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沒,一般人跟不上我爸那思路。李叔還能跟著,說明寶刀未老。”
李叔被哄得開心,於是說道:“我偷偷藏了布丁,去拿來給你吃。”
李稚頓時眉開眼笑,這嘴甜的好處大概就在於此了。
不知道梁墨和李父在房間裡都說了些什麼,隻知道他們聊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見到坐在餐廳裡抱著半片西瓜吃得歡樂的李稚。
旁邊還有李叔陪著。
桌上還有其他碗碟,一看就是全被李稚吃光的。
家裡兩個男人都在為她商量終身大事,她卻吃撐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頓時有種無言以對之感。
李稚朝他們招手:“吃西瓜不?無籽,甜。”
李父:“難為你了。”
梁墨:“能吃是福。”
李父對這個答案滿意,走了過去,順道瞪了眼李叔。
李叔表示他挺無辜,這些東西都是偷偷藏起來的。不算特意留下來給他們吃。
梁墨坐在李稚身邊,拿走她手裡的西瓜:“晚上別吃那麼冰的食物,擔心脾胃壞。”
李稚正好也吃了挺多,感覺有點飽,就沒說什麼了。
兩手湿淋淋的擺在梁墨面前,梁墨抽出紙巾細心的幫她擦幹淨。
看見這一幕,李父臉色緩和了許多。
Advertisement
梁墨:“等會兒吃粒健胃消食片,今晚才吃完晚餐,又吃這麼多,恐怕會胃脹。”
聞言,李父便似不經意的詢問:“你們今晚都在哪家餐廳用餐?”
“不是。我老公自己做飯。”
李父臉頰就是一抽,他到現在都還沒習慣李稚當面喊梁墨‘老公’,每喊一次就讓他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梁墨要揍,女兒也要揍。
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梁墨會做飯,這就更讓李父滿意了。
“請個佣人就行了,你正值事業上升期,不要花費太多心力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
梁墨現在是最為年輕的總警司,過個一兩年,升為南城最年輕的警務處處長不足為奇。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隻是做個飯而已,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就是。做飯而已嘛,能花多少心力?況且我也有幫忙的。”
“你幫什麼忙?別幫倒忙就行!”
“我幫忙擇菜。”
“呵,一把菜擇半個小時。”
梁墨挑眉,盯著李稚看。
原來當時一把白菜擇半個小時不是為了逃避見公婆,而是她的確花了半個小時來擇菜。
李稚:“……那不是,幹淨麼。”
梁墨失笑,哪怕是窘迫時候的李稚都讓他覺得可愛無比。
李父偷偷觀察梁墨的反應,發現對方確實沒有露出嫌棄不悅的眼神,反而全是欣喜、疼愛和甘之如飴。便也漸漸放下心,轉而充滿對這個女婿的滿意和欣賞。
說起來,子女中也就李稚眼光好,挑了個讓他滿意的女婿。
梁墨家世好,志氣高,能力也不錯。關鍵是能讓他們看到他對李稚的喜愛。
李父對於大女兒李東薔的丈夫關燕生是很不喜的,對待他的態度也是半冷不熟。
關燕生眉眼風流,不安分。常年在外,走哪兒哪兒都是花邊新聞。這怎麼可能讓李父對他欣賞得起來?
李父曾經對李東薔提過如若不然,離婚也好。
李東薔拒絕了,言道她信任關燕生。
夫妻倆,最難得的是信任。
出於對大女兒的信任,李父雖然不喜歡關燕生,但也勉強接受了他。
至於李城昊,那就更別提了。
雖說第一任長媳,他是很滿意,可惜那注定不會成為他的兒媳。
倒是現在這一任長媳,讓他連想起來都心煩。
三個子女另一半姻緣頗為波折,李稚和梁子齊那檔事兒出來之後,李父更是走哪兒就被笑到哪兒。差點讓他生心魔,因此就格外關注李稚的姻緣。
不多時,有訪客到來。
李叔去開門,來的人是梁家二老。
李父和李稚同時轉頭看梁墨,後者一臉茫然。於是便都想著,大概是巧合。
李父起身迎接梁家二老,與他們寒暄。
原來二老是來商量婚禮事宜,這婚禮照傳統來辦,不容易。
三媒六聘、宴請賓客,還要挑個黃道吉日。種種事情下來,沒有個把月準備不起來。更何況這件事情,兩家家長都得親自把關,隻是擔心雙方意見不合,因此才上門商討。
結婚這種場面是絕對沒有李稚和梁墨說話的資格,誰讓他們把資格都給作沒了。因此就被三位家長揮手趕走。
李稚聳肩:“那我回去了。”
李父:“走。”
梁墨也跟梁老先生道別,無聲的對視。
說好的救場?
梁老先生:不是來了?
梁墨:事情都解決了。
梁老先生冷笑,當人女婿,拐跑人女兒,哪能沒點考驗?
梁墨:“……”
李稚離開的時候,抱了抱李父:“爸,謝謝你。”
李父嘆口氣,眼角有些湿潤。
“爸,二十幾年前的婚服穿在您身上,還是一樣帥氣哦。”
眼角丁點的湿潤立即消失不見。
李父:“滾。”
於是李稚圓潤的滾了,拉著梁墨一塊兒。
今天剛到書房見李父,李稚就認出他身上穿的那套西服,是當年和嶽秀珠女士結婚穿的西服。放到現在,仍舊是經典款。
李父穿著那套西服一共四次,一次是和嶽秀珠女士結婚。另外兩次分別是李城昊結婚、李東薔結婚,最後一次是今晚。
李稚剛結婚的日子。
第38章
李稚趴在梁墨胸口上問他:“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沒什麼能說上個把小時?快點說。”
梁墨抱住李稚,笑著說道:“沒有,就是告訴我有關你的事,讓我好好待你。順便問我對婚禮有什麼期望——”
“婚禮?”
“婚禮由長輩操辦,我們是插不了手了。”
“哦。”李稚沒所謂的,婚禮對她來說很麻煩,有人布置挺好。
“你半點不感興趣?”
李稚皺眉,嘆了口氣:“你不知道……”
聽起來有故事。
梁墨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李稚說道:“當年我姐結婚的時候,她還在忙公司一個大單子。我就自告奮勇和海城關家接觸,操辦婚禮。結果……”她一臉痛苦:“不提也罷。總之隻有痛苦兩個字能形容。”
當年李家這邊說得上事兒,又真正上心的,也就李稚一個。由她應付關家那邊的親戚,說實話,關家人心不齊,亂是在海城出了名的。各路神仙都跑來摻一腳,哪怕是個婚禮都想著使壞。
更何況那時候關老爺子放出話來,隻要李東薔嫁過去,他立刻退位把關氏船運首席執行官的位置給李東薔。這麼一來,惹來許多人眼紅。
那會兒,多少人搶首席執行官的位置搶得眼紅。誰讓關老爺子正兒八經正室夫人生的兒子,關燕生對自家產業不感興趣,那誰都能搶、誰都有機會。
誰料關老爺子出這麼一招,竟然是把產業交給了兒媳婦。
自然就引來許多人明面暗地的破壞,各種手法層出不窮。偏李家這邊就隻有李稚一個人真正說得上話,她的堂姐妹各個都不上心,甚至恨不得亂起來,讓李稚焦頭爛額。
“我告訴你有多亂,亂到兇險的地步。”
梁墨皺眉,抱緊李稚。
用到‘兇險’這個詞,可以想見情況不是多麼樂觀。
“我差點死掉。”
梁墨神色一肅,不自覺的摟緊李稚。
李稚拍拍他的肩膀:“我喘不過氣了。”
梁墨低頭,放開手,抿唇道:“抱歉。”
李稚搖頭:“你別擔心,都過去了。”
“跟我說說吧。”
“受得住?”
梁墨笑了笑。
李稚指尖點了點梁墨的臉頰,剛才有一瞬都變了樣,像是出籠的老虎,逮著人吃似的。
不過她不怕。
“有人在婚禮鬧事兒,吸引目光,想要搶劫新娘。搶錯了人。”
那人就是她。
“半道上發現了,恰巧我看見匪徒的臉,對方想殺人滅口。我跳車……別擔心,我玩過那麼多極限運動,知道用什麼姿勢落地最安全。我沒事兒,一落地就趕緊跑,對方追過來,窮追猛舍的。”
“後來呢?”
“後來?有人路過救了我。”
李稚輕描淡寫的說道,實則當時情況兇險至極。
那年她也才19歲,正是叛逆得厲害的時候,經常玩BMX。身體很靈活,還是跑不過幾個成年男子的追蹤。而且對方明擺了要弄死她。
當時跳車的地點不是太好,僻靜處,沒多少人。
跑沒多久就被追到,對方抽了條生鏽的鋼管朝著她背部就是猛力一擊。李稚渾身力氣都給卸了,倒在地上迷暈著,對朝著她頭部而來的鋼管無力躲開。
本以為死定了,誰知下一秒有個青年擋在她前面,鋼管尖銳部分順著他手臂劃到手背,鮮血淋漓。青年抓住鋼管,奪了過來,三兩下動作敏捷的卸掉對方的力氣。
然後又聽到還有人過來,那青年把她背起來藏到隱秘的地方,自己出去引開那些人。
李稚當時迷迷糊糊的,又累又痛,看不清青年的臉,隻記得他的聲音,好像格外溫柔可靠。
後來李家人憑借著藏在她項鏈裡的定位追蹤儀救回李稚,李稚醒過來卻找不到那救了她的青年。
李稚一直記得那個青年的身影,令人覺得安全可靠。
如果不是梁子齊某些方面看上去很像那青年,讓她產生觸動,也不會一時衝動答應和他交往。
既然答應了交往就要履行責任,因此李稚也就沒有說出分手的話。
“說起來,你才更像——”李稚猛然頓住,起身盤腿坐起,抓著梁墨右手:“我看看你的右手。”
梁墨也起身,沒有反對的把右手給她看。
他的右手有道疤痕,挺長。
以前很猙獰,嚇壞過小侄女。所以去做了祛疤手術,還是不能完全去除。
“你這疤痕怎麼來的?”
梁墨想了想:“大概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一趟郊外。回來途中聽到有人喊救命,替人擋了鋼管——那人是你?”
李稚壓下興奮和激動,說道:“描述一下情形。”
“當時先聽到聲音,跑過去看正好看到鋼管朝女孩頭部砸下來,我沒多想就用手擋下了。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真的是你?”
李稚興奮不已:“我當時找了你挺久,愣是沒找到人。”
“那之後沒多久我就回德國繼續學業。”
“怪不得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造化弄人,隻是沒想到人最終還是那個人。
“那你怎麼沒認出我來?”
李稚當時被打得快昏迷,什麼都看不清。認不出梁墨還算正常,怎麼梁墨也認不出她?
“……你當時挺狼狽。”
“你說我醜?”
“沒。我隻是說你當時挺狼狽——”
“你就是說我醜。”
梁墨不解釋了,壓著李稚在身上把她親得神魂顛倒再說道:“你滾地上,灰塵沾得滿臉都是,何況情勢危急,我就沒多看你。所以認不出來,小乖,別怪我遲到,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變得格外性感迷人。
李稚本來就被親得迷暈,這會兒更是色令智昏。
“沒、沒關系。”
不是說她醜就行。
李稚乖巧的攬著梁墨的肩膀,軟綿嬌俏。
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再想想現在是她老公的梁墨,就是一陣得意的偷笑。
“你看看,我眼光多好呀。藍河酒吧那晚,偏偏挑中你。”
梁墨抓起李稚的手指,放嘴裡咬了一口。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