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與太後嘆道,“臣婦何其有幸,養了這樣一對好兒女。”
太後也笑道,“這還不是你教養的好?所以不必顧慮這麼多了,哀家親自給你賜婚旨,看他們誰還敢說什麼?”
這話一出,穆夫人臉紅似滴血,不好意思的笑道,“一把年紀了還要什麼賜婚旨?不必煩勞娘娘,等臣婦回到明州再說吧。”
不如就簡單與親朋通知一聲便好了。
說著她又道,“此番打擾娘娘已久,眼下,臣婦也該回明州了。”
畢竟還有一大家子事要處理,兒子也得回去繼續當鎮海侯。
聽她這樣說,太後便也頷了頷首,道,“也好,全看你的意思。不過,過幾天陛下要在金明池辦舉行水戲,你們難得趕上了,就叫向晚看過再走吧。”
說起來,每年朝廷都會在端午前後舉辦水戲。
這如同臘月十五的冰戲一樣,名為戲,實為操練水兵。
當然,今年皇帝特意增加了人手,還叫兵部增設了幾個新項目,也有哄太後開心之意。
畢竟太後這次的壽辰,過得不算太平。
而且上次冰戲之時,也未能到現場觀看。
所以,權當以今次來彌補一下了。
當然,水戲也是人人樂道的活動,尤其年紀小的孩子們更是喜歡。
倪家小姑娘今次來京的旅程可謂跌宕起伏,若能一飽眼福再回明州,太後心裡也舒服些。
聞此言,穆夫人也是眼睛一亮,忙道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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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子大賣,主人公也有了圓滿結局,燕姝心情很是舒暢。
尤其過兩天還有水戲能看,更是叫人充滿期待。
相較之下,宇文瀾卻似乎有些心事。
這日上榻前,眼瞧他一臉凝眉沉思狀,燕姝不禁好奇,“陛下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嗎?”
嘖,要知道這可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能在他臉上看到情緒,想必事情不小啊。
宇文瀾確實有些心事。
畢竟燕姝也不是外人,此時聽她如此問,他便道,“經歷周妃一事,承恩公府對太後多有怨言,太後表面不說,心間必定消沉。朕隻是在想,該哄太後開心一些?”
畢竟母子二十幾年,雖說互相提防,也各有各的心思,但他總歸對太後是有情分的。
尤其太後撫養他長大,助他登上帝位,雖則想維護自家利益,許多事也並不算太過分。
若能好好維系這份母子之情,他還是樂意去做的。
話音落下,卻聽燕姝心裡嘖嘖,【哄太後開心?那還不簡單,把當年那位中極殿大學士給找回來,成全太後的第二春啊】
宇文瀾,“???”
當然,燕姝隻敢在心裡想想,嘴上隻能道,“太後最樂意見到的一定是陛下孝順,國泰民安,凡事叫她少操心些,不如陛下往後多安排些活動,叫她時常能見見親朋,與人聊聊天,大抵會好一些吧。”
話音落下,卻見宇文瀾思忖了一會兒,而後頷首道,“言之有理。”
說著忽然又低聲道,“太後想必還想要幾個皇孫,此事隻能託付於你了。”
說著便一個翻身將她壓住。
……
一夜起伏,自是不在話下。
第二日醒來,宇文瀾已經上朝去了。
燕姝慵懶的翻了個身,正打算下床吃早飯,卻聽系統道,【有新瓜了哈,皇帝剛才下詔,邀請全國之名大儒學者前來京城,共赴下個月松鶴書院重啟一事。】
燕姝初時還有些沒聽明白,【松鶴書院重啟?這有什麼瓜吃?】
系統,【當年那位中極殿大學士,可就在此次受邀之列。】
燕姝,“!!!”
第57章
這冷不丁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燕姝自是驚訝,忙問道,【你確實是當年與太後產生過超越革命友誼的那位中極殿大學士?】
系統, 【沒錯啊,就是那位宣德十年的狀元郎,渾身才華三十來歲就當上首輔,一路忠心耿耿效力太後, 在與太後萌生出超越革命友誼的情愫後,怕連累太後, 又毅然決然辭官回鄉的那位中極殿大學士祁樹廣啊。】
燕姝,“……”
嘖, 瞧這火車一般的超長前綴形容詞,果然就是她一直以來最為好奇的那位大學士沒錯了。
可是……皇帝為什麼會突然請他來京城?
這會不會有點太突兀了?
卻聽系統道,【人家祁大學士可是貨真價實的學富五車滿腹才華, 當年辭官以後, 雖說回家當了教書先生,卻因為獨道的眼界與學識, 迅速吸引了許多學生, 沒過幾年便幹脆開了座書院。其所教的學生, 也皆都入仕成才,在琅琊當地非常有名氣。人家本身就是是大儒名師, 此次皇帝邀請的也是各地的名家大儒, 怎麼就不能有他的份兒呢?】
燕姝,“!!!”
這可真應了那句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
這位祁大學士也太能幹了!!!
而且這麼一聽, 可就叫人對他更好奇了!
不過……
無論如何, 這也太巧了吧?
昨晚皇帝問她時, 她才悄悄想了一下, 今早他就果真把人給叫來了?
怎麼總覺得哪裡有點蹊蹺呢?
卻聽系統道,【當初那松鶴書院出事之後,皇帝便將其收歸朝廷所有,如今改造完了,借著名家大儒們的名頭宣傳造勢,叫百姓學子們對這座書院恢復信心也是應該的。不過,邀請的名單都是禮部和各地學政舉薦的,皇帝看過之後就下了詔書,大約還真是趕巧了。】
燕姝,【……原來如此。】
她就說,難不成皇帝有讀心術不成?
而且就算有讀心術,他大抵也做不到故意把太後曾經的曖昧對象弄到近前吧?
如此,疑問算是解開了,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叫她眼睛一亮——
這不就意味著,下個月太後就有機會見到那位曾經無奈擦肩而過的人了?
嘖嘖嘖嘖,這可真是想想就激動啊!
不過,也不知道這位大學士成家了沒有?
如果人家已經娶妻生子,還是不要見的好。
卻聽系統道,【那倒沒有,祁大學士當年回鄉後便一心投身教育事業,沒有闲情料理婚姻大事,當然,也可能是再沒遇見過動心的。反正每日與學生相伴,這十幾年如一日的便過來了。】
燕姝聞言又忍不住感慨——
十幾年了再沒遇見動心的,可見其對太後莫不是動了真感情?
哎,真是令人唏噓。
不過當然了,太後畢竟太後,穆夫人能再嫁,太後卻不一樣。
那種如陰差陽錯破鏡重圓的劇情,她隻能在心裡YY一樣罷了,絕不敢憧憬變成現實。
所以,那個想法她昨晚也不過隨口這麼一想,跟皇帝根本提都不敢提。
不過無論如何,兩個曾默默動過心的人,時隔許多年後再度相見,也還是很叫人有期待感的。
想到這裡,她趕忙又問系統,【那太後可知道這個消息了?】
系統,【沒呢,太後這兩天沒心情關心政事,。眼瞧著穆夫人沒兩天就要走了,太後正一心顧著跟好朋友惜別呢。】
燕姝,【也是,再說時下才五月初,那松鶴書院六月才開門,還有一個月呢。再說,人家祁大學士來不來還當另說。】
【不過,若是他來了,到時候促不及防的給太後來個驚喜,倒還更好。總之密切關注,有瓜隨時通知吧。】
系統,【沒問題啊。】
如此,這個遠景瓜便算是暫時聽完了。
燕姝便起床穿衣,洗漱梳妝,一番捯饬過後,又悠哉悠哉的用了早膳。
唔,時下正值魚蝦肥美之際,膳房將烏魚剔骨片肉,熬湯煮粥,叫一碗魚片粥吃來,米香混合魚肉的鮮香,濃稠綿密,最是可口。
還有鮮蝦仁做的燒麥,個個滿口鮮甜,口感爽脆,叫人無比滿足。
除此之外,她還吃了一根現炸的油條,酥脆可口,又喝了一碗甜絲絲的豆漿,叫肚腹十分舒適。
一頓南北結合的早膳填飽了肚子,沒等她想好要再做什麼之際,卻見來了慈安宮的宮人,說太後召她。
燕姝不明所以,卻也隻得趕忙應是,去了慈安宮。
到時隻見,穆夫人也在殿中,正與太後說著話,其女兒倪向晚正在一旁與小蘭筠一起玩兒。
認回爹娘之後,小姑娘笑得無憂無慮更加好看了。
燕姝心間甚慰,先向太後行了禮,“臣妾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頷首,道,“起來吧。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託付給你。過兩日端午水戲,要在金明池辦宴席,哀家眼下沒那個精力,你多操點心吧。”
燕姝一愣,這是……要叫她管事的意思?
嘖,這可真是難得。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後宮除了她就是那位負責打更的王昭儀了。
隻有她算個闲人,總不能叫人家王昭儀身兼數職吧。
她隻好趕忙應道,“臣妾遵命。”
話音落下,太後頷了頷首,卻見穆夫人同她道,“說來,臣婦還是要多謝娘娘,那日若非您舉薦姜御醫,小女現在還不知如何。”
語罷便專門向她行了一禮,態度十分認真。
燕姝忙也客氣道,“夫人言重了,我那時其實也是想到就提了一下,功勞還是姜御醫的。當然,想必也是夫人素日行善積攢的福報,令愛才能平安脫險。”
這話說得得體又好聽,太後在旁頷了頷首。
心道這丫頭看起來沒心沒肺似的,其實倒也還有些腦子。
怪不得皇帝選她當擋箭牌呢。
當然,這些話燕姝並不能聽見。
卻見太後忽然又開口與她道,“那日哀家一時情急,竟是險些誤會你,你也別放在心上。”
嘖,這是太後在向她道歉?
燕姝受寵若驚,忙垂首道,“臣妾豈敢?”
心裡忍不住感嘆——太後是個敞亮人,怪不得能當上太後呢。
正在這時,卻見宮人入殿稟報,“娘娘,張院判來給您請平安脈了。”
咦,張勝康來了?
燕姝立時斂了斂神色。
太後也頷首道,“叫他進來吧。”
宮人應是,出去傳話。
緊接著,便見那位道貌岸然的太醫院院判張勝康進了殿中。
行過禮,此人便立時給太後請脈,沒過多久,便道,“娘娘近來鳳體康泰,不如如今盛夏已至,千萬要注意少食生冷,莫要著涼。”
太後頷了頷首,又對他道,“正好也給倪姑娘瞧瞧吧,眼看過幾日她們便要啟程趕路了,也不知身子能不能撐得住。”
張勝康應是,穆夫人也趕忙將閨女喚到近前。
經過一番診脈,張勝康頷首道,“由脈象來看,倪姑娘如今身子已經大好。隻要路上不太過勞累,應該沒有問題。”
語罷又感嘆道,“看來姜御醫確實技高一籌,令人心服口服。”
這話一出,太後頷了頷首。
燕姝卻在心裡挑眉——此人會如此大度贊揚比自己醫術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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