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的。”
許栀清笑得多少帶點幸災樂禍,想到他接下來的婚事,說道:“不知道未來大嫂能不能改變他。”
謝嘉珩斬釘截鐵:“絕不可能。”
“等下個月他們結婚,我接觸一下。”許栀清說:“我倒是覺得有可能。”
“不如打個賭?”
“行啊,賭什麼?”
謝嘉珩脫口而出:“賭今年跨年夜聽誰的。”
許栀清淡淡的瞥一眼:“怎麼,不想聽我的?”
“不敢。”他連忙改口:“聽你的。”
“輸的人,給對方講一個自己的秘密吧。”她思量後道。
“我對你沒有秘密啊。”謝嘉珩反問:“你難道有事瞞著我?”
“......還能不能賭了?”
“賭!”
三月花開,正是春季,南方的空氣中有幽幽的清香,混著青草的味道,風吹過時又夾雜著湿潤氣息。
許栀清和謝嘉珩飛回深城,來參加謝見淮的婚禮。
她在車上時照鏡子,問道:“口紅是不是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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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珩仔細打量:“有點。”
許栀清向來喜歡化淡妝,不想塗得太豔麗,聞言準備拿紙抹掉一層,身側的男人卻已經歪過腦袋親上來。
溫熱的觸感貼著柔軟的紅唇,良久才緩緩離開。
謝嘉珩滿意的頷首:“現在剛剛好。”
許栀清看見他沾染著口紅的嘴唇,笑著拿紙巾幫他抹掉。
他們提前到達宴會廳,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古典的油畫配上清雅的鮮花,讓整個場地宛如童話。璀璨奪目的吊燈下,桌面陳列著糕點佳餚,紅酒香檳,處處透露著精致華貴。
窗戶全部敞開著,廳內有種湿漉.漉的感覺,謝母正在催促酒店負責人除湿,盡力追求完美。
“到回南天了吧。”謝嘉珩說。
“是,前兩天應該下過暴雨。”許栀清記得每年的三月都會很潮湿。
“嘖,謝見淮這婚禮日子選的。”他為避免被謝母罵,壓低音量在耳邊道:“不如我們的。”
許栀清問他:“我們的婚禮在幾月?”
謝嘉珩下意識的回道:“在十一月......”
他後知後覺,他們沒有辦婚禮,去年十一月份辦的不過是訂婚宴,目的是通知業界人士,兩家商業聯姻。
“我差點忘記,我們沒有婚禮的。”他聲音很低,莫名帶著落寞。
“所以我問你,我們的婚禮在幾月。”
許栀清重復一遍,又問得更直接些:“你想在幾月?”
第61章 61
宴會廳陸續有工作人員進來布置調整, 場內似乎變得特別嘈雜,謝嘉珩卻聽得很清楚,許栀清在問他婚期。
去年母親問過是辦訂婚宴, 還是直接辦婚宴, 他選的前者。
當時的許栀清肯定滿是不願, 哪怕她不在意形式,他也不希望她的婚宴是心裡帶著怨氣,覺得不高興的。
“我聽你的。”謝嘉珩回答。
“選在春天吧。”許栀清思量後道, 又問他:“你覺得春天怎麼樣?”
謝嘉珩下意識附和:“春天很好啊。”
他很快給出理由:“我的生日在夏天, 戀愛和領證在秋天,你的生日在冬天, 婚禮在春天正好,四季分明又各有精彩。”
許栀清聽見後面的話忍不住笑,故意道:“可是春天的深城是回南天。”
前一秒剛剛吐槽過謝見淮不會選日子的謝嘉珩,正兒八經道:“回南天多好啊,南方才有的特色,再下點小雨,跟我們特別般配。”
緊接著又說:“謝見淮選的沒有意義, 還是不如我們。”
許栀清彎唇道:“行, 那就在春天。”
講定婚宴的日子, 他們聽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是許母來了, 謝母跟在旁邊, 正在說說笑笑的走過來。
“媽。”他們喊道。
許母想要幫謝母安排現場,她笑著說:“不用啦, 該布置的都布置了,你和栀清先到後面坐著休息。阿珩, 你送她們過去後,把你哥那個缺根弦的玩意兒給我抓來。”
後面一句話講得咬牙切齒,許母忍不住問:“見淮不在嗎?”
謝母沒好氣道:“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居然能心安理得的在公司開會,真是後天屬核桃的,欠捶!”
“從公司抓人啊。”謝嘉珩端著語調,瞥了許栀清一眼,悠悠道:“放心,這個我熟。”
“行,交給你了。”謝母沒聽出來其他含義,拍著兒子的肩膀交待。
許栀清輕咳一聲,接過話:“媽,您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又客套兩句後,謝嘉珩領著她們到休息室,沒有時間坐,趕緊出發去公司找謝見淮。
房間裡隻剩母女倆,許栀清主動開口問:“誰惹您不高興了?”
剛剛相視的瞬間,她就看出來了,母親大人今天心情欠佳,而且有事情要對她講,要不然早和謝母一起去忙婚宴了。
“還能有誰啊,總不是那四個。”許母的語氣裡帶著怨意和嘲諷:“許承維官復原職了。”
許栀清略微思忖後問:“奶奶爺爺勸的?”
許母點頭罵道:“躺在病床上都不安生,心心念念他們的孫子,生怕我害死他。真是好笑,公司一半是我的,他又搶不走,我害他這麼個廢物幹嘛。”
她對許承維自然是沒有感情的,但是原先也不至於到討厭的地步,她忿忿不平的從來是許父的態度,在他一次次的偏愛中,磨掉了他們十幾年的夫妻情,也讓家庭關系變得僵硬。
“我以前怎麼瞎了眼,沒看出來他是個媽寶男呢。”
“嗯,不僅是媽寶男,也是鳳凰男。”許栀
清淡淡補充。
許母聽見這話不悅地瞥過去,“你倒是風輕雲淡的,還學會煽風點火了。”
許栀清解釋:“事情已經成定局,我們又不能改變什麼,這樣的結局您難道沒有想過嗎?”
許母自然是想過的,知道兩個老東西又哭又鬧,逼著人去孟家道歉時,她就想過這是第一步,後面肯定會有第二步第三步。
這些年來,經常如此。
“是,本該是習慣了的。”許母微微嘆氣。
“您別沮喪也別氣,公司不是爸一個人的,其他董事和員工有眼睛有耳朵。”許栀清盡量放緩聲音安撫著:“許承維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他哪怕職位不變,在大家心裡的形象也會不同了。”
“我知道,他不值得一提。”許母說:“我是難咽下這口氣,他什麼都是你爸給的,你卻要靠自己爭取。”
“這不是正巧說明,我比他聰明厲害嗎?”
許母沉默兩秒道:“你現在竟然都會自我安慰了。”
“......”
許栀清的語氣很平靜,淡聲道:“以前是有怨氣的,覺得爸不公平,心裡不服氣,總想向他證明什麼。”
停頓兩秒,她接著說:“但是不在乎你的人,怎麼證明都是徒勞。”
許栀清先前心心念念的都是把分公司做出成績,去年的業績算得上能拿出手,可從始至終沒有得到過一句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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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努力換來的是父親讓許承維代表總部發言,是他不斷地拿許承維來激勵她前進。
他不會為有這麼優秀的女兒而感到驕傲,隻會用審視的目光判斷如今的她是否合格了,是否有資格能接管公司。
許母微怔,明白許栀清的意思,是反反復復沒有被選擇後,心灰意冷,不再強求所謂的父愛了。
她遲疑著問:“那......不爭了?”
“爭是要爭的,本來就是我們的,不過沒必要再想著討好爸了。”許栀清說:“做好自己的事,大家能看得到。”
“好,今後逢年過節的,我們也不去吃飯走過場,怎麼高興怎麼來。”許母贊同。
“早不想去了。”
達成共識後,房間裡的氛圍松快不少,闲聊著最近的闲事,等謝嘉珩回來。
臨近婚宴開始時間,謝嘉珩才拽著謝見淮過來,抱起手臂罵罵咧咧:“我就沒見過誰結婚這麼不積極的,真是思想有問題。”
許栀清側目打量他,說道:“難怪你們是兄弟。”
“我和他當然不......”謝嘉珩想到訂婚宴的時候,自己雖然腳下走得飛快,但也是被他們拽著衣袖來的,改口道:“我們的婚宴沒有到呢,訂婚宴不算數。”
她笑著應聲,跟著謝家人站在最前面看新郎新娘。
婚禮辦得十分盛大輝煌,儀式結束後,謝家父母忙得不可開交,新郎新娘也被賓客們拉著拍照。
今後見面的機會很多,許栀清和謝嘉珩沒有過去湊熱鬧,陪許母在後花園坐著聊天。
他最會哄許母高興,聊得不亦樂乎,許栀清在旁邊聽見也跟著笑,正其樂融融時,不遠處有人喊她:“栀清。”
他們同時看過去,是孟樂妤和她的母親。
自從許承維出軌的照片爆出來後,孟樂妤一直住在孟家,哪怕許父帶著東西到孟家賠禮道歉,也沒有能幫許承維挽回她的心意。
久而久之,許承維失去耐心,不再天天去孟家求和,孟樂妤不想原諒他,也沒有提過離婚,兩邊就這樣僵持著。
許栀清看謝嘉珩和母親一眼,作勢準備起身過去,被許母握住手臂攔了攔,低聲提醒:“她是懷著孕的。”
“我知道,沒事的。”許栀清安撫般輕輕拍手,又望向謝嘉珩。
他沒有出聲阻止,隻是勾唇笑笑,示意她盡管去。
許栀清離開後,許母憂心忡忡地道:“你真放心讓她一個人過去啊,孟家龍潭虎穴的,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萬一她被欺負被訛上,我們都不能及時護著。”
“媽,您要相信清清,她有自己的判斷。”謝嘉珩看著漸漸走遠的背影,笑道:“她可是許栀清。”
許栀清沒有受過男人的庇護,也不需要男人庇護。
他隻希望能盡自己所能幫助她一些,但是路該怎麼走,要如何選擇,是她的事情。
許栀清走到孟樂妤面前,她說:“栀清,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嗯,這裡有風,去走廊上談吧。”
她們重新走進酒店裡,孟母禮貌的頷首,到走廊最前面等著,不準備參與談話。
孟樂妤的聲音依然溫婉:“許承維前段時間的事你應該是知道了,有些關於他的事情我想弄清楚,思來想去隻能找你,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冒昧。”
許栀清客氣地回道:“不會。”
“栀清,我想知道。”孟樂妤似乎是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抿抿唇道:“許承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會來問我?”許栀清不答反問。
“自從他出軌後,除了我母親,家裡全都在勸我原諒他,許承維和爺爺奶奶輪番過來求我,讓我為了孩子著想。”孟樂妤講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說實話我動搖過,可始終過不去心裡的坎,我想你是最了解許承維的,也會是最公正的。”
孟樂妤聽許承維講過很多許栀清的事跡,無一不在貶低辱罵她,但是幾次接觸下來,孟樂妤覺得許栀清並不像他說得那麼壞。
孟家人沒有打算站在她這邊,許承維的長輩更是不可信,孟樂妤隻能來找許栀清求證。
許栀清聽懂了她的意思,是知道他們兄妹關系差,來求個死心的。
“許承維撒謊成性,不懂感恩,德行敗壞,濫交奢靡。”許栀清很直接地道。
在孟樂妤驚訝的目光中,她接著陳述事實:“他來家裡後我母親對他很好,他到處造謠我母親是小三上位。我小時候喜歡跟在他身後玩,他找機會把我獨自扔在公園裡。長大後在爺爺奶奶面前編造過我很多壞話,私下裡包養情人,揮霍無度,吃喝嫖賭一樣不落。”
她其實沒有義務講這些話,說到底孟樂妤和許承維才是夫妻,可是許栀清仍然想伸手救救她。
她不想當拯救戀愛腦的聖母,隻是同為女性的一絲善意。
“樂妤,他配不上你。”
許栀清的語氣很冷靜,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但是樁樁件件都是孟樂妤沒有聽過的,和她接觸到的許承維完全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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