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前妻見夫君居然改頭換面成了一位英俊的大丈夫,頓時後悔不已,還妄想與其重歸就好,然而公子此時已經不想再要她,她隻能流落街頭,居無定所,很是悽慘。”
故事到此便講完了。
宇文瀾頷了頷首,“結局總歸大快人心。是你的風格。”
不過話音才落,他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記得是那秦安公世子有二子一女來著?
他於是試著道,“孩子是誰的?”
燕姝咳了咳,“就當是他的吧。再說養了這麼多年,感情還是有的,還是不要波及孩子了。”
嘖嘖,這一點還是要實事求是。
畢竟話本子將來發出去,有朝一日真相大白,那喬家萬一因此遷怒無辜的孩子就不好了。
宇文瀾默默聽完,心道看來孩子確實是喬永康的。
嘖,還是太亂了!
想且了想,他又有些後怕。
——幸虧自己不是又圓又胖,往後要時刻記著保持體力才是,咳。
如此想了一番,卻見燕姝在他面前打了個哈欠,杏眼中湧上了一包水霧。
宇文瀾便道,“明日再寫吧。”
說著又咳了咳,目光晦暗道,“時候不早,該睡了。”
Advertisement
燕姝一愣。
……睡就睡,說得這麼曖昧做什麼?
嘖,他該不會是……又想了吧?
悄悄聽在耳中的宇文瀾咳了咳,低聲道,“朕先去沐浴。”
語罷忍住要冒紅的耳尖,轉身進了浴房。
燕姝,“……”
隻能默默看了看一雙嫩手,無奈的嘆了口氣。
嘖,早知道就不叫他知道這個法子了。
還剩十幾天,好漫長!
~~
秦安公府畢竟是大老遠來的皇親,又是頭一撥到京城為太後祝壽的賓客,是以第二日,宮中為這一大家子舉辦了接風晏。
這一家算是外戚,且有男有女,並不能同殿而坐。
不過在開宴之前,他們入到宮中,需先向太後及帝妃行禮。
眾人隻見,除過昨日來行禮的秦安公老兩口和他們的嫡子嫡女媳婦女婿及孫輩們,今日還出現了一個新鮮面孔。
是一個年輕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上與秦安公世子夫人嶽氏有幾分相似。
待眾人行過禮後,卻見秦安公夫人便將此女領了出來,對皇帝及太後道,“這是永康媳婦的娘家妹妹,知道此番進京,姐姐帶三個孩子不易,主動跟著來幫忙的。昨日初進宮,臣婦怕她眼生,沒敢帶她一道來,今天鬥膽帶來叫她參見太後,陛下及各位娘娘們。”
說著又吩咐那少女,“還不快參見貴人們。”
那嶽家女便立時上前行禮道。“民女參見陛下,參見太後,參見諸位娘娘。”
那聲音嬌滴滴的,仿佛書上的畫眉鳥。
再其瞧瞧模樣,倒也確有幾分姿色。
見此情景,眾人皆在心間玩味。
兒媳婦的娘家妹妹?這關系可不算近。
且那秦安公府難道連個奶媽都僱不起了麼,叫這樣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來幫忙帶孩子?
燕姝則嘖嘖起來——
怪不得昨日這秦安宮夫人一個勁兒的誇自己兒媳婦,原來這是想往宮裡塞人啊。
——把姐姐捧高了,都是一家子出來的,那妹妹不就引人注意了?
不過既然如此,她還得罪太後,也是一朵奇葩。
想必太後看在她的份兒上,也不會喜歡這位嶽家女了。
果然,便見太後頷了頷首,卻又笑道,“這尚未出閣的姑娘家家,幫著別人帶孩子,實在也是難為你了。”
嶽家女微微頓了頓,隻好道,“能為姐姐分憂,也是小女應該做的。”
心裡卻道,【哼,我若不來如何能見到陛下?哎呀陛下簡直比外頭傳的還要好看呢!】
【不過那身後的三個妃子……無妨,聽說那周妃早已經不受待見,那個王昭儀夜夜打更,已經淪為宮裡的笑話,剩下的這個,應該就是宜嫔了。】
如此想著,她又用餘光悄悄瞥了瞥燕姝,心道,【看起來也不過爾爾,聽說家世還不若我們嶽家,將來必定不是我的對手。】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還將來?
這是哪兒來的自信?
緊接著,卻又聽秦安公夫人心道,【周若蘭身邊已經無人可用,若是她聰明,就該將這丫頭收入宮中好好培養,好歹也算與周家沾著邊,總比那宜嫔強。】
宇文瀾隻想呵呵。
怪道太後說她是討嫌鬼。
他又試著探聽太後,卻聽太後正在暗自冷笑。
【周舒蘭這是做的什麼夢?往我眼皮底下塞人,當我傻?呵呵。】
宇文瀾稍稍放了放心,還好,太後沒有那樣想。
~~
見過禮後,男女分別入了各自的宴席。
秦安公身為西北公爵,身份非同一般,除過皇帝親自招待,席間還有朝中幾位大臣作陪。
大約是沾著親的關系,大臣們很快便發現,今晚君王對秦安公一家格外熱情。
不禁主動邀秦安公飲酒,言語間慰問他們駐守西北的辛苦,對秦安公世子喬永康也格外關懷。
比如此時,已經喝了兩輪酒,君王又主動詢問對方道,“永康表兄這幾年在忙些什麼?”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頓。
——陛下居然稱對方為表兄?
當然,喬永康本人更是受寵若驚,忙起身道,“臣不才,這些年一事無成,實在愧對陛下關懷。”
話音落下,秦安公也忙道,“他素來沒什麼大志,叫陛下笑話了。”
這倒是實話,聞言,幾位大臣心間都是搖頭——
當年第替一任秦安候可是赫赫有名的武將,因戰功累累被封侯爵,替朝廷鎮守西北,後來其子僥幸娶了太後的堂姐,得便宜晉升了公爵也就罷了,到了喬永康這一代,已經什麼都不會了。
聽聞其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喜歡做木工活,可真是世家公子中的一朵奇葩。
然正在此時,卻聽君王開口道,“切莫妄自菲薄,聽聞你手藝很好,這也是需要功夫的細致活,倘若沒有足夠的耐心,也是不成。”
話音落下,喬永康先是一愣,而後,卻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世上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母親從小罵他長大,父親又偏愛庶弟,就連媳婦都堂而皇之做著對不起他的事……
可陛下竟是如此懂他!!!
陛下說得何其有道理,木工可是細致活啊,粗枝大葉的人,誰能做得出來?
陛下懂他,一切都值了!
他激動的端起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下去,生平竟是頭一次如此暢快!
……
~~
而就在祥雲殿中帝王臣子開懷暢飲之際,燕姝所在的女賓這裡,氣氛卻頗有些微妙。
——大抵是想給太後留下賢惠能幹的好印象,無論太後誇哪道菜好吃,那嶽家女便主動講起此道菜的做法,從選材到刀工再到火候,說的頭頭是道。
一連說了五六道菜,叫太後都忍不住道,“你小小年紀,竟是如此精通廚藝,真是難道。”
話音落下,秦安公世子夫人嶽氏立時替妹妹道謝,並主動解釋道,“家妹自小便格外懂事些,時常幫著母親操持家務,早早便學了廚藝,伺候家中父母飲食。”
太後又賞臉的頷首,“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嶽家女便立時謝恩道,“民女多謝太後誇獎。”
見此情景,秦安公夫人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周妃眼中卻要冒火了。
隻是礙於太後,才不敢貿然發難。
隻有燕姝不關自己事的專心吃著東西,心裡忍不住贊嘆——
唔,今晚這些菜式還真是不錯!
這水晶雞鮮美而脆滑,櫻桃肉香濃又富有滋味,雪花雞淖軟嫩中不失微微彈牙之感,似乎比從前還要好吃。
當然,最妙的還是掛爐鴨。
不虧是京城第一名菜,還真是每回都好吃!
取一片焦香金黃的鴨肉,掛些甜面醬,與鮮蔥及青瓜條一同卷在薄薄的餅中,一口下去,簡直是夫復何求。
然而,正當她沉浸在美味不可自拔之時,卻見一小太監匆忙跑到殿中,對秦安公夫人及其兒媳道,“世子在祥雲殿宴間喝多了,陛下請二位挪步去看看。”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
什麼,秦安公世子喝多了?
而且是在君王還在的宮宴上?
秦安公夫人也是一愣,愣過之後,忙給自己找臺階下,一邊笑道,“這孩子平素都不愛喝酒的,今夜怎麼還喝多了呢?”
太後也同那報信的小太監道,“不過喝了點酒而已,叫人扶著去休息一下不就是了?”
卻見小太監一臉尷尬的搖頭,“娘娘有所不知,世子正在御前嚎啕大哭,誰都攔不住,嘴裡還一個勁兒得嚷著要休妻……”
什麼?
休妻?
眾人立時都瞪大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
第47章
什麼, 休妻?
小太監的此話一出,眾人皆都一愣。
燕姝也一下忘了手裡才卷好的烤鴨,忙抬眼瞧去。
這是什麼情況?
那位自知綠帽子帶了很久的秦安公世子, 居然要休妻?
而且就在此時的宮裡頭???
……難道她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
當然, 此時殿中最為錯愕的,卻非秦安公夫人及兒媳婦嶽氏不可了。
聞聽此言, 秦安公夫人愣了愣,才道, “這孩子怎麼醉得這般糊塗?這這這是說得什麼渾話?”
而再看看嶽氏, 已是滿臉尷尬。
尷尬中還帶著些委屈的看著婆母道,“母親, 世子怎麼會醉成這樣?”
太後也正奇怪呢,問道,“阿康這孩子從小就老實,怎麼忽然說起這種話來了?”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