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以靈機一動,決定以後開文會套用舊文的一些時代背景設定。
但不是續集,不一定都有前文人物出現噠~
每篇文還是一個新的故事ww
【感謝】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ezzheng、買個床、南宮亭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宋矜 20瓶;孤影看對眼的、⊙?⊙! 10瓶;小櫻子、42499979 9瓶;下雨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8瓶;SerSpencer 6瓶;南宮亭 5瓶;小櫻花中國分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章
“我這日子是真過不下去了。”
“杯莫停”酒樓二層的小雅間內,桌子靠窗而設,紅爐上溫著一壺醉仙釀,正咕嚕冒泡。
坐在對面的付臨野兩指還拈著玉杯,唇微微而啟,納罕地看那頭一盞接一盞灌酒的隋策,自己就飲兩口的工夫,這小爺已經喝了一盅。
“大哥,您慢點兒吃。”
他終於按捺不住,抬手虛虛攔了攔,“酒很貴的。”
“我可不比您指揮使的俸祿豐厚,做咱們這行的雷聲大雨點小,一個賽一個的窮,我那點兒月薪,‘杯莫停’一年也來不了幾回,今年算是全便宜給你了。”
隋策總算肯放下酒碗,神情愛理不理的,嫌他小氣:“幾個錢啊,心疼成這樣。大不了這頓我請好吧?”
“诶——那怎麼成。”
Advertisement
他倒是吝嗇又講究,拎壺替他斟滿,“好歹是慶賀你新婚大喜,做兄弟的哪兒能叫你給錢。”
付臨野是隋策當年書院的同窗,同年科考,同年中舉,現下在都察院任監察御史一職。
官不大,權卻不小,成日裡就靠給同僚們找茬為生,朝野上下人送外號“憑嘴吃飯”。
是個走哪兒哪兒不待見的職務,不過付臨野卻很滿意。
闲來無事查查工部的虧空,心情不佳查查三法司的冤案,天氣好挑挑哪位大人衣冠不整,天氣不好看看哪位將軍上朝不注意禮節。
非常適合他。
“怎麼著?”付御史怕他糟蹋自己的酒,趕緊找話岔開,“你不是和重華公主剛成親三日麼?不在家陪著美嬌妻,上外邊兒湊什麼熱鬧。”
他不要臉地眉飛色舞起來,“難道說,我比你家公主還美?”
“唉,別提了。”隋策談起此事就頭疼,手摁著膝蓋,一言難盡地瞥向窗邊,“為這個我都快煩死了。”
“煩?”付臨野抿了兩口酒,不解道,“當驸馬還不好?讓你統領羽林衛,那可是禁軍之首,光宗耀祖,重振門楣……不願意咱倆換。”
“換就換!”他先是一通豪言壯語,接著皺眉發牢騷,“我和她根本就不,合,適!”
——“是真的不合適!”
與此同時,在隔壁街的春水茶坊小舍之內,商音正與人大倒苦水。
“我們倆從小吵到大,哪回給過對方好臉色看?”
“現在更要命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想眼不見心不煩都不行!”
隋策伸出手指掰算道,“如今尚了公主,我還得到她府邸裡住著,沾她的光領軍升職,我不窩囊嗎?
“我堂堂七尺男兒,靠自己的本事又不是混不出頭來。”
商音坐在那裡怄氣,“父皇還升他做羽林衛指揮使。”
“若沒這樁婚事,也不過就是個四五品的將軍。”
“你是不知道,她把我攢了五年的那口‘豐功偉績箱’扔大街上送要飯的去了。”
隋策比了個手勢,“五年啊,子勤,就這麼沒了。”
“他居然把我養了兩年的蘭花——我連出嫁都要帶著做陪嫁的翡翠蘭——一劍腰斬!”
商音越說越悲憤,“你知道我養得多小心,多仔細的,我難得這麼盡心照顧一回。”
隋策據理力爭:“她簡直斷送了一個男人的夢想!”
商音義正詞嚴:“他這和折了我兩年的壽有什麼分別!”
隔著一條街的兩個人,在不同的雅間裡詭異而默契地異口同聲。
……
送茶點的小廝沒見過如此陣勢,嚇得頓在門前,不知怎生是好。
今秋於是邁著碎步上來,含笑接了託盤,打發這孩子下去。可憐見兒的,才十來歲,往後怕是大老遠望得公主的車轎便要腿軟了。
春水坊的茶出自武夷山茶園,口味不輸於御茶園的貢品,從前商音偷溜出宮便常愛來此處消遣。
桌旁垂首細飲的女子年逾四十,幹淨素雅的袄裙洗得泛白,通身拾掇得一絲不苟。
聽了小公主的抱怨,她正抿唇一笑,闔上青花瓷的蓋碗,眼目溫和地端坐著。
“不打不相識,奴婢倒認為,殿下與驸馬很有緣分呢。”
“緣分?”商音近乎給聽笑了,不以為然地擺首執杯,“哪怕是有,一定也是孽緣。前世若非有情人終成兄妹,就是有情人終成殺父之仇。”
“……”
那一頭的女子年紀大了,講話總帶著點老人家的慈祥,細聲細氣的:“夫妻嘛,世間千萬人便有千萬對比翼鴛鴦。有人相敬如賓是一輩子,有人打打鬧鬧也是一輩子,像殿下您這般和驸馬鬥鬥嘴,吵吵架啊,亦不失為一種情趣呢。”
“嗬嗬。”
商音調開視線,借喝茶以作遮掩。
她還從沒聽過夫妻之間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情趣,隻能承認是自己孤陋寡聞,想不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口味重的奇葩還挺多。
耳畔忽傳來對方飲茶後嗆著的咳嗽聲,商音神情稍作緩和,放下蓋碗關切道:“雲姑姑身子不好嗎?”
今秋給她拍背順氣,見她抬手示意自己不用忙,才停了動作。
“早些時候染了風寒,眼下已無大礙了,隻是我體弱不爭氣,左不過有點氣虛。”
雲瑾是皇城禁宮中六尚局的宮女,商音未出嫁前她跟著在重華宮伺候,現在小公主出了宮廷,她們這幫老邁之人沒有陪嫁的資格,自然給發還回原處。
別看她在宮裡是個老資歷,脾氣卻太過溫和,撞在誰手中都能拿捏。
商音左思右想不放心,捏著袖擺沉吟,“我琢磨著,總得找個由頭,把你調出宮來才行。”
老宮女咽下潤嗓子的清茶,連連揮手。
“奴婢一個無足輕重之人,不值得殿下去費心思,屆時鬧到皇後聖上面前,可就不好辦了。”
她吐出一口氣,淡笑安撫:“畢竟是有您的照拂,如今去尚服局做些雜活兒,紛爭少,事兒清闲,周遭的宮女也不敢怎麼苛待我。”
商音知曉她是怕麻煩自己,唇角帶著民間小輩敷衍長輩時的撇動,漫不經心地擺弄茶匙,不拿這話當回事。
“倒是殿下您。”
雲瑾往前湊了湊,滿臉擔憂,“隻身在外,要多加小心。”
“雖說重華府是聖上親賜的宅子,卻難保‘那邊’不會有人盯著。”
仿佛“那邊”二字觸到了她的哪片逆鱗,商音整個人瞬間豎起一身的鋒芒,星眸冷厲:“怎會沒有,她八成等著看我的熱鬧。”
她倔強地搭起手肘,“愛看就看個夠,我才不會因為這點折辱畏畏縮縮。”
“此事是我失手,大不了下次再連本帶利扳回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給人家看笑話了,不缺這一遭。
雲瑾見自家殿下依舊如此有精神,真不知是喜是憂。
她是瞧著公主長大的,從堪堪及腰的個頭到如今亭亭玉立,一個人在禁宮裡摸滾打爬,從這個宮挪到那個宮,由各妃各嫔經手又再丟開。
若不是這份越挫越勇的脾性,大概也很難撐到今日吧。
老宮女感喟地搖頭,注視著商音:“公主現在招了隋將軍做驸馬,往後有什麼打算呢?您的事兒……要告訴他嗎?”
她原在把玩腰上的玎珰,聞之一個激靈,立時果決道:“當然不要了。”
嫁是嫁了,但商音心中始終沒有把隋策看做是自己夫婿,住在重華府和在當初的重華宮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覺得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
開玩笑,他們連房都沒圓呢,算哪門子夫妻。
老宮女猶在苦口婆心:“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麼……”
“我和他都不熟,講這些作甚麼。”她不大願意提起此人,嗫嚅著嘴低聲嘟囔,“再說,我也不想要他幫忙。”
*
轉眼就到了成親第九日。
白天裡商音很少碰見隋策,他倆都是早出晚歸各忙各的,直到入夜才回房一同睡覺。圍屏後如今擺了張酸枝小榻,總不至於再叫他日日打地鋪。
不管是小吵也好,大鬧也罷,縱然兩人爭得鬥雞似的暴跳如雷,該就寢時還是乖乖地同處一室。
聖旨賜婚,剛禮成沒兩天,分房是萬萬不敢的,哪怕是給鴻德帝面子,硬著頭皮裝也得裝下去。
隋策正沐浴出來,發梢的水珠尚未幹透,撩起珠簾便見商音坐在床邊,晾著兩隻爪子讓今秋給她塗蔻丹。
鳳仙花的花汁紅豔豔地擱在踏步上,乍一看挺瘆人,像女鬼勾魂。
“大半夜的在這兒染指甲。”他隨意綁了個馬尾,將榻上的被子打開,“你的養顏覺不睡了?”
“你懂什麼啊。”
商音不搭理他,仍仔細著自己的五指,“現在染,明日起來才鮮亮。”
她美滋滋地欣賞了一陣,轉而認真叮囑說:“诶,明天要進宮面聖謝恩的,你可別忘了時辰。”
“我知道。”
隋策懶得在乎她怎麼折騰,三兩下把被衾一蓋,說話就睡著了。
幾年的行伍生涯使得他入眠極快,從不糾結,哪怕偷闲半刻時光也能自在地小憩。睡是睡得好,警惕性卻也極高,半點風吹草動立馬便能醒。
隋策朦朧裡睜開眼,隻覺桌邊亮著刺目的宮燈,可天色分明黑著,恍惚距離自己躺下才過去兩三個時辰。
妝臺前已有人影端坐,他抬手擋了擋光,發現商音居然換好了大衫绶帶,湊在銅鏡上描眉。
更漏滴答滴答響。
青年餘光一瞥,簡直要嘆氣。
“這還沒到寅時,卯初才開宮門,你用得著這麼著急嗎……”
“女人的妝面本來就很麻煩啊。”她不以為意地蘸取螺子黛,“當然得起早收拾了。”
桌上的錦盒內是大片金閃閃的首飾,今秋正動作麻利地給她绾發,一把青絲精巧地盤成百合的模樣。
說不上為什麼,隋策隱約能感覺到,商音對此次的回宮朝見分外看重。
反正男人的行頭不那麼講究,他左右是不能睡了,索性慢條斯理地撐起腦袋,靠在榻上看她畫。
許是怕吵著自己,屋中的燈燭隻亮了幾盞,混沌長夜下的火光像團細致的粉末,清淺地暈在商音面頰。
石榴紅的指蓋被修得圓潤纖細,泛出一道透亮的晶瑩,襯得她描眉的手格外柔和白皙。
隋策那讓半壁昏暗籠進去的雙目細微地眨了眨。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