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入贅後

首页 | 分類:古言穿越 | 字數:3515

第134章

書名:梟雄入贅後 字數:3515 更新時間:2024-11-07 15:46:02

  “我自己可以的,娘,我走了。”


  廖三望著阿準的背影,忍不住說:“祝大人不愧能做少城主的先生,阿準在他身邊才幾日的功夫啊,瞧著穩重多了。”


  婉娘也不禁附和:“是呀,阿準跟著祝大人,當真學到了不少。”


  “好事好事。”


  “月月,到娘這來。”


  月月搖頭,猛地扭身抱住廖三的脖子:“月要姍姍。”


  月月這一下,不偏不倚的正撞在廖三肩膀上,廖三面色微變,強忍著疼說:“你忙活一清早,自己還沒撈著飯吃呢,我幫你哄著月月,你快些吃。”


  “……”婉娘走到櫥櫃前,從最頂上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罐子,月月一看見那小罐子,立刻從廖三懷裡跳下去,一搖一晃的跑向婉娘:“糖糖!”


  罐子裡是牛軋糖,這糖貴得很,更不好買。婉娘抓了兩塊,放到月月手心裡,柔聲道:“月月去屋裡吃。”


  “嗯!”


  月月捧著糖高高興興的進了屋,這房檐下就隻剩廖三和婉娘。


  若擱在平常,廖三巴不得能和婉娘多多單獨相處,可此刻肩膀上的傷一陣陣疼,往外湧著血,用不多久便會浸透貼身衣物,廖三怕婉娘察覺端倪,起身笑道:“我突然想起大營還有點事……”


  “將軍。”


  “哎。”


  “你……是不是受傷了?”


  廖三心裡一緊,悄然後退:“沒,沒有。”

Advertisement


  婉娘盯著他愈發慘白的臉色,眼眶泛熱,背過身道:“將軍既有事,就先回去吧。”


  小婦人的聲兒裡帶著哭腔,身形又那般纖細柔弱,廖三怎還舍得走,咬咬牙,幹脆說了實話:“隻是一點小傷,不打緊,我瞞著你,是怕你嫌我,我知道你……”


  廖三說到這,忽而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婉娘的手腕:“婉娘,我廖三自生下來就沒爹沒娘,沒家沒業,倘若我真有個好歹,連個給我掃墓祭拜的人都沒有,我……我不願到死還是孤身一人,也不願做個孤魂野鬼,婉娘,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好,想跟你成個家,想跟你過一輩子……”


  “……”婉娘淚盈盈的看著他:“若將軍往後建功立業,封官拜爵,可會嫌棄我們孤兒寡母。”


  “怎會!我隻怕,阿準和月月長大了,嫌我是個外人……”


  分明是那般英武的男子,此刻卻低眉順眼,可憐兮兮,婉娘不禁心軟,破涕為笑。


  ……


  楚熹一回到府裡,就迫不及待的命人燒水沐浴,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幹幹淨淨,而她穿去大營的那條衫裙,直接被冬兒一把火燒掉了。


  按冬兒的話說,簡直跟破抹布一樣。


  “你們是不知道,那大營裡真是要什麼沒什麼,我一連喝了五日的粥,嘴裡一點滋味都沒有,真難為兵士們能忍耐得住。”


  “再過半月瓜果青菜就下來了。”冬兒往楚熹背後放了一個軟墊,笑著說道:“那會能好一些。”


  楚熹挪了挪屁股,舒舒坦坦的靠在塌上:“這倒是,我瞧他們在大營裡種了不少菜,哎,這仗打得也是不易。”


  “那姑爺今晚可回來?”


  “呃……興許。”


  夏蓮端來茶點,一一擺在案幾上:“奴婢還以為小姐會和姑爺一塊回來呢。”


  “大營裡軍務繁重,哪是他想回來就能回來的。”楚熹喝了口熱茶,隻覺齒頰留香,深感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妙不可言,喝完茶,想起正事:“對,常州那些官員可都走了?”


  “前日走的,小姐不說奴婢都忘了,有個叫林……林什麼來著。”


  “林敏意?”


  “是了,他有些話本要當面跟小姐說,可遲遲不見小姐回安陽,便給小姐留了一封信。”


  信就放在臥房的書案上,夏蓮很快拿來。


  楚熹拆開一看,不由笑了。


  這林敏意上過私塾,又做過農活,長久身處田地裡,同貧苦百姓打成一片,所見所聞比她和祝宜年平實且接地氣,對楚熹挖渠引水、修山築田的決策提出諸多意見,而每一條意見之後都補充了更加完善的新方案。


  楚熹捧著這封信,簡直如獲至寶:“真沒想到,這林敏意竟有此等才能,冬兒!快給我拿雙鞋!我要去找先生!”


  楚熹剛穿上鞋,一個小丫鬟快步走進門,嬌聲說:“小姐,廖將軍求見。”


  “他還挺會趕巧。”楚熹估摸著廖三來不是報喪就是報喜,便問小丫鬟:“他臉色怎樣?是哭是笑?”


  “笑著的,笑得美滋滋呢。”


  楚熹聞言,便知道自己這媒人做成了。正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不單單要替廖三準備聘禮,連婚事也得一齊張羅,雖心裡高興,但仍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我真是天生的勞碌命啊。”


  “小姐可是要給廖將軍辦婚事?”


  “嗯啊。”


  “按說廖將軍的婚事應當姑爺張羅,小姐替姑爺擔下了一樁苦差,可得向姑爺賣賣好呢。”


  冬兒隨口一句話,卻叫楚熹抿唇偷笑。


  昨晚她對薛進,著實不是很客氣,這會薛進心裡指不定憋多大火氣,晚上回來準要對她發難,不過……看在她幫廖三解決了婚姻大事的份上,薛進怎麼著也要給她留一點情面。


  楚熹這樣想著,迎面走過去向廖三道喜:“恭喜呀廖三爺。”


  果如小丫鬟所說,廖三不僅笑,還笑得美滋滋:“少城主大恩大德,廖三永世難報。”


  “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


  “那咱什麼時候去提親?”


  “你說這話就太不見外了。”


  又是向婉娘提親,又是找祝宜年商議開渠修山的事宜,又是請老爹和管家預備廖三的婚典,楚熹腳打後腦勺的奔波了一整日,天黑才回到住處,累的一點力氣都不剩,隻往塌上一躺,要死不活的喚道:“冬兒,快給我弄點吃的,我要餓死了。”


  等了好一會,滿院丫鬟沒一個回話,楚熹坐起身,發覺屋裡黑漆漆的,有些疑惑道:“欸,怎麼不掌燈……”


  “我讓她們都回屋睡了。”


  薛進突然開口,結結實實的把楚熹嚇了一哆嗦:“我靠!你站在那幹嘛!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薛進站在博古架旁,幾乎與那博古架融為一體,他冷笑了一聲,緩步走向楚熹,他走一步,楚熹便往後退一退,直到背抵著牆,退無可退,才顫著聲道:“你……你別亂來啊。”


  “昨天晚上你想什麼了。”薛進手撐在案幾上,微微俯身,衣袖向一側滑落,紅燭淺光下,他手腕那一圈紫色的淤痕格外顯眼。


  楚熹腦海中浮現出他昨晚紅著眼睛拼命想掙開繩子的模樣,不自覺咧開嘴,露出一小排潔白的牙齒。


  “……你真是色膽包天。”


  “夫君別生氣,我也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這,這不就是閨房之樂嗎,咱們夫妻之間何須計較太多。”


  “閨房之樂,行啊,娘子樂完了,該讓我樂樂了。”薛進伸出藏在背後的那隻手,手心裡緊握著兩條繩子,正是楚熹用來綁他的那兩條。


  楚熹訕訕一笑,壓下他的手道:“別鬧,我有正事要跟你說呢,那個,我今日去向婉娘提親了,婉娘也點頭答應了,這月十五,良辰吉日,給他倆辦婚事,你覺得如何?當然!這樁婚事不用夫君操一點點心!我全包了!”


  “……”


  楚熹解決了廖三的婚事,就是解決了薛進的心病。


  薛進看著她,把繩子丟到一邊:“下不為例。”


  “一定一定!來,夫君快坐下,讓我瞧瞧你臉上的傷。”


  “嗯……”


  不知為何,楚熹這殷勤諂媚的態度,令薛進思及兩年前那段如夢似幻的日子。


  薛進鬼迷心竅似的想,若是,楚熹能老這麼待他,偶爾讓楚熹樂一樂,也無傷大雅。


  “這舒痕膠果然好用,夫君臉上的傷都結痂了,等過兩日血痂脫落,保準一點疤都不留。”楚熹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摸了摸血痂。


  薛進猛回過神,推開楚熹的手:“疼。”


  “還疼嗎?”


  “有點。”


  “我幫夫君吹吹就不疼了。”


  楚熹溫柔小意的哄著薛進。


  因為今晚他那雙手還得綁起來。


  ……


  四月十五,廖三大婚。


  楚熹幫廖三操持完婚典的第二日便啟程前往常德。


  按計劃,這條縱橫常州一千二百裡的水渠將始於常德,西經順清至猴子山,東經安陽至邰蒼山,由這兩處回歸沂江。


  楚熹身為常州郡守,有監工之責,就不得不在常德暫住一陣子,考慮到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不能應付生活起居上的瑣碎,她特地帶上了冬兒和夏蓮。


  一行人走走停停,在路上耗了足足兩日才抵達常德。


  常德如今沒有城主了,薛軍一個叫張烈的謀士兼任巡守,張烈得知楚熹要來,早早領著部下到城外相迎:“卑職張烈見過郡守大人!”


  張烈是西北人,李善一手提拔起來的謀士,並非薛進親信,故而自稱“卑職”,也不稱楚熹為“少城主”,雖態度恭敬,但一開口便是親疏有別。


  楚熹戴好幂籬,下了馬車,親手將他扶起:“張大人免禮,我常聽夫君贊你用兵如神,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度不凡。”


  若崔無在此處,肯定會覺得楚熹這臺詞特耳熟。


  張烈能得李善看重,率兵守城,自然不是那麼好籠絡的,他朝楚熹笑笑:“郡守大人過獎了。郡守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想必早已疲乏,卑職已將城主府收拾妥當,請郡守大人下榻。”


  張烈行事滴水不漏,卻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楚熹不再繼續熱臉貼冷屁股,點點頭道:“好,多謝張大人。”


  四月中旬,水田裡稻谷拔節蹿高,百姓們有了吃飽穿暖的盼頭,便是眼下還吃不飽飯,心裡也美得很,仿佛冒出使不完的力氣。


  一聽說郡守大人要挖渠引江水,開荒灌農田,多勞者多得不說,還供吃供住,常德各鄉就沒有不響應的,百姓們紛紛背著包袱行囊、提著鋤頭鐵锨趕來常德城,短短幾日便召集了六萬百姓。


  正式動工!挖渠修山!


  楚熹在常德改天換地,折騰的死去活來,薛進在大營卻清闲的很。


  亳州軍一朝兵敗,傷筋動骨,徹底打消了佔據安陽的念頭,隻能勒緊褲腰帶和薛軍耗到底。


  薛進每日除了操練兵馬,就是帶著兵士們找地方種菜,再不就到山裡去打野.味。


  反正,他不想待在大營,不想看見廖三。


  偏偏廖三總能逮住他。


  “薛帥!薛帥!”


  “……何事?”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