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現在也能敬,但隻要魏娆一個,太委屈魏娆了。
大喜的婚事,拜堂讓小叔代拜是實屬無奈,敬茶總該丈夫親自陪著。
魏娆隻管裝羞。
陸濯還是要靜養的,探望過後,陸家幾房人分別告退了。
英國公夫人叫阿貴在裡面守著長孫,她帶賀氏、魏娆、賀微雨坐在暖閣裡說話,聊些家常什麼的。
魏娆遊刃有餘地陪英國公夫人說話,順便將名義上的婆母賀氏仔細觀察了一遍。
賀氏今年三十五歲,可能守寡的日子過得不是那麼暢快,臉上能看出一點歲月的痕跡了,但那痕跡也掩蓋不了賀氏那令人驚豔的美麗。英國公夫人的四個兒媳,賀氏身世最差,美貌乃是第一,可以說,陸濯受傷之前那神仙公子般的姿容,有七成來自賀氏。
陸濯的四個堂弟雖然也都是儀表堂堂,卻遠沒有陸濯那般出眾。
魏娆心想,那些心儀陸濯的名門閨秀們,最該感激賀氏啊。
隻是,賀氏美雖美,氣度上輸了妯娌們一大截,是那種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不諳世故的單純美人。這種不諳世故,放在小姑娘身上會討長輩喜歡,可放在一個理該承擔起管家之責的宗婦身上,就會讓長輩們頭疼了。
據說,陸家現在是二夫人、三夫人聯手管家,賀氏純屬闲人一個。
魏娆觀察賀氏時,發現坐在賀氏身邊的表姑娘賀微雨頻頻地朝她瞥了幾眼。
有次目光對上,魏娆客氣地笑了笑。
賀微雨臉一紅,低下了頭。
是位容貌不及賀氏出眾但同樣算得上美貌的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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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平西侯、戚世子與戚二爺來探望世子了!”
小丫鬟笑著跑過來,宣布了又一波兒賓客的到來。
平西侯府與英國公府是世交,兩家長輩、小輩的關系一直都不錯,戚家父子今日過來,乃意料之中。
英國公夫人、賀氏都笑著站了起來,隻有腼腆愛羞的賀微雨,探究地朝魏娆看了過來。
魏娆不用想也知道,賀微雨聽說過她妄圖高攀戚二爺戚仲愷的謠言。
魏娆一笑置之。
話說回來,陸濯聽過這謠言嗎?信了嗎?會不會擔心她繼續勾搭戚仲愷?
魏娆突然覺得,嫁給陸濯,她的生活將會平添不少樂趣。
第33章
平西侯一大家子都來了,平西侯夫妻、世子戚伯威及其夫人女兒,以及戚二爺戚仲愷。
氣氛該有些尷尬的,畢竟端午宮宴上,平西侯夫人拿镯子羞辱魏娆時,英國公夫人也在場。
好在都是受過名門教養的當家主母,平西侯夫人、英國公夫人都表現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西侯夫人還笑著誇贊了魏娆。
魏娆的回應亦端莊得體。
隻有戚仲愷,目光復雜地看了眼魏娆。
魏娆微微頷首,隨即專心地跟在英國公夫人身邊。
賀微雨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默默扶住了賀氏。
探望過陸濯後,眾人分成了三波,英國公領走男客,英國公夫人帶走了女客,戚仲愷與陸濯的情分特殊,留了下來。
陸濯還是側躺的姿勢。
戚仲愷打發了阿貴,搬把椅子坐在陸濯面前,可他坐著,腦袋的位置仍然高出陸濯一大截。
陸濯見他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索性閉眼假寐。
半晌,戚仲愷深深地嘆了口氣,氣息都噴到陸濯臉上了,陸濯甚至都知道他早飯吃了什麼。
“離我遠點。”陸濯毫不客氣地道。
戚仲愷萬萬沒想到他好心來探望摯友,摯友與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戚仲愷偏不挪,瞪著陸濯道:“你還算人嗎?你昏迷的時候我難受地寢食難安,聽說你醒了我一大早就趕過來看你,你竟然嫌我挨得近?怎麼,我擋著你看屏風了?”
陸濯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才道:“一嘴蔥味兒。”
戚仲愷:……
好吧,早飯他的確吃了大餅卷蔥,蘸的辣椒,心情沉重,隻有辣的才能刺激他的食欲。
知道陸濯講究,戚仲愷配合地挪到旁邊,坐穩了,他繼續用那種復雜的眼神看著陸濯。
陸濯:“有話直說。”
戚仲愷看著陸濯憔悴的臉,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回來的時候我說了多少次讓你別逞強,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把自己折騰成死人一樣,害老夫人她們擔心了這麼久,與謝六姑娘的好婚事也黃了!”
最後一句,戚仲愷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陸濯瞥他一眼:“你是惋惜我與謝家的婚事黃了,還是惱火我娶了你想娶的人?”
陸濯可沒忘了,出徵前戚仲愷跑去找過魏娆,都被魏娆拒絕了,他還恨不得舔幹魏娆送的西瓜的汁水。陸濯甚至都能想象,如果戚仲愷真的娶了魏娆,一定會變成懼內妻奴,被魏娆當狗耍戚仲愷都心甘情願。
面對陸濯的犀利提問,戚仲愷摸了摸鼻子,瞪著陸濯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老夫人怎麼突然跑去承安伯府提親了?你不是不待見四姑娘嗎?”
陸濯雖然沒有說過魏娆的壞話,可戚仲愷能感受得到。
陸濯這人,甭管心裡怎麼想,明面上都十分君子。兩人一起在邊關歷練的時候,有時會進城買酒或上山打獵,去了就能遇見幾次姑娘,或是城中悠闲逛街的富家小姐,或是一身布衣的農家女,陸濯對這些姑娘,溫雅知禮,一副好皮囊哄騙了不知多少姑娘的芳心。
唯獨在四姑娘面前,陸濯笑都不帶笑的。
陸濯低聲澄清道:“你為何覺得她好,老夫人就為何喜歡她,為何選她給我衝喜。之前我聽過一些有關四姑娘的闲言碎語,對她確實有些偏見,不過既然已成夫妻,四姑娘對我又有救命之恩,以後我自會善待她,與她做一對兒恩愛夫妻。”
戚仲愷瞪大了眼睛,恩愛夫妻?
陸濯收了笑,正色道:“戚兄,她現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還請戚兄斷了曾經的念想,你我是在戰場上同生共死的兄弟,莫要因為一個女人生出罅隙。”
戚仲愷聞言,大怒道:“我是那種人嗎?我讀的書雖然沒有你多,但朋友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比誰都懂!你盡管放心,從今往後,她隻是我弟妹,我對她若有半分不軌不敬的念頭,就罰我天打雷劈不……”
“不再吃蔥?”陸濯故意道。
戚仲愷差點被他氣死!
陸濯笑道:“好了,你我兄弟,何必發那種毒誓,我自然信你。”
戚仲愷哼了哼,想到自己母親對四姑娘的不喜,戚仲愷提醒陸濯道:“你對她好點,她真沒有外面傳得那麼壞,那些婦人就是嫉妒她母親二嫁都能進宮當貴人,閨秀們則是嫉妒她長得美,臉比不過,就使勁兒踩她的名聲。”
陸濯明白,他從未把魏娆當那種為了高嫁便不擇手段的人,否則雲霧山兩次偶遇,魏娆但凡有攀附之心,都該想辦法勾引他,而不是冷冷地保持距離。
他隻是覺得,魏娆身為伯府家的閨秀,不該那般野,大雪天獨自進山打獵,光天化日之下在山中脫襪戲水。她的名聲已經被人蓄意弄壞了,越是這樣,越該謹言慎行捍衛自己的清譽,而不是破罐子破摔變本加厲。
明知一件事會引起非議還要去做,這叫不自重。
一邊在外面隨心所欲,一邊又在名門夫人們面前巧扮溫婉試圖換取好名聲得以高嫁,虛偽且自負。
名門夫人們又不是傻子,被她做幾場戲就騙過去了,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被祖母聘來,以魏娆的行為舉止,這輩子她都難以嫁入高門。
戚家一行人走了,又來了新的一波客人。
從早到晚,英國公府門庭若市,連元嘉帝都派了鄭公公過來確認陸濯的情況。
陸濯蘇醒的喜訊,漸漸傳遍了京城。
承安伯府,魏老太太高興地給家裡供奉的佛像上了三炷香。陸濯醒了就好,孫女的第一關算是過去了,魏老太太隻盼陸濯懂得珍惜孫女,別按照什麼五年之約過日子,當然,強扭的瓜不甜,陸濯不願意,魏老太太也不強求。
至少眼下,那些長舌婦們再也無法詬病孫女什麼,隻能羨慕嫉妒卻無可奈何。
郭氏、魏嬋母女就是“長舌婦”中的二人。
魏嬋比任何一個想嫁給陸濯的閨秀都要羨慕嫉妒胸悶不甘!因為最終嫁給陸濯的是她的堂妹魏娆,英國公夫人既然看中了魏娆,說明她認可承安伯府的門第與好名聲,如果沒有魏娆,那個機會必然屬於她魏嬋!
最可恨的是,魏娆風光了,被魏娆越過去的自己卻成了閨秀們口中的笑柄。
自從知道陸濯醒了,魏嬋就再也吃不進飯,一個人躲在閨房裡又是砸床又是丟枕頭,滿腹怨氣無可排解。
郭氏安慰女兒:“嬋嬋別氣,沒什麼好羨慕的,英國公夫人看上魏娆,是因為其他閨秀都不願意嫁,不敢冒險去做寡婦,英國公夫人沒得挑了,才選了魏娆。如今陸濯醒了,休養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曾經那個人人想嫁的世子爺,到時候,英國公府還能看得上魏娆做長孫媳?早晚都會找個理由休了她,德不配位,就是這種下場!”
魏嬋聽了,心裡舒服了很多,隻是想到魏娆小狐狸精似的臉,魏嬋又開始擔心:“她長得那樣,陸世子被她迷惑了怎麼辦?不是說陸世子的母親就是小戶女嗎,當年全靠姿色才嫁進的英國公府。”
郭氏笑道:“陸世子的母親美雖美,人很老實本分,魏娆她本分嗎?就算能靠姿色吸引陸世子一時,時間一長,她又去外面勾三搭四落下把柄,遲早還是會被陸世子厭棄。我的嬋嬋呢,今年娘就給你挑門好婚事,雖不如英國公府那麼顯赫,卻也能顯貴一生。”
魏嬋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樣最好,她可不想嫁得比魏娆差。
清平巷,謝府。
打探消息的小丫鬟退了下去,楊氏與丈夫謝三爺並肩坐在榻上,都是一臉沉重。
沉默許久,楊氏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膽子大一點,答應了英國公夫人讓畫樓去衝喜,現在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就該是畫樓,被陸家四房感激的也是咱們畫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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