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許栀清不是很相信:“前面有這麼多來賓嗎?”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訂婚宴。”
他語氣拽的不行,許栀清側目看過去,謝嘉珩悠悠道:“這可是信安分公司CEO的婚宴!”
“.....”
許栀清懶得理他,問道:“現在怎麼辦?”
“跟我走。”
“你知道位置?”
謝嘉珩輕哼,插著兜往後面走。
許栀清莫名其妙,可眼下沒有其他選擇,跟著他往後花園的方向走,等到外面時,她倏地想起來了。
這是他們三年前參加宴會的地方,是他們背著長輩出來約會的後花園。
難怪謝嘉珩會知道怎麼走。
和煦的晚風拂面而過,吹起片片落花,身側的青草隨風搖曳,月光透過樹葉灑在前面的小路上,空氣中浮動著清淡的花香,漸漸彌漫開來。
花園裡沒有其他人,耳畔隻有風掠過的沙沙聲,靜謐的仿佛與宴會廳隔絕了。
昏暗的燈光映出他們並肩的身影。
“為什麼還是來了?”他忽然開口,嗓音輕緩,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莫名摻雜幾分繾綣與溫柔。
許栀清靜默兩秒,反問他:“你呢?”
Advertisement
他們雖然是被父母拽著來的,可彼此心知肚明,如果真的那麼決絕,哪怕是五花大綁都能想辦法逃走。
謝嘉珩沒有回答,低聲道:“你是想保住項目吧。”
許栀清聲音淡淡:“你是做不了主吧。”
他們都在替對方回答,但是卻沒有回應彼此的問題。
在花園裡繞了一圈後,謝嘉珩和許栀清走到宴會廳正門口。
管家在門口等著他們,耐心的說明流程:“主持人介紹後再進場,先是交換戒指,然後相擁親吻,最後許總和謝總將會上臺致辭,宣布兩家的合作項目。”
許栀清聽見前面的交換戒指,隻是微微蹙眉,想著母親肯定會有所準備,到後面的相擁親吻時,已經忍不住想打斷。
“親就不親了。”謝嘉珩先一步開口:“大庭廣眾下,我會害羞。”
“......”
許栀清認識他四年,從來沒有見他害羞過。
雖然理由亂七八糟,但結果她是滿意的。
讓她現在和謝嘉珩接吻,跟和狗接吻有什麼區別?
附:每天更新最新最全的小說:彩易書屋(CAIYISW點COM)
沒過多久,裡面傳來主持人介紹他們的聲音,管家提醒:“大門打開後直接進場。”
許栀清整理衣服,提前做準備。
謝嘉珩輕咳兩聲,咳的有些刻意,在她看過來時,低頭掃向自己的手臂,漫聲道:“麻煩小許總賞個臉。”
訂婚宴沒有男女雙方各走各的,裡面全是業界前輩和媒體記者,許栀清既然選擇來了,不會再撂挑子,直接挽住他手臂,揚起得體的笑容。
謝嘉珩感受到後,同樣翹起嘴角。
宴會廳的門緩緩拉開,金碧輝煌的裝潢,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放著舒緩的婚禮進行曲,無數燈光打在他們身上,來賓們微笑注視著,攝像機的鏡頭也對向這邊。
腳下的地毯柔軟而厚實,許栀清走的穩當,表現的優雅大方,沒有絲毫是自己婚宴的感覺,像完成工作任務一樣。
他們一步步走到最高臺,
在主持人的指示下互換戒指。
是常梓彤上來送戒指的,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轉而目光又落在盒子上,仿佛在暗示。
許栀清打開盒子,沒發現戒指有什麼特別的,拿出來後,習慣性地想給他戴中指,謝嘉珩低聲提醒:“無名指。”
他們熱戀期買情侶戒指是戴的中指,但現在身份不同。
許栀清的動作停頓兩秒,給他戴上戒指,接著輪到他為自己戴。
另一個盒子打開,她的視線瞬間被戒指吸引,每顆鑽石熠熠生輝,星狀的亮鑽中間是紅寶石,仿佛是完美作品的點睛之筆,閃耀著獨特的璀璨光華,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
謝嘉珩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沒有立馬松手,而是輕握著怔神片刻。
直到許栀清往回抽了抽,他才緩緩松開。
去掉接吻的環節,緊接著是兩家長輩的致辭,同時宣布項目的合作。
許栀清站在臺邊,忍不住再次抬手看戒指,謝嘉珩注意到她的舉動,挑眉問:“怎麼樣?”
“挺好看的。”
“就隻是好看?”
“也挺大的。”
“......”
致辭的最後,是兩家人共同上臺拍照,今天的訂婚宴也正式落幕。
結束後,許栀清回化妝間換衣服,沒打算找謝嘉珩敘舊,想直接回家休息。
許父要和朋友聚餐,自行離開了,許母知道她能來現場已是妥協,需要有緩衝的時間,也不勉強什麼。
往停車場走時,身後傳來謝母的聲音:“栀清,等等。”
許母打過照面後先上車,謝母拉住她的手道歉:“對不起,伯母讓你失望了吧。”
“沒有的伯母,您不必多想。”許栀清回道。
“栀清,你試著再給阿珩一個機會,如果不行,項目結束後伯母同意你們離婚。”謝母輕聲說:“但是萬一,阿珩能走上你的那條路,成為你的同路人呢。”
許栀清怔了怔,沒有接話。
“我本來是想舉辦婚宴的,可阿珩說不急,他不希望你的婚宴是不開心的。如果能有以後,伯母再幫你們辦婚宴。”
不開心嗎?她起初是有抵觸情緒,可剛剛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我知道的伯母,我們今後會好好相處。”許栀清安撫著:“您今天費心了,早點回家休息。”
“好,你也是。”
她們道別後各自上車,謝嘉珩正在翹首以盼自家母親,等人坐進來後立馬問:“你和清清說什麼了?”
謝母睨他一眼,悠悠道:“我讓栀清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行,項目結束後離婚。”
“絕不可能!”謝嘉珩當即拒絕。
“是你不可能不行,還是不可能離婚啊?”謝母故意問。
他有點沒好氣:“都不可能。”
“可我已經對栀清說了,我會同意的。”
“你同意你的,我不同意。”
“......”
許栀清今天身心俱疲,回家後很快洗澡睡覺了,隔天照常七點鍾起床,在小區裡面跑步。
剛剛結束晨跑,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走到旁邊時車窗緩緩降下來,謝嘉珩探出腦袋,懶洋洋問:“回家換衣服?”
“嗯。”
不等許栀清問他怎麼會來,他又道:“記得拿身份證和戶口本。”
“幹什麼?”
他晃晃自己手中的證件,說得理所當然:“結婚啊,前女友。”
第15章 15
許栀清和謝嘉珩到民政局時, 正巧趕上開門。
今天不是特殊日子,又是大早上,來的情侶很少, 他們沒有排隊, 直接去旁邊拍登記照。
攝影師指揮著:“好的, 來,稍微靠近點,面帶微笑。”
許栀清沒有來得及動, 身側的謝嘉珩已經挪過來, 歪著的腦袋直接碰到她的腦袋,恨不得貼上來。
“......倒是不用靠得這麼近哈。”攝影師提醒。
許栀清側目看向他, 他照做的拉開距離,聽攝影師的話,勾起嘴角笑,不忘說她:“是準備轉行當殺手?”
她抿唇道:“第一個目標肯定是你。”
“榮幸至極。”
攝影師從鏡頭裡看見,又道:“女生女生,來笑一下,旁邊坐著的是你老公, 不是仇人啊。”
謝嘉珩笑著接話:“她是恨之切愛之深。”
“......”
終於拍完登記照, 他拿著照片嘖嘖:“你這副表情, 是腦海裡把難過的事情全想了一遍啊。”
許栀清不想搭理他,問道:“結不結了?”
謝嘉珩這才乖乖閉嘴, 遞交資料, 領結婚證,流程過得特別快。
工作人員瞧見年齡後, 忍不住感慨:“剛剛到法定年齡啊。”
“是。”謝嘉珩揚唇道:“畢業就領證。”
許栀清聞言看他一眼,他愉悅的心情好像他們真的是畢業來結婚的, 沒有經歷過中間的冷戰和分手。
工作人員把結婚證遞上前,笑著說:“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
許栀清全程跟著謝嘉珩,拿到紅本子後,仍然感覺有些不真切,坐進車裡,一直垂眸盯著照片。
“看夠了嗎?”他忽然問。
許栀清收回視線,正想把結婚證放進包裡,謝嘉珩直接伸手搶過去,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他漫聲道:“小許總日理萬機,結婚證這種不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吧。”
“......”
“挺重要的,我自己保管吧。”許栀清想要回來。
“開什麼玩笑!”謝嘉珩的語氣誇張極了:“小許總分分鍾上下幾千萬,九塊錢的玩意兒不值一提。”
他邊說邊往自己包裡塞,趕緊拉上拉鏈。
許栀清記得他出門從來不背包的,每次都嫌麻煩,今天難道是故意帶的?
“但是我......”
她又想反駁時,手機鈴聲響起來,謝嘉珩做噤聲的手勢,接通電話:“喂。”
對面響起裴洛言吵鬧的聲音:“你最近在幹嘛呢,怎麼一個月都了無音訊?難道你分手了也要繼續努力拼事業嗎,別開玩笑啊,你又不是許栀清,趕緊醒醒,不要浪費寶貴的青春,什麼時候出來玩?”
話音落下,謝嘉珩答非所問:“我結婚了。”
裴洛言:“......?”
電話裡傳來更響亮的聲音:“你結婚了?什麼時候?和誰啊?兄弟你悶聲幹大事啊,就這麼突然結婚啦?”
“許栀清。”
“臥槽!誰?許栀清?許栀清會和你結婚?臥槽!”
“嗯。”他的尾音輕輕上挑,每個字都是飄的:“下次再說吧。”
謝嘉珩掛掉電話,簡言意駭地解釋:“是裴洛言打來的,表達了對我們的祝福。”
許栀清瞥他,淡淡道:“臥槽也能算是祝福?”
“......你聽力挺好的。”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