘心善,是個好人,想來不會太為難王妃。”
一旦王妃和王爺在做什麼,撞上豈非要打主人家的臉?
宋尋月緊著跟寄春去換衣,似有想起什麼,對星兒道:“你去我嫁妝裡,挑一件貴重的禮物,等下帶進宮去。”
星兒即刻去辦,宋尋月邊走,邊開始使勁回憶前世關於儀妃的一切。
若她沒記錯,儀妃娘娘母家姓鄒,其父當年因治災不利,被判斬首。皇帝看在儀妃和彼時還未出宮封王的三皇子謝堯臣的面上,沒有為難其家眷,隻是叫他們返歸祖地,再未啟用鄒家任何人。
前世她聽顧希文提起過,儀妃為人極善,但懦弱,自進宮時便不受寵,但有幸生下一個皇子,這才熬了個妃位。但其母族敗落,在宮中隻身飄零,自己又不會來事,始終不得皇帝重視,好在她沒有野心,不爭不搶,這麼些年倒也能在宮中安穩度日。
前世在任何人口中,儀妃的形象,都是那麼溫婉無害。可宋尋月不這麼想!
孫氏之所以能為宋瑤月攀上琰郡王的婚事,便是得了儀妃娘娘的信任。
她若沒記錯,前世孫氏時常進宮陪儀妃娘娘說話,給她帶些宮外新奇的吃食和玩意,是儀妃枯燥的生命裡,鮮見的陪伴,儀妃很喜歡孫氏,也將她當做唯一真心的朋友。
和孫氏關系好,那必然是不喜她。何況她又佔了儀妃心儀的兒媳婦的位置,此次進宮,危!
王妃規制的正式場合禮服,極為華麗繁復,制衣所在王爺吩咐他們給宋尋月趕制雲錦的那天,便已著手更改之前以宋瑤月尺寸而制的禮服。
正好已改制妥當,宋尋月一進去,一堆人便圍了上來,先有秩有序的將她服侍換了,又拉她坐下,開始重新上妝盤發。
眾人將她發髻拆開,在正中盤髻,而後給她戴上綴滿珍珠的鏤空赤金冠,又在發冠後,左右各插六支赤金步搖。
王府這些婢女手很熟練,很快就給宋尋月更改完裝扮,宋尋月隻覺頭有些重,衣服也沉了不少,但實在沒心情欣賞自己此時的模樣。
裝扮好後,便由寄春帶著去見儀妃身邊的蔣公公,星兒從嫁妝裡挑了一套汝窯茶具,見宋尋月出來,便緊著跟上。
從後小門進了正廳,宋尋月便見一名身著大內公公服侍的人坐在廳中飲茶。
前世她見過皇後身邊的公公,便是當時身子不行了,皇後遣人來問候。這位公公衣服上花紋,不如皇後身邊那位華麗,但也比尋常的素衣小太監,瞧著有身份,想來是儀妃身邊的掌事公公。
宋尋月上前,欠身行禮:“公公對不住,叫您等候這麼久。”
蔣公公瞧著和她爹差不多年紀,雖冷著臉,但眉眼看起來不像是尖酸刻薄之人,瞧著倒是頗有眼緣。
蔣公公亦同時起身行禮:“老奴怎敢擔王妃娘娘的禮,王妃折煞老奴。隻是儀妃娘娘有請,王妃起的委實晚了些。”
宋尋月隻好再復行禮,致歉道:“妾身日後一定留神。”
蔣公公頷首笑笑,神色間瞧不出喜怒,對宋尋月道:“王妃請吧。”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