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陸濯隻是笑。
男人若死了,女人歸家隻是雙方口頭約好,女子帶走嫁妝就是。所以隻要他回來,他迎娶魏娆時的婚書就還作數,別說魏娆願意跟他回去,便是魏娆不願意,便是魏娆真想改嫁,隻要陸濯不放手,她也休想如願。
“娆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陸濯沉下來,看著她的眼宣告道。
魏娆默默地與他對視,在陸濯吻下來的時候,魏娆偏開頭,趁他意外,魏娆在他耳邊道:“你活著,我是你的妻子,你再敢死,我就還敢離開。”
陸濯聞言,仿佛看見了鐵蠍嶺前,她苦尋他而不得時的疼與怨。
他緊緊地抱住了魏娆。
一次就夠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離開。
魏娆也不會再給他機會離開,便是陸濯去戰場,她也要與他同往。
第149章
這一早,魏娆與陸濯沒再纏綿於床榻,都早早起來了。
陸濯在公主府留宿了兩晚,外人或許不知道,英國公府的眾人肯定都心裡有數,魏娆既然與陸濯重歸於好了,那作為兒媳婦,她自然要盡快去給素未謀面的公公陸穆請安,否則即便陸穆不怪魏娆,魏娆自己也不好意思。
“父親性情如何?”梳頭的時候,魏娆朝坐在床邊的陸濯問。
提到父親,陸濯心中微悵。
父親初陷烏達時,他隻有八歲,剛剛記事,隻記得父親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對他的武藝教導十分嚴格,偶爾才會流露出一絲溫柔,雖然如此,父親要出發前往戰場時,陸濯仍然偷偷哭了一場,希望父親快點回家。
沒想到,那一戰,父親再也沒有回來。
父親不在身邊,陸濯根本沒有機會真正了解他的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等他隔了二十二年的歲月再見父親,父親已經老了,一個被長期流放在北海牧羊的老將軍,他忠國之心不改,可他的人早已被草原凜冽的風吹糙吹老,年輕時的稜角亦被時光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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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娆問他父親性情如何,陸濯能回答的,也隻是父親如今的性情。
“父親心境平和,話少,笑得多。”陸濯總結道。
笑得多?
魏娆瞥眼陸濯,陸濯就是個愛笑的人,百姓都誇他是溫面將軍。
“娆娆不用擔心,父親聽說過你在戰場做的那些事,他很喜歡你。”陸濯走過來,對著鏡子中的她笑道。
魏娆故作無畏:“我才不擔心,父親若不喜歡我,我就繼續住在公主府。”
陸濯捏了捏她的肩膀,笑得不言而喻。
管她住在哪,都別想再甩開他。
吃過早飯,陸濯抱起女兒,與魏娆上了馬車。
“爹爹不用看書了嗎?”
阿寶坐在爹爹與娘親中間,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爹爹來接她們回國公府,阿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魏娆聽了,瞪了陸濯一眼。
陸濯一手繞過女兒握住魏娆的手,一邊笑著回答道:“不看了,以後隻要爹爹有空,都陪阿寶跟你娘。”
阿寶笑得眼睛彎彎。
國公府到了。
一家三口下了馬車,先去忠義堂給英國公、英國公夫人請安。
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魏娆還是臉紅了,畢竟,公主府曾經招待了絡繹不覺的提親之人。
英國公夫妻根本不在意那些。
求娶魏娆的人越多,說明魏娆越好,陸家不在乎魏娆有沒有什麼貴妃生母,不在乎魏娆是不是什麼特封的公主,陸家隻在乎魏娆這個人,一個前後救過陸濯、陸涯兄弟倆性命的人,光憑這一點,陸家上下都要感激魏娆,承魏娆的恩。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英國公夫人拍著魏娆的小手笑,看看魏娆再看看陸濯,老夫人一副篤定的語氣,“自從守城回來,我就知道你們倆肯定還是會在一起的,隻想沒想到你們倆一個比一個擰巴,害我等了這麼久。”
魏娆垂著眼,小聲向老夫人解釋:“我怕世子怪我,不敢擅自登門。”
英國公夫人猜到了,瞪向陸濯:“我早跟他這麼說,他非覺得是你不喜歡他了,寧可整天把自己關書房裡面也不肯出門,我跟你母親換著去勸他都不聽。”
魏娆看著老夫人的手,仿佛這是她的娘家人,委屈巴巴地道:“原來是老夫人勸他他才去見我的,如果您與母親沒勸,世子可能是在琢磨要重新給您挑個什麼樣的好孫媳呢。”
說著,魏娆輕輕地掃了陸濯一眼。
陸濯雖然知道她隻是在聯合老夫人調侃他,仍是被這話哽了一下,偏偏,魏娆可以編排他,他沒法澄清。
“公主就饒了臣吧。”在英國公猜疑的眼神下,陸濯朝魏娆拱手行禮。
魏娆就笑了。
阿寶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大人們說的話太復雜。
從忠義堂出來,一家三口再前往春和堂。
路上,阿寶問陸濯:“爹爹,什麼是孫媳婦?”
魏娆差點笑出聲。
陸濯無奈地看著她,然後才抱起女兒,正色道:“我是曾祖母的孫子,你娘便是曾祖母的孫媳婦。”
阿寶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應過來,生氣地道:“爹爹之前不肯去接娘,是想再給我挑一個後娘?”
陸濯馬上道:“不是,爹爹心裡隻有你娘,是你娘想給你找個新爹,爹爹才不敢去見她。”
魏娆可以向老夫人告狀,陸濯也可以向女兒告狀。
魏娆倒是好奇女兒會怎麼說。
夫妻倆都盯著阿寶。
阿寶知道娘親想找新爹爹的事,想了想便道:“娘以為爹爹死了,才會想給我找個新爹爹,所以娘沒有錯,可爹爹回來了,明明知道娘還活著,卻想給我找個後娘,爹爹錯了,我不喜歡爹爹了!”
說完,阿寶就朝一旁的娘親伸手。
魏娆笑著去接。
陸濯按下她的手,鄭重對女兒道:“阿寶別聽你娘胡說,爹爹沒想過要給你找後娘。”
阿寶不是很信,求證地看向娘親。
魏娆已經捉弄夠陸濯了,朝女兒點點頭,笑道:“沒有新爹,也沒有後娘,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阿寶這才原諒了爹爹。
前面就是春和堂了。
陸穆、賀氏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兒子帶回了兒媳婦、小孫女。
陸穆回府一個月了,他與賀氏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夫妻恩愛回憶回憶兩人年輕的瑣事,其他時間賀氏都在給他講這二十多年京城裡發生的事,尤其重點講了兒子與兒媳婦的兩番姻緣。陸穆笑著聽著,隻覺得對兒媳婦已經十分熟悉了。
“守城能娶到娆娆,是你替他修來的福氣。”賀氏堅信道。
哪怕全京城的閨秀都曾把陸濯當成心目中的第一佳婿,在賀氏這個婆婆心裡,魏娆配他的兒子,仍是綽綽有餘。兒子長得俊,魏娆長得美,兒子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人家魏娆先是伯府小姐後來接連封了郡主、公主,身份早就高了兒子一大截!
陸穆笑她:“別人家的婆婆處處挑剔兒媳婦,你倒是特別。”
賀氏哼道:“娆娆對我,可比守城體貼多了。”
別的不說,侄女賀微雨的婚事,如果不是有魏娆幫忙張羅,兒子還在那顧忌東顧忌西呢。
說話間,下人通傳,說世子爺一家過來了。
賀氏便與陸穆來了廳堂。
“祖父、祖母!”阿寶丟下爹爹娘親,笑容甜甜地跑了進去。
賀氏笑著伸手,將孫女摟到了懷裡。
陸穆面帶笑容看著門外的兒子、兒媳。兒子不必多看,這兒媳婦,果然如妻子所誇的那般花容月貌,如此姿色,又是那樣灑脫不羈的性情,難怪兒子會深陷其中,無論如何都要將人追回來。
“父親,兒子帶娆娆過來給您敬茶請安。”陸濯率先開口道。
同時,魏娆朝陸穆屈膝行禮:“父親遠歸,兒媳來遲了,還請父親恕罪。”
陸穆笑道:“免禮免禮,娆娆是公主,論理該我們給公主行禮的。”
先前他也這麼打算,妻子說兒媳不會喜歡,讓他別客氣,弄得兒媳都拘束了。
魏娆果然道不必。
有賀氏、陸濯在旁,那套虛禮很快就免了。
下人們端了錦墊過來,讓陸濯、魏娆夫妻倆給陸穆補上新婚夫妻的敬茶。
魏娆眼中的陸穆,膚色是草原漢子常見的古銅色,顯得堅毅滄桑,不過能生出陸濯這樣俊美的兒子,陸穆的五官也沒得挑,便是現在五十一歲了,陸穆仍然要比其他長輩俊朗。如陸濯所說,陸穆確實寡言又愛笑,並不會給人嚴肅之感。
可能陸家這一脈的武將,都要比其他武將溫雅俊逸。
“兒媳給父親敬茶。”魏娆恭敬地舉起茶碗,對這位堅毅不屈的公爹,魏娆心中無比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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