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再愛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361

第6章

書名:婚後再愛 字數:3361 更新時間:2024-11-08 11:56:10

深城的十二月漸漸進入初冬,雨天更多了,謝嘉珩也從衝鋒衣換成黑色夾克,九點鍾準時在圖書館門口等她。


冬夜的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層薄霧,月亮灑下銀輝,與暖色的路燈光交映,柔和的光暈襯出他的身影。


“來啦。”他的聲音很輕,嘴角漾起弧度。


“嗯。”


他們像往常一樣,到女生宿舍樓下時,漫天的細雨忽然停了。


許栀清抬頭看向他,清透的眼撞入烏黑的雙眸,他總是漫不經心地模樣,眼神卻熾熱且純粹。


她平靜的開口:“傘還給我吧。”


“嗯?”謝嘉珩有些意外,但沒有詢問,也不做過多的糾纏,收好傘遞過去。


“再見。”她淡聲道。


謝嘉珩卻揚唇笑了,說了同樣的話:“再見。”


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吹起落在肩上的長發,許栀清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轉身回到宿舍。


這大概是最後一次見面吧,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不想再繼續。


周末過去的早晨,是《職場溝通》選修課,停了三天的雨又落下來,反反復復地,空中透著些清新的涼意。


許栀清撐著傘走出宿舍門,突然聽見熟悉的散漫嗓音傳來:“早啊,小許同學。”


她揚起傘面看過去,少年的傘隨意搭在肩上,手握著傘柄慢悠悠地旋轉,揮起手笑著打招呼。


“你怎麼又來了。”她脫口而出。

Advertisement


謝嘉珩說:“我準備去上課,正巧經過這裡,誰知道你從宿舍走出來了,好歹是同學,禮貌的打聲招呼。”


“.....”


胡編亂造的話再加上玩世不恭的模樣,讓許栀清語塞,挪開目光,從身側越過他朝教學樓方向走。


謝嘉珩寸步不離地跟著,許栀清加快腳步,他也走得快,許栀清放慢節奏,他也變得慢悠悠。


一言不發,但不會離開她半步。


許栀清終於忍不住停下來,側目望向他,帶著些許惱意。


什麼都不說,又緊緊黏著,惹得她心神不定,他卻氣定神闲。


真的像常梓彤口中的海王。


謝嘉珩大大方方地回視,歪了一下腦袋。


許栀清抿了抿唇,繼續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他也像個


小尾巴接著跟在後面。


到教室的時候,最後一排已經有人坐了,隻剩最右邊一個空位,許栀清收起雨傘,快步走過去落座。


謝嘉珩從身邊經過時停住,低眸看了看她,隨即走到前面的位置坐下。


懶洋洋地往後面靠,雙手抱臂,還是拽拽地無法無天模樣。


許栀清收回目光,把書和筆拿出來。


謝嘉珩的名字靠前,老師點過兩個人後輪到他了:“謝嘉珩。”


他低著腦袋在看手機,沒有聽見的樣子。


老師重復一遍:“謝嘉珩,謝嘉珩來了嗎?”


眼看老師準備記他曠課,許栀清拿筆戳戳他的後背,傾身道:“點你名了。”


謝嘉珩輕笑出聲,舉起手喊到。


“謝嘉珩?”


“是的老師。”


謝嘉珩回頭,翹起的嘴角沒有來得及壓下,一臉真誠道:“太謝謝你了,小許同學。”


許栀清這才意識到他是故意的,伸腿踹他的座椅,謝嘉珩差點滑下去,倒吸一口冷氣,扶著把手重新坐好。


許栀清被他的模樣逗笑,在謝嘉珩望過來的瞬間又收起笑容,挪開目光,專心盯黑板聽講。


他輕笑,轉回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許栀清收拾包包往外面走,謝嘉珩又一次跟上來,到見風食堂門口時,他說:“吃飯。”


許栀清沒有理,他放輕語調:“吃飯嘛。”


“你自己去。”


“我不喜歡一個人吃飯。”


“和我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啊。”


“......”


許栀清繼續往前走,他又說一遍:“吃飯吧。”


她終於停住腳步,沉默幾秒,轉身往食堂方向走,謝嘉珩看著她的背影,勾唇笑了。


吃過午餐,謝嘉珩跟著許栀清到女生宿舍,她邁進去的瞬間,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


“許栀清。”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往都是喊小許同學,或者故意叫學妹。


許栀清沒有回身,他的語氣平緩正經:“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談過戀愛。”


頓了兩秒,接著道:“但是,我挺想有個女朋友的。”


第06章 06


許栀清站在原地很久,最後淡淡地回一句“知道了”,回到宿舍裡。


其他兩位室友去上選修課了,隻有常梓彤在下面磕著瓜子看電視劇,聽見動靜側頭道:“回來啦,外面又在下雨?”


“嗯,小雨。”


許栀清把雨傘和包包放好,常梓彤突然有了八卦之心,趴在椅背上問:“又是下雨天诶,謝嘉珩有來找你嗎?”


“來了,他今天是打著自己雨傘來的。”她的語氣有點無奈。


“他的傘不是也不見了嗎?”常梓彤奇怪。


許栀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早見到他時,光顧著驚訝了,忘記問他雨傘是怎麼回事。


“不過雨傘不是重點,他有說什麼嗎?”常梓彤又問。


寢室裡,許栀清和常梓彤的關系最好,無論是習慣愛好,還是想法三觀全都一致,許栀清正巧想找她問問,把謝嘉珩的原話復述一遍。


“我靠,這哪裡是海王啊,這是搞純愛啊!”常梓彤倒戈的特別快,曖昧的眨眨眼睛道:“他在暗示你,想追求你呢。”


許栀清想了想,問她:“我應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用幹,大大方方的享受。”常梓彤說:“你不需要有負擔,該想辦法的是謝嘉珩,他要追求的人可是集才華美貌於一身的許栀清诶,他小子好好努力吧。”


許栀清因為她的話笑了,點頭道:“好。”


“如果有新進展再告訴我,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記得開口哦。”常梓彤叮囑。


“嗯,我會的。”


許栀清像常梓彤說得那樣,沒有將謝嘉珩的話放在心上,照常上課生活。


隻不過,謝嘉珩也加入到她的生活中了。


許栀清在學校看見他的頻率更高了,大概是有工商管理專業的課表,他總能在各個地方“偶遇”她。


早晨有課後的見風食堂,沒有晚自習的南圖書館,每周固定開會的創業協會。


他把握著分寸,不會影響她的生活,但參與感極強。


期末考試前兩周,體育老師通知有一項是考投籃,演示兩遍後,把場地和球交給她們。


許栀清和室友們自成一組,輪流練習投籃,謝嘉珩是中途來的,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雙手抱臂歪著腦袋看她,嘴角掛著笑不知道在高興什麼,旁邊有一袋子的奶茶。


中途休息時,她和室友們走過去,謝嘉珩自然而然的遞上奶茶:“給你們。”


常梓彤接過,笑著說謝謝,又開玩笑般道:“不過想用奶茶誘惑我們幫你,是絕對不可能的哦!”


“不需要。”他神色透著不羈和自信,揚唇道:“我能靠自己。”


室友們發出曖昧的聲響,許栀清避開打趣的目光,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休息,謝嘉珩見狀拿著一杯奶茶跟過去。


“嘗嘗?”


“我不喝奶茶。”她說。


“是綠茶,我覺得你會喜歡。”謝嘉珩堅持。


許栀清聞言拿過來,嘗了兩口,是很清新的桂花香味,伴著茶香和一點酒味,但不影響口感。


“不錯。”她滿意的頷首,看向貼在杯身上的標籤,寫的是七分糖,又道:“甜了點。”


“行,下次改正。”


低沉的嗓音夾雜笑意,仿佛充滿無限的寵溺,輕輕地從許栀清耳畔掠過。


他們坐的很近,謝嘉珩彎著點腰側過身看她,撞上熾熱目光的瞬間,她下意識的低眸躲開了。


許栀清從來是坦蕩大方的,無論在任何場合與人講話,都會直視對方。


這一次,是不受控制的。


沒有休息多久,許栀清回到場地繼續練習投籃。


期末考試投十個球進四個才能合格,她以前沒有接觸過籃球,投中率很低,但也不擔心害怕,隻要不停地練,總能做到的。


球又一次砸在籃筐邊,被彈飛出去落在很遠的地方,許栀清正想跑過去,謝嘉珩已經搶先一步幫忙撿回來。


“投籃啊。”他站著沒動,雙手託著球往上拋,穩穩當當地落入籃框中,“這個我熟。”


謝嘉珩再次撿回球,俯身笑道:“包教包會,陪我吃飯。”


他說:“你知道的,我不能一個人吃飯。”


許栀清思量後覺得挺劃算的,反正他不教自己,也會找其他理由。


“嗯。”她答應了。


謝嘉珩忍不住勾勾唇,轉身和她並肩站著,託起籃球示範:“你投球的方式有問題,左手用勁更大,導致球容易往右邊偏。”


許栀清學得很快,他演示兩遍,又練習.兩遍後,差不多找到了位置和手感,方向力度把控住了,再投籃時命中率變得很高。


連續投中四個球後,許栀清不由彎起唇角,轉頭看向謝嘉珩,平靜無瀾的眼眸仿佛綴著亮光,無聲地詢問學得怎麼樣。


他也毫不吝嗇地誇贊:“你太聰明了,要是從小開始練,說不定都是專業籃球運動員。”


話雖然誇張,但實在好聽,許栀清笑著說:“謝謝,我請你吃飯。”


謝嘉珩沒有來得及接話,聽見不遠處傳來室友的聲音:


“你~太~聰~明~了~”


“我~請~你~吃~飯~”


她們模仿著他們剛剛的對話,笑盈盈地看著這邊,許栀清被打趣的別開視線,繼續練習投籃。


常梓彤知道她不禁逗,目標轉到謝嘉珩身上,打趣他:“教教其他同學啊,我們也能請你吃飯的。”


“不教,不和你們吃飯。”他直接拒絕。


常梓彤故意問:“為什麼啊?”


謝嘉珩目光落在前面的身影上,正兒八經地回答:“怕許栀清吃醋。”


“......”


投出去的籃球“嘭”的一聲又砸到邊框上,室友們都笑得不行。


下課鈴聲響起,她們默契地找理由全跑了,許栀清說:“走吧,請你吃飯。”


謝嘉珩跟在她身邊往學校外面走,許栀清選的是旁邊一家很出名的餐廳,這段時間他們吃過不少次飯,她記得他的口味,直接點餐。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