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
“……”
“……”
“……”
“說、話、啊!”
“建築工程學院建築系周一律!”
“外院英語系喬司奇!”
“數學院數學與應用數學系羅庚!”
“歷史學院旅遊管理系宋斐!”
“生命科學學院生物科學系戚言!”
宋斐:“為什麼你也要自報家門……”
戚言:“排隊形安全一點……”
縱然林娣蕾再彪悍,回憶起五天前,也依然心有餘悸:“我當時在水房打水,看見一群人瘋狂地往回跑,還以為發生恐怖襲擊了。電視裡不總報道嘛,什麼見人就砍,校園槍擊的。可後來就發現這些都不是,是喪屍。”
宋斐訝異:“你最開始就相信是喪屍病毒?”
林娣蕾點頭:“我前男友最喜歡這種電影了,以前我總陪他看。”
Advertisement
宋斐眯起眼睛狐疑地斜視喬司奇。
Johns一臉苦逼:“我還沒初戀呢不帶這麼栽贓的……”
“其實到今天早上,我都絕望了,差一點點就想,幹脆開門出去吧,反正早晚都是死,與其餓死嚇死不如直接被咬死,還落個痛快呢。可我又不甘心,我都堅持這麼久了,為什麼要放棄?然後就聽見有人用手機放歌了……”林娣蕾抬起頭,收斂笑容,認真地看向五個人,“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但打喪屍的一定是。謝謝你們救我。”
宋斐:“都是同學說什麼謝!”
周一律:“舉手之勞。”
喬司奇:“我們是男人啊!”
羅庚:“要不要以身相許?”
戚言:“別在意。”
總覺得,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第19章 學習驚魂
宋斐他們給林娣蕾講了宿舍的情況,還有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林娣蕾聽到同學接二連三跳樓那裡,紅了眼睛,聽到校歌那裡,又氣他們的不正經。可等宋斐他們都講完,她卻再不說話了,靜靜地捧著泡面桶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超市內已經變得十分溫暖,這種溫暖帶有一種憋悶的感覺,讓人呼吸不暢。但相比斷了暖氣的陰冷宿舍,真真要好上太多。
六個人,一時無言。
高度緊張的神經慢慢松弛,緊接而來的就是理智回籠。現實的圍困,未來的無望,都讓大家不自覺地情緒低落。
“操!”宋斐忽然醍醐灌頂般,猛地一拍大腿,“座機啊,辦公室裡有座機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有伙伴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包括林娣蕾,這時候還管什麼大姨媽二姨夫的,一蹦三尺高地跳起來,爭先恐後往裡面辦公區跑!
辦公區一共有三間獨立辦公室和一個員工休息室,前者分屬經理、財務、主管等,後者則是收銀員理貨員等吃飯休息的地方。員工需要更換制服,所以整個休息室都是不透明的,宋斐他們也就將那三具喪屍屍體存放到了這裡,眼不見為淨。
三間辦公室裡,主管的距離售貨區最近,也是六個人最先衝進去的地方。
宋斐跑在最前面,進去抓起電話咔咔就按110,可進到耳朵裡的卻是嘟嘟的忙音。
宋斐不死心,想再撥一次,可按下掛機鍵後沒等重播,已經覺出不對——不是他撥打110後忙音,而是電話拿起來,就是忙音。
急性子的喬司奇見宋斐播完一次號就拿著聽筒不動了,一把奪過來自己聽。
他比宋斐反應快,按一下掛機鍵再聽,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線路不通。”喬司奇想苦笑,卻最終沒笑出來,隻是嘴角苦澀地扯了一下。他把仍在嘟嘟的聽筒遞到大伙面前,意思很明顯,不死心的盡管來試。
所有人都試了一遍。
這種時候,不親耳聽見忙音,誰會死心?
事實上到最後,六個人把三個辦公室裡的座機都挨個試了。
無一例外,都是忙音。
世上再沒有比空歡喜一場更讓人痛苦的了。如果最開始就沒抱著希望,許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可如果最開始抱著希望而後希望又湮滅,那便連絕處逢生的機會,都打不起精神去尋找了。
六個人頹喪地回到原處。
溫暖的空氣,更憋悶了。
“把空調關了!”喬司奇喊了一句,也不知是衝誰,也不知是真心實意還是單純發泄。
宋斐心情也很糟,半點不留情地嗆了回去:“你不怕冷有人怕,地球又不是圍你一個人轉的。”
喬司奇本來就上火,被這麼一懟更是不受控制地飆了髒話:“Fuck!”
“哎呦我操,你發誰呢,你再發……靠!什麼玩意?!”宋斐正準備舌戰Johns揚我國罵神威,一個冰涼的物體忽然杵到了他腮幫子上,冰得他一個激靈,嘴差點瓢。
轉頭一看,是戚言手裡的老冰棍。
幸虧還帶著包裝,否則直接冰碴杵臉上,宋斐都不敢想象那勁爽。怕是唯有Six God能與之媲美。
“哪兒弄來的?”宋斐一邊問,一邊接過來撕開包裝。
“那邊冰櫃。”戚言把其餘四根分給伙伴,剩下最後一根,打開放到自己嘴裡。
冰涼的觸感對於腮幫子是噩夢,對於溫暖憋悶中的舌尖,卻是滋味甘甜。
暴躁的情緒似也在這點點涼意裡,慢慢冷卻下來。
“那個,咳,”喬司奇啃了一大口冰棍兒,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要是吃冰棍的話,其實也不用關空調了。”
宋斐不懷好意地挑眉,陰陽怪氣道:“那不行,那多熱啊,熱壞了我們的小喬可怎麼辦?”
喬司奇黑線,恨恨轉過頭來與宋同學面對面:“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
“切,”宋斐揚起下巴,一指戚言,“你問他。”
喬司奇不明所以地看向戚言。
後者誠懇攤手:“我也沒見過。”
喬司奇怒摔冰棍兒,誰他媽要找難兄難弟了?!
五個男同學一起吃冰棍的景色不是十分美好,林娣蕾本來想忍到結束,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隻得中途插話,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手機沒信號,座機也不通,網絡也斷了,是不是意味著外面也……不太樂觀?”
是不是?
當然是。
不然大家也不會這樣低落,這樣暴躁,這樣沒事找茬到需要冰棍降溫。
隻是誰都不想說破,諱疾忌醫式的恐懼,掩耳盜鈴式的自欺。
“其實樂不樂觀無所謂,我就想知道外面怎麼樣了。哪怕是噩耗呢,你給一個也好啊。”周一律無力地坐下來,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他們可以說服自己不害怕,去正面對戰喪屍。
他們可以忍受條件艱苦,哪怕缺衣少食。
但他們無法忍受與外面世界徹底隔絕開來。就像一艘失了動力和方向的小船,在迷茫的大海上隨波逐流,何時才是頭,何處才是岸,船上的人一無所知。那種感覺會將人逼瘋。
“可是還有電,還有水,”等不來回答,林娣蕾就自己回答,“是不是意味著……也並非全無希望?”
是不是?
當然是。
“還有霧霾呢。”羅庚總算找到機會,給予女神別樣鼓勵,“有霧霾,就是還有人類活動,甚至很可能一部分工業活動仍然正常運轉。水電沒斷,也說明城區相關設施是有力量在守護的!”
喬司奇疑惑看向周一律,眼神不住閃爍,這話怎麼好像哪裡聽過?
周一律挑眉看向宋斐,你爺們兒的,要不要申明版權?
宋斐懇求地看向戚言,老羅初戀不易,個頭已經比人家姑娘矮了兩公分,才華領域就不得不裝逼了!
戚言不易察覺地點點頭,我懂。
“這麼一說還真是,”林娣蕾有些意外地衝羅庚笑了下,“這些都是你推斷的?”
羅庚咽了一下口水:“嗯。”
林娣蕾聳聳肩:“我不信。”
“噗。”
“哧。”
“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庚:“宋斐你他媽笑得太過分了!”
命都快沒了,還要追女神,羅同學的行動帶給了伙伴們巨大的鼓舞。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看不到希望就不努力,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已經困死在宿舍了。
重新振作起來的小伙伴很快分工合作,清點了超市裡所有能吃能用的,最後坐到一起,依次匯總——
負責清點食品的喬司奇:“真是舌尖上的祖國,我懷疑這些東西到等來救援咱們都未必能吃完。你們仔細聽這豐富的種類哈,膨化食品,面包餅幹,泡面粉絲,香腸鹹菜,八寶粥,肉罐頭,魚罐頭,水果罐頭,瓜子,花生,豆幹,牛肉幹,魷魚絲,鴨腳,辣條,巧克力,果凍……”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