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凌清宵眼神都不動:“沒有。”
洛晗勁兒也起來了,穿越前經常見那些霸道總裁隨手一甩就是一疊黑卡,她堂堂霸道天道,竟然連這點排面都沒有?洛晗依然堅持說:“你說吧,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許願。”
凌清宵感到好笑了,他合上書,手指還落在扉頁上,帶著些微笑意問:“然後呢?”
洛晗再一次看到了凌清宵笑。他的笑容雖然清淺,可是比起上午時的曇花一現,現在無疑真實多了。
洛晗被美色衝昏頭腦,一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呃……你有所求就可以許願,說不定實現了呢。但是不是所有的都能實現,畢竟還是有原則的。”
洛晗說完,覺得自己這話毫無誠意,能被凌清宵當做願望的事情,想也知道不會普通。然而普通的他不需要許願,他許願的洛晗實現不了。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沒說。
洛晗有心挽回自己霸道天道的顏面,補充道:“雖然未必能實現,但是你會變得幸運。”
“幸運?”凌清宵覺得這個幼崽有時候很跳脫,有時候又很可愛。他微微收斂了笑,他雖然感念幼崽這份心,但還是不苟情面地說道:“別僥幸了,既然沒事了就去學習。我不會忘記這件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留言抽100個紅包,謝謝大家支持!
☆、母親
屋內, 侍女將琉璃簾架起, 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眾仙侍簇擁著宿儀芳走到內殿, 她們衣帶上帶起細微的香風, 銅爐上嫋嫋的青煙因此晃動了幾下。
宿儀芳拖著長長的華麗衣擺,她坐在榻上, 兩旁的侍女立刻上前撤果盤、添茶、打扇。
宿儀芳呷了口靈茶,拖著慢悠悠的調子問:“外面兇獸抓起來了麼?”
“已經用困魔索鎖起來了,家主和幾位長老現在正在檢查禁地, 想必很快就能將兇獸重新封印了。”
宿儀芳點點頭,凌顯鴻離開時,外面人剛剛傳話兇獸跑出來了。宿儀芳本以為要鬧一整天, 沒想到,比她預料的快了很多。
宿儀芳道:“封印了就好。放它在外面, 一天下來指不定要禍害多少東西, 讓人連門都沒法出。是誰將兇獸制服的?才片刻功夫就抓起來了, 倒是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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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低頭道:“是二公子。”
聽到這個消息,宿儀芳的臉色也變了:“是他?”
“是。”
宿儀芳沉默。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語言快過理智, 忽然問道:“那大公子呢?”
“大公子也在問天門。隻不過大公子手上有傷,不能大動,所以是二公子出面的。”
宿儀芳輕輕“哦”了一聲,對這個理由不置可否。凌重煜剛剛續接了手,不能打鬥是事實, 可是凌清宵獨自一人制服了兇獸,也是事實。
這樣想來凌重煜這次受傷還受對了,要不然,兩人一樣在全盛狀態,一樣是同父兄弟,凌清宵行凌重煜卻不行,該如何圓場?
宿儀芳產生一種極矛盾的心理,她得知凌清宵才是她的親生兒子後,對凌顯鴻和白靈鸞的厭惡幾乎達到頂峰。她恨白靈鸞,更恨凌顯鴻,但是換到兩個孩子身上,她依然覺得凌重煜才是她的兒子,反而對凌清宵,沒什麼真實感。
一千年的感情做不得假,何況,凌重煜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辜的。誠然,凌清宵也是無辜的,可是凌清宵僅是因為些許口舌之爭就斬斷了凌重煜的手,這樣的心性,豈不是被白靈鸞養久了,移了性子?
雖然凌重煜回來後,說是他不忍手足相殘,故而讓著凌清宵。但是宿儀芳哪能不知道,是凌重煜力有不敵,被凌清宵打敗後削斷了手。
宿儀芳光想想凌重煜從碧雲秘境回來時的狀況都受不了,後來宿飲月哭著和她述說秘境裡的事,宿儀芳聽到凌重煜斷手的那一剎那,心悸得喘不過氣來。
而這些,都是凌清宵做的。凌清宵完全清醒,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宿儀芳也不願意這樣想飄零了一千年的親兒子,然而生恩養恩密不可分,和一出生就被抱走的親生兒子比,顯然是相處了一千年的凌重煜更加親近。原來宿儀芳以為凌清宵是白靈鸞那個賤人的私生子,看見他就恨得牙痒,恨不得撥其筋抽其骨。現在知道了真相,宿儀芳就算知道凌清宵受苦了,也總是忍不住以挑剔的目光看他。
凌清宵的性子,是真的不太討喜。何況,觀他今日的行為,恐怕對她這個親娘,也有怨呢。
宿儀芳問:“現在他們都在何處?”
“表小姐好像被兇獸傷到了,大公子送表小姐回去養傷。二公子……似乎去藏書閣了。”
“藏書閣?”宿儀芳訝異,“他去藏書閣做什麼,莫非藏書閣有什麼和兇獸相關的東西?”
“小仙也不知。”侍女搖搖頭,道,“不過,聽藏書閣那邊的人說,二公子似乎是去看書了。”
“看書?”宿儀芳越發驚詫了,“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靜得下心思看書?”
這一點侍女也無話可說。二公子是鍾山的神話,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二公子總是可以的。
宿儀芳詫異了一會,越發覺得這個孩子怪異,簡直格格不入。宿儀芳不由嘆了口氣,道:“還是重煜貼心,和飲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像他爹。可惜。”
可惜,終究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這一點侍女不敢貿然接。主子的事情她們哪敢摻和,無論家主還是兩位公子,哪一個她們都說不得。別看宿儀芳現在罵家主薄情,可是等凌顯鴻回來,宿儀芳和家主依然是至親至疏夫妻,而兩位公子更不必說,一個是養子一個是親子,哪一個都比她們親近。她們這些侍女要是真應和了宿儀芳的話,才有的是好果子吃呢。
侍女為宿儀芳打扇,覷著宿儀芳的表情,小心說道:“夫人,您畢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臨山應龍族的嫡支小姐。家主並非是非不分的人,旁的人就算再得寵,也斷不會越過您去。您福澤深厚,上有娘家臨山撐腰,下有兩位公子孝順,您的福氣長著呢。””
這個旁的人是指誰,再明顯不過。
外面因為白靈鸞誕下二公子的緣故,都抬舉白靈鸞一聲“白夫人”,可是在宿儀芳屋裡,卻沒人敢稱呼白靈鸞為夫人。唯有正妻宿儀芳,才有資格被稱為夫人。
以前宿儀芳一直視凌清宵為眼中釘,一方面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另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地位。
龍族是等級森森的叢林法則,強者為尊,弱者不配說話。別看宿儀芳現在風風光光地做著正妻,等明日庶子發達了,宿儀芳立刻就會被人從正室的位置上踢下去,換庶子的生母來做鍾山的大夫人。
勝者為王,這就是龍族的法則,便是宿儀芳的娘家也說不得什麼。宿儀芳的父親,當年也是踏著上一任嫡支的鮮血,成為臨山之主的。
所以龍族每一位家主,每一位強者,都是嫡出。之後各族之間通婚,彼此聯姻,一來交換利益,二來,增強後代的血脈力量。
所以一般來說,嫡出子嗣的戰鬥力是遠遠超過庶支的,因為每一位嫡子,都是上一任內鬥勝利者的子嗣。宿儀芳先前一直很奇怪,她是純正的應龍一族,父兄俱天賦出眾,白靈鸞一個仙魔混血,生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超過她的呢?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超過。
宿儀芳一想到這點就膈應,她恨白靈鸞,也恨凌顯鴻。不過有一說一,凌清宵才是宿儀芳親生兒子,那宿儀芳的身份危機,其實也迎刃而解了。
宿儀芳剛才以挑剔的語氣對凌清宵指指點點,可是現在,卻理所應當地覺得,凌清宵會向著她。
她養了凌重煜一千年,和凌重煜的母子感情做不得假,凌重煜必然是向著她的。而凌清宵的生母是她,凌清宵總不至於向著白靈鸞那個卑賤的仙魔雜種吧?
白靈鸞對凌清宵反復無常,時而溫柔時而折磨,現在知道了白靈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宿儀芳不信凌清宵能忍下這口氣。所以這兩個孩子一個是她生的,一個是她養的,他們倆人都該向著宿儀芳才對。
宿儀芳下意識忽略了她對凌清宵的苛待。凌清宵從小到大,修煉所需要的靈藥物質基本沒有按時拿到過,後來凌清宵純粹靠自己煉化靈氣,再不借助外物。這還不止,在兩個孩子幼年的那段時間,凌重煜身體弱,時常生病,宿儀芳為了給凌重煜強健身體,每月逼著凌清宵放一碗血,拿來給凌重煜藥浴。
這種事情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宿儀芳到底是主母,不會明著做苛待庶子的事,所有事情都是凌清宵“自願”的。後院的仙侍們雖然不說,可是人人都知道,給二公子送東西,不必送最好的。
這種狀況直到凌清宵升為靈仙,展露出不凡的天資和實力後,才沒有人敢明著欺辱了。凌清宵小時候因為物質被扣,又總被放血,修煉進度和凌重煜差不多。所有人都覺得兩位公子的資質是一樣的,甚至宿儀芳還奇怪過,凌清宵沒有資源,怎麼還能追的上凌重煜的進度。
直到凌清宵成為靈仙,再也不必被人擎制,從此修為一騎絕塵,快的讓人不敢相信。如果說最開始宿儀芳還是緊張,等凌清宵在一千歲晉升天仙後,宿儀芳感受到的是強烈的危機感。
她有預感,凌清宵這個孩子,如果不能化為己用,那就不能留著。
所以她逼著凌清宵自己挖出內丹。仙族後裔都稀缺,宿儀芳身為嫡母,不好明著迫害庶子,那凌清宵自己動手挖出來,總不能怨宿儀芳吧?宿儀芳當日用白靈鸞的性命威脅凌清宵,凌清宵果然什麼都沒說,就自己拔劍剜丹。宿儀芳當時還有些驚訝,她沒有料到這麼容易,因為據她所知,白靈鸞對凌清宵並不算好。
凌清宵這個人冷情,但是也困於情。任何一個對他釋放過好意的人,都可以輕易困住他。
宿儀芳隻是沒想到,她算來算去,最後還是著了白靈鸞的道。
難怪白靈鸞當日眼睜睜看著凌清宵自殘,神情卻一點都不激動,原來,是白靈鸞早就知道!
這個賤人。
宿儀芳想到這裡又氣得心口疼,侍女見狀連忙給宿儀芳捶腿,勸道:“夫人勿急。那位雖然瞞天過海,但是她這樣一來,也是完全葬送了她和兩位公子的情分。她現在看著風光,不過預支了未來的前程罷了。夫人您隻要好好經營,日後,兩位公子都是您的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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