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還破壞軍紀?你們這群草包懂什麼叫做軍紀!?”
“是你那上下嘴皮子一碰,你放屁得出來的軍紀?”
那幾個言官平常在朝堂之上耀武揚威,是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何時曾遭受過這些。
被他這一通破口大罵,直罵得腦子是嗡嗡作響,眼前發黑,反應過來,氣得發抖地道:“大將軍!這可是皇上面前,太和殿上!你怎可如此輕賤下官等?”
“輕賤?你得慶幸這是在皇上面前!否則老子今日非得要拖你到軍營裡練上幾手,打得你這個狗東西哭爹叫娘才是!”
鎮國大將軍平常不說話,以至於這在場的人都忽略了,他身材壯碩,魁梧非常,堪比眼前兩個文官加起來的身量。
而在他身側,忠勇侯亦是冷沉著一張臉,高聲道:“城北校場幾千守衛軍,不過隻是在郡主的手底下訓練了十幾日而已。”
“昨日就在守衛軍每月演練中,以一敵三,力壓其他三個校場的守衛軍,勇奪第一。”
“你們滿口軍紀法紀,說郡主破壞朝綱時,是郡主手底下的兵,捍衛了大徽的山河!”
鎮國大將軍譏笑道:“一群滿嘴仁義道德的爛貨而已。”
“郡主是女子不該執掌軍權,那行,下次昊周打過來的時候,就讓你這個狗娘養的去對陣。”
“你去跟來勢洶洶的敵軍說,說你們這樣不行,不能殺你個孬種,要照著法紀來,要讓你先跑二十裡再追你。”
“將軍這話便不對了。”邊上一個武將搭腔道:“以這位大人的能耐,怕是上了戰場人還沒見著,褲子就先湿了。”
那滿殿的文臣,聽得是目瞪口呆。
渭陽王人都傻了,這群武將今日是怎麼了?都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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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是滿門忠烈,那鎮國大將軍就是苦苦堅守。
多年以來,大徽重文輕武的積弊之下,他便是有所想法,也難以施行。
在萬人推崇讀書高的當下,他手中沒有好兵,沒有強兵,更無彪悍的戰馬,沒有無人能敵的鐵騎。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他便是有著滿腔的熱血,想要將昊周給推平咯,可僅憑他一己之力,也是做不到的。
且不僅如此,近些年因邊疆不太平,朝中開始逐漸重視武將,但看看他們是怎麼重視的?
沒有練兵,就要強將,沒有過程,隻要結果。
多年以來,連個軍餉都發不整齊,就要他們拿命去為大徽抗敵。
何其可笑?
思寧郡主接手之後,原此前他也不以為意,可昨日的守衛軍演練,當真看得他熱血沸騰。
郡主手底下的兵,好似脫胎換骨一般,雖仍舊比不上朝中最勇猛的軍隊,可他們已是近些年,鎮國大將軍所看過的將士中,進步最盛,最為了得,最為彪悍的守衛軍了。
且不光隻是作戰之上,就連將士們的精氣神,都如果變幻了一個人一般。
這還僅僅隻是十幾日之中呈現出來的狀態,若是假以時日的話……
鎮國大將軍昨日從校場上回來時,連帶著呼吸都是灼熱的。
沒有誰比起他們這些個將士,更渴望強大,因為在戰場之時,拼搏的都是他們的性命。
就這般情況之下,這幾個狗娘養的竟是說,因為郡主是女子,要讓她交出金腰牌?
鎮國大將軍怒極反笑:“戰士們在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個狗娘養的廢物,連戰場都沒上過,就在這裡大談軍紀。”
“何為軍紀,是你們那一肚子雞鳴狗盜的官司,還是孫明遠幾個畜生原不該殺?郡主殺孫明遠,你怕什麼?”
“怕你跟孫明遠一樣,是個鱉孫玩意,早晚被郡主砍掉腦袋?”
“還是怕大徽將士太強,輕易踩到你那張驢臉上去?”
鎮國大將軍譏笑道:“老子現在告訴你,大徽的每一寸國土,都是大徽將士在鎮守著,大徽將士的軍紀和未來,也容不得你在這裡放狗屁。”
“若再拿軍紀去遮掩你那見不得人的惡心想法,待得三軍匯演時,老子第一個就拿你祭旗!”
滿殿死寂。
那些瘋狂彈劾了溫月聲多日的言官,從未想到過今日會是這般反應。
溫月聲確實在朝上沒有任何的根基,但她卻有旁人渴望不及的能力。
武將跟文官不同,他們到了戰場之上,乃是真正地在用自己的性命廝殺。
溫月聲眼下所教的每一分,日後都會成為他們戰場之上保命的東西,凡是腦子清醒,沒與任何陣營靠攏的武將,心裡都清楚這個道理。
加之昨日守衛軍演練,實在是過於震撼,似鎮國大將軍這樣有抱負的將士,怎可甘願叫昊周的鐵騎,踏足自家的河山。
而今他們卻因為黨派紛爭,就要拉溫月聲下馬。
既是如此,那就要問問那成千上萬的將士們同不同意。
“今日若還有人要以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請求聖上收回郡主的金腰牌,那今天晚上,老子就帶著守衛軍近四千將士,去諸位家裡候著!”
“等諸位大徽的能臣,給我們守衛軍重新換一個比郡主強之百倍的將領!”
第62章 郡主才是(二合一)
武將會這般強勢,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鎮國大將軍這一通亂罵,直接給那群文官罵得亂了陣腳。
方才還口齒伶俐的言官,被他那雙虎目盯著,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反應過來,磕磕巴巴地道:“皇、皇上面前!將軍竟如此粗鄙……”
鎮國大將軍冷笑:“跟你們這種狗東西還需要講禮儀?”
那言官被他氣得夠嗆,想反駁,卻又做不到像他這樣張口娘閉口狗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而自鎮國大將軍開口後,殿上的皇帝從未有過表態,這也讓底下的人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想要重用的人,彈劾無用。
溫月聲也並非純粹的身後無人,至少目前這些武將,因她的能力,還有統率全軍的魄力,都是格外信服她的。
而這些武將發起瘋來,還真的不是尋常人頂得住的。
那天鎮國大將軍發作之後,還有人不信邪,硬是要繼續上書彈劾。
隻不過經過了昨日,彈劾的力度與方向都轉了個變,沒再說要收回溫月聲的殿前金腰牌,卻隻說她不經同意斬殺孫明遠四人的事。
殿上鎮國大將軍沒像是昨日那樣發瘋,這讓那些言官覺得,似乎又找到了機會。
結果早朝剛一下,鎮國大將軍一聲令下,真的讓那城北校場的四千將士將那幾個文官家裡圍了。
這般多的武將出沒,驚得京中禁軍差點以為出了事。
那些文官一早醒來,看著門外黑壓壓一片人,險些以為自己觸怒了皇帝,犯了不可饒恕之大錯,要被滿門抄斬了。
有膽子小的,險些被這陣仗嚇暈過去。
御史臺的言官,向來都自詡清流,也最為在乎名聲。
此番溫月聲所做的事,在百姓和學子當中,都是痛快人心的大好事,他們在朝上一再針對溫月聲時,民間或許還不得而知。
然當出動這麼多將士後,旁人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一時間,滿京城的百姓都怒了。
因皇帝下令,斥責了鎮國大將軍,守衛軍隻在這些言官的門口待了一個上午,就被撤了回去。
但引發來的,就是百姓的圍攻。
守衛軍聽皇帝的,聽將領的,這些百姓可不聽。
他們隻知道,處置了貪官汙吏的思寧郡主,辦的是極好的事。
辦了好事的人,得不到嘉賞,還要被灌上汙名,處以重罪。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以,那些彈劾過溫月聲的文官門口,都被群情激奮的百姓包圍。
這些人在朝上肆無忌憚,為黨爭而不斷給人潑髒水的時候,是從未想到過,有遭一日會被這般圍攻。
百姓們表達自己的憤怒的方式也很簡單,便是往他們的門口扔臭雞蛋和爛葉子。
且逢經過此處,必要啐上一口。
這便罷了,那各大書院學子們寫的文章,才叫一個精彩。
溫月聲此番辦的事情,關系到了每一個學子的利益。
在大徽,哪怕是出身不錯的學子,在他們的頂上,也還有著其他的權貴。
若無人看管,甚至手段不強硬,像是孫明遠勾結的那些人,想要奪走他們的功名與成果,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恰好是溫月聲這種鐵血手腕的手,才能夠制得住這樣的惡。
是以,學子們慷慨激昂,去每一處的書會、茶會、文會中,痛批無良言官。
言官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便是三人成虎。
幾個人聚在了一起,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而今,這些學子聚集在一起,才思敏捷,亦是口若懸河,讓他們親自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不到三日之內,彈劾溫月聲的七八個言官,就病了四個。
另有幾人雖強撐著去早朝,可在朝上卻也是安靜如雞,是半句溫月聲的不該也不敢講了。
黨爭與否,在涉及到了重大的民意時,都是一張虛無縹緲的紙。
底層的百姓,自不問當權者是誰,他們想要的是安定平穩的生活。
徐國公府一脈,此番在大皇子的事情中,就被洗清了一片,徐國公本人都丟了官職。
在這般洶湧的民意之下,是不敢再掀起風浪。
那些嘈雜的聲音盡數消退,唯有太後的病,似乎更加重了。
可這些尚且還不夠。
彈劾之事徹底消散後沒幾日,此前被派遣前往了關東的章玉麟折返。
自他去關東之後,那邊一直都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吳勇本來還擔心了下,但看忠勇侯那平靜的模樣,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眼下章玉麟平安折返回京,他這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的是,章玉麟這次可不隻是光平安歸來而已。
去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關東出現了叛軍,形勢有些嚴峻,章玉麟所帶的兵不多,很是吃虧。
隻其中兇險如何,旁人不得而知,卻能夠看見他當日入京時,騎著一匹通體玄黑的巨大戰馬。
章玉麟因為身量太高太壯,尋常的馬兒根本駝不動他,唯有這匹馬,乃是萬中挑一的汗血寶馬,且還是昊周來的頂級品種。
那馬兒高如小山一般,膘肥體壯。
尋常人根本駕馭不住,到了章玉麟的手中,反倒如魚得水一般。
隻是他跟馬兒都又高又壯,一動起來,咚咚咚的巨大聲響,仿若撞開了天地。
他就以這般強勢的姿態,身騎戰馬,拎著那關東叛軍主帥的項上人頭,一路奔馳回到了京中。
所到之處,所有人皆低頭避行。
其聲勢之浩大,近乎於趕上了一支軍隊。
恰逢當日乃是皇後的千秋。
這些時日,武將們在前朝鬧出來的事情,後宮也是心知肚明。
是以此番皇後生辰,並沒有像是往常那般舉辦尋常的宴席,而是將千秋宴定在了比武場。
以犒勞三軍的名義,舉辦了一場比武宴席。
此比武宴席,一則為了慶賀皇後千秋,二則便是為了撫慰這些為大徽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將士。
且內設比武大會,今日凡是下場參加比武的將士,皇後皆有重賞。
“……永安王那邊倒是機敏,知曉這次徐國公等人惹怒了這些武將,便借著這次的東風,辦了這個宴席。”
“這些年戰事吃緊,武將早不似早些年那般不得用處了,能有儲君人選看清楚這點,倒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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