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四喜公公:“……”
片刻之後。
哼!
“皇上,皇上您慢著些走。”花園小徑上,四喜公公挺著肚子氣喘籲籲追。
還說不會氣,折子都不批了。
“傻笑什麼?”梓園客棧裡頭,段白月頭疼。
“哥。”段瑤實在很需要分享,於是道,“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誰了,師父說的。”
“……”
怎麼會有這種師父呢。
“先前還當你找了個侍衛,卻沒想到如此位高權重。”段瑤嘖嘖嘖嘖,“眼光還挺好。”
段白月頭疼:“知道便知道,休得到處胡言。”
“那當然,我又不傻。”段瑤擠到他跟前坐,“你打算何時提親?”
“再多說一句,今晚就去替那餘舒守靈。”段白月站起來。
段瑤:“……”
為什麼這麼小氣,居然聊一聊都不成。
段白月洗漱完後躺在床上,還沒多久段瑤又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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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我是好心來還東西的。”段瑤遞進來一個小盒子,“你的焚星,在我的包袱裡。”
段白月隨口道:“放在桌上吧。”
“隻是放在桌上?”段瑤狐疑,先前可是要壓在枕頭底下一道睡的。
段白月卻沒有再接話。
先前貼身帶著此物,是因為唯有一人能讓它發光,總覺得冥冥中像是握有他靈魂的一部分。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屠不戒,間接證明這寶珠與自己所愛之人並無關聯,倒是與潮崖之間千絲萬縷,自然也就興趣索然。若不是因為要探尋其中的秘密,幾乎連帶都不想帶。
奇怪兮兮的。段瑤搖搖頭,替他關上房門。
第二日天氣倒是不錯,客棧內的客人都起得挺早,一樓廳裡鬧哄哄的,都在討論餘舒的事。
“看個個說得煞有介事。”段瑤道,“還當都是親眼目睹。”
“看來這餘舒官做得也不怎麼樣。”段白月道,“否則若是清正廉明,幾個店小二也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清官。”段瑤啃了一口包子,“你若是不打探消息,那我便去牡丹會了。”待在客棧裡頭也悶,倒不如出去逛逛。
段白月道:“休要惹是生非。”
“烏鴉嘴。”段瑤把半個包子塞進嘴裡,拍拍屁股出了客棧,直到晚上也未回來。
有段念跟著他,段白月倒是不擔心。待到天色將暗之際,便準時前往飛鸞樓赴宴。
景流天笑道:“方才還在納悶,為何王爺還不見來。”
“景樓主久等了。”段白月道,“隻是路上遇到官府盤查,所以晚了片刻。”
“最近出了事,城中也風聲鶴唳了許多。”景流天倒了兩杯酒,“不過那刺客是誰,我還真沒猜出來。”
“所以景樓主這是願意合作了?”段白月問。
景流天道:“那要看王爺能幫多少忙。”
段白月挑眉:“若這件事查不清楚,我便不回王城了。”
“冒昧問一句,王爺的心上人是誰?”景流天試探。
段白月失笑:“飛鸞樓是情報樓沒錯,但此等事情也要查驗清楚?”
“能知道潮崖,想必身份也不簡單。”景流天道,“隻是潮崖本就是不祥之兆,與之牽扯上關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王爺不如勸勸你那心上人,莫要插手為好。”
段白月卻道:“我不信這些,所謂報應,也是先有因才有果。”
“我可以與王爺合作。”景流天道,“但有個條件,一物換一物。”
段白月點頭:“願聞其詳。”
景流天道:“在下想知道,菩提心經究竟是何物。”
段白月道:“莫非景樓主想練?”
“自然不是。”景流天搖頭,“隻是江湖之中人人都在說,卻從未有人得見,飛鸞樓也已好奇許久。”
“如何能是從未有人得見。”段白月打趣,“西南到處都能買,每隔一陣子還會出來新招式。”
景流天固執道:“若菩提心經不可說,那讓在下與南摩邪前輩過幾招亦可。”
段白月這回倒是很爽快:“好,就這麼說定了。”
“那這件事可得快些解決。”景流天捏捏下巴,“否則等下回南前輩再鑽回墳堆裡,又不知多久才會出來。”
“現在可以說潮崖了嗎?”段白月道,“為何與貪念有關?”
“看來西南王還當真不知道。”景流天道,“潮崖島是珍寶島,據說處處都是寶石與黃金。”
段白月搖頭:“傳聞裡的海外仙山,十座有九座都是這樣。”
“可唯有潮崖被屠殺洗劫過多次。”景流天道,“別的島嶼可沒這待遇。”
“所以其中一部分潮崖人便逃了出來?”段白月道,“若真如此,官府非但不保護,卻要將其剿殺,又是為何?”
“潮崖隻是一座孤島,不產黃金亦無名貴特產,按理來說隻能靠打魚為生,能勉強混飽肚子就已是難得,更何況積累下巨額財富。”景流天道,“而經過那一片的不少漁船,都曾報官說自己被島上的迷音蠱惑了心神,丟了貨物錢財。”
“所以官府便認定他們是黑巫族?”段白月皺眉。
“我先前也覺得如此太過武斷,隻是在下的弟弟在不久前去了趟南海,也是一樣被洗劫一空,甚至還受了傷。”景流天道,“據他所言,那潮崖族人的確個個兇神惡煞,而那潮崖島上,也的確是遍布黃金。”
第40章 尋獲 你們也並非有多重要
“在十餘年前,潮崖一族的人曾去過一趟皇宮。”段白月道,“景樓主可知是為了何事?”
景流天搖頭:“願聞其詳。”
“本王也不知道,不過聽聞在離開之際,這些潮崖族人向楚皇討要了不少金銀珠寶。”段白月道,“若當真滿島都是黃金,何必要在乎這些東西?”
景流天道:“貪念是無盡的。”
“貪不貪念不好說,但人做事總有合理與不合理之分。”段白月道,“潮崖族若當真有金山,那多一箱少一箱並不會有太大區別。千裡迢迢進宮為楚皇做事,卻隻是為了帶兩箱可有可無的金子回去,倒不如什麼都不要,還能博個高風亮節的名頭,將來好討要別的人情。”
景流天皺眉:“王爺的意思,是說在下的弟弟撒謊?”
“這句話可是景樓主說的。”段白月笑笑,“本王也隻做個猜測,至於是真是假,怕是唯有景樓主自己去分辨了。”
景流天聞言若有所思。
“餘舒為人如何?”段白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不好不壞,這大楚的官員,怕是有八成都如他一般。”景流天道,“有些貪,無大惡,會勾結鄉紳行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會為百姓修路鋪橋破案送糧。”
“那伙潮崖族人呢?”段白月問,“去了哪裡?”
景流天道:“當初餘舒說這伙人是巫族,要殺無赦。飛鸞樓收錢辦事,通知了不少江湖中人,牛鬼蛇神都有,不過卻一直就無人到官府領賞金,最近更是連個消息都沒有,估摸著已經逃了。
“逃向哪裡?”段白月又問,“南還是北?”
“北上。”景流天答,“餘舒是因何而死,現在尚且不好說。不過應當不是潮崖人親手所為,他們除了能用迷音惑人,功夫並不高。餘舒喉間的傷口很深,是被人一劍封喉,遇害時間是在下午,院中巡邏的家丁隻來得及看到眼前黑影一閃,書房內的姨太太就開始尖叫,等破門而入之時,餘舒已經坐在椅子上斷了氣。”
“書房裡還有個姨太太?”段白月摸摸下巴。
“是從王城青樓裡帶回來的姑娘,名叫翠姑。”景流天道,“沒什麼背景,姿色亦是平平,不過嗓音婉轉動人,餘舒也是因此才會花錢贖人。”
“以景樓主的身份,想介入查案應當沒有任何問題。”段白月道,“可否替本王問那姨太太幾個問題?”
“自然。”景流天點頭。
兩人一壺酒還沒喝完,下人卻又來報,說是有人求見,自稱家裡的小公子出了麻煩。
“小公子?”景流天看向段白月。
出門之後,來人果真是段念。
“出了什麼事?”段白月皺眉,“為何隻有你一人,瑤兒呢?”
“回王爺,小王爺跟人跑了。”段念氣喘籲籲。
段白月:“……”
跟人跑了?“
“晚上的時候小王爺想吃河鮮,我們便去尋了家館子。”段念道,“恰巧在那裡遇到了日月山莊的人,小王爺與他們相談甚歡,等屬下結完賬回來,人就已經不見了。”問過小二,隻說是出了城,自己打馬追了十裡地,也沒見著人影,無奈之下隻好先回來稟告。
“當真是日月山莊的人?”段白月問。
段念還未說話,景流天先在一旁道:“最近是聽聞沈大少爺派了一些人去洛州,若想回日月山莊,是該經過此處沒錯。況且蒼南州是飛鸞樓的地盤,應當不會有人膽大到敢冒充日月山莊。”
“要真如此,那便隨他去。”段白月道,“玩夠了自然會回來,沒玩夠一路跟去江南,沈家應當也不會吝嗇一雙筷子一碗飯。”
景流天失笑:“王爺倒是會做生意。”
段念滿心愁苦,點頭領命。
另一頭的山道上,日月山莊暗衛正在伸手指:“就是這個方向,當日進城時,我們親眼看到有黑衣人往山上走,隻是卻沒想太多,若早知道是潮崖一族,就跟進去了。”
“多謝。”段瑤道,“我去看看。”
“小王爺還是等到白天吧。”暗衛道,“此地多有兇險,號稱九鬼下山,倒不是說真鬧鬼,而是山路太過湿滑泥濘,又有落石,晚上孤身前去,怕是會有危險。”
“無妨的。”段瑤固執,“若再拖一日,不知道又要去哪裡才能找到。”
好不容易才有線索。
日月山莊暗衛相互對視一眼,覺得有些無奈,又拗不過他,隻好護在身後一道往山裡走——否則若是因此受傷,可就當真不好向西南府交代了。
山間陰風陣陣,細聽還有小兒的哭號聲,倒當真挺讓人毛骨悚然。看著段瑤一聲不吭隻管往前走,日月山莊暗衛皆是頭疼,且不說這九鬼下山綿延極廣,光是這黑天半夜兩眼一抹黑,單憑幾個火把就想找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呱!”紫蟾蜍在他懷中叫。
日月山莊暗衛:“……”
什麼鬼東西。
段瑤的腳步愈發加快。
“呱呱呱!”紫蟾蜍叫得很是歡暢。
片刻之後,道兩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眨眼間爬出來幾十條蛇,紅白黑綠什麼顏色都有。
“不要傷它們。”段瑤回頭叮囑。
日月山莊暗衛隻好將抽出來的劍又插了回去。
小蟲子嗡嗡嗡在腦頂飛,很快就盤旋成一條黑色的霧龍,遇到火把也不怕。沿途所有的蟲豸都像是被從夢中喚醒,跟在一起氣勢洶洶朝前走。
看著段瑤身邊那些五顏六色的蟲子,日月山莊暗衛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和這比起來,葉谷主先前在山莊裡養的那些蠱蟲,可當真是一點看頭都沒有。都說西南府是毒蟲窩,先前還不信,現在可是真信了。
蟲鳴聲越來越大,到最後,整座山都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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