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車內,孔立澤坐副駕駛,退出觀察了半天的手機地圖,回頭和王斷然說:“錯不了,他們就是去機場。”
王斷然疑惑地摸摸下巴:“他們知道下一關的坐標點?”
從對手在飛行棋裡的表現看,很明顯是第一次闖這關,連10/23都是第一次到,就已經知道11/23的坐標點了?
“買的,或者其他人告訴的,”顧念冷靜道,“想知道坐標點不難,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過去。”
“最奇怪的是,我們為什麼要跟著他們?”陳關眉頭皺得極重,但凡有劉海都能被頂開那種。輸給同一個隊,兩次,完後還上趕著跟蹤人家,這不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那個浮雕板,還有那隻貓,你不覺得蹊蹺?”王斷然白他一眼,“他們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xi……那裡古怪的事情多了,興許就是常規設定,隻是我們沒遇見過。”陳關的“鸮”字差點出口,幸好反應快,收住了,一晚上飛行棋已經讓他頭痛欲裂,他可不想雪上加霜。
江大川對於這種智慧型聊天,通常都隻是圍聽。偶爾放一下風。比如現在,時不時瞥一眼司機,以確認他對他們的談話的確毫不關心。
鸮的秘密,是不能講給非闖關者聽的,但闖關至今,他們也慢慢摸索出來,隻要你的主觀上沒有告密意圖,而你的談話外人又沒頭沒腦的根本聽不懂,那麼頭痛欲裂的警告就不會出現。
鸮仿佛掌握了他們的大腦,至少也是存在某種連通感應,所以一旦告密的心念動了,警告就如影隨形,那麼隻是想一想。
“是不是常規設定,跟跟看就知道了。”王斷然目光堅定,這讓他整個人罕見地顯出穩重,雖然這種氣質並不能持續太久。
一切可能和鸮有關的線索,他沒遇見就罷了,遇見了,絕對不要錯過。
這鬼地方,他一天都不想多待。
……
到了機場,天亮了,但是一種灰霾的微亮。厚厚烏雲遮得太陽無影無蹤,黑壓壓的天際,冷飕飕的風,山雨欲來似的。
清晨的機場已經人來人往,辦理完值機,徐望五人排隊進入安檢通道。
Advertisement
回到酒店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訂了能訂到的最早去往河南鄭州的機票。5/23在河南許昌,但為了方便接頭,兩隊將匯合點定在了鄭州。
這些王斷然小分隊當然是不清楚的。
他們唯一掌握的信息是,11/23,在貴州,但徐望他們辦理值機的航空公司,可沒有從這裡飛貴州的線。
半小時之後。
王斷然掛斷電話:“查出來了,他們去鄭州。”
顧念皺眉:“河南的關卡,隻有許昌和安陽。”
孔立澤撓頭:“難道他們想去無盡海?”
陳關黑線:“打個車去隔壁城市就進了,用得著特意飛河南?”
“肯定有事兒。”王斷然把手機揣進口袋,祈禱這航班還有票。
徐望小分隊不知道自己已經帶上了小尾巴。登機時間還早,他們過了安檢之後,就在候機大廳尋了個沒什麼人的登機口,一片空座,隨便休息。
徐望眯了一陣,有了些精神,起來後發現錢艾、況金鑫、吳笙都在各自閉目養神,就池映雪,不知道鼓搗什麼呢。
他好奇湊過去,發現這位隊友舉著自己的手掌,正翻來覆去地端詳。
徐望莞爾:“你這幹嘛呢?給自己看手相?”
池映雪偏過頭來,問:“那隻貓,就是你說過的靈魂畫手?”
徐望給池映雪講過十年前的事,但在他面前放出來小三花,還是第一次:“對,就是它,我們進不去的地方,它來去自如,裡面什麼樣都能給你畫出來。”
池映雪微微蹙眉,視線又落回自己手上。
徐望看著他張開手指,歪頭又打量了好一會兒,納悶兒似的咕哝:“那麼小的爪子,能握住畫筆嗎?”
徐望:“……”
這位隊友的關注點,永遠很偏門。
冷不丁,池映雪猛然回頭,目光一霎變得銳利。
徐望嚇一激靈:“啊?”
池映雪沒理他,眼睛危險眯起,視線來回搜尋,末了聳聳肩:“可能是錯覺。”
徐望扶額,第一次覺得和隊友闲聊天,都如履薄冰的。
不遠處某冰激凌店裡,王斷然和江大川從縮著的桌底下鑽出來,重新坐正,但前者的眼神還是往店外某個方向亂飄:“沒發現吧?”
背對著店外坐的顧念,說:“目前還沒。”
王斷然往裡面靠一靠,借顧念的身體做一下視覺掩護:“什麼叫目前?”
顧念嘆口氣:“等一下我們會上同一個航班,你覺得能躲多久?”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沒想到,答案竟然會是——整整一白天。
早上八點開始,雨夾雪夾風夾小冰雹,席卷了整個機場。像是要努力抓住冬天的尾巴,這一下,就下到了晚上。
航班延遲再延遲,整個候機大廳裡都是人。
徐望中午時候就給嶽帥打了電話,說會晚一點,及至晚上八點,又打了一個,說可能要明天了。
“想見你們一面太難了。”接到第二個電話的嶽隊長,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許仙,苦熬西湖水幹,死等雷峰塔倒。
“我也急啊。”徐望這是真話,那情報就像吊在眼前的胡蘿卜,快饞死他了。
“早知道還不如讓你們多休息一天,”嶽帥說,“沒準還能再過一關呢。”
“哦,”徐望差點忘了這茬,“我們過完了。”
嶽帥:“……啥?!”
徐望:“這一關隻要湊夠兩支隊伍,就自動開啟,不闖也得闖。”
嶽帥:“所以你們又交卷了?”
徐望:“對啊。”
嶽帥:“……”
徐望:“嶽隊?”
嶽帥:“阿望,你和我實話實說,你們是不是有攻略?”
徐望:“我如果說沒有,全是憑實力,友誼的小船是不是容易翻?”
嶽帥:“……已經翻了!!!”
徐望:“想不想知道第十關什麼內容?怎麼交卷?”
嶽帥:“等一下,我把小船再翻回來。”
二十分鍾之後,徐望抿嘴樂著掛上電話。遠在鄭州的嶽隊長,就像一陣薄荷風,吹散了候機的焦躁。
夜裡十二點,飛機還沒起飛。
徐望小分隊坐在座位上,等待天花板或者地面,開個紫色漩渦。
王斷然小分隊同樣在等,深夜的貓頭鷹叫,已經成了他們的考試鈴。
機場的時鍾,秒針、分針、時針,重疊。
北京時間00:00
一片安靜裡,既沒有貓頭鷹叫,也沒有紫色漩渦。
北京時間00:02
機場還是機場,滯留旅客還是滯留旅客,徐望他們還坐在椅子上,隔了幾個登機口的王斷然小分隊,亦然。
窗外,雨雪終於停了,邊下邊化,一片似有若無的白。
第156章 神秘人
“浮雕板。”
吳笙和顧念, 兩位相隔了幾十米的伙伴,沒做任何事先溝通和協調, 卻幾乎是同時吐出了這三個字。
“汪汪弄碎的那個?”這事兒徐望一直惦記著。
“肯定是了, ”錢艾越琢磨越像, “除了這個,咱們也沒遇見其他反常情況啊!”
“所以, 那個浮雕板……是鸮的開關?”況金鑫被自己的猜測嚇著了,特別沒底地看吳笙。
池映雪也瞥過來, 不過不是看吳笙,而是看他拿在手裡看時間的手機:“他們進了麼?”
吳笙秒懂他的意思,因為這也是自己準備驗證的。
語音邀請再次發送給“嶽大帥”。
五伙伴聽著語音邀請的提示音,一直聽著, 無人應答, 直到邀請自動結束。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嶽家軍照常進了鸮,中斷了一切外部聯系。
隻有10/23受到了影響嗎?
真的是因為汪汪破壞了紫色浮雕板嗎?
這樣的關閉是一時的,還是永久的?
直到清晨, 延遲的航班終於起飛,徐望小分隊也沒釐清答案。
所以,他們決定先不飛了——就在航班開始檢票登機的時候, 他們果斷離開機場。
當然,身後還是掛這個小尾巴。
“他們該不是發現被跟蹤, 然後故意溜我們玩兒吧……”孔立澤熬一宿,眼睛跟兔子似的,頭回發現, 跟蹤盯梢比闖關還熬人,果然壞人不好做。
江大川靠在SUV車窗上,腦袋跟著車輛顛簸,一下下磕著玻璃,才勉強保持清醒:“訂好的機票又不飛了,就為溜我們?成本太高。”
孔立澤:“徽章手冊都買了,你以為他們差那點兒機票錢?”
顧念合上小說,抬起頭:“大川說的是時間成本。”
“都這時候了,你還能看進去書?”陳關斜一眼顧念手裡的小說,就封面那幾個字,都讓他頭疼。
顧念嘆口氣:“有的時候看書是因為心靜下來了,有的時候看書是因為心靜不下來。”
陳關:“……咱們能說漢語麼?”
顧念莞爾,也不和他展示語言藝術了,直奔重點:“他們應該是想等等看,這個‘進不去’,究竟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陳關黑線:“要是永久的,這一等哪還有頭?”
“要都像你那麼想,科學家不用做實驗了,學者也不用搞研究了,反正都是未知數。”王斷然白他一眼,這位伙伴也就是體格好,打架幹淨利落沒廢話,要不就這野蠻性格,這石頭腦袋,倒找錢,他都不僱。
“你是不又在心裡罵我呢?”陳關眯起眼,眸子裡全是野性的直覺。
“沒,你還到不了我心裡,”王斷然果斷糾正,“我頂多也就是在肚子裡嘀咕嘀咕你。”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所以陳關不能上手打,不能拿嘴罵,隻能拿腳過去給一下。
“靠!”王斷然很疼似的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抱著小腿,一臉“你怎麼敢”的震驚。
陳關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老板,我就踩了一下你的球鞋。”
徐望他們沒回市中心,就在機場旁邊,找了個酒店住下。原本想在安頓好之後,再聯系嶽帥,結果對方的語音邀請先發過來了。
一接通,就是嶽隊長開天闢地似的驚吼:“你們在零點之後給我發語音?!”
徐望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這波“震驚”安撫下去,然後才開始講浮雕板的事,同時也得知了嶽帥那邊的情況。
一如他們猜測,嶽帥照例在零點進了鸮,不過因為身在沒有任何關卡的鄭州,所以進的是無盡海。他們沒去找寶藏,也沒去飛行島,海上漂了一夜,一切正常。
“就是不知道其他關卡什麼情況。”互通完彼此信息,徐望隨口說了一句。
“等我五分鍾。”嶽帥毫無預警中斷語音。
五分鍾後,語音再次連通。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