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2895

第12章

書名:被渣後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字數:2895 更新時間:2024-11-07 17:19:21

“怎麼樣?沒事吧沒事吧?”


溫禾安才爬上去,就聽到商淮一疊聲的問候,她擺擺手,疊起腿坐在竹筏上,全身的力氣都流失了,顧不及回答商淮,艱難扭頭四顧找陸嶼然。


在竹筏最側邊看到了人。


剛才他混戰在飛魚群裡,沾了一身的血,現在垂著眼將血跡斑斑的大氅往海面上丟,而後接過畫仙遞來的手帕,一根根擦幹淨手指,他是冷白膚色,動作又重,很快手背就泛起大片的紅。


顯而易見。


這人潔癖犯了。


溫禾安也不意外,見海面還是亮燎燎一片,衝他打了個停止的手勢,摁著被勒得火辣辣的喉嚨說:“別和它們動手了,溺海很古怪,先離開這裡吧。”


陸嶼然知道她什麼意思,他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眼底深處的陰翳,暫時罷手,朝這邊走過來。


溫禾安坐著緩了一會,看向商淮,生死關頭走一遭,可以說是無妄之災,現在也沒出口指責,反而挺好脾氣地搖頭,翹翹唇回答他剛才的話:“都解決了,沒事。”


商淮神色復雜地清了清嗓子。


真的不是他閱歷太少,是溫禾安這個人太、太獨特了。


就這樣相處的時候,她脾氣特別好,話語和性格都很軟和,看著覺得極其容易拿捏,可關鍵時候下決定卻特別快,毫不拖泥帶水,十分靠譜。


溺海都說下就下。


膽子大得嚇人。


隻有這個時候,你才能恍然大悟一樣記起她從前的身份,想起眼前這個總笑眯眯沒有半點距離感的姑娘是溫家二少主,名號在九州那叫一個響當當,攪風弄雨的事跡不計其數。


這一出下來,他算是明白,為什麼連陸嶼然都拿不下她了。

Advertisement


商淮還想關心下溫禾安,問問溺海下的情況,但見到陸嶼然腳步停在身側,不由得摸摸鼻子,自覺地將話語咽回去。


可能是下面太冷,這會回到海面上,各種感覺後知後覺地鬧騰起來,又冷,又痛,被纏出血的手腕和肘部還有點痒,溫禾安感覺眼前一片霧蒙蒙,伸手一抹,發現睫毛上都結冰了。


她將睫毛上的冰珠子一顆顆摘下來,翻身站起來,站在原地伸手搓搓臉,又搓搓鼻子,最後捂住紅通通的耳朵。


睫毛上的冰融化,襯得她眼睛湿漉,臉和鼻子冷熱交替,一搓,漫出較深的紅,顏色像夏季成熟的漿果。


溫禾安又在原地蹦了幾下,朝掌心哈了口氣,對陸嶼然說:“下面太冷了,我感覺鼻子要凍掉了。”


商淮頗為心虛地平地起了一堆火。


陸嶼然冷飄飄看了他一眼,將溫禾安身上不成樣子的水靈罩撤下,他確實不太喜歡和人離得太近,特別對象還是眼前這個,於是隔空動動手指,在她身上套了一層輕薄的火蘊。


溫禾安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下面什麼東西?”陸嶼然皺眉看向她,聲音微沉,伸手點了點她的左臂,問:“誰的血?”


“我的。”


他這樣一問,溫禾安也沒什麼避諱,將自己的左臂從袄子裡剝出來,見原本齊齊整整的繃帶被海草那一壓,變得七歪八扭,傷口顯然崩裂並且加深了,血跡深深洇透,還在汩汩往外冒。


“沒事,處理一下就好。”溫禾安伸手夠了夠自己帶來的包袱,從裡面翻出一包在歸墟醫館開的藥和紗布,迎著商淮的震驚眼神,她接過陸嶼然遞來的手帕,迅速將紗布揭開,擦幹淨血,然後上藥。


傷口猙獰,在雪白的肌膚上尤為觸目驚心。


深得能看見裡面的骨頭。


溫禾安用一側小犬牙叼著繃帶,將傷口纏上幾圈,略顯笨拙地打了個結,這個時候,她方才臉上揉出的一點血色已經全部消失了。


她接著回答上面陸嶼然的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黑色的巨型海草,但長了一隻眼睛。”


“還很有原則,你不用靈力,它也不用。”


她大概描述了下面的情形,娓娓道來,也不誇大,眼神透澈清亮得可以輕松通過任何嚴厲的審查。


如果不是陸嶼然了解她。


毫不誇張,就竹筏上坐著的這幾個,有一個算一個,不到三天,全都得被她帶跑偏。


陸嶼然往下一瞥,是女子烏黑的發頂,被蹭得稍亂,看起來依舊柔軟。


想方才,她幹脆利索地潛入溺海,他最後看到的,也是半截純黑的發絲。


他默然半晌,翻出一塊靈莊腰牌,倒扣著摁在溫禾安身側,言簡意赅:“收著。”


意思不言而喻。


溫禾安微愣,轉念一想,確實又是帝嗣的一貫作風,旋即搖頭:“不用——”


她倒不是來刻意推脫,以退為進這一套。


主要是。


今日這麼一出,完全是為了她自己。


她想活著。


以身犯險,潛下溺海不過是再三權衡思慮下的最佳選擇而已。


陸嶼然掀了掀眼看她,冷淡瞳色中意思十分明顯。


溫禾安似乎都能聽到他在說。


——以你今時今日的落魄程度,確定不要?


犀利,直白,直戳肺腑。


她一下就清醒了。


溫禾安伸手將腰牌勾到自己掌心裡,因為才上了藥不方便,將腰牌塞進包袱裡的動作格外慢吞吞,舌頭一卷,一頓,聲音也慢慢的,像卡住了臨時斟酌言辭一樣:“多謝帝嗣,等我日後混得好一點了,再還你。”


“加倍還。”


陸嶼然今日湧動了不少靈力,頭和眼眶內爬出陣陣難以言喻的痛楚,見溫禾安傷包扎好了,東西也收了,不想再多說話,意欲回到竹筏最邊上閉眼靜站,再理一理刺殺案的線索。


腳步才動,又頓住。


“若我是你。”


他背對溫禾安站著,不知是不是出於威懾某人的目的,一字一頓,聲線比落雪還涼:“今日被丟下溺海的,會是學藝不精的陰官。”


商淮將撐杆劃得飛快,竹筏像縷煙般飄起來。


溫禾安忍不住笑了一下。


商淮有意想反駁陸嶼然,好半天愣是沒找到話,他身上好像有種不怕死的精神,等終於組織好言辭,還真想去和陸嶼然比劃比劃,揚高了聲音喊:“我這不是——”


溫禾安就坐在商淮邊上,這會轉過頭,又衝他笑了一下,還悄悄比了個“你真勇敢”的手勢,她捧著畫仙送過來的熱水杯一口一口地抿,想了想,本著安全到岸的心理,還是開口勸:“我勸你,現在還是別和他說話。”


“你看不出來嗎,他的心情大概很差。”


商淮順著溫禾安的話想到正月裡的那次刺殺,和事後巫醫的診斷,想想陸嶼然現在承受的痛楚,若是換做他,可能會直接發狂,可不隻是心情不好這麼簡單了。


他小聲嘀咕一聲:“也是,誰遇到這種事心情能好。”


不殺人都不錯了。


“嗯?”溫禾安歪了下頭,視線落在畫仙畫出的茶盞上,很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話問:“遇到什麼事了?”


第8章


竹筏一起,遮風避浪,溺海中遍數不盡的秘密都被薄如蟬翼的結界隔絕在外,半個時辰前的兵荒馬亂逐漸平息。


溫禾安盤膝坐著,姿態放松,專心致志地抱著茶盞研究盞身振翅欲飛的禽鳥圖案,因為離得近,熱氣上湧,在她睫毛前形成一層淺霧。待半杯熱茶入喉,身體暖和起來,她還找畫仙要了點茶葉泡著,順手給商淮也準備了一盞。


說實話,很難有人在這種自然又松弛的氛圍中保守初心。


商淮起先還滿臉深沉搖頭,不上她笑吟吟的套,但和溫禾安你一句我一句地聊過幾句後,憋不住開始往外吐真話。


談天是一門博大的文化,光是一人問,一人答,話頂多聊到十句,就要中止,所以要注意節奏。若一人對一人滿懷好奇,另一人卻毫無波瀾,不為所動,這話也進行不下去。


好在,商淮對溫禾安的好奇到了抓心撓肝的程度。


這讓他們品茶的時間變得非常有意思。


“溫家把你的靈器都收走了,一樣沒留?”商淮回想著溫禾安這一天黃土朝天,雙手空空連件像樣的護身靈器都拿不出來的情狀,半是遲疑半是不可置信地問。


要是換個情緒波動大的,現在該連連冷笑了,溫禾安不。她嫌茶盞燙,把它放下來稍稍晾一下,甩甩被焐得紅紅的指尖,眉目稍彎,搖搖頭,回答的語氣堪稱和風細雨:“也不全是。溫家給的東西收回了


,我自己的積蓄還在,隻是來之前他們搜身,不準我帶任何東西,我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商淮不由挺直背脊,哪怕知道世家大族裡許多陰私龃龉,能做主的那些人都沒什麼人情味,但此時乍一聽,還是為這無恥程度驚了驚。

熱門推薦

細腰

細腰

百花宴上,我意欲勾引禮部侍郎。獻舞時,我越跳越變態。 卻不慎將攝政王踹入池水中,當晚,這位心狠手辣、人人皆懼的主兒連夜病倒。 一個月後,他聾了……還出現在我和禮部侍郎的賜婚宴上。 我硬著頭皮,上前關懷:「王爺,您耳疾好些了沒?」 「什麼?」攝政王鳳目微瞇,「你是說,你想嫁給孤?」 我驚恐:「沒沒沒……」 「好,明白了。」他勾唇,勉為其難道,「那孤便如你所願。」

團寵江盼寶

團寵江盼寶

我閨蜜是流量小花,我在她身邊當個小助理混飯吃。 沒想到她還沒火,我就先爆上熱搜了。 照片上我鬼鬼祟祟去找頂流,抱著他的大腿哭。 深夜又上了豪門貴公子的車,坐在他的懷裡笑。

愛過你的那十年

愛過你的那十年

我喜歡他,整整十年。 當看到又一個女孩子,進了他的臥室之後,我狠狠抽了一口煙,扔在地上踩滅,然後闖進去。 他們正緊緊貼在一起,吻的難解難分。女孩明顯被嚇到了,小鳥依人的縮在他懷裡。 我把衣服甩到他們身上,去扯她的頭發。

 願者上鉤

願者上鉤

我的竹馬傅聞喻在感情方面是個木頭。縱然我爸媽一去旅遊他就跑來

甜糖悖論

甜糖悖論

凌晨兩點鐘,萬籟俱寂。 我站在電梯內,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露出的眉眼好看極了。 我沒敢多看,瞟了一眼便低下頭。 看到地面時目光一頓。 那裡赫然有一根拇指粗的鐵鏈,分明是從男人手腕上延伸下來的!

站在風中愛你

站在風中愛你

我和周言結婚兩年。 我癡纏他。 他恨我。 恨到什麼程度呢? 我出車禍,身上多處骨折,在他們醫院住了半年。 身為骨科醫生的他,沒來看我一次。 也沒人喜歡我,所有人都說,是我趕走了林棠,我蛇蠍心腸。 剛出車禍,失去行動能力時,身邊的人,都替他慶倖。 「周言,你終於可以解脫一陣了。」 我要出院時。 他的好友,都替他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