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行行。”霍城笑。
胡瑛揚起下巴,一張小臉在吊燈下愈發精致。
“來,吃飯之前我們再碰一杯吧,”霍城舉起杯子,“還是謝謝星辰,辛苦了。”
大家一起舉杯:“辛苦了辛苦了。”
“今天的菜單是我自己定的,希望合大家的口味。”翟星辰說。
“一看就好吃。”霍城說。
“那我多吃點菜,少吃點米飯。”嚴執說。
“米飯是霍城煮的。”端藝華說。
“在翟哥的指導下。”
“霍城居然連電飯煲都不用。”端藝華說。
“我是這裡唯一一個不會用的麼?”霍城問。
“肯定不是。”翟星辰說著指了一下胡瑛,裴勖他們:“你們也不會吧?”
“我在家還真沒做過飯,不過你們知道咱們幾個誰不會做飯最讓我吃驚麼?”胡瑛說,“就是霍哥。”
“為什麼?”霍城問。
“你不是說你是苦出身。”
霍城說:“我是苦出身啊。”
Advertisement
“苦出身居然電飯煲都不會用?”溫諾問。
“我這是有緣由的,”霍城說,“我小山村裡出來的,我上學那會,我們家別說用電飯煲了,就是用電器都是我初中時候的事了。我們老家燒飯都是用地鍋,你們知道地鍋麼,燒柴那種。”
霍城這些平凡的過去,對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間寵兒們來說,卻是極稀奇的過往。
霍城就講起他們老家以前的情況,他爸媽都有殘疾,靠政府貧困補助過日子,他那時候要放羊,要上學,還要種地,上小學那會,他們每天都要翻一個山頭,每天步行來回就要三四個小時。
“那你豈不是每天都要很早就爬起來了?”
霍城點頭:“我們那時候有早讀,我基本上四點多就要起來,跟伙伴們一塊翻過山頭,到學校的時候天正好蒙蒙亮,下午放學以後我們再翻個山頭回來,到家正好天黑。”
提起過去的日子,霍城喝了杯酒,搖搖頭,說:“苦的很。”
“那你很厲害啊,能從山裡考出來不容易。”林青寧說。
霍城考的是A大,國內頂尖學府了。
“我也是運氣好,成績不錯,正好我們學校那時候有個一對一幫扶活動,有個叔叔資助了我,後來我上高中那會,他就找關系把我轉到縣裡去上了,不然也考不上,我們那師資力量不行。”霍城說。
“主要還是你刻苦。”翟星辰說,“不然能成理科狀元?”。
“霍哥居然是高考狀元?”溫諾吃驚地問。
何止是他,胡瑛他們也都很震驚,眼睛瞬間就亮了。
戀綜天花板配置,絕不是一句虛言。
這年頭男主內卷到人神共憤了。
大概是氣氛到了這兒,竟沒人留意翟星辰是如何知道的這些。霍城笑了笑,眼眶有些湿潤,說:“說真的,那時候真的很能吃苦。沒日沒夜地苦學,就想著我不能叫別人失望了,我得靠自己改變命運。”
這番話對林青寧他們而言,無疑是有些震撼的,如今霍城的成就大家都有目共睹,在起跑線落後那麼多的情況下,霍城能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些都是他們不可想象的。
裴勖舉起杯子說:“為霍哥喝一個。”
霍城咧嘴一笑,痞痞的,又帶了傷感,臉上還有些酒色,這樣的霍城,完全籠罩了另一個模樣,他舉起酒杯,幹了一大杯。
“那你現在和那位好心人還有聯系麼?”端藝華問。
“有啊,逢年過節我都會去他們家。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知道感恩,現在趙叔叔他們一家跟我都很親,他兒子和女兒都在我們公司上班。”
這真是一個很暖心的故事,施恩的人一片善心,被幫助的人滿懷感恩之心,聽的人心裡頭也是暖的。
大家就又幹了一杯。
接著大家就各自說起自己以前上中小學時候的事,林青寧說到他和裴勖同校的時候,大家都很吃驚。
“原來你們不止認識,還是校友啊。”胡瑛說。
“這還不值得喝一杯麼?”霍城說。
大家就又碰了一杯。
可能是下了雨,又喝了酒的緣故,這次飯桌上的氛圍出奇的好,吃完以後大家也都沒有離席,圍坐在餐桌旁繼續聊天,翟星辰偷偷起身,去準備飯後的水果。整個餐廳裡都彌漫著醇香的酒氣。
嚴執過來幫他,翟星辰笑著問:“你沒喝多吧?”
嚴執笑著搖搖頭,但一張臉都是酒色,通紅通紅的。
“你呢?”
翟星辰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人白,更容易上臉。
翟星辰說:“我也還好。”
“今天霍哥是敞開了。”嚴執笑著說。
翟星辰朝霍城看了一眼,霍城大概是煙癮犯了,一直在玩手裡的打火機,他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和林青寧,裴勖他們截然不同的氣質,一看就是北方糙爺們那種氣質,喝酒上頭以後,人完全放開了,說話動作幅度都比平時大,但他這樣其實有一種很獨特的魅力,很有男人味,胡瑛他們聽的很認真。
隻有裴勖一個人趴在桌子上。
翟星辰將水果切好以後,讓嚴執端了過去,自己拿了水壺過去,走到裴勖身後的時候,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裴勖感覺到動靜,猛地回過頭來,額發被壓的凌亂,一張臉通紅,平日裡冷漠分明的眼睛,此刻卻是滿滿的酒色。
很欲。
第16章
翟星辰都驚了一下。
隨即就輕聲問:“你沒事吧?”
裴勖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搖搖頭。
嚴執走了過來,霍城他們也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裴勖怎麼了?”林青寧問。
“他好像喝多了。”翟星辰說。
大家聞言都笑著站了起來,嚴執笑著拍了拍裴勖的肩膀,裴勖又坐直了身體,一張臉木然地看著大家,脖子都是紅的。
還真喝多了。
霍城起來把裴勖扶到他臥室去了,大家這才起身開始收拾餐桌。
“真沒想到裴勖酒量那麼差。”端藝華說,“咱們幾個人,他喝的最少了吧?”
“他好像就喝了兩杯,後面喝的都是白開水。”溫諾說。
大家笑成一團,翟星辰去給他煮醒酒湯。
“我多煮一點吧,大家都喝點。”
“還好明天不用早起。”胡瑛摸了一下臉說,“我明天肯定會腫。”
“今天星辰喝的最多吧?”端藝華說,“霍哥在那講的時候,他自飲自酌喝了好幾杯。”
“對啊,完全看不出你居然是海量。”胡瑛說。
溫諾將他們之前分好的花給每個房間都送了一份。外頭雨還在下,端藝華和胡瑛他們歪在客廳的沙發上又聊了一會,這才起身。
大家紛紛去裴勖房間看他,裴勖喝醉了以後特別安靜,睡的很熟,大家輪番去,都沒吵醒他。
大家喝了翟星辰煮的湯就各自回房洗漱去了。翟星辰洗完澡,去裴勖房間看了他一下,連翻身都沒翻身,睡相超級好。
翟星辰將水杯放到他床頭上,就聽見有人輕輕敲了一下房門。
他回頭一看,是嚴執。
“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
他就起身走了出去,合上門問:“怎麼了?”
“之前不是說要介紹我表妹跟你認識麼?”嚴執說,“我今天跟她見面,就把這事說了,她想明天大家一塊吃個飯。你看你有時間麼?”
翟星辰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場飯局來的這麼快。
他點了一下頭,說:“行。”
“那約午飯還是晚飯?”
“晚飯吧,我下午正好要去學校一趟。”
嚴執點了一下頭,然後透過門縫又朝裴勖房間裡看了一眼:“沒想到裴勖酒量這麼差。”
他伸手將房門拉上,說:“那我走了。明天見。”
“好。”
翟星辰回到自己房間,見外頭還在下雨,就把窗戶給打開了。
他們是一站發兩次短信,分別是第一天和第七天,今天沒有短信任務,樂得清闲自在,翟星辰都看了會書。
今天他也喝了不少酒,又是下雨天,看了沒一會他就困了。他就起來熱了一下身,一條腿搭在床上,輕輕松松劈了個叉。
外頭突然“當當”響了兩聲,他腰腹一用力,兩條腿就收了起來,下一秒就站直了。
這一幕直接讓節目組的人看呆了。
“他剛才怎麼站起來的?他不是在劈叉?”
“這柔韌性也太好了吧。”
“這不是柔韌性好的問題,這是腰好吧。”
“感覺他身體像是安了什麼自動升降機一樣。”
翟星辰籲了口氣:“進來。”
霍城就推門進來了。
人還沒進來,霍城就先笑了,滿臉的酒色,讓他看起來更痞,笑的壞壞的,往門後一靠。
“你也喝多了麼?”翟星辰笑著問。
霍城說:“這點酒,我能醉?”
翟星辰說:“我看你也夠嗆。”
“我以前酒量不好,後來創業的時候,不是經常要跑飯局酒局的麼,就練出來了。”
翟星辰扶住他:“坐。”
霍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猛地吸了口氣,說:“你房間真香。”
翟星辰問:“你喝水麼?”
霍城說:“你不用忙活,你坐。”
翟星辰就在床頭坐了下來,看向霍城。
他的眼神很坦蕩,清明,臉上的酒色也退下去了,烏溜溜的眼睛,白的發光的臉蛋,霍城和他對視了一會,將目光挪開,伸手拿了翟星辰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我還是喝點水。”
“那我喝過的,我去給你拿新的。”
“我不嫌。”霍城說著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就喝了好幾大口。喝完了以後,胳膊肘往書桌上一撐,扒了一下上面的書。
因為開著窗,房間裡的雨聲特別響,霍城翻著他的書,也不說話。
翟星辰正要開口的時候,就聽霍城說:“今天喝了很多酒,一肚子話。”
“那咱們聊聊。”翟星辰笑著說。
霍城扭頭去看翟星辰,見翟星辰眼神還是那麼坦蕩,咬了一下嘴唇,神情桀骜,然後又撓了一下自己的寸頭。
“咱們來這兩天了,嘉賓裡頭,你有喜歡的了麼?”
居然來找他談這個來了。
翟星辰笑了笑,說:“這個能說麼?”
“不是說要聊聊。就咱們倆。”霍城說,“要不我把攝像頭什麼的都給關了?”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酒氣,都是霍城帶來的。
看來霍城今天是喝高了,他發現了,霍城喝了酒,話就特別多。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