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想便接通了視頻電話,正巧被常梓彤看見她在病房裡工作。
“你以後讓助理開車送你回家,不許再疲勞駕駛,不然我可要告訴伯母了。”常梓彤坐上副駕駛叮囑。
“知道了。”許栀清解釋:“上次是個意外。”
“廢話,車禍不是意外才可怕好嗎!”
“......”
常梓彤玩著手機,嘴裡也不停地念叨,許栀清騰出手把音樂聲調大,又被她調到最小,許栀清換成嗨歌,又被她調成輕音樂。
“別動,有事問你。”常梓彤撥通電話,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問道:“你具體什麼時候回北京?”
“後天早上。”
“這麼急?”
許栀清交代行程:“後天下午要去現場盯進程,晚上陪客戶吃飯。”
常梓彤對於她玩命似的工作安排已經不奇怪了,接著問:“明天呢?”
“早上有個會,下午找我爸匯報工作。”
“所以晚上沒事咯?”
許栀清側目看她,回答:“睡覺。”
常梓彤聳聳肩,拿過手機,對著電話另一邊的男人道:“聽見了吧,沒時間參加聚會。”
“是誰?”許栀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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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言,你自己說吧。”常梓彤打開擴音器,放在許栀清耳邊。
“許栀清你畢業不參加聚會,回深城也不找我們玩,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裴洛言痛心疾首地斥責著:“你飛黃騰達了就忘恩負義,貪戀北京的新人拋棄深城的舊人,咱們可是一起吃過盒飯的交情,明晚七點悅星KTV你必須來!”
許栀清和常梓彤相視一眼,都無語的不想接話。
“你說話啊許栀清,我知道你聽著呢,別裝不在!你有本事不回家,你有本事來聚會啊!”裴洛言吵吵鬧鬧的,仿佛隻要她不答應就不會善罷甘休。
“知道了。”她輕聲道。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來還是不來啊?”
常梓彤翻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想來的意思。”
裴洛言又大聲喊:“你放心來啊,我沒有叫謝嘉珩!”
“......”
常梓彤果斷掛掉電話,轉頭對她說:“你明晚不累就來坐坐,累了在家休息,別管他。”
他們兩個寢室的從大一開始玩,關系不錯,尤其是常梓彤和裴洛言,作為雙方的閨蜜和兄弟,沒少私下聯系。
許栀清頷首:“我盡量。”
裴洛言這邊立馬給謝嘉珩打電話,興致勃勃地通知:“明晚七點,悅星KTV。”
謝嘉珩語調懶散:“不去。”
“許栀清會來!”裴洛言急忙道。
對面沉默兩秒,給出的回答相同:“不去。”
“行啊,你有本事別來,來了是狗!”
謝嘉珩掛斷電話,輕哼一聲,手機扔到旁邊,關燈睡覺。
良久,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很小很輕的聲音——
“汪。”
第03章 03
許栀清在北京的兩年,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兩點一線,沒有屬於自己的正常生活。偶爾靜下來,她會懷念大學時光,尤其是大一和大二。
謝嘉珩追求她時,兩邊寢室的朋友都在關心,後來他們正式戀愛,大家開始頻繁聯系,會約著聚餐旅遊。
大三後,許栀清進入公司變得忙碌,很少再參加集體聚會,大四更是一次都沒有應約。
這次裴洛言的邀請她打算趕過去,她想再見見大家。
下午和父親在會議室聽業績匯報,快到七點鍾都沒有結束的意思,許栀清不免有些分神,不停地抬腕看手表。
許父注意到她的舉動,散場後將人單獨叫住:“晚上有事?”
“嗯,有個同學聚會。”許栀清回道。
“同學聚會。”許父慢聲重復著她的話,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掃過來,忽然問:“有謝嘉珩嗎?”
許栀清怔了怔,想起裴洛言昨天說過的話。
以他愛搗亂的性格,一定會叫謝嘉珩,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沒有。”她語氣淡淡的,不想讓父親看出情緒。
許父目光咄咄地盯著她,沉默片刻後,不再多問,提醒一句“和謝家的項目盡快敲定”,揮手示意她出去。
許栀清懶得揣測父親的想法,這兩年他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從言談舉止到所作所為都很奇怪,她和母親永遠猜不透他。
開會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再打開微信,群裡在艾特她,問她忙完了嗎,幾點鍾能來。
許栀清坐上車後回復:【來了。】
裴洛言催促:【快點快點,隻差你了!車速飆起來!】
常梓彤看見消息,啪的一巴掌打到他肩上,皺著眉道:“你別催阿清,她上次疲勞駕駛出車禍了。”
“我靠,什麼時候?嚴不嚴重?”裴洛言連忙問。
“三個月前,在北京。”常梓彤邊說邊在群裡艾特許栀清,讓她別急,慢慢開車。
裴洛言算著日子咕哝:“七月份,該不會是放謝嘉珩鴿子那次吧。”
常梓彤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嘿,不告訴你。”
“......傻子。”
悅星KTV在盛南大學旁邊,裴洛言狐朋狗友多,早早辦了會員卡,以前周末喊他們去過。
許栀清開到商場停車場,從負一層上五樓,電梯開門的瞬間,她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著西裝外套,又極快的消失在走廊。
好像是謝嘉珩。
但在她的記憶中,謝嘉珩不愛穿西裝,哪怕是去公司開會,也是隨便套件休闲衣,當時她還特意提醒他,打扮的不夠正式。
大概是眼花了吧。
許栀清走出電梯,想起分手時自己說過的話——“那今天就是我們最後一面。”
有賭氣,也有真心。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想再回頭。
推開606房門,許栀清先掃一圈坐在裡面的人。
兩個寢室的人,除了謝嘉珩,全都在場。
許栀清還未開口打招呼,裴洛言的聲音先噼裡啪啦地響起來:“終於見到你了啊大小姐,你自己想想上次參加聚會是什麼時候,是不是根本想不起來?因為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好狠的心啊,根本不想我們,絕對是在北京有新歡。”
常梓彤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許講話,吵死了!”
他們特意暫停歌曲聲,紛紛圍上來,詢問關心許栀清的近況。
工作怎麼樣。
要在北京待多久。
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是提前商量好的,還是大家的默契,沒一個人問謝嘉珩。
這樣刻意的避開,反而讓聚會的意圖更明顯。
“喝什麼?我去買。”裴洛言忽然起身道。
“我們喝什麼你不清楚?這四年白相處了唄。”常梓彤打趣。
裴洛言嘁聲,也不多問了,拿著手機離開房間。
走出長廊,他在轉角的牆邊看見謝嘉珩,穿著打扮難得的正式,神態卻依舊漫不經心,懶懶散散地斜靠著牆,手裡拿著打火機,沒有點煙,有一搭沒一搭的摁著。
“喲,謝少爺打算轉型當舔狗了?”裴洛言調侃。
謝嘉珩回答得坦然:“又不是第一次。”
“......”
“走吧,買水。”裴洛言拍他肩膀,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遞過去一支。
謝嘉珩接過後夾在指間,隨意的轉了兩圈,不打算點燃。
“不抽?”
“嗯。”
裴洛言奇怪地瞥他,咬著煙,伸手要打火機。
謝嘉珩微微蹙眉,“你自己沒有?”
裴洛言說:“忘記帶出來了。”
謝嘉珩側目看他一眼,然後收回手,把打火機裝進自己口袋裡,“你下去買新的用。”
裴洛言無語:“鑲金的啊,我用不得?”
“嗯,比金子值錢。”
“......”
裴洛言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打火機是怎麼來的,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拿出嘴裡叼著的煙,下樓找喝的。
樓下有家奶茶店,他們以前經常來,裴洛言直接熟絡地點單:“老板,八杯楊枝甘露。”
“七杯。”謝嘉珩開口。
“你不喝?”
謝嘉珩點頭,越過他對服務員說:“換一杯青梅綠茶,去冰,五分糖。”
裴洛言好奇:“青梅綠茶?怎麼以前沒聽你提過啊,難道比它家招牌
還好喝?”
他沒有回答,等奶茶全部做好,拎過青梅綠茶,朝裴洛言揚揚下巴。
“不是,哥們你就拿一杯啊?不幫我再分擔些?”
“我如果沒有來,七杯不都是你拿嗎?”謝嘉珩說得理所當然,轉身往電梯方向走。
裴洛言罵他不講兄弟情,匆匆忙忙的把煙夾在耳後,拿過打包好的奶茶袋子,跟在他後面進電梯。
“你今天怎麼穿得人模狗樣?”裴洛言打量謝嘉珩後發出疑惑,又緊接著道:“算了你不用回答,我能猜到,肯定是為了吸引許栀清的目光才這樣打扮。”
謝嘉珩不知想到什麼,扯扯唇角,解釋:“下午去了趟公司。”
“哦,找你爸你媽你哥哭去啦?男兒有淚不輕彈,被甩了有什麼關系呢,咱們振作起來,再把人重新追回來!”
謝嘉珩糾正:“我們是和平分手。”
“懂,我懂!”裴洛言用同情的眼神直直望著他。
他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快到包廂門口,謝嘉珩把青梅綠茶遞給裴洛言,囑咐他:“這杯給許栀清,你隨便想個理由。”
裴洛言拎著東西又講話又小跑,累得氣喘籲籲,不可思議地問他:“你不進去?”
“嗯。”
“你跟我下樓,就是為了給大小姐點定制奶茶?”
謝嘉珩沒有回答,給他一個眼神,拍拍肩膀道:“你如果覺得我是為了陪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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