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有過人之處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691

第10章

書名:他定有過人之處 字數:3691 更新時間:2024-11-06 10:09:26

  那些隨行的護衛竟然是帶著東西出來的,好些人手裡提著布袋子。


  他們也沒見過找礦,面面相覷,都覺得新奇。


  神容依然走在最前面。


  到了跟前,東來牽來了她的馬來,她坐上去,不經意般問:“就你們兩個了?”


  胡十一道:“是,就我們兩個在。”心裡卻在想,兩個人領了兩隊人馬護在這裡,還不滿意?


  這不是金嬌嬌,是天上的天嬌嬌了!


  張威比較實在,回得詳細:“頭兒去巡關城了,他說這裡也與他沒什麼關聯,他想走就走了。”


  說話時回憶起山宗臨走前的場景,其實他當時看了許久他們在山中走動的情形,最後走時嘴裡還低低說了句:有意思。


  張威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有意思,這些便不好告訴這位貴女了。


  神容抓著馬韁,臉色冷淡,但隨即想起自己下的決心,又不禁露出了絲笑容。


  走就走吧,來日方長,他還能跑了不成。


第九章


  幽州的秋日有些特別,雖晴朗居多,偶爾卻會伴隨凜凜大風。


  官舍內,廣源扶起一棵被吹歪的花木,一邊朝內院張望。長孫家僕從有條不紊地穿梭忙碌其間,伺候著他們的主人。


  他到現在都覺得意外,這裡住入的貴人竟會是以前的夫人。


  前幾日,他親眼看著他們一行幾乎全部出動,與軍所的張威一同入了山。直到城門快關時浩浩蕩蕩返回,居然又多出了胡十一帶著的另一隊人馬。

Advertisement


  這幾日倒是沒出門,也不知在忙什麼。


  廣源正暗自想著,廊下腳步聲輕響,女人的身影款款而來,衣袂翩跹攜風。


  他忙低頭回避,知道這是誰。


  那腳步聲很快沒了,他想應是過去了,一抬頭,又趕緊垂頭。


  神容就站在廊柱旁看著他。


  “廣源。”


  廣源隻得抬頭:“是……”差點又要脫口喚一聲夫人。


  神容指了指院子:“這裡他回來的多麼?”


  廣源一下就意識到她問的是誰,悻悻道:“郎君回來得不多。”


  何止不多,幾乎不回。


  其實那間主屋就是廣源按照山家陳設特地布置的。他追隨山宗多年,豈會覺得郎君就這樣和離別家不可惜?


  本希望能勾起郎君舊念,最好能令他回心轉意,再重回山家。但他反而就不回來了,把軍所當家,一住就是三年。


  神容對這回答毫不意外,否則那男人又豈會是那日軍所裡所見模樣。


  “那便是說……”她悠悠拖長語調:“這裡還沒有過新女主人了?”


  廣源愣住,尚未回答,一道婦人笑聲傳了過來:“女郎在說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既住了這裡,你就當自己是這裡的主人便是。”


  神容轉頭,原來是趙進鐮的夫人何氏來了。


  她無言地抿住唇,原是想摸一下那男人的底來著,也不知何氏聽了多少,這本是客套的一句忽就變了意味。


  何氏笑著走到跟前來:“女郎辛苦了。”


  神容不禁奇怪:“我有何辛苦的?”


  何氏道:“聽聞長孫侍郎前兩日入山你一直跟隨著,可不是很辛苦?”


  神容心下了然,又不免好笑,外人哪裡知道她入山是有必要的,說不定還以為她是跟去遊山玩水的。


  不等她說話,何氏又道:“也是我怠慢了,未能盡到地主之誼,才叫女郎要往那山裡去散心。今日特地來請女郎一聚,還盼千萬不要推辭才好。”


  她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倒不好直接拒絕了,神容便點頭應下了。


  廣源素來機敏,馬上說:“貴人要出行,我這便去備車。”


  何氏看一眼他離去的身影,詫異道:“廣源向來隻有山使才能使喚得動的,難得對女郎竟如此周到服帖。”


  “是麼?”神容心想這有什麼,好歹曾也伺候過她半年呢。何況多半是因為當初那封和離書是他親手送到她跟前的,如今心有戚戚罷了。


  紫瑞和東來一左一右跟著神容出門時,廣源果然已備好了車。


  何氏看他不僅辦得周到,人還站在車旁守著,愈發生奇,幹脆說:“我看廣源對女郎夠盡心的,不如一並帶著伺候好了。”


  廣源又是一愣,但還是馬上就給神容放了踩腳的墩子。


  神容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就上了車。


  倒是紫瑞和東來默默對視了一眼,覺得古裡古怪,這情形仿佛跟以往還在山家時一樣了。


  何氏今日是做了準備來的。趙進鐮早叮囑過她,要她闲暇時多陪伴這位長安來的嬌客。


  她便選了幾個去處,隻叫這位貴女打發打發時間也好,總好過再往深山裡跑。


  她陪神容乘車同行,一面介紹這城內有趣之地,隻可惜一路下來也沒能說出幾處,後來漸說漸偏,倒說起了幽州的過往——


  “畢竟這裡地處邊關,免不得遭遇過戰火,城裡好多地方是重建的,不如以往玩處多了。我不曾親眼見,隻聽夫君提過當年吃戰多虧山使領著他那支什麼軍來才平息的,那後來他就成了這裡的團練使。”


  神容聽她忽然提起那男人才稍稍留了心,回憶一下說:“盧龍軍。”


  “對,是叫這個!”何氏一下記起,隨之意外:“女郎因何會知道?”


  神容當然知道,山氏一門世出良將,練兵用兵都是出了名的厲害。


  據說山宗十五入營起就開始自己練兵,到十八歲成為領軍時,手上握著的正是一支喚作盧龍軍的親兵。


  這支兵馬隨他各處任命,就連先帝都側目器重。現在應當就在幽州軍所裡了。


  “有過些許耳聞罷了。”她隨口說。


  何氏點頭:“也是,女郎自是見多識廣。”


  她本是順口說到戰事,卻見眼前神容絲毫沒有懼色,如道家常,不免刮目相看,心道真不愧是長孫家的,如此年輕就一幅見過大風大浪的派頭,倒不像那等足不出戶兩耳一閉的高閣閨秀。


  恰好外面傳來一陣馬嘶聲,何氏探頭看了一眼:“真巧,軍所今日例行巡街呢,與女郎出行倒更放心了。”


  神容也朝外望,先看見廣源快步往街尾去了,順著他去的方向一瞧,隻見幾匹馬停在街尾巷外,巷口裡若隱若現的一道黑衣人影。


  她又往旁看,是間挺精致的鋪子,問:“那是賣什麼的?”


  何氏一看,原來是家香粉鋪子,難得她喜歡,便提議:“不妨去店內看一看好了。”


  神容說:“也好。”


  車於是停下,二人下車進店。


  櫃上的光是見到一大群僕從便知來客身份不凡,特地請貴客入內雅間去試香。


  何氏積極推薦神容試一試,其實是想待會兒好買來送她表表心意,也好再拉近一層關系。


  神容視線掃過店牆上掛著的個魚形木牌,又朝裡面的雅間看了一眼:“那便試試吧。”


  紫瑞陪同她入內,她邊走邊瞧,瞅準一間進了門,以眼神示意紫瑞就在門口候著。


  雅間桌上已擺好了一排的香粉盒子,何氏還嫌不夠,在外間說笑著要給她再挑新的。


  神容卻並沒試,而是走到了窗邊。


  窗戶剛好開了道縫,外面就是巷道。


  巷子裡站了幾個人,一邊是三人一起,為首的滿臉絡腮胡,正是前些時日在驛館裡那嘴欠的大胡子,身旁是他的兩個同伴。


  他們的對面是山宗,黑衣颯颯地攜著刀在那兒站著,在與他們低低地說著什麼。


  神容就想看看方才那身影是不是他,才留了個心眼入了這雅間,沒想到還真遇個正著。


  她可無心窺探什麼,素來也不喜那等藏頭露尾的行徑,剛要轉頭,忽覺他們的低語聲沒了。


  再一看,山宗的臉朝向了這邊,雙眼如電,似能穿透這道窗縫發現她。


  神容想了想,幹脆大大方方推開窗,看向他:“咦,真巧。”


  發現是她,山宗的眼神稍緩,抱著刀踱近兩步:“真是巧,不是偷聽?”


  神容施施然在桌後一坐,手指點了點桌面,將那上面的香粉盒子指給他看:“誰偷聽你,我忙著呢。”


  他瞄了眼,蓋子都沒開,真是連謊話都不會說。


  “忙什麼,忙著偷聽?”


  神容想翻白眼,傾身到窗前,揚眉說:“那好,我都聽見了,抓我去軍所啊。”


  山宗還沒說話,大胡子吱了個聲:“山使,要不哥兒幾個先走?”


  他朝幾人歪了歪頭。


  大胡子瞅了瞅神容便往外走,走出巷口前又停下問了句:“您交代的那事還要繼續辦嗎?”


  山宗“嗯”了一聲。


  神容朝三人瞄了一眼,大胡子穿一身粗布短打衣裳,額纏布巾,腰別匕首,與在驛館裡模樣很不相同。


  她心裡回味了一下,有了數,看了看那男人:“你辦什麼事,竟要用這群人?”


  山宗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哪群人?”


  神容朝大胡子離去的巷口瞄了一眼:“那幾個,是綠林人。”


  說好聽點是江湖俠客,說難聽點就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都敢幹的亡命之徒。難怪在驛館裡時那麼囂張,一口一個狗屁貴人。


  山宗看她的眼神動了動:“誰告訴你的?”


  這好像不像是她會知道的東西。


  “看就看出來了,那等裝束顯而易見。”她打小研究山川河澤,對這些遊走在山野各處的人豈會毫無所知。


  何氏說得一點不假,這男人還真將黑場上的都鎮住了,居然連綠林人士都能為他所用。


  山宗越發仔細打量她,大約是他小看她了。


  神容幾乎半邊身子都倚在窗邊,一手託起腮說:“堂堂團練使,竟跟黑場上的混在一起,還允許他們入住驛館,真不知道這偌大幽州,法度何在。”


  山宗看著她晶亮的雙眼,好笑,“威脅我?”他聲忽然放沉:“如何,我就是幽州法度。”


  神容稍稍一怔,抬頭看著他臉,明明生得劍眉星目,偏偏滿眼的不善,好似在威嚇她。


  真是個張狂的男人。


  “那便巧了,”她眼珠輕轉,託腮的手指在臉頰上點啊點:“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偏愛挑戰法度,尤其是……你們幽州法度。”


  山宗眉頭一動,漆漆的兩眼盯住她,聽出她話裡有話。


  外間何氏一無所覺,帶著笑在問:“女郎選著可心的沒有?”


  神容伸出隻手揭開香粉盒蓋,指尖一沾,遞出去,挑到他跟前:“香麼?”


  粉屑輕飛,山宗鼻尖幽香縈繞,看了眼她蔥白的手指,又朝她身後看一眼,緩緩站直:“問你自己。”


  何氏已過來了,神容坐正回頭,笑著揚聲回:“選好了。”再往窗外瞥去時,毫不意外,已不見男人身影。


  ……


  巷口外,廣源來見郎君,被胡十一截了個正著。


  他方才看見香粉鋪門口停著的馬車,還有那金嬌嬌身邊的護衛東來了,拽著廣源問:“怎麼回事,你怎麼也伺候起那金嬌嬌來了?古怪,我瞧著頭兒也很古怪,初見這女人就讓了步,往後說不護她,還是送她進山了,你說他以往讓過誰啊!”


  廣源嘴巴張了又閉,推開他就走:“你不懂!”


  胡十一瞪著他背影罵:“這不是屁話,懂我還問你啥!”

熱門推薦

被死對頭撿回家後

我是條黑王蛇,被死對頭撿回了家後,她一心要分辨公母。 拽著我的尾巴擠出了兩個寶貝......我生無可戀,她還拍照和 我分享。

離婚時我聽到了老公心聲

我的Alpha 丈夫婚後一直不肯和我親近。我知道,他在為他 的 Omega 白月光守身如玉。直到離婚那晚,我聽到了一個 奇怪的聲音。【老婆,一定要離婚嗎?我們不離好不好?】

雙歸燕

"長公主來寧州尋救命恩人的那天,我被 阿姐支出去找一味藥材。等我回家時, 她已被長公主認作義女,即將遠赴華"

江南江北送君歸

我十六歲嫁給封狼居胥的宋堯。二十六歲看他為了紅顏知己 的寵妃逼宮。我死在二十八歲,隻當了兩年有名無實的皇後。彌留之際,我握住太子的手。

女配隻想回家

"穿成 Po 文男二的第一任妻子,我現在有點慌。 新婚夜,男二正摟著女主在榻上翻雲覆雨不知天地為何物。 而我這個新娘,藏在床下,努力縮小存在感。 直到我碰到了床下的另一個人。 我和男主對視一眼。 我,沉默了。 他,也沉默了。 Po 文常規操作,堅持不了一晚上的男人都是陽痿,於是乎我和男主聽活春宮聽了一整晚。 第二天,男二下床,撿個東西的時候就看到我和男主一整個男默女淚的狀態。 三個人的沉默。 震耳欲聾。 我和男主自覺地爬出來,逃了出去。"

川渝太子爺追愛記

"班上新轉來了一個痞帥校霸。 他來了後,先是撬走了我女朋友,後來又搶走了我川渝太子爺的稱號。 我氣不過,找了幾個兄弟伙校門口堵他。 這家伙一個人單槍匹馬赴約,還當眾向我告白。 此話一落,後面的兄弟們都笑瘋了。 我更是把他當死對頭。 三個月後。 江湖傳言,學校裡的兩位太子爺居然同時脫單了! 有人跑去小心求證。 校霸把我摟在懷裡,低頭親了親我昨天剛被他咬破的唇,嗓音暗啞。 「嗯,我們早就內部消化了,是不是老婆?」 眾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