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冬天很浪漫嗎。”許栀清自言自語般問。
“一個出太陽都會高興的季節,怎麼會不浪漫呢。”謝嘉珩說:“平安夜,聖誕節,跨年夜,元旦,春節,元宵節,節日挨著節日,光是想到都會覺得有盼頭。”
“更何況——”
他說到這裡停住了,許栀清側目望著他,謝嘉珩也偏過腦袋。
視線相撞,他沉默片刻,慢吞吞道:“我想吃烤雞。”
“......”
許栀清拉上窗簾,讓助理點兩份烤雞。
吃完後,謝嘉珩心滿意足的離開,助理敲門進來,問要不要現在叫陳利才。
“叫吧。”
她轉身準備出門,許栀清開口喊住:“小優,你覺得冬天浪漫嗎?”
“還好吧,太冷了,隻有下雪的時候比較浪漫。”助理回答,而後道:“不過您應該很喜歡冬天吧。”
“為什麼?”
助理奇怪:“您的生日不是在冬天嗎?”
許栀清倏地反應過來,謝嘉珩剛剛看向她時,欲言又止的話。
更何況,她出生在冬天。
-
Advertisement
沒過多久,陳利才來到辦公室,許栀清沒有讓他坐,挑刺最近的工作,故意為難一番後趕他出去。
“今後每天都讓陳利才來一趟。”她吩咐助理:“直到李副總休假回來。”
“好的。”
忙完手上的工作,許栀清看一眼時間,下午三點鍾。
她轉過座椅,再次拉開窗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整座城市白雪皑皑,有的窗戶上貼著聖誕老人的頭像,節日氣氛特別濃厚。
許栀清盯著窗外片刻,拎著包包走出辦公室,助理起身問:“是有事需要外出嗎?”
“不是。”
許栀清沒有帶助理的意思,獨自往門外走,出去後又折返回來,問道:“聖誕節適合送什麼禮物?”
“聖誕帽?”
“......”
“你繼續工作吧。”
天成集團離信安集團開車十分鍾,走過去將近半個小時,許栀清平時鍛煉習慣了,不覺得走起來很累。
中途正巧有家商場,她進去挑選禮物,帶到天成公司。
許栀清給他發消息:【在幹嘛?】
謝嘉珩過了兩分鍾才回話:【嘖嘖嘖,想我已經到如此地步了嗎。】
許栀清:【沒事就下來。】
發出去後,對面遲遲不
回復,許栀清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沒有看懂這句話的意思。
她又打出“我在你公司樓下”幾個字,正想發送過去,聽見前面響起熟悉的聲音,在喊她清清。
會這麼喊她的隻有謝嘉珩。
最開始他也是喊栀清或者阿清,後來他說要取一個其他人都不會喊的稱呼,這樣才顯得特別。
謝嘉珩喊了四年的清清,婚後在許母面前都改不掉這個稱呼。
他穿著正統得體的西裝,從公司大廳裡飛奔出來,畫面奇怪又瘋狂,眉眼間的少年氣卻像當年一樣,跑到她面前,揚起唇角。
“你來啦!”
第31章 31
空氣中彌漫著冬霧和寒意, 迎面呼嘯的冷風往衣服裡鑽,許栀清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眼底依舊純粹又炙熱, 仿佛能融化漫天的風雪。
這麼多年, 從未變過。
許栀清把手上的禮盒遞過去, “賠你身材的。”
頓了頓又道:“聖誕節快樂。”
謝嘉珩沒有急著拆禮物,拽著手臂把她拉進公司裡,“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 也不怕變成冰雪公主。”
“......”
公司的保安見到他喊著“謝總”, 目光掃過許栀清,沒有開口問什麼, 隻禮貌的微微頷首。
謝嘉珩主動介紹:“這位是信安集團的許栀清許總,也是你們的老板娘。”
保安愣了愣,趕緊問好:“老板娘好。”
他糾正:“不對,先是許總,再是老板娘。”
保安又喊:“許總好。”
許栀清笑笑,跟著謝嘉珩繼續往電梯的方向走,他把每層樓都摁了。
“你幹嘛?”
“來都來了, 每個部門都給你介紹下。”
言外之意是, 要繞著公司參觀一圈。
許栀清提醒:“逛的話不是需要時間嗎?”
“哦對, 忘了。”謝嘉珩像是被喜悅衝昏頭腦,又把上面的樓層全部摁掉, 帶著她先從二樓開始。
公司的辦公室說起來都是格子間, 但其實是有細微差別的,比如天成集團辦公桌之間隔得近, 敞著窗簾陽光通透,同事會互相走動, 說說笑笑的,氛圍特別融洽。
而信安集團,每間辦公室空間大,看起來空曠幹淨,可也會無端給人一種嚴肅緊張的感覺。
公司氛圍大概真的和老板的性格有關吧,許栀清確實做不到和員工打成一片。
“這位是信安集團CEO,許栀清許總,也是你們老板娘。”
“是啊,我結婚了,對象是信安的許栀清。”
“信安現任CEO許栀清,是我老婆,但你們要喊許總。”
“......”
謝嘉珩一路給她介紹各個部門,也給各個部門介紹她,強調是他妻子的同時,更多說得是她的職業。
逛完後上樓到總辦,謝嘉珩的助理見到他,急急忙忙跑過來道:“謝總,會議能繼續了嗎,大家都在裡面等著。”
“我不是說過先散會嗎,等著幹什麼?”
“大家不敢走。”
許栀清不知道他是從會議室裡跑出來的,說道:“你接著開會吧,會議比較重要。”
“年度總結會議,哪天開都行,你能每天來嗎?”他揮揮手示意:“都走都走,讓他們沒事別瞎揣測我的意思,回部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好的。”助理應聲,目光落在許栀清身上,喊道:“許總。”
謝嘉珩以前是沒有助理的,升職後可能有,不過他們當時在冷戰期,連面都很少見,許栀清對這位助理毫無印象。
他主動解釋:“我在謝總辦公室見過您照片。”
許栀清笑著頷首,打完招呼後進到辦公室,裡面的格局很眼熟,她看向門口旁的黑色大沙發,又望了望落地窗前的深灰色窗簾。
“為什麼和我辦公室一模一樣?”
不僅款式顏色相同,家具擺放的位置也相同。
謝嘉珩解釋:“習慣了,下意識讓他們這樣放。”
他坐到沙發上,拆開禮盒,念叨著“看看我身材值多少錢”,把裡面的小盒子拿出來,打開看見一枚戒指。
“戒指?”他有點意外。
“嗯。”許栀清說:“送你的。”
她在商場裡逛了很久,挑不到心儀的禮物,衣服皮帶手表這些穿戴的以前都送過,唯一沒送的是圍巾,因為深城沒什麼機會用到。
許栀清正想去挑條圍巾,路過一家珠寶首飾店,看著櫥窗內展示的戒指定住了,戒指上鑲嵌著海藍寶石,晶瑩剔透,暖燈下依舊遮不住它的璀璨華麗。
她忽然想起來手上這款戒指的來歷。
應該是大二假期的時候,他們八個人去遊樂園玩,下午在旁邊商場找餐廳吃飯,經過珠寶店時,幾個女生同時停下來,目光全被櫥窗裡的戒指吸引了。
“我靠,這也太漂亮了吧!”
“常梓彤給我買,區區兩千萬而已。”
“去你的吧,我能買得起還站在外面?”
“栀清你過來看看。”
許栀清被她們喊過去,謝嘉珩自然也跟在後面,常梓彤問:“栀清你快看,喜不喜歡?”
戒指的款式設計很獨特,是星星的形狀,中間閃耀的紅寶石又吸睛,她偏愛紅色,頷首道:“喜歡,挺好看的。”
“來,讓買得起的兩位來!”常梓彤調侃。
大家都笑出聲,許栀清也彎唇笑,沒有太當回事,又看一眼戒指後,繼續往餐廳的方向走。
她隻覺得是件漂亮華麗的首飾,當時不過二十歲,根本沒有考慮結婚。
許栀清收起思緒,低眸望向無名指上的戒指,又想到謝嘉珩給自己買的素戒,推門走進店內。
店員主動過來接待,詢問有什麼需求,她問:“櫥窗的戒指有男款嗎?”
“沒有的女士,我們展示的都是獨一無二的高定款。”店員引著她往前面走,“您如果想看男士戒指,我可以為您推薦。”
許栀清跟過去,手搭在展櫃邊,低頭挑著款式,店員見狀道:“诶,您這款戒指也是我們家的。”
她聞言視線落在戒指上,回道:“我不清楚,戒指是......是我先生買的。”
“這款同樣是我們店內的高定款,我記得是兩年前推出的,不久後就被人買走了。”店員笑著說:“您和先生真恩愛。”
“兩年前。”許栀清有點怔愣:“您確定是兩年前被買走的嗎,不是今年?”
“我們的高定款一直非常受青睞,不可能留兩年。”店員解釋:“這款不是在我們店展示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在深城。”
許栀清抬起手,定定地望著戒指。
他早在兩年前,就買了送給她的婚戒。
是從二十歲,就已經想好未來要娶她。
謝嘉珩把自己手上的素戒摘下來,拿出盒子裡的戒指,塞給許栀清。
她有點懵,直到謝嘉珩把手伸到面前來,提醒著:“無名指啊。”
許栀清明白他的意思,拿起戒指戴到他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款式也不復雜,海藍寶石點綴著,低調奢華。
“好不好看?”他舉著手問。
“我挑的,我能覺得不好看嗎?”許栀清不由失笑。
謝嘉珩沒有放下手,彎腰緩緩靠近她,一字一字道:“我問的是,我的手好不好看。”
“......”
許栀清扒開他的手,“貼我臉上了。”
“那豈不是能看得更清楚。”謝嘉珩又故意放她眼前晃。
她一直知道,他的手很好看,白淨修長,骨節分明。
許栀清點頭,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啊?”謝嘉珩拖長語調,不得到滿意回答不罷休的模樣。
“嗯就是好看,特別好看,超級好看。”許栀清沒好氣地道,再次把他的手推掉。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