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顧詞聞言一笑:“藝術品……”
眼看著就要損人了!於是還沒等他說後面的, 顏路清連忙打斷他:“民間藝術家設計的,當然是藝術品。”
而後她直接拿過他手機和他手裡的殼, 疊在一起, “咔噠”一聲扣嚴,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這就好啦,”顏路清把裝好手機殼的手機塞回他手裡,又率先帶路, “我們現在出發。”
-
因為上午一直沒聯系到人,小麻花給顏路清發了不少消息,而她自從醒來就沉迷創作, 等坐上車才打開微信回復。
去學校的車上,顏路清開心得要命,甚至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歌。
顧詞不鹹不淡地問了句:“這麼開心?”
“是啊, ”顏路清答,“馬上要看到我參與的作品展示給大眾,當然開心!”
可她在心裡狠狠否認:屁!
一切都是因為筍國公主戴上了專屬手機殼,上面畫著他本人,可他本人卻還不知道!想想都心情爆炸好。
這大概就是來自被筍慣了的熊貓的反擊。
顏熊貓按捺不住自己喜悅的情緒,想著得做點兒什麼轉移注意力,便再次在車裡打開了短視頻軟件,當著顧詞的面刷起了視頻。
有時候是對著美女們變著花樣叫老婆,因為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她嘴也格外的甜——
在逃聖母:【你這顏值我打94分,其中6分是因為幹擾到我思緒開車闖紅燈扣的。】
有時候刷到沙雕視頻,依舊像以前那樣根據內容發吐槽——
Advertisement
在逃聖母:【上帝給你一雙眼睛不是為了讓你玩連連看的。】
有時候刷到無病呻吟的文案,也忍不住摻合一腳——
在逃聖母:【因為覺得不被理解就委屈,那數學和物理你理解了嗎?它倆都不委屈。】
等她刷夠了,又鎖了手機,老老實實坐著看著窗外面飛速向後掠去的風景。
顏路清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看了眼顧詞,“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上學?”
顧詞說:“明天。”
明天是周一,顏路清也得開始上課。
但她想到這人最近的作息,又疑惑:“那你舅舅那邊……”
“和他說了,以後都白天聯系。”
“哦哦,”顏路清隨口說,“那就好。”
這話說完,顧詞莫名看了她一眼。
因為現在正午剛過,他那邊背著陽光看不清神色,隻能看到眼底黑漆漆的。
感受到他掃過來的眼神,顏路清又解釋:“我這不是怕你猝死嘛,現在因為熬夜、睡眠不足猝死的新聞越來越多了,我們也得擔心一下自己。”
睡眠不足?
顧詞沉默良久,突然輕笑了一下:“其實你倒不用擔心。”
如果她現在的狀態還需要擔心睡眠不足,那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睡得著覺了。
顏路清疑惑地看著他,正想問句為什麼,卻被顧詞搶先一步開口。
“你最近怎麼這麼……”他停頓了一下,而後道,“喜歡往外跑?”
顧詞眼皮微抬,開完笑似的問:“真的心野了?”
“……”
他是真的記住了那句“心野了”。
顏路清眨了眨眼,認真道:“我當時給你發消息是開玩笑的,隻是可能宅久了,最近上了學,突然覺得出門也不算討厭。”
雖然上學是被動,昨天出門也是被動。
但顏路清的鹹魚宅女性格本來也不是主動養成的,她不是天生就鹹,可問題在於——不鹹魚就意味著要走出去,既然是走出去,那得有錢啊!
出門玩要錢,出遠門旅遊更要錢。
她以前哪來的錢不鹹魚?當然是呆在家裡宅著最省錢。時間久了,就給周圍的人都留下了不愛出門的印象。
不過說起旅遊……
顏路清突然想到了跟顧詞去蝶葉山的那次,雖然也有其他的同學,但算下來她還是和顧詞接觸最多。
雖然出了意外,但那次的很多事情總是讓她在回來之後頻繁想起——比如在學校看到某個男生在玩魔方,她就想起來自己當時送給顧詞的那個畸形的,還送了他一袋子自己解不開的玩具。
順帶著在接下來的一節課裡面走走神,腦海裡閃過的零碎畫面都是和顧詞意外掉到樹洞裡的一天一夜。
可能回憶真的會自帶濾鏡,她明明是被瑪卡巴卡提醒著為了做任務而去的蝶葉山,最後要走前竟然會頻頻生出不舍的情緒,還會在走後不斷加深記憶。
顧詞聽了,隨意地反問了句,“是嗎?”
此時兩人坐得距離不遠不近,因為車貴,所以很寬敞,中間還能再輕松塞一個小黑。
和他們出發去蝶葉山那天的位置一模一樣。
顏路清轉頭看著他的眼睛,腦回路不斷跳躍。她以前沒錢出去,現在有錢了,不能浪費吧?
上次去蝶葉山的結論是什麼呢?
跟顧詞出去,有意外也沒關系。
跟顧詞出去,真的好開心。
一股衝動支配了她,顏路清瞬間就興奮起來,看著顧詞說:“诶,不然我們再去——”
但下一刻,她卡在了後面“旅遊一次”四個字上。
和高中同學一群人旅遊沒什麼。
隻有兩個人的“旅遊”,好像有點過於親密了。
而且他們接下來又得上學,顧詞大概還得在他舅舅那奮戰,要麼怎麼實現書裡那些實績。
顏路清瞬間冷靜下來。
顏路清想了想,把這四個字完完整整咽了回去。
這麼明顯的截斷,顧詞自然聽出不對勁。
他看著突然回過頭,似乎經歷了剛上頭又下頭的顏路清,確認道:“我們再去哪?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顏路清若無其事地笑笑,“就是想起來上次你帶我去吃的那家炸雞店,想吃炸雞,但估計我們還是不能吃炸的……所以又不想說了。”
說完,她在心裡給自己這波解釋打了個滿分:嗯,完美。
-
美術社展覽現場人非常多,顏路清和顧詞到的時候那面牆畫旁邊全是拍照的人,除了拍畫,其餘要麼就是在給別人拍,要麼用畫作為背景在自拍。
這讓顏路清很震驚。
她以為這個社團的主力軍如此之少,滿打滿算也就坐了那一桌,可能今天的展覽也會比較冷清。
她帶著顧詞來,還帶著一點想給他們漲漲人氣的意思,沒想到人家壓根不需要。
小麻花找到她的時候,顏路清開口第一句話就吐槽了這點:“我真沒想到,你們社活動竟然這麼火爆……”
還沒等她往下說,就看到小麻花頻繁往自己身後使勁的眼色。
而後她聲音從牙縫裡鑽到顏路清的耳邊:“嘮什麼闲話呢!介紹一下啊!”
顏路清看著她快抽筋的眼角,心裡嘆了口氣,這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她回頭對著顧詞說:“這是我在學校裡最好的朋友,叫小麻……不是,叫蕭曉,外號小麻花。”
小麻花惡狠狠地咬牙:“外號大可不必介紹。”
顏路清無視這道聲音,又按照流程指著顧詞說:“他叫顧詞,是我……”
在兩人的關系上,顏路清微妙地停頓了兩秒。
而正是因為這兩秒,小麻花立刻非常有眼力見地擺擺手:“好好好不用介紹關系了,我懂我都懂,你不早跟我說了嗎?”而後她立刻從顏路清身邊探頭出去,打招呼,“你好帥哥,久仰久仰。”
一邊打一邊想,這兩人也太配了。
這身高,這長相,該怎麼形容呢?除了帥哥和美女這種通俗的叫法,她還有種在看著氣場十足大美人和嬌俏可愛小美人的感覺。
總之就是般配!
“你好。”顧詞對著小麻花笑了一下,是那種恰到好處禮貌的微笑,但他的語氣似乎很好奇,“她跟你說什麼了?”
小麻花近距離看這麼帥的人,還十分不習慣,愣了一下才說,“她跟我說的多了,你指什麼?”
……
兩人在這邊聊著,顏路清一直在原地發愣。
原因無他——她發現自己剛才在對著小麻花介紹顧詞的時候,說到“他是顧詞,是我”的時候,腦海裡第一個蹦出的詞竟然是——
……“老婆”。
連起來就是——“他是我老婆”。
把那句話前面也連起來就是——“他叫顧詞,是我老婆”。
“…………”
……造孽啊!!!
啊啊啊啊你有什麼疾病啊!怎麼會想到這種介紹!!!
是因為平時腦內口嗨太多了嗎?因為那些家主老婆的比喻?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顏路清內心遭受了極大的衝擊,再注意到身邊兩人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對話。
顧詞神色如常,小麻花眼睛亮亮的,臉蛋紅紅的。
“你千萬別誤會啊!”小麻花走到她身邊,指著自己的臉,相當坦誠地小聲說,“我沒見過你男朋……呸,我沒見過你朋友這麼帥的真人,這臉紅就是禮貌性的,我對我男朋友可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爛的。”
顏路清:“………”這就是理科生的成語功底嗎?見識了。
顏路清“哦”了聲,她的關注點倒不在這裡,“你們說什麼了?”
這個距離,大概是怕顧詞聽到,小麻花用氣聲說:“放心,不該說的都沒說。”
“……?”顏路清一時間沒想起來,用氣聲回,“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小麻花:“我沒說你問我他為什麼會說你可愛,也沒說你把他當成紙片人喜歡。”
“……”那確實不太能說。
顏路清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殊不知兩人當著某人的面光明正大咬耳朵的行為,就仿佛頭頂貼了三個大字:有貓膩。
……
小麻花今天穿著統一的社團服裝,現場還有不少學長學姐也穿著,所以她大概是肩負著給進來參觀的人介紹展覽順便招新的種種任務的。所以顏路清也不想耽誤她,揮揮手說:“你去忙吧,我們自己轉轉好了。”
小麻花走後,顏路清跟顧詞便開始認真的參觀展覽。
因為是美術社,所有多數以畫為主,裡面有不少顏路清很喜歡的作品類型,她會停下拍個照。
隻是有一項困擾——
“怎麼總感覺有人在看我們……”顏路清嘀咕,然後轉頭掃了眼顧詞,“肯定是因為你。”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