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許栀清想了想,回復:【十點半落地,麻煩學長了。】
駱向文:【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許栀清沒有回這句話,緩過氣後,回家洗澡,準備出發去機場。
拖著行李箱下樓時,身後傳來小狗汪汪叫的聲音,她回頭看見溪溪跑過來了,許母也從房間裡走出來,穿著厚厚的大衣,踩著高跟靴,打扮的十分優雅得體。
深城的秋季最高溫有二十度,遠遠不到穿大衣的時候。
許栀清順手將小狗抱起來,問道:“媽,你穿成這樣是準備去哪裡?”
“北京。”
“啊?”
“走吧。”不等許栀清反應過來,許母已經招招手,示意阿姨將她的行李箱拿出來,“餘叔在外面,別耽誤時間。”
許栀清莫名其妙,抱著溪溪追上去,“您什麼時候買的機票?怎麼都不跟我說?”
“我去哪裡還要給你匯報?倒反天罡了吧。”
“那溪溪呢?”
“當然是跟著我。”許母回身接過她懷裡的小狗,摸著腦袋道:“走吧乖寶,我們去北京把你姐的房子佔了。”
“......”
坐上車後,許栀清又問:“你和爸講了嗎?”
“他三天兩頭不回家,我跟他講什麼。”許母一副誰能管的我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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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這些年感情都是平平淡淡的,許父成天在公司泡著,許母拿著分紅享樂,沒有離婚,但是誰也不搭理誰。
既然許母覺得不需要講,許栀清也不會多此一舉。
她們坐同班飛機到北京,許栀清落地打開手機,收到駱向文到出口的消息。
“待會兒我助理來接你和溪溪,我和朋友去談個項目。”她說。
許母好奇:“哪個朋友?你有朋友在北京?”
許栀清言簡意赅:“盛南的學長,現在是百耀的工程經理。”
百耀是國內有名的房地產公司,也是前不久新項目的合作方,許家能夠中標拿下這個項目,駱向文在中間幫了不少忙。
“學長啊。”許母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拿過行李箱,又接到溪溪後,跟著走到出口。
“栀清。”
前面有人喊許栀清的名字,許母聞聲立馬看過去,男人穿著熨帖的黑色西裝,長得白白淨淨,氣質儒雅,揚唇微笑著,看起來十分和善。
許母側過腦袋,悄聲問:“他不會才是你和嘉珩分手的原因吧?”
許栀清抿抿唇道:“不是,你別亂猜。”
“你猶豫了兩秒。”許母微挑下眉,毫無顧忌地從上到下打量他。
駱向文快步走過來,笑道:“這位是伯母嗎?您好,我是栀清的朋友,我叫駱向文。”
“你好。”許母禮貌地回了一句,冷冷淡淡地。
“您看起來真年輕,我第一眼以為是栀清的姐姐呢。”駱向文嘴甜的誇道,討好的意味很明顯。
類似的話,許母在謝嘉珩嘴裡聽到過。
是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謝嘉珩笑著說:“伯母您長得比照片更好看,一看就知道和清清是母女,她完全繼承了您的美貌基因。”
他不會用“栀清的姐姐”這樣誇張的形容來討好她,因為在他眼裡,許栀清全世界最美。
許母笑笑不回話,態度並不熱絡。
駱向文感覺得出來,但不介意,依舊熱情的關心著許母累不累,叮囑北方天氣幹冷,多注意保暖。
他伸手想拿過她們的行李箱,被許栀清攔住,說道:“辛苦學長了,行李箱我媽和助理帶回家。”
她看見了自己的助理,正在往這邊走,朝前面揚揚下巴示意,“媽,藍衣長發女生,是我的助理,叫小優。”
駱向文禮貌地邀請:“伯母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吃飯,我帶您嘗嘗北京特色。”
“不必了,她今天起得太早,先回家休息。”許栀清不願意母親和他有過多的接觸,能看出來母親也不想搭理他,直接道:“你等等。”
她推著兩個行李箱往前走,許母朝駱向文輕輕頷首,跟上女兒的腳步,小聲道:“換助理啦?”
“嗯。”
許栀清原先的助理是位男生,升為總經理後公司安排的,年齡小,但是聰明機靈,她用得很習慣。
後來謝嘉珩來北京找她,見到助理後三天兩頭的誇贊他,最後幹脆說想借她的助理用用,自己也缺一個這麼年輕帥氣溫柔貼心的男助理。
用的全是好詞,語氣別提多酸,許栀清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久後便把男助理調到副總那邊,自己又招了一位女生助理。
“為什麼換助理啊?”許母問。
“女生比男生聰明,用起來也更方便。”許栀清回答。
許母輕笑一聲:“你還真說得出口。”
她抱著溪溪,跟小助理走了。
許栀清目送他們離開後,回身去找駱向文,“走吧,學長。”
他們到餐廳後,駱向文熟絡的點完菜,問道:“你回深城這麼急切,伯母又親自跟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許栀清搖頭:“沒有。”
“你和謝......”
“百耀新項目已經公開招標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公告。”許栀清打斷他的話,直接問工作。
駱向文笑了下,識趣的不再追問,認真回答起正事:“我當然是提前告訴你的,下周才會正式對外公告。”
“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這次是一個綜合體項目,時間緊,工程量大,需要大公司啃下來。”駱向文說:“信安沒有做過城市綜合體,如果能拿下來對信安今後的發展非常有利。但如果僅僅是信安,想中標會有難度。”
信安集團是做住宅工程起家的,總部的模式很固定,接的項目也多是住宅類。許栀清來北京分公司後,發現這邊在走總部的老路,她覺得需要創新,提議大力擴展其他類型的工程。
雖然接到過幾個,可竣工的隻有一個項目,仍然看不出來實力。
相比其他建築公司,信安在綜合體方面實在是沒有競爭力。
許栀清反手輕敲著桌面,思量許久,忽然問:“如果是謝家參加投標呢?”
話音落下,許栀清和駱向文同時怔住了。
謝家的天成集團接過不少綜合體項目,經驗豐富,公司的資源背景也足夠強大,隻是北方市場還未打開,如果能拿下百耀公司的新項目,對他們未來發展非常有利。
駱向文沒想到許栀清在確定自己公司希望不大後,第一反應是幫謝家詢問,連她自己都很驚訝會脫口而出這句話。
明明謝家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
“天成分公司不是謝家人在管吧......是謝嘉珩有意向嗎?”駱向文旁敲側擊地問。
“這事不急,先吃飯吧。”許栀清見服務員上菜,轉移了話題。
下午需要去項目現場檢查進度,駱向文也有其他事,開車送她到工地後,回了公司。
許栀清在工地待到晚上,帶著項目經理請客戶們吃飯,快九點鍾才到家。
北京的房子是許母兩年前給她買的,在分公司旁邊的高檔小區,三室一廳的大平層,打造成了主臥書房和側臥。
許栀清輸入指紋開鎖,溪溪汪汪叫喚著衝出來,她彎腰把小狗攬入懷裡,抱著換鞋,走進客廳瞧見許母正斜靠歪在沙發上,在翻看茶幾上的項目書。
“回了。”許母壓根沒有坐起來的打算,活脫脫端著皇太後的架勢,小手一勾,示意她過去。
許栀清熟絡的坐在旁邊,翹起長腿,順著狗毛,闲闲道:“問吧。”
“喲,挺有自知之明的。”許母合上項目書,問她:“今天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比我大三屆的學長,僅此而已。”
後面四個字咬重了字音,許母扯著唇角假笑:“虧我還覺得他挺不錯,長得帥又成熟,很適合當我女婿呢,看來是沒機會了。”
許栀清不客氣地嗤自家母親:“除了謝嘉珩,你眼裡能有別的女婿?”
“知道你還分手!”許母氣得
坐起來,瞪她一眼又問:“謝家的合作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可都催到我這裡來了。”
許栀清聞言微微蹙眉,明白父親是在下最後通牒,說道:“我在和謝嘉珩談,這周內給你們答復。”
“行,有進度告訴我一聲。”許母抱過她懷裡的小狗,準備回房間,“你別太辛苦,早點睡啊。”
“嗯,晚安。”
許栀清回到臥室,沒有立馬洗澡睡覺,坐在電腦前翻了翻行業最近咨詢,又看了看空闲很久的郵箱,最後再次打開謝嘉珩的聊天框。
許栀清:【你和你父母談好沒?】
謝嘉珩:【嗯。】
許栀清見到這個字,悄悄松了口氣:【行,項目開始啟動吧,找個地方談具體細節。】
謝嘉珩很快又發來一句話:【什麼項目?】
許栀清:【?】
許栀清:【你和你父母談的什麼?】
謝嘉珩:【我們分手的事啊,我給他們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輔導,他們才終於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許栀清:【......】
許栀清:【那項目呢?】
謝嘉珩:【我又不在公司,怎麼會知道呢。】
許栀清光是看字都能想象出他無賴的語氣,盯著他新換的呲牙咧嘴大笑的漫畫頭像,長長呼一口氣。
謝嘉珩雖然沒有像她一樣,從大三開始接觸公司業務,但他有天成集團的股份,又在公司有職位,不可能不知道。
況且,合作項目本身是因為他們關系才定下來的。
他就是故意的。
許栀清緩了緩氣,打字:【讓你們公司對接人來一趟信安,重新談談可以嗎?】
她發出這句話時想的是,如果謝嘉珩再整幺蛾子,幹脆不合作了,她丟掉項目被嘲笑,他家也別想進軍北方市場。
出乎意料的是,謝嘉珩仿佛猜到她的想法,答應的很快:【行,給個時間地點。】
他們的合作不同尋常,事關許家和謝家的關系問題,天成集團不會派公司其他高層來,謝父作為董事長兼長輩,不方便出面,隻會是謝見淮,或者謝嘉珩。
許栀清掃了眼助理發來的行程表,回道:【明天下午兩點鍾,信安分公司會議室。】
謝嘉珩:【OK。】
定下時間,許栀清終於能安心睡覺,第二天早上已經重新調整好狀態,到公司聽各部門總監匯報,跟進項目進度。
中午時,她特意讓助理叮囑前臺,天成集團的對接人會來,記得講話客氣些,親自領他們上來。
助理問:“許總,對接人姓什麼?我告訴前臺,方便她招待。”
“姓謝,她見過很多次。”許栀清說。
她覺得應該會是謝嘉珩來,謝見淮在總部忙得不可開交,沒有空飛來處理,更何況是謝嘉珩自己惹出來的事。
沒想到隻過去一個星期,她和謝嘉珩又要見面。
在公司食堂吃過午飯,許栀清沒有休息,全身心的投入到項目中,在想待會兒怎麼跟謝嘉珩談,才能最快的啟動項目,以及拿到主導權。
兩家合作也會有主次之分,許栀清當然希望主導權在自己手上,謝嘉珩雖然看起來不管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並不是能糊弄過去的。
臨近兩點鍾,助理敲門進來:“許總,天成集團的對接人來了,但前臺說是位女士。”
“女士?”許栀清奇怪的皺眉,往辦公室外面走,“我們去電梯口接人。”
“好的。”
她和助理站在電梯口,看著屏幕的數字到十八,揚起笑容準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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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打開,入眼的是張熟悉臉龐,女人妝容精致,穿著白色西裝,踩著小高跟從裡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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