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段白月站起來,上前想去叫兩人收手,一本書卻冷不丁從天而降。
楚淵看著後,跳到地上想替他撿起來,南摩邪卻已經飛身衝過來,抓了書便往懷裡塞,速度飛快。
段白月:“……”
楚淵不解:“前輩這是何意?”
“這是……武林秘籍。”南摩邪清了清嗓子,“瑤兒要練,我便帶了來。”
段瑤看著師父胸前露出來的那半本書,上頭碩大“皇後”二字,並不是很想說話。
楚淵抱著胳膊。
南摩邪嘿嘿幹笑,拼命朝大徒弟使眼色,你這媳婦有些嚇人,快些來救為師。
“小淵——”
“拿來。”楚淵伸手。
南摩邪冷靜地後退兩步,並不慌。
楚淵自己將書抽了出來。
段白月:“……”
南摩邪抱著頭,迅速蹲在樹下。在鳴鼓島的時候,上頭有不少文人,便趁機讓他們寫了些故事,關於當今聖上與西南王的前世今生,九爪金龍與西南猛虎,違反天條跨越千年,感人得很,甚至還有配圖,打算在大婚前印上幾萬本全國發——畢竟楚國的秀才也不敢寫,隻有在外頭找。
楚淵皺眉:“嘶。”
“我當真不知情。”段白月腦袋很疼。
Advertisement
“呀!”段瑤嚇了一跳,上前握住楚淵的手,“被蟲子咬了。”
“什麼?”南摩邪魂飛魄散,趕緊站起來往兜裡一摸,幸好五毒還在,沒跑出去。
段白月捏起一隻紅色的小蠍子,表情很一言難盡。
南摩邪:“……”
南摩邪心花怒放。
咬誰不是咬,都一樣。
“怎麼了,這是什麼?”楚淵自己擠出兩滴血,並未有何不適,隻覺得周圍人看起來都有些怪異。
“我們先走了!”段瑤一把扯過師父,轟轟烈烈往外頭衝去。
“到底是什麼?”楚淵滿頭霧水,“你中邪了啊?”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湊在嘴邊吻了一下。
酥酥痒痒,心也跟著一顫。
楚淵皺眉:“這……”
“是紅娘。”段白月抱住他,低低道,“那隻毒蠍的名字。”
滾燙的熱度在血液中翻騰,楚淵後知後覺,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氣,伸手錘他一拳:“帶我回去。”
“怕是來不及了。”段白月吮住他的的唇瓣,將人壓在樹上。“這是在外頭。”楚淵躲過他的纏吻,艱難道,“不行。”
“瑤兒知道該怎麼做。”段白月掌心貼著他赤裸的背,將衣服輕輕剝了下來,“別怕。”
片刻之後,楚淵呼吸急促,眼底有些水光。他先前從來就沒想過,還能在……外面。天色已然發亮,四周是稀稀落落的枯樹,甚至還能聽到大楚將士們的號角聲,自己今早本該去點兵巡視,此刻卻在他身下沉淪迷亂,羞愧夾雜著快意,像是要將整個人都逼瘋。
地上枯草並不柔軟,甚至還有些尖銳的小刺,段白月舔掉他背上的一粒血珠,將人翻過來,掌心拖過那結實的腰肢,溫柔道:“抱著我的脖子。”
楚淵眼眶泛紅,手臂順從環過他的脖頸。
段白月手下用力,帶著他站了起來。
楚淵猝不及防低叫一聲,小獸般咬住他的肩頭,幾欲窒息。
大楚軍營裡,葉瑾到處找不著人,後頭才聽四喜說,皇上與王爺一整夜都沒回來。
葉瑾:“……”
葉瑾:“???”
四喜又道:“是南師父來了,在林子裡練武呢。”並沒做別的事情。
“原來是在練武啊。”葉瑾松了口氣。
“可不是,而且不單單是南師父,小金子的爺爺也來了,這陣正在甲板上玩呢。”四喜道,“看著仙風道骨的,聽說是位仙山上來的高人。”
“是嗎?”葉瑾果然來了興趣,溜達過去看老神仙。
四喜擦擦額頭上的汗,趕忙偷摸進了船艙,收拾了兩套皇上與王爺的衣裳,卷在包袱裡送了過去。
“好了。”段白月替他換好衣裳,又將頭發梳整齊,“先這樣吧,我帶你回去沐浴。”
楚淵全身酸軟,啞著嗓子咳嗽。
“多少也是毒蟲,怕是今晚才能有力氣。”段白月將他打橫抱起,在耳邊小聲道,“可不是我沒分寸。”
楚淵看了他一陣子,賭氣閉上眼睛,鬧心。
段白月忍笑,帶著他大步出了林地。
段瑤與南摩邪並排站著,目送兩人一路離開,後頭還跟著一路小跑的四喜。
“幸好。”段瑤道,“昨晚葉大哥沒來。”否則今天隻怕一整天都會拿著小刀追哥哥,一想就非常腿軟。
“都這麼久了,那小葉子還掐你哥吶?”南摩邪震驚,生米都煮成了熟飯,怎麼還不肯答應。
“大家伙都習慣了,哥哥與葉大哥天天打打鬧鬧,能從第一艘船追到最後一艘。”段瑤傻呵呵笑,“不妨事的,葉大哥刀子嘴豆腐心,全軍大營都知道。”
“這倒也是。”南摩邪從兜裡摸出幾顆花生吃,“為師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事不算,可還真有一件事。”段瑤往他跟前擠了擠,“師父先前聽過小葉寺嗎?”
“小葉寺?”南摩邪點頭,“自然,關海城裡頭那間寺廟,與北少林齊名,如何會沒聽過。”
“小葉寺的住持方丈妙心,師父可曾見過?”段瑤又問。
“這就不知道了,我極少與中原武林中人打交道。”南摩邪道,“他惹你了?”
“沒惹我,可像是要惹哥哥。”段瑤道,“早些時候,我們在暹遠國遇到了這位大師,嫂子說在他初登基的時候,經常聽妙心大師講經,而且武功也好,便跟著大家一道出戰了。”
“然後呢?”南摩邪繼續問。
“然後這大師吧,什麼都好,功夫高,打仗的時候以一敵百,對其餘人都好,對嫂子尤其好,可就是對哥哥不好。”段瑤撇嘴。
“為什麼啊?”南摩邪納悶,“你哥又訛人東西了?”
“這回真沒有,哥哥壓根就懶得理他。”段瑤道,“而且這大師還有個毛病,老是勸皇嫂子立後選妃生子,也不知是中了哪門子邪。”
“一個出家人,還能插手這檔子事?”南摩邪越發莫名其妙。
“可不單是皇上,他還找了司空哥哥,讓幫著勸哥哥也娶妻成家。”段瑤道。
“嘿。”南摩邪叉腰,“這大和尚。”
“還有一回兩軍對戰,哥哥不慎落海,嫂子想去救,他寧可將嫂子的船撞碎也要阻攔。”段瑤神情嚴肅,越說越生氣——之前憋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抱怨的人,於是滔滔不絕,將這段時日妙心的所作所為,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個幹幹淨淨。不過出乎他意料,在聽完之後,師父並沒有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去打架,而是若有所思摸摸下巴,很高深莫測。
“師父!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段瑤扯他的頭發。
“自然聽了。”南摩邪倒吸冷氣,將他的手拿開,“你哥呢?怎麼看?”
“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大師,跟哥哥抱怨,哥哥卻讓我當看不見他便是。”段瑤抱著裂雲刀,“煩。”
“這不就行了。”南摩邪笑呵呵,“你哥可不傻,他都不急,你急什麼。”
“什麼意思?”段瑤不解。
“我問你,在皇上心裡,是妙心重要,還是你哥重要?”南摩邪拍拍他的腦袋。
“那當然是哥哥了。”段瑤回答。
“那若你哥想讓妙心離開,態度強硬些,你覺得皇上會答應嗎?”南摩邪又問。
段瑤想了想,猶豫著開口:“我不知道,嫂子像是挺喜歡那大師。”
“所以說你還嫩。”南摩邪笑著搖搖頭,“若說皇上先前喜歡他,倒是有可能。可這一路過來,妙心做了多少事情都是在拆散他與你哥哥,傻子也能覺察出異樣,更何況那可是大楚的皇帝。”
“嗯?”段瑤皺眉。
“為了你哥,皇上寧可連江山都不要,一個和尚算什麼。”南摩邪道,“阻攔一次兩次,皇上還能當他是忠心為國,畢竟天子要與一個男人成親,的確於理不合,可阻攔十次八次,這就是腦子有病了,再加上他當日撞碎船隻,擺明是不惜置你哥哥於死地,這麼一個人,皇上與你哥哥怎麼可能會毫無防備?想要將他請下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現在既然能讓他留下,便說明他二人定然有別的想法,等著便是。”
“哦。”段瑤雙手撐著腮幫子,想了想還是很生氣,“那大師可討厭了!”
“走。”南摩邪拍拍屁股站起來,“帶為師回船上看看。”
船艙裡,段白月端了燉湯,一勺一勺喂給他。章明睿抱著藥箱很惶恐,畢竟先前給皇上看診這件事,都是九殿下親自做的,此番換成自己,方才連請脈的手都在發抖。
“皇上沒事吧?”四喜守在外頭,小聲詢問。
“回公公,皇上龍體無恙,都是有些疲憊。”章明睿四下看了看,雙手捂著嘴湊在他耳邊,“還有些……虛。”
“快些去煎藥。”四喜趕緊把人打發走,心說九殿下千萬莫要來。
“是不是你搞的鬼?”楚淵扯住他的耳朵。
“自然不是啊。”段白月大感冤枉,“我又沒讓你去碰那本書,更不知道書裡還有蟲。不然我將師父叫來,你打他板子。”
“你不準說話!”楚淵氣悶,想到自己居然光天化日與他在外頭做那檔子事,手下愈發用力。
段白月呲牙咧嘴,倒吸冷氣,下回能不能換個地方掐。
身上依舊沒有力氣,楚淵向後靠在床頭,不甘不願繼續躺著。
段白月湊近他:“陪你聊會天?”
楚淵看了他一陣,道:“我還是不怎麼想和你說話。”
段白月忍住笑,表情愁苦:“那耳朵接著給你掐。”
楚淵雙手捧住他的臉,使勁揉。
“前頭那個就是妙心?”南摩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段瑤涼涼道:“那是船上燒火的禿頭老王。”
南摩邪:“……”
“妙心等會再說,這陣先換個衣裳。”段瑤拉著他的手,縱身躍上大船,否則這一副乞丐相,實在很給他哥丟人。原本想偷偷溜回房間,可甲板上這陣偏偏有不少人,一聽到動靜就趕緊都跑了過來,想看一眼王爺的師父,覺得或許也和曲先生的爹一樣,是位白發飄飄的世外高人,卻萬萬沒料到會是這一款,破衣爛衫白發蓬亂,腰裡還掛著一個破葫蘆,臉上都是土,甚至連靴子也破了一隻。
甲板上一片沉默
妙心道:“阿彌陀佛。”
段瑤:“……”
“這位大師。”南摩邪笑容滿面圍著他轉。
妙心雙手合十,沉默不語。
南摩邪熱情道:“成親了嗎?”
能上這艘戰船的人,哪怕隻是掃地洗碗,也都是懂眼色的,這陣見苗頭不對,瞬間便做鳥獸散。兩名侍衛也前去楚淵的住處,將此事一五一十稟告。
楚淵好笑:“不去管管?”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