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周安然臉一下燒起來,手推了推他:“不是,何女士是我媽。”
陳洛白:“……”
他動作一頓,放開她,清咳了聲:“那你先接電話吧。”
周安然伸手去拿手機。
剛要接通,手腕忽又被他攥住。
“等等。”
周安然眨眨眼:“怎麼啦?”
“你先緩一下。”陳洛白說。
周安然茫然問:“緩什麼?”
陳洛白瞥了眼她上下起伏得厲害的胸口,唇角勾了下:“你現在喘得多厲害你自己聽不見?”
周安然:“……”
片刻後。
周安然理好衣服,紅著臉躺上沙發上接通了何嘉怡的電話。
何嘉怡聲音從裡面傳過來:“然然,你回家的時間定了沒,機票買好了吧?”
周安然輕輕“嗯”了聲:“嗯,定啦,我買了25號下午的機票。”
何嘉怡疑惑:“你不是23號就考完了嗎,怎麼買了25號的機票啊?”
Advertisement
周安然臉又更熱了幾分:“茜茜24號才考完,我和曉雯等她一起飛南城。”
“那行。”何嘉怡說,“你們三個一起回來,我們也放心一點,那正好25號下午我和爸爸去南城機場接你。”
周安然:“不用啦,你們不用特意跑一趟,我自己回去可以的,反正蕪城那麼近。”
“我和你爸爸那天正好要去南城辦事。”何嘉怡說,“就是順路接你,順便再把茜茜一起送回去。”
周安然這下也沒了拒絕的借口:“那好吧。”
何嘉怡知道她學習任務重,怕打擾她休息,也沒多說,隨口再跟她又闲聊幾句,就掛了電話。
周安然隨手把已經暗下來的手機放到一邊,一抬起頭,就看見散散漫漫靠在沙發上的男生似笑非笑朝她看過來。
“不是說25號走是為了等我嗎,怎麼又變成等嚴星茜了?”
周安然:“……”
她把手機放下,拉了拉他的手:“都等嘛。”
陳洛白不太受得了她這種撒嬌的小動作,反手攥住她的手把人扯回懷裡,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順便隨口問她:“沒和你爸媽講我們的事?”
周安然搖搖頭:“沒有啊,你跟你爸媽說了嗎?”
“我爸不重要,他不太管著我戀愛,我媽——”陳洛白頓了頓,笑著又看她一眼,“高中就知道了。”
周安然一愣,攥在他腕上的手倏然收緊。
“高中就知道?”
陳洛白繼續笑:“是啊,這麼驚訝做什麼,她還問我什麼時候帶你去見她。”
周安然:“?!”
“見……見她?”
看她眼睛倏然睜大,神情似乎都慌了幾分,陳洛白低頭親了親她,又笑著哄人:“別緊張,等你什麼時候做好心理準備,或者你想什麼時候見她,就什麼時候再見。”
*
考試的時間總過得很迅速。
之前忙於復習,滿心都是學習和對大學第一次期末考的緊張,無暇多想,等到最後一門考完,周安然才恍然意識到寒假到來,就意味著她和陳洛白要分開差不多兩個月。
剛一意識到這件事,心裡忽然就空落了一小塊。
因此好像又生出點惶恐與不安。
他們院23號就全部考完,於欣月想早點回家,就沒等她一起,謝靜誼也是24號一早就離開,柏靈雲倒沒立即回家,但她留下來也是為了和謝子晗多待兩天,23號晚上就跟謝子晗住去了酒店。
宿舍轉眼就隻剩周安然一人。
她也沒在宿舍多待,陳洛白不放心她一個人住宿舍,24號上午把她連行李一起接回了公寓。
當天下午陳洛白要出門考最後一門考試。
周安然一個人待在空闊的公寓裡,那點不安又冒上來。
她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發消息:【我給你收拾行李吧?】
陳洛白回得很快。
C:【不用,我回來自己收】
周安然:【一個人沒事做,好無聊】
C:【那衣服你不管,我家裡有,其他東西你看看覺得什麼我需要帶回去的,就先幫我收一下,屋裡的東西你隨便動】
C:【我進考場了】
C:【要能提前寫完,我就早點回去陪你】
周安然心裡稍稍安定下來,唇角彎了彎:【不用,你先好好考試】
C:【嗯,不想動去床上睡會兒也行】
C:【我真進去了】
周安然:【好】
那邊沒再回消息回來,估計是已經進去考場。
周安然把手機放到一邊。
她來公寓次數不少,但很少翻他的東西。
周安然先拉開了左邊的床頭櫃上面一格抽屜,裡面放了幾根數據線,今晚他可能還要用到,她就暫時沒收。
她慢吞吞拉著各種抽屜和櫃子,行李箱還沒幫他收到一半,陳洛白就已經回來。
聽見腳步聲,周安然回過頭,看見高大的男生站在臥室門口,模樣幹淨又帥氣,連羽絨服都還沒脫就直接先進來見她了。
周安然把手上的東西隨便往行李箱裡一丟,起身過去抱住他。
陳洛白知道她性格有多內斂,有些意外,把人往懷裡帶了帶,低聲問:“怎麼了?”
“沒事。”周安然搖搖頭,又抬頭看他,“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是提前交卷了嗎?”
陳洛白“嗯”了聲。
周安然隔著羽絨服抱著他腰:“怎麼不多檢查幾遍啊?”
“沒辦法。”陳洛白看她確實不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心情又松下來,“卷子太簡單,寫完了又檢查完了,還剩這麼多時間,就正好回來陪女朋友。”
語氣狂得仍像當年十五六歲時的他。
周安然唇角又翹了下:“東西我還隻幫你收了一半。”
陳洛白:“那我先脫個外套,陪你一起收,收完我們今晚出去吃?”
周安然點點頭:“好呀。”
收完東西,兩人出去吃了頓飯,回來時,剛一下出租車沒走兩步,忽然就下起了雨。
出租車剛就停在小區門口,不遠處就是便利店。
陳洛白都沒先顧得上自己,先幫她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到她頭上,自己這才也跟著戴上,牽住她手往便利店跑。
周安然跟在他身後,看著男生高大的背影。
明明季節不同,穿著也不同。
不知怎麼,她卻忽然又想起了高一報道那天和他的初遇。
當初穿著白色T恤跑得離她越來越遠的少年和眼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高大男生某一瞬像是重疊了起來。
真實又虛幻。
便利店很近,兩個人衣服都沒打湿多少,就已經到了檐下,但進小區還有一段路。
陳洛白轉過身,剛想跟她說進去買把傘,女生柔軟的手臂就環了上來。
這已經是今天她第二次主動抱他了。
這次還是在室外。
“怎麼了?”陳洛白摟住她腰,聲音低下來,“今天怎麼這麼粘人?”
周安然沒答他的話,隻很輕地叫了他一聲:“陳洛白。”
陳洛白也很輕地“嗯”了聲,但又想不今天有什麼特別的,能讓她情緒異常的情況:“是舍不得和我分開?”
周安然把腦袋埋在他胸口上,不看他,也不讓他看自己,隻小聲說:“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陳洛白愣了下,“見我媽嗎?”
他微微垂眼,看見羽絨服胸口打湿了一小塊,平日怕冷的女生臉像是也沒察覺似的,臉就貼在那一塊。
陳洛白手抬起來,也沒逼她抬頭,隻用手擋在她臉和衣服中間,手心貼在她臉頰上。
他們剛從外面回來,他手其實也比平時涼一點。
但還是比冰冷的羽絨服好很多。
可能是他這個細心溫柔的動作給了周安然一點勇氣,她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後小聲繼續道:“不是,我說的是,你第一次帶我過來時,在這小區門口和我說的那句話。”
陳洛白呼吸倏然一重。
貼在她臉上的那隻手動了動,又忍住,像是把那些浮動的心思也壓回去。
“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周安然依舊臉埋在他手上:“還是覺得好像在做夢。”
“做夢?”陳洛白又愣了下。
周安然輕輕“嗯”了聲:“和你談戀愛,還是覺得像在做夢。”
怕一和你分開,夢就會醒。
陳洛白摟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緊。
“像做夢是吧。”
“那你等下別哭。”
*
從便利店回到公寓,一進門,周安然就和那天在酒店一樣,被他推到了門板上。
也和那天一樣,他燈都沒顧得上開。
剛從便利店買回來雨傘已經打得半湿,和到了室內便同樣失去作用反而很負累的羽絨服一樣,被人隨手扔在了地上。
進了臥室後,他反而主動把燈打開了。
周安然想阻止,卻沒成功。
男生額上已經有細汗,黑眸比平時更暗更深,他一邊咬開剛才從便利店買回來的另一樣東西,一邊半控著她脖頸,不許她轉頭逃開視線。
“不是說像做夢嗎,不看著我怎麼行?”
周安然知道他骨子裡是有些惡劣因子。
平日她越害羞,他反而會越喜歡欺負她,一開始可能多少還會忍著,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這一點就越明顯。
但她沒想到他今晚能惡劣到這種程度。
最開始溫柔又漫長的磨合和最難受的那一陣過去後。
天花板上的頂燈像是開始晃動。
周安然頭差點撞上床板,被他拿了枕頭塞過來,提前擋住。
陳洛白額頭、脖頸已經滿滿都是細細密密的汗,因為耳朵也紅,依稀還有幾分少年幹淨青澀的氣質,但更多的,是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他手臂撐在她身側,上面青筋浮起,動作憋著股壞勁兒。
“還覺得像做夢嗎?”
周安然沒說話。
也說不出話。
陳洛白忽然笑了下,聲音比平時更低,幾乎帶了點啞,莫名勾人,又莫名像是也憋足了壞勁兒。
“不說是吧。”
“那看來還是太輕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