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準是和仇陽較勁來著。
楚熹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臉:“這四個字你就刻在DNA裡吧。”
作者有話說:
最近評論好少呀,我覺得這是我喪失鬥志,經常斷更短小的根本原因(理直氣又壯
第151章
薛進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了。
楚熹坐在床邊,盯著他,嘴角還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詭異笑容。
“……”
“怎麼樣,頭疼嗎?”
薛進一手撐著床,緩緩坐起身,略有些猶疑地說:“我喝醉了?”
楚熹晃晃腦袋,而後從一旁的小幾上端起茶碗,茶碗裡裝著完全泡透的茶葉,她舀了滿滿一勺,遞到他唇邊:“啊——”
薛進將茶葉含進嘴裡,神情凝重地嚼了一會,像是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楚熹放下茶碗,又端起腳邊的痰盂:“吐。”
薛進低頭,乖乖吐出。
“再漱漱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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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漱口的同時,視線就沒離過楚熹,肉眼可見的有些驚慌了,待把這口茶水也吐出去,他終於忍不住問:“我昨晚,做什麼奇怪的事沒?”
楚熹笑笑:“你指在院裡脫衣服,還是抱著椅子痛哭流涕。”
那一瞬間薛進的表情可真精彩,楚熹好遺憾不能用手機錄下來。
“你,你說真的?”
“放心,假的。”
楚熹戲弄夠他,抻了個懶腰,又復常態:“恭喜你,酒品還不錯,沒有被釘在恥辱柱上。”
薛進一顆心方才重歸原位,瞪了楚熹一眼,重重地躺倒在枕頭上,顯然打算再睡一會。
“你還瞪我,也不想想誰照顧你一晚,真沒良心。”
“多謝,多謝。”薛進連說了兩次,一次比一次聽起來誠懇,緊接著又道:“楚楚呢?”
“去先生那上課了,估計晌午會留在那吃飯。茶我放這,待會記得喝。”
“你要去哪?”
“還能去哪,府衙唄,哦,我也不回來吃了。”
薛進再度坐起身,看著楚熹:“你還生我氣?”
楚熹笑道:“怎麼會,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忙。”
她說的像是“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有點賭氣的成分,薛進不希望她一直生自己的氣,但當下的矛盾是無法化解的,隻得眼睜睜看著她走出門。
楚熹到了府衙,照例先查賬冊。
其實這賬冊在送往安陽前已然經過數次校對核實,基本不會出什麼岔子,用不上半個時辰也就查完了。
楚熹闲下來,腦子裡亂哄哄的。
她真不願薛進去帝都,總覺得帝太遙遠,有一種未知的恐怖。神秘、恐怖、處處陷阱,這些都是她的臆想,楚熹得承認,她在薛進身上傾注了感情,很俗氣的感情。
就像丈夫在外應酬,夜不歸宿,妻子也輾轉反側,孤枕難眠,可能隻是出了點小狀況,但被擔憂無限放大,生出許多離譜的猜測。
窩囊。
楚熹趴在書案上,心裡想,即便養隻小貓小狗,日子長了也有感情,忽然在個風雪天不回家,主人難免惦記嘛,再說,貓啊狗的又不傻,還能凍死在外面?
薛進要去帝都,就讓他去好了。
“少城主……”
“嗯?”
“屬下還以為你睡著了。”
“沒,有事嗎?”
“方才府裡來了個小廝,請少城主去闫樓一趟。”
楚熹知道是薛進在闫樓設宴,想讓她能高興一點。
其實薛進沒必要這樣,在此刻看來,去帝都是明智的選擇,他沒有做錯什麼,因為他不僅是薛進,就像楚熹不僅是楚熹,他們兩個頭頂太多名銜,背後太多無可奈何。
這樣想著,楚熹就無法再對薛進那麼不冷不熱了。
到底是去了闫樓,和薛進一塊吃了頓午飯,然後離開的時候主動勾住他的手指,就算是同他和好。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兩邊都在為江南王朝觐天子的事做準備。
首先要商榷薛進此行的隨從人數,多了,朝廷不踏實,少了,薛進不安心,爭議多日才敲定,準薛進率兵兩萬。而後便是計劃北上帝都的路線,薛進帶著兩萬精銳將士,總不能想往哪走往哪走,更不能朝廷讓他往哪走他就往哪走,每一步都得提早安排妥當。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瑣碎,細說起來就沒完了。
總之待萬事俱備,啟程的日子定在六月初三。
臨行前一天,楚熹讓丫鬟給薛進收拾衣物,她像個賢妻良母似的婆婆媽媽,一件一件拿出來叮囑:“這兩身大嫂專門找人給你做的,看這刺繡,漂亮吧,五六個繡娘趕制了一月呢,你到帝都那日穿它就行,低調奢華有內涵,好得很。”
楚楚坐在一旁,知道薛進要離開很長一段日子,依依不舍地攥著薛進腰間的玉佩:“爹爹,不能帶楚楚一起去嗎?”
薛進低頭,能聞到楚楚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脹:“下次,下次再帶楚楚一起去。”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呀?”
“嗯……”
見薛進答不出,楚熹輕笑一聲。
薛進也跟著笑了。
夫妻倆心裡都明白,楚楚前往帝都之日,便是江山易主之時。
“你不去看看婆母大人?”
“待會的。”
“待會天都黑了,就去吧,領著小家伙,吃完晚膳再回來。”
薛進仰起頭問:“你呢?”
“婆母大人一見著我就想起你倒插門這檔子事,也沒個好臉色。”
“她是對我沒好臉色,又不是對你。”
楚熹抻長聲兒道:“所以啊——”
薛進無奈地搖搖頭,穿上鞋,略作整理,抱起楚楚出了門。
來到李瓊住處,剛見著李瓊,楚楚就很機靈的朝李瓊伸出雙臂,甜甜的喚道:“外婆婆,要外婆婆抱。”
任憑她李瓊是鐵石心腸,也不能對如此乖巧貼心的楚楚視而不見,一把將楚楚接過來,同時給了薛進一個好臉色:“明日啟程?”
“嗯,明早,辰初三刻。”薛進在親娘跟前還不如在“義父”跟前自在,畢竟“義父”一見他眯眼睛就心虛,不得不態度親切和藹。
李瓊從婢女手中接過糕點,轉遞給楚楚,又問道:“她不去?”
“眼看著秋收了,楚熹走不開。”
“她若想去,自是能去的。她心思細,到底謹慎些,萬一出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
李瓊就差沒直說你薛進不靠譜,緊要關頭還得指望楚熹了。
薛進莫名覺得這話很有意思,默默記在心裡,打算等從帝都回來再學給楚熹聽:“母親不必擔憂,不會有事的。”
李瓊掃了眼兒子那張格外白皙的俊臉,仿佛漫不經心的問:“隨行可帶了稱心的僕婢?”
薛進微怔。
他統軍多年,南徵北戰,身邊一貫沒有丫鬟小廝伺候,李瓊是清楚的,這會忽然提及,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沉著地答道:“此番北上,道阻且長,府裡的僕婢恐難適應,帶著反倒是累贅,一應瑣事有雜務兵操持。”
“嗯。”李瓊雖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外頭種種皆逃不過她的耳朵:“我聽聞那個仇陽也在列中?”
終究是血濃於水的母子倆,李瓊同樣不喜歡仇陽,每每談到仇陽總要很不屑的以“那個仇陽”稱呼。
“是。”其實話說到這裡,薛進就明白李瓊的意思了,但沒有搶白,安靜的等著李瓊囑咐。
果然,李瓊說:“那個仇陽對她是忠心不二的,你出門在外,做事要得體些,別叫人抓住把柄,背後挑撥離間,壞了大業,得不償失。”
仇陽這歲數,一沒成婚,二沒個女人,從前又和楚熹來往密切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明眼的都能看出來他圖謀不軌。
倘若薛進在外面惹上了桃花債,被他給知曉了,他定是要第一時間找楚熹打小報告。
李瓊管不了仇陽,更管不了楚熹,隻能管一管自己的兒子,從根本上杜絕薛楚結盟遭到破壞的可能性。
“母親放心,我都明白。”薛進想起楚熹總掛在嘴邊那句“婆母大人有大格局”,不由攥緊衣袖,幾乎要忍不住笑了。
說來也怪,他原本很抵觸李瓊的“壞臉色”,李瓊每說一句話,都像一把刀似的往他胸口戳,以至於他總不情願來看李瓊,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發覺自己這位心如玄鐵一般的母親是很愛動腦筋的,經常拐彎抹角的兜圈子,也有著立場明確的喜惡。
真的,單憑李瓊不喜歡仇陽和祝宜年這一點,薛進都覺得他和李瓊無形中親近了很多。
用過晚膳,薛進就領著楚楚回來了,一進門便對楚熹道:“猜猜你的婆母大人和我說什麼。”
“什麼?”
“讓我出門在外,做事得體些,別叫仇陽抓住把柄,在背後挑撥離間。”
“嘖嘖嘖,真不愧是親母子。”楚熹說完,立刻就笑開了,變臉變的極快:“不過我很喜歡婆母大人這態度,她的話你可得往心裡去。”
“我當然往心裡去。”
薛進看著她,目不轉睛。
楚熹隻好說:“我也往心裡去。”
因明日清早薛進便要啟程離開,或許一別就是小半年,楚楚不願回房睡,哼哼唧唧的賴在大床上,薛進雖然很想抓緊時間繳納公糧,但他受不了楚楚帶著哭腔的哼唧聲,就讓楚熹給她洗澡,快些把她哄睡。
楚熹動作麻利,不一會就抱著楚楚躺到被臥裡。
“寶寶乖,咱們睡覺覺了。”
“要等爹爹回來再睡……”
“你爹爹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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