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益說:“待會我去找禦醫問問你的病。”
馮憑抱著他,感覺他穿上衣服,又和脫了衣服不一樣。他很瘦,一身緊繃繃的肌肉,那腰細的一握,看上去跟女人有得較量,其實抱起來很硬,很結實陽剛。他四肢修長,體態舒展,肩寬背實,胳膊很有安全感,無與倫比。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22章 試探
李益在宮中呆了一個多時辰,臨到出宮時,楊信留住他,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楊信將他引到了內侍省。
內侍省的官署就在內宮,離太後的崇政殿不遠。上午天氣很不錯,李益一邊走,一邊同楊信閑談。楊信這幾日剛剛升遷,從五品內給事升到了兩品內常侍。
“楊大人最近連升三品,我還沒來得及道賀。”
他笑祝賀道:“楊大人,恭喜啊,以後我得叫你楊常侍了。這宮中的事怕都有要勞楊常侍操心了。國之棟梁,你這肩上的擔子不輕。”
楊信笑說:“李大人客氣了。李大人這樣的才是國之棟梁,我等小臣,隻不過是盡心盡力伺候主子罷了,真正的朝廷大事還是要仰仗李大人才行。”
李益說:“哪裏。你我都是為皇上太後效力,論親近,楊大人比我等外臣更跟太後親近,是我要仰仗楊常侍。”
李益說:“我聽說太後把乙渾的案子交給你和司隸校尉府共同辦理,可見太後很信得過楊常侍。楊常侍來日必定前途無量。”
楊信笑說:“這件案子有些特殊,交給外人,太後不能放心。”
兩人談起朝中事。
最近可是發生了很多大事。
太後垂簾聽政,表面上看,沒有對朝廷大開刀。鏟除乙渾,也隻是抓捕了主犯,並未大肆牽連黨羽。但實際上的動作不小。
Advertisement
整個朝廷按職司分為兩個系統。前朝和內宮。前朝分三省六部,六部曰吏部,曰禮部,曰工部曰兵部曰刑部。三省曰尚書、曰中書曰門下。中樞在尚書省。
尚書省的首腦是尚書令,但實際負責人另有其人,叫錄尚書事。錄尚書事隻是加官,不能單獨作為官名,如之前的乙渾官名為丞相,加官錄尚書事。但隻要有錄尚書事四個字,即意味著督攬朝政了。
太後廢除乙渾丞相兼錄尚書事,另以常英、拓拔子推、高允錄尚書事,但這隻是權宜之計。太後垂簾聽政,為了進一步的收攏權力,將主要的事責從尚書往中書轉移。
原來中書省隻是負責前後廷銜接的事務,主要是詔書、政令的起草和修改、存檔,詔令的上傳下達,可說是整個朝廷中工作最密,最機要的部門。但是沒有權力。
不管事,沒有事權。
官員的升降、任免、考核,朝廷的用度、開支,功、刑、賞、罰,全都在尚書省。
其實事權才是最要緊的。
她第一步做的,就是將尚書省處理過的公文,交付中書審核,審核完再呈遞到皇帝的禦案前。又另設了門下省負責起草政令,又將上傳下達的工作分屬內侍省。這在實際上,就是將原來中書省的事責一分為二,一半給門下,一半給了身邊親信的宦官,實際就是攥在了自己手中,而將尚書省的工作、大部分事權轉移到中書,將原來的尚書省架空了。
李益看起來官職沒有絲毫變動,但實際的權責近似於錄尚書事。隻是構建初成,還需要慢慢調整,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轉過來的,至少要一年半載。因為太後剛剛主政,恐株連太多,或者過多的提拔自己人,會使朝臣生疑,朝廷不穩,所以才用這釜底抽薪,另起爐竈的法子。
而內宮是她的地盤,變動就大得多了。
內宮一府六局,中樞在內侍省,也喚做內侍監。內侍監不但主管帝後的飲食起居,且已經將手伸到前朝。楊信被提拔為內常侍,參與乙渾一案的調查審理,和司隸校尉府緊密合作,而今炙手可熱。
楊信今天找他倒不為公,隻是為一件私事。
楊信送給了他一樣好物。
隻見這東西薄如蟬翼,顏色潔白透明,好像魚肚,一片盛在小匣子裏。楊信遞給他看:“李大人猜猜這是做什麽用的?”
李益用手拿起來,捏了捏,感覺薄而脆,有韌性,本身應該是有彈性,隻是風幹了。應該是從某種動物身上取下來的。他將這物放在鼻端嗅了嗅,卻無任何異味。
感覺像是吃的東西,燕窩魚翅之類的,但吃的東西怎麽放在這裏,怪想不通的。
“好像魚肚。”李益不解說,“是進補的?”
楊信看他猜不出來,也就不跟他打啞謎,笑說:“不是魚肚,不過也差不多了,這是羊腸。是男女房中用的。”
李益“啊”了一聲。
他顯然是吃驚了。
小心翼翼將其物放回了匣中,他有點尷尬。但畢竟也是成人,倒不至於為這種事臉紅,他笑了笑,解嘲道:“我還以為是花膠之類的,用來熬湯進補的呢。”
楊信說:“這是取公羊的小腸,剝去表面的脂肪,刮去裏面那一層,才得這個東西。用的時候,需要先在熱水中浸泡,抹上油脂,男人戴上,有避孕的奇效。”
李益低聲道:“這是太後的意思?”
楊信笑說:“不是,是我得了這麽件東西,心想李大人或許用得著,所以送給李大人。其實娘娘的身體,李大人也知道,除了幾年前流産過一次,這麽多年了一直不曾有孕。應當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當心著一些才好。娘娘和李大人畢竟都還年輕,若是有什麽意外,後事處理起來怕有些麻煩。”
李益懷揣著這小盒子,心裏有點鬱悶。
避孕。
其實這件事他是留心的,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全程都會小心,也會算日期。但這種話從旁人嘴裏說出來,就有些紮人。楊信的話直白的提醒著他,這段關系的不倫。隻能是一場歡愉,不能白頭到老,也不能孕育兒女。沒有結果的。
李益強迫自己忘了這件事,將注意力轉到她的病情上。她先前流産,落了病根。
李益離開了內侍省,又去了一趟太醫署。
下午處理了一會朝事。
傍晚時分,他開始收拾桌案,叫車夫準備馬車,一刻鐘送他去銅駝街。
他有一位朋友,擅長醫術,先前給馮憑治燒傷的藥方就是從這位朋友手裏得來的,很有效果,他準備再去找一找,再問一問她現在的病症,看能否有法子治。那朋友最近剛搬家,現住在銅駝街。地方有點遠,拜訪的話,最好早點去,不然天黑了不便。這會還沒到下值時間,不過這署中他最大,提前曠工也沒人能說他。工作安排好,給下屬打了個招呼,他便去收拾準備走人了。
換衣服的時候,那小盒子又從身上掉出來。
這玩意其實沒什麽用,要避孕有別的法子,還得靠他自己做事時注意。他其實不太需要這個,感覺很麻煩而且不太實用。
他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這玩意能往哪放。放在公署吧,公署中是沒人敢動翻他的東西的,隻是有雜役每天要灑掃。雜役也不會亂動,應該沒事。但他這種東西放在第三人能夠得著的地方總覺不太安全。自是無法帶回家,但放也找不到地。
隻好帶在身上。
他又將其揣進了袖中。
剛換了衣服,離開官署要登車,突然下人送來一封信。
“是大人府上的人送過來的,好像是大爺的。”
李益站在馬車邊拆了信,果然是他大哥李羨,說是有事,讓他現在回家一趟。
信中卻沒說是什麽事。
李益隻好讓車夫打道,先回家中一趟。
他沒回家,先去了李羨那邊。
李羨一身單衣,正坐在院子裏邊試酒。
新釀的桑葚酒,在壇子裏發酵了兩個月,今天開封,倒出來嘗味兒。院子裏擺滿了酒壇,桌上一排酒杯,老遠就聞到酒味。
見到李益,他有些吃驚,轉過身來笑道:“老二?今天這麽早?我說還要一會兒呢。”
李益說:“還沒下值,我先走了。”
李羨說:“哦。”
李羨給他倒了一盞酒:“你嘗嘗這批剛開的酒,味道怎麽樣?”
李益嘗了嘗:“還行。”
李羨說:“吃晚飯了嗎?”
李益說:“還沒。”
李羨拉他坐下:“你過來,我要跟你說說慧嫻的事。”
李益好久沒聽到慧嫻,差點快要忘了。
李羨說:“她昨天又找我了。讓我問問你,最近在做什麽,問你什麽時候回家,還託我給你帶幾句話,讓你有空回家一趟。你還是去看看她吧,別讓她擔心。”
這話是李羨編的。
其實慧嫻最近沒找他,也沒提起李益。慧嫻有阿龍呢,小孩子整天鬧來鬧去,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她閑的。是李羨最近看弟弟少回家,又聽說了一些他出入宮中緋聞,有些關心他狀況,所以拿慧嫻做借口,想試探他,是否確有其事。
李羨騙起弟弟來面不改色,相當坦然。
李益卻當真了。
口中感到苦澀,他低著眼,手捏著酒杯,注視著那杏紅的酒液,半天沒答話。
李羨側了眼覷他反應。
李益艱難說:“過幾天,我會抽空的。”
李羨看著弟弟,見他眉目英俊,鼻梁挺拔。眼睫低下去蓋住眼睑,本來是個男人,但近看就很精致了。李羨留心了一下,問道:“你今天進宮了?”
李益說:“去了。”
李羨說:“太後娘娘身體如何?聽說又不好了。”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