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陸濯坦言道:“我會騎馬。”
魏娆算了下,坐馬車要走七天的路程,騎馬狂奔,兩三天可能就到了。
“是我耽擱世子做正事了。”魏娆收起玩笑,正色與陸濯商量:“不如你帶幾位都頭先走,讓趙松趙柏留下來為我們帶路?”
陸濯看著她道:“你我是夫妻,我既然帶你出來,半路丟下你,他們會怎麼想?況且錦城之行並不是急差,隻有六月初回到京城便可。”
魏娆懂了,旋即一笑,調侃他道:“那世子總催我做什麼?隻要我能跟上車隊,不耽擱車隊的速度,不就行了?”
陸濯再次無言以對,道理上講,的確如此。
魏娆已從他身邊行了過去,繼續在早市闲逛。
陸濯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明白過來哪裡不對了。
趕路的確不急,隻是陸濯習慣了按部就班,去錦城就是去錦城,路上趕路便可,不該分心做別的事情。魏娆不一樣,她不羈慣了,受不了一心趕路的枯燥,她更喜歡做些有趣的事打發時間,如此兩人之間就產生了分歧。
陸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一摞燒餅。
這燒餅味道確實不錯,如果不是魏娆,他可能都沒有機會品嘗。
出了城門,早市不見了,隻剩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黃土官道,以及奔波在官道上的商旅行人。
魏娆看眼陸濯胯下的飛墨,笑道:“我想跑馬,世子要比試一下嗎?”
陸濯根本沒有拒絕的選擇,他不比,她就要自己跑了,跑到無影無蹤。
他點點頭。
魏娆見了,雙腿一夾馬腹,棗紅駿馬便風似的朝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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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不想跑馬,隻想盯著她別出差錯,所以隻是與她保持一定距離,穩穩地跟著。
兩匹駿馬很快就追上了車隊。
魏娆並未停留,直接超過去了。
陸濯無奈地將手裡的燒餅丟給趙松:“留一包放進馬車,其他你們分了,隻管沿官道前行,不必等我們。”
聲音未落,他已朝魏娆追去。
殊不知,沒有兩位主子跟著,趙松等人更自在。
打開油紙包,燒餅的鹹香撲面而來,趙松數了數,一包裡面有十張燒餅,他打開兩個油紙包,騎馬倒回來,給趙柏、八位都頭一人分了兩塊兒。還剩兩塊兒,趙松連著油紙包一並遞給貨車上乖乖坐著的碧桃。
碧桃看見他分餅了,別人都是兩塊兒,最後兩塊兒又給了她,難道他自己不吃嗎?
“你吃吧,我不餓。”碧桃笑了笑道。
她小臉白生生的,山茶花一樣嬌美,趙松臉上微熱,胳膊繼續往她這邊伸:“我那裡還有兩大包,姑娘隻管吃好了。”
碧桃見他臉紅,自己也跟著臉熱起來,難為情地接過油紙包,快速拿出一塊兒,叫住準備離開的趙松:“我真不餓,吃一塊兒就行了,這塊兒給你。”
趙松還想客氣,一位都頭打趣他道:“松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
趙松立即飛了一眼刀過去,見碧桃脖子都變成了粉色,窘迫地低著頭,他連忙抓了燒餅,策馬跑到了前面。
魏娆可不知道自己的丫鬟被陸濯的屬下弄紅了臉,晨風清涼,她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地,直到路邊出現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魏娆才慢慢停了下來,調轉馬頭,下了官道,朝那小溪而去。
陸濯就像侍衛一樣,魏娆去哪兒,他便去哪兒。
兩人下了馬,將韁繩搭在馬背上,隨便兩匹駿馬去溪邊喝水。
魏娆也渴了,挑個上遊的位置,取下面紗放到溪邊的石頭上,然後撩起衣擺,蹲下去,拿手舀水喝。
溪水清澈,她的手在暖融融的陽光下呈現一種清靈的粉色,一段雪白的腕子也隨著挽起的衣袖露了出來。
陸濯轉過身,看向來路。
魏娆喝了水,又洗了洗手,見陸濯回望官道,她揶揄道:“在縣城的時候世子還嫌我走得慢,現在怎麼不去催車夫趕快點?”
陸濯偏頭,她仰著小臉,那臉也如溪邊的芍藥,豔媚無雙。
陸濯什麼都沒說,繞到她上遊,屈膝喝水。
溪水倒映著粼粼的波光,岸邊灰黃的小草正悄然返青,溪邊零零散散地長了一些柳樹,低垂的柳條隨著清風闲適地搖曳。
魏娆累了,挑了一棵柳樹,背對著陽光坐下,對陸濯道:“休息一會兒吧,等他們趕上來再出發。”
陸濯頷首,見前面官道上有車隊過來了,他提醒魏娆戴上面紗。
魏娆怕他嘮叨個沒完,靠著樹幹,閉著眼睛戴上了。
陸濯坐在溪邊,觀察那車隊,應該是支商旅,幾輛貨車旁跟著十來個健碩的保鏢。
保鏢們朝他們這邊看了看,很快又收回視線,原速行了過去。
魏娆突然睜開眼睛:“對了,燒餅呢?”
陸濯看向水面:“放車上了。”
魏娆失望地嘆口氣。
陸濯斜了她一眼:“餓了?”
魏娆手搭在腹部,無精打採道:“不餓,隻是想吃點東西。”
陸濯的目光便在她手的位置上方快速掃過。
他與魏娆同桌而食多次了,知道她胃口有多好,這麼能吃的女子,應該長得很胖才對,可魏娆身段纖細,從頭到腳隻有兩個地方長得豐滿。
鬼使神差的,陸濯又想到了昨日下午,馬車上魏娆橫臥榻上的身影。
陸濯站了起來。
魏娆好奇地看著他。
陸濯走到飛墨身邊,在馬鞍一側的口袋裡翻出一包肉幹。
這是他在邊關養成的習慣,馬上總要背上幹糧。
“給。”
重新坐到溪邊,陸濯打開油紙包,拿了一塊兒肉幹丟給魏娆。
魏娆抬手接住,低頭聞聞,問他:“這是什麼肉?”
“豬肉。”
魏娆撕了一條放到嘴裡,有點鹹了,很有嚼勁兒。
第63章
早上、黃昏陽光比較柔和,魏娆便在外面騎馬,或是在附近的村鎮逛逛,或是沿著官道盡情奔馳,到了陽光強烈的時候,魏娆就回到馬車上休息,如此一來勞逸結合,趕路比之前變得有趣多了。
她去哪兒,陸濯始終跟著她,落在隨行的眾人眼中,倒成了夫妻恩愛。
行路到第六日,眾人在一處驛站下榻。
仍是魏娆與碧桃住一間,陸濯住隔壁。
“姑娘,世子天天跟著你,寸步不離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霧繚繞,碧桃邊動作溫柔地為主子擦拭,邊壓低聲音問道。
魏娆坐在浴桶裡,愜意地閉著眼睛,聽到碧桃的話,她哼了哼:“能有什麼意思,他是怕我個人亂跑出事,回去不好向老太太、老太君交代。”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碧桃根本看不見,便也看不出什麼,納罕道:“姑娘這麼美,世子爺與您一路同行多日,真的沒有點動心?”
碧桃真是想不明白了,自家姑娘的美貌,她一個女子都愛得不得了,巴不得輩子都待在姑娘身邊伺候,世子爺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竟然一點都沒有被姑娘吸引?
魏娆不以為意,笑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有的男人隻把美人當玩物,娶妻必要娶那賢良淑德的名門閨秀,於己於家族都體面,咱們身邊的這位世子,眼睛長在頭頂,處處看我不順眼,怎會因為我的臉便動心,他肯陪我做戲,已屬難得。”
碧桃咬牙:“好名聲有什麼了不起,當初世子爺病得要死了,那謝六……”
魏娆搖搖頭,打斷了碧桃:“別人如何都與咱們無關,也莫要議論了。”
碧桃不議論,隻是惱火神仙樣的世子爺竟然是個隻看名聲的糊塗蟲。
因為世子瞧不上她的主子,翌日趕路時,碧桃隻低頭坐在車上打絡子,趙松過來幾趟沒話找話,碧桃都沒理他。
下午,行人終於來到了錦城城門前。
魏娆第一次離開京城來到這麼遠的地方,坐在馬車裡,腦袋湊在窗簾縫隙前,偷偷地觀察外面的情形。
錦城是青州府城,也是北地軍事要塞,城牆厚重而高聳,氣勢巍峨。
再看進出城門的行人,無論男女似乎都比京城的百姓要高出一截,男子高聲說笑,女子言行舉止也更爽朗些。
她歪著身子,看得津津有味,陸濯端坐在一旁,對她這般舉止已經見怪不怪,更不會試圖去幹涉什麼。
錦城內有官員驛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行人都會住在這邊。
驛館官員熱情地迎接了陸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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