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陸疏清不知如何形容心裡的憤滿,要是她,還不知道如何的黑化。
這些年,他又是如何度過的?又是如何掙扎過那些日日夜夜,將自己的恨意戾氣藏得那麼好。
“晏闲,以後你再不會這樣了。”陸疏清輕輕抱住了。
沈晏闲靠在她懷裡,哽咽壓抑著低聲抽泣著,這些年的苦楚心酸再不是通過殺戮那減緩。
明劍山莊也算武林的翹楚,何況過兩天要舉辦大會,巡邏的弟子更密集了一些。
沈嘯有些疲倦的放下書卷,將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
“你那個便宜兒子現在可是千乘教的教主了,你怕是很難殺了他啊。”張度放下手裡的茶盞。
沈嘯冷哼一聲,“那個小畜生,成不了大器,這些年養著他,沒想到養了頭白眼狼。倒是你,三番兩次沒殺了那小畜生,將軍很是震怒啊。”
Advertisement
張度暗罵一聲,都是瀚金人的走狗,誰又比誰高貴。
可現在還不能得罪他,畢竟沈嘯的實力遠大過他,在瀚金人面前也是紅人。
“這是將軍的手卷,你看看,這幾天你先去玉橫關,先解決了餘文海。”沈嘯將手裡的手卷遞過去,“這裡還有我的親筆信,你去了邊關,將信交給大夏守將,也容易行事。”
張度有些吃驚,這沈嘯,手可真長,還鼓動了玉橫關副將叛變,若是大夏傾塌,他沈嘯必然是最大的推手。
離開沈嘯的房門,張度狠狠朝他門口唾了一口,早就看不慣這個偽君子了。
走了沒幾步,他開始警覺起來,還沒拔劍就被拖進了一旁的假山裡。
“張度,認得我嗎?”
“沈晏闲!!”
沈晏闲短劍抵住他的脖子,“許落辰他們人呢?”
“那次大火連天,誰知道有沒有燒死。”張度怒聲說著。
陸疏清聽著心一沉,難道許落辰他們真的遇害了,登時對張度來了氣。
沈晏闲更快,直接一劍要了他的命,從他身上摸出了那書卷,展開借著月光匆匆一瞥,果然是他的筆跡。
那日他千不該萬不該親自派人來殺他,被他看出了破綻,從而懷疑了他。
這次他不但要他的命,更要他身敗名裂。讓他一直想要的權利名望全部坍塌,在這樣的絕望裡死去。
“晏闲,我們走吧,免得被他發現了。”陸疏清握了握他的手。
沈晏闲艱難的收回目光,暫且留他一晚的命,明天,就等明天了。
回去的路上,已是深夜,街上基本沒了人。
一輪殘月高高懸掛著,清冷的月色灑了一地,淡淡的銀輝籠了兩人一身。
“晏闲,你看我踩住你的影子了。”
“嗯?”
“笨啊,踩住你的影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沈晏闲一愣,而後伸手摟住了陸疏清,目光溫柔,“都是哪裡聽來的?”
哪裡聽來的?陸疏清想起了很久遠的影子,一個桀骜的少年,再抬頭對上沈晏闲的眼眸五官,竟然和那影子一點點重合,毫無違和,她的心一跳,系統真的沒有騙她嗎?
“說好了的,我會帶你遊遍名山大川的,回家吧。”沈晏闲輕輕松開了她,背對她蹲了下來,語氣有些輕快,“我背你回去,上來吧。”
陸疏清也不客氣,跳了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安心趴著。
他的氣息真的和前面幾個世界的少年很相似,以至於她總有種錯覺,其實她一直在攻略同一個人。
可系統偏偏說沒有,難不成真的是她多想了?
回到別院都快深夜了,她早就困得不行,被沈晏闲一路抱進了房。
瞧見熟睡的陸疏清,沈晏闲有些按捺不住,低頭在她臉頰還有唇角親了親。
“別鬧了,我好困。”陸疏清嘟囔著。
沈晏闲也側身在她身旁躺下,伸手摟過了她,滿足低聲喚著,“阿清。”
就這樣抱著她,他都分外的滿足,至於那些事,在她成了他妻子,一切都會有的。
一夜過去,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內。
“早啊。”陸疏清俏皮一笑,點了點他的鼻子,“臭流氓昨晚竟然爬上了我的床。”
“我若是流氓,昨晚阿清怕是會難受一些。”沈晏闲輕聲笑著。
陸疏清又羞又惱,捶了捶他,忙起身離開了床,免得沈晏闲又耍流氓手段。
“阿清,怕嗎?”沈晏闲環住了她,低聲問著,“怕去明劍山莊嗎?”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好,我不會讓你有事。”
53. 魔教妖女VS正道公子 哭什麼,我還沒……
天剛微微亮, 已有不少武林人士湧入了城內,個個義憤填膺著前去明劍山莊。
沈晏闲幾人混跡在這些人群裡,耳畔盡是一些不堪的折辱言語。
“那沈晏闲真是狼子野心, 這狗賊我若遇到,必定一刀宰了他。”一個大漢大聲嚷嚷著。
渾然沒注意他要宰殺的人就在他身側,慢悠悠聽著他這番豪言壯語,這一路走來這些話聽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想不到沈嘯散播謠言的能力真是不錯, 煽動整個江湖武林和他為敵。
那大漢還要怒罵幾句就注意到一旁的碧色衣裳的少女正怒看著他, 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姑娘, 我和你有仇嗎?還是你聽著沈晏闲這狗賊的事跡,也深有感觸?”
“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 你們誰又親眼見到?”
“小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沈莊主一生剛正不阿,他的消息怎會有錯?”
陸疏清氣不過還要辯解幾句, 沈晏闲微笑著拉住了她, 輕輕搖著頭,“沈晏闲確實不是好人, 你今早不也這麼認為?”
都這時候了,沈晏闲還有心情開玩笑, 陸疏清不知他是心大還是什麼。
這些人也沒空注意幾個易容了的無名小輩,聽到前面的人說明劍山莊的門開了,都跑了過去。
這座恢弘的建築, 武林的翹楚門派,緩緩拉開了幾扇大門,迎接著各路英豪進去,門口還豎起了旗幟, 上書幾個大字:誅奸賊,除惡徒。倒是真有幾分憤慨的味道。
沈晏闲看著不禁笑了,拉住了陸疏清的手,一同走了進去,後面的血蘿幾人也跟了上去。
沈嘯今日一早起來,就有些心神不寧,連著喝了幾杯安神茶都沒止住這亂跳的心。
那小子該在南疆吧,這次借著武林人殺了他,一來可以栽贓罪名,而來可以得到詩集向瀚金人邀功。
一想到這裡,心裡舒坦了不少,又飲了口茶。
“老爺,人都來齊了。”老僕前來稟報。
沈嘯整了整衣裳,氣定神闲走了出去,一路來到了廣場,登上了搭建的擂臺。
下面黑壓壓的一群武林人士,全部望向了他,虛榮心登時得到了滿足。
“諸位,沈某教子無方,實在有罪。沈晏闲那個逆子,竟然做出叛國投敵的惡行,還滅了七絕門,盜走詩集,實在罪無可赦,此番邀請諸位來,一來是請罪,而來是想聚集大家的力量,前往南疆踏平千乘教,殺了沈晏闲這畜生!”沈嘯一臉的浩然正氣,慷慨激揚發表著言論。
下面的英豪一一響應,呼叫聲一重接著一重,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沈晏闲。
還有不少人替沈嘯開脫,說他大義滅親,乃是武林楷模,實在沒必要過分自責。
在這異口同聲的聲討聲中,冒出了一串低笑聲,還夾雜著些許諷刺的意味。
眾人紛紛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得那人群裡走來一黑衣少年,其貌不揚卻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沈嘯眉頭皺起,這樣的盛會上,竟然出現了意外,“這位少俠,你有何高見,為何發笑?”
“我笑這些自詡俠義君子之人,卻被一個小人耍得團團轉,不知是那些俠義之人蠢呢?還是沈莊主這個小人高明呢?”少年提著短劍一躍上了擂臺,抱著劍邪氣笑著。
下面頓時一片哗然,盡然是辱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沈嘯捉摸不透這個少年的來歷,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心下一驚,莫不是瀚金人派來的?這些日子他也沒做過分的事?
“這位少俠,不知是否對沈某有所誤會?還請下來詳談。”沈嘯湊過去低聲說著。
少年猖狂大笑起來,從懷裡取來一手卷,在擂臺上轉了個圈,“諸位,可知我手裡的是何物?”
沈嘯頓時臉色大變,這個書卷不就是昨晚給張度的,怎麼會到了這個人手裡。
“大夏的玉橫關是重中之重,可現下關內出現了內奸,還和中原武林人士勾結,一同效忠了瀚金,這書卷就是兩人來往的證據,想知道是誰,讓這位少俠展開便知曉。”人群裡走出一個嬌俏的碧衣少女,替臺上的少年做了解釋。
這番話頓時引起了不少人驚疑和猜測,一時間人聲鼎沸,臺上的沈嘯臉色早就變得極為難看。
“沈盟主,您怕什麼?莫不是您就是這個叛徒?”少年步步逼近。
沈嘯徹底破防,“你到底是誰!拿著一卷破手卷就來挑撥是非!我沈某人不怕你!”
少年笑了笑,將書卷慢慢展開,還沒念出來,沈嘯已經撲了過來招招死招。
臺下的人全部哗然,沈嘯竟然為了書卷對這個少年下了死手,難不成內奸真的是他。
“李將軍,近來無恙?吾不日即可斬殺沈晏闲,奪下詩集,交付與汝。此番替吾前往者,乃是伯利將軍器重之人,還望爾等攜手合作,早日助得伯利將軍入城來。”
“沈嘯拜上。”
陸疏清一口氣念完,揚了揚手裡的書卷,氣得臺上搶到了假的書卷的沈嘯臉色鐵青。
沈嘯一怒衝向已受傷的少年,出手極快的撕開了他的面皮,驚駭後怒道:“小畜生果然是你!諸位,什麼手卷,全是這小畜生的離間計罷了,諸位要是相信,便是中了他的奸計!”
沈晏闲吐出嘴裡的血渣,笑著站直了身體,冷冷盯著他,“小畜生是你叫的嗎?沈嘯,今日,我要你死!”
臺下的人已經大亂,不少人爭著去看陸疏清手裡的書卷,讓她根本無暇上去幫沈晏闲,血蘿他們也被沈嘯的人牽制住。
“噗!”沈晏闲重重摔在地,沈嘯狠狠一腳踩上去,“你和你死去的娘一樣的可惡,當年我怎麼沒殺了你這個雜種!”
“不,許,說,我,娘!!!”沈晏闲怒吼著,掙開了沈嘯,抬起靴子裡暗藏的匕首,一刀扎中了他的胸口。
沈嘯猛地一掌拍過去,將沈晏闲掀翻了下去,自己也踉跄後退幾步。
陸疏清費力撥開這些人群,撲到前面去,哽咽著抱起重傷的沈晏闲,“你不許死,聽到沒有!”
“哭什麼,我還沒有娶你,我哪裡甘心死呢。”沈晏闲笑著費力抬手擦去陸疏清臉上的淚痕,“我的阿清,哭了就不好,不好看了。”
不說還好,一說,陸疏清的淚水更加止不住,牢牢抱住沈晏闲。
那些武林人士此刻憤怒的全部往擂臺上衝去,被人當猴耍得感覺,可不好受。
不過還沒登上擂臺,山莊四周的屋檐不知何時爬滿了蒙面弓箭手,為首的一看便是瀚金人。
沈嘯大喜拖著身子要過去,“將軍,將軍,您來了,我就知道——”
一隻利箭穿透了他的心口,將他貫穿,釘在了後面的木板上。
“將軍,為什麼......我.......一心為瀚金.......”沈嘯不甘心喊著。
伯利放下了手裡的弓,掃了眼在場的人,又看向沈嘯,“沒有用的狗,當然是殺了。不過也多虧了你,將沈晏闲引來,還有這麼多的中原武林砥柱,殺了,正好絕了大夏的臂膀。”
這些弓箭手都是瀚金萬裡挑一的好手,隻要一聲令下,數箭齊發,這些人全部會死在這裡。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