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928

第5章

書名:一日三餐 字數:2928 更新時間:2024-11-08 11:55:27

  溫崇月笑:“不要經常道歉。”


  車窗外流光落在他臉龐上,映襯著他的臉龐,夏皎發現他的右側臉、下頜線靠近脖頸的位置也有一粒小小的痣,不太明顯。


  他膚色白,這粒小痣的顏色也淺,褐色的,如小米。


  “是我疏忽,”溫崇月說,“我應該早些告訴你,小夏,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夏皎摸著安全帶的邊緣,車內放著一首舒緩柔和的西語歌曲。她穿著厚厚的外套,本來有些冷,但車內的暖氣將她一點一點熱過來。


  她忽然覺著,自己的這次衝動,幸運地在對方掌中慢慢融化。


  溫父是某高校教授,住的也是學校分的房子,並不算大,裝潢也簡單質樸,牆上懸掛的多是書法和山水。他的身高和溫崇月相仿,氣質更溫和,戴一副眼鏡,頭髮花白。


  溫父請夏皎嘗了自己的茶,他今日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醋椒活魚,炒麻豆腐,芫荽炒羊肉片,糖醋小排,筍乾老鴨煲……紅木圓桌擺的滿滿當當。


  他為人也和善,隻聊家常瑣事,又愛笑,晚飯也算賓主盡歡。


  教授不熬夜,休息的也早。時鐘不緊不慢,剛剛過了九點鐘,溫父就已經準備去休息了。


  到了這個時候,夏皎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


  她努力踮起腳,一手扒住溫崇月肩膀,要他傾身,另一隻手攏在他耳朵上。


  淡淡的青草氣息,如同被碾碎的鮮無花果葉,溫柔的椰奶味道從碾碎的汁液中漸漸滲透出,裹著淡淡雪松,她的味道如此清涼而富有生機。


  呼吸的熱氣輕柔地灑在溫崇月耳側,他的脖頸和耳朵都是敏感位置,受不得癢,也受不了這樣的呵氣。


  溫崇月不動聲色地偏了偏,夏皎絲毫沒有察覺,仍舊貼過來。


  她壓低聲音,極小聲地問溫崇月:“溫老師,今天晚上我睡哪個房間?”

Advertisement


  溫崇月笑了。


  他示意夏皎站好,自己傾身,將一隻手攏在夏皎耳朵旁,同樣壓低聲音問:“夏同學,今天晚上我可以和妻子睡一起嗎?”


  


  5、春餅


  香稻粥


  夏皎低頭,她想了想,認真地告訴他:“我們好像沒有買防禦用的東西。”


  溫崇月說:“我準備好了。”


  夏皎:“誒,聽說會痛……”


  “潤滑也買了。”


  “會不會不好清理?”


  “我的臥室有乾淨的新床單和獨立的衛生間。”


  夏皎抬頭,她問溫崇月:“還有什麼是溫老師沒有準備的嗎?”


  溫崇月說:“我想應該沒有。”


  就像山泉從巖石縫隙中溢出、彙聚成小溪般自然。


  溫父早早地就睡下了,上了年紀的人似乎都喜歡早睡。而夏皎重新邁入溫崇月的臥室,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溫崇月說過,這是他從中學一直到大學畢業前都居住的地方。雙主臥設計,和溫父的臥室之間中間隔著客廳和陽臺,這裏也有一個通往陽臺的門。


  陽臺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物,還有一張小書桌,三角梅開出紅紅的顏色,臘梅疏疏斜斜地插在瓷瓶中,旱金蓮的葉子圓圓猶如微縮荷葉,冬天開花的植物不多,茉莉、月季、牡丹都隻有漂亮的葉子,點綴著綠意。


  她粗略看了下,心裏更加緊張。


  溫崇月調控好水溫,讓她先去洗澡。夏皎一顆心臟七上八下,慢吞吞地挪過去,腦袋裏胡思亂想,猜測溫崇月會不會突然打開門進來要求一起洗,繼而鴛鴦戲水露滴牡丹開……


  並沒有。


  一直到夏皎洗完澡,他都沒有進來,而是在陽臺上的書桌前看書。


  夏皎來得著急,沒有帶睡衣,溫崇月買了新的睡袍,薄薄一件,淺淺色,夏皎倒認得吊牌,La Perla。她穿上,往外悄悄探個頭,溫崇月合攏書:“洗完了?”


  夏皎點點頭。


  他問:“需要我幫你吹頭髮嗎?”


  夏皎搖頭:“我會。”


  溫崇月這才拿了衣服進去,吹風機沒什麼聲音,哪怕靠在耳朵旁,也遮不住浴室裏面的嘩嘩啦啦水聲,夏皎心裏緊張,反復深呼吸四五次後,將頭發吹幹,掀開被子躲進去。


  溫崇月平時不住在這裏,他有自己的房子,大抵是過年,過來陪伴父親,才會在這裏久住。


  他現在休假,應該是白天打掃過房間,被褥曬得暖烘烘。夏皎側躺著,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那麼多相關視頻,遺憾的是,她的腦海中並沒有關於新手入門的專業指導。


  大概過了十分鐘,夏皎聽到吹風機的細微聲音。


  聲音停止。


  被子被掀開一方小角,身後的床褥深深壓出痕跡,夏皎沒動,一雙手橫過來,觸碰到她的手:“你很緊張?”


  夏皎張口,底氣並不是很足:“一點點。”


  溫崇月低頭看她,她的手指將被子邊緣攥出深深的指痕,手指腹壓得有些泛白,他撐著起來:“接過吻嗎?”


  夏皎搖了搖頭。


  溫崇月傾身,她立刻閉上眼睛,攥住被子的手沒有絲毫放鬆,不像是等待親吻,倒像是準備引頸就戮。


  這樣吻下去,的確有些像欺負人。


  他捏著夏皎的肩膀,隔著一層真絲,兩人的體溫毫無阻隔地融在一起,夏皎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唇壓下,溫崇月勾住她的舌頭,她不會換氣,不會呼吸,就睜大眼睛看著他,像林間倉皇的小鹿,可憐又茫然。


  他細細嘗著她的無助,大拇指壓在她肩膀上,安撫地輕拍,等到她開始推拒時,才鬆開。


  夏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缺氧感很重,她差點在一個吻中溺斃。


  溫崇月在解真絲的帶子,她叫:“溫老師。”


  溫崇月停下,他苦笑:“皎皎,這時候叫溫老師,你是覺著自己耐痛值很高嗎?”


  夏皎改口:“溫崇月。”


  “嗯。”


  夏皎說:“那個,等會你輕點,可以嗎?”


  溫崇月凝視著她的臉:“需要定個暗號嗎?如果你覺著害怕,就說出來,我們停下。”


  夏皎想了好久,試探著:“蛇皮果?”


  溫崇月點頭:“好。”


  夏皎重新閉上眼睛,溫崇月很禮貌,他不著急,溫溫柔柔,就像春風吹拂櫻桃樹。為了能讓夏皎徹底放鬆,他讓她睜開眼睛,先熟悉他本身。就像是置身夢境中,夏皎接受他的引導,去瞭解自己所不曾擁有的東西,一切進行的如此和諧,溫崇月改稱她為皎皎,皎皎,隻是再溫柔的聲音也不能掩蓋她的惶恐,城門未破,她哆嗦著先投降:“蛇皮果。”


  溫崇月壓制著,忍不住扯壞真絲。


  最終,他還是退讓。


  溫崇月忍著不抱她,側躺在一旁,伸手輕拍夏皎的背部——她已經縮成一小團了,顫巍巍地抱著膝蓋,像是要將自己團起來,成為一個小刺蝟,就不會受到傷害。


  她的語調帶了一點點哭腔:“對、對不起啊,溫老師,我覺著太痛了。”


  “沒事,”溫崇月說,“是我太著急了。”


  他張開雙手,夏皎並沒有往他的懷抱中去,拱著身體,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眼睛紅了一大圈,她吸了口氣:“睡衣壞了,好貴的。”


  “明天再去買新的,”溫崇月的手貼在夏皎肩背上,她還在抖,像是疼壞了,他聲音放軟,“先睡覺,好嗎?”


  夏皎背對著他,溫崇月聽到她的聲音,一聲低低的“好”。


  無論如何,仍舊要共眠到清晨。


  從小到大,受了傷,卡破了皮,都得自己呼呼,吹一吹,就好了。但這次受傷的位置並不是吹吹呼呼就能好的,揉也揉不得。夏皎和溫崇月蓋著同一個被子,她自己努力貼靠著床邊沿睡。


  房子雖然有了很久的歷史,但因為住的都是老教授們,基礎設施和物業都十分重視,供暖十分充足,夏皎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伸出去胳膊和大半個肩膀,又被溫崇月捉住,往被子裏放。


  夏皎困極,迷糊不清地說了聲熱,男人低聲哄:“等會就不熱了。”


  但夏皎認為對方在說謊,她越來越熱了,手腳都被壓回被子不說,後期像是貼在溫熱堅韌的火爐上,還有東西硌得她痛,貼靠著睡覺。就像一隻安撫玩偶被人摟著睡的感覺並不太好,隻是抗議顯然都失去效果,她還是被這樣抱住,一直到了天明。


  夏皎睡了很久,直到太陽悄悄投入窗子,她才猛然坐起,驚愕地發現,已經十點鐘了。


  夏皎慌忙找拖鞋下床:“天吶天吶。”


  她自己睡懶覺倒無所謂,但這畢竟是第一天做客——


  溫父不在家,溫崇月在一個人喝茶,電視開著,放著科普教育片。聽到聲音,他抬起頭:“想吃點什麼?”


  夏皎說:“什麼都行。”


  夏皎想,自己口中的“什麼都行”,和溫崇月的理解似乎出了一點點差錯。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