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就是越念越油膩,這也是個事,最後惹的嫁女兒心情不佳的沈大人都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衝幾個姑嫂擺了擺手。
放人進去吧。
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沈姌親手替她穿上了婚服,將蒲扇遞給她時,終是紅了眼眶。
從今以後啊,你的福與禍,便是交付與他了。
沈謠替她蓋了蓋頭,不免哽咽道:“甄兒,阿姐等你回門吶。”
聞言,沈甄的眼眶瞬間便湿了。
沈甄被清溪攙著出了沈府,幾步路,頻頻回頭望,這一刻的酸,是沒出嫁的女郎永遠不會懂的。
被奪爵革職都不曾不紅過眼睛的沈大人,倏然背過了身子,死死地咬著下唇。
沈甄被扶上了幰車,眼淚汪汪。
騎在馬上繞三周的陸三郎,抬手揉了揉心口,苦笑了一下,便是大婚這樣喜氣的日子,他也逃不過。
進了陸家的門,陸宴牽著她到青廬拜堂。
紅燭輕搖,夫妻對拜,隨後進入肅寧堂,也就是陸宴的院子,二人淨手坐於案,共結鏡紐。
儐相先是端上來一盤“同牢飯”,沈甄和陸宴各吃了三口,隨後陸家旁支的一位童子雙手送上了合卺酒。
喝完了合卺酒,便是禮成的最後一步。
喜娘手持一把剪刀走到新人身側,各剪發一縷,用絲線結扎,置於緋色的錦囊中,象徵為結發夫妻。
Advertisement
陸宴拿下了她遮在面上的扇子。
這時候,陸家的幾個小輩,陸妗、陸蘅都衝了進來,陸蘅喃喃道:“瞧見沒,沈三比以前更好看了。”
陸宴一個眼刀子飛過去。
陸蘅立馬改口,“三嫂真美。”
頓了頓又道:“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陸妗在一旁笑她是個馬屁精。
陸蘅這是把心知口快的,這屋裡還有多少人在心裡腹誹呢?
他陸三郎,哪裡是冷心冷欲之人,這不,要娶妻,便娶了全長安顏色最盛的。
陸燁身邊的沈曼低聲道:“老太太這下算是能放心了。”
鬧過新房,總是得給人家新婚夫婦說兩句話的時間,眾人一走,門一關,陸宴側頭去看沈甄。
他沒說話,但目光好似穿過了兩世。
終於,叫你做了陸家婦。
這一刻,沈甄也在看他。
她從未見過他身著緋色,今日見了才知,緋色放到他身上竟是這般好看。
陸宴輕聲問她,“餓不餓?”
“不餓的。”沈甄頓了一下又道:“大人呢?”
陸宴提唇笑道:“喚我什麼?”
紅燭輕搖,四目交匯,美人眼波流轉,朱唇微張,好半晌,她才道:“郎君。”
話音甫落,男人眼裡盛的春風得意,掩都掩不住了。
如此嬌音,怎能不叫人心神蕩漾?
這時候,外面的人又開始催,“郎君快出來招呼賓客——”
陸宴沒動,啞聲道:“再喚一聲。”
沈甄道:“郎君快去。”
男人面不改色,手卻不再老實,他隔著衣裳準確無誤地捏住了她的小珍珠。
一陣酥麻淌過全身,沈甄下意識去看他的手。
細白幹淨的指腹,在她的注視下半分不肯收斂,揉一下捏一下,一下比一下用力。
外面的又開始催促,陸宴松開她,咬著她的耳朵道:“等我。”
陸宴轉身去了前廳。
鎮國公府世子娶妻,場面自然壯觀,恨不得召集了全長安的達官顯貴,便是連太子都來送了份賀禮。
京兆府的同僚們紛紛起立,孫旭笑著道:“恭喜陸大人,抱得美人歸。”
身著婚服的男人笑的意氣風發,真誠道:“多謝。”
孟惟恭恭敬敬道了一幅對聯。
得知陸宴娶妻,前任京兆尹鄭中廉都特意趕回了京,功曹參軍、司陸參軍、司戶安軍等人依次送上了祝福。
再一轉身,便是刑部尚書姚斌,和大理寺卿周述安,姚斌道:“恭喜陸大人。”
刑部侍郎不勝酒力,打了個嗝,道:“沈家女貌美,陸大人好福氣。”
沈家女啊,誰不想娶?
聽了這話,陸宴意味深長地看了周述安一眼。
那意思好似再說,沈家還有一女,你努力吧。
陸宴手握假酒,連敬三圈,到楚旬和隨鈺這兒直接被摁下,楚旬低聲道:“來吧陸時砚,趕快把你杯中水倒了,換點真的。”
楊宗在一旁皺了皺眉,感覺不妙。
隨鈺對楊宗道:“楊侍衛的陰陽壺也不用拿了,我們備好了。”
這架勢,便是要灌酒了。
一連喝了數杯,陸宴不由捂住了胸口,隨鈺道:“別演,不信。”
楚旬笑道:“花燭夜你甭想了。”
陸宴將杯盞往桌上一放,“可我夫人還在屋裡等著。”
瞧瞧這話,氣不氣人!
楚旬舔了下嘴角道:“就憑你這句話,更別想了。”
從黃昏到黑夜,管弦樂聲,片刻不曾停歇。
——
沈甄這邊,一切安好。
陸宴給她準備的婢女是棠月和墨月,這下,連尷尬都免去了。
棠月回頭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郎君何時能回來。”
清溪暗示道:“隨世子他們今兒都來了……不如夫人先沐浴吧。”
沈甄點頭,“備水吧。”
一個時辰過後,沈甄再次回到了榻上,按說她面對陸宴,她早就不該緊張了,可換了個陌生的環境,還是忍不住攥住了衣角。
她看了看枕邊,今夜,連香囊都不能用了。
這廂沈甄正想著陸宴,外面就想起了問安聲,男人的腳步聲橐橐,直奔她的心上來。
第127章 大結局下
內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清溪等人躬身道:“郎君。”
陸宴輕點了一下頭,婢女們默默退下。
男人身著赤紅九重金絲寶相花紋鑲邊的錦袍,頭戴聯珠紋金冠,腰間束白玉帶,燭光搖曳見,陸宴的臉頰因醉酒而平添了一股緋色,神色頗為疲憊,可輕眯起眼去看新娘樣子,卻又分外的迷人。
陸三郎這張臉,真是沒得挑。
他伸手將沈甄一把拽起來,低頭,熱氣噴灑在她耳畔道:“夫人替我更衣。”
沈甄被他灼灼的語氣撩的臉紅,白淨纖細的小手,熟練地環住了他的腰身,“嗒”地一聲,替他解開了腰封。這些動作,都是他親手教的。
沈甄十分自然地抬頭問他,“你這是喝了多少?”
陸宴不答,嘴角隻掛著笑,哪怕他在外頭已喝過了一碗解酒湯,可仍是抵不住這令人心醉的花燭夜。
沈甄繼續給他更衣,褪到一半,男人似鐵烙一般的手臂鉗住了她的身子,須臾,鳥銜花草紋的紅色肚兜落在地上,視線下移,是光潔似玉一般的腳踝。
兩人駕輕就熟地滾到了榻上。
陸宴翻過她的身子,去吻她的背脊,沈甄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惹得陸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處處惹人憐。
沈甄趴在榻上,低聲喚了一句大人。
醉意微醺的男人手勁多少有些失控,手掌順著背脊下滑,啪地一聲打在了小姑娘惑人的弧度上。
也不重,但就是說不出的讓人心跳。
“喚我什麼?”
求生欲使然,沈甄立馬改口,“郎君。”
他低頭去看,伸手去探。
妍麗嬌嫩的花蕊受不住搗碾,遽迫著綻放,陸宴喉結下滑,目光晦暗,低聲喚她,“甄甄。”
這男人用這樣的語氣喚她名字,就跟問她準備好了沒,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然,就在這時,小姑娘卻突然轉過身子。
四目相對,陸宴道:“怎麼了?”
許是要說話的實在有些羞恥,沈甄有些做作地攏一下鬢角的發絲,“郎君,你過來些。”
不得不說,沈甄這嬌嬌軟軟的嗓子喚起郎君來,確實酥人,陸宴從善如流,傾身上前。
沈甄拉他手臂,柔聲“郎君再過來些。”
沈甄終於撈到了這人的耳朵,她握拳開口道:“我想躺著。”
陸大人一愣。
上面、下面、站著、趴著,跪立著、騰空著,她一向是聽自己的,這還是頭一回,她主動開了口。
陸宴去咬她的唇,低聲道:“你喜歡躺著?”
沈甄道:“徐姑姑同我說,那樣容易受孕。”她確實喜歡躺著,但她不好意思說,好在有這麼一塊遮羞布。
聞言,陸大人低頭去看她白嫩嫩的肚皮,不由伸手摩挲了一下,想象著它會一點點鼓起來,確實令人向往。
旋即,男人便握著她的玉足,抬了上去……
沈甄以為他們今夜做的這是正經事,正經事,一次就好。
可“久旱逢甘露”的男人,怎會輕易收起貪心?夤夜之時,裡面的動靜仍是未停,守夜的棠月和清溪面紅耳赤。
不知過了多久,沈甄的睫毛上掛起了淚珠子,陸宴低頭親了親,“我輕點,你別哭。”
無助的小姑娘,抬著兩條發麻的小腿兒,耳畔閃過了大姐和二姐的話
沈甄心念著明日的敬茶,倏然豁出一般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聲道:“郎君,脹。”
陸宴背脊一僵,啞聲道:“什麼?”
沈甄泫然欲泣地望著他,“脹。”
男人蹙起了眉,心跳加速,哪知沈甄突然閉上眼,抱著他的脖子搖著他道:“郎君你疼疼我啊……”
話音甫落,陸宴投降,他深吸了一口氣,猝然離去。
沈甄怕露餡,幹脆閉上眼在他懷裡蹭了兩下。
熱門推薦

結婚七年,老公突然換了車載香水,還是我最討厭的味道
"耳鬢廝磨七年, 老公第一次注意到我的頭發。 我透過他的眼神, 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讓我別多想。 可是第二天,我不僅看到他粉色的新飯盒, 還聞到了新的車載香水味。 薰衣草味。 我最討厭的味道。"

趙家嫡姐人淡如菊
"穿到人淡如菊的腦殘文裡,我成了惡毒女二。 皇帝賞賜我們家萬兩黃金,女主人淡如菊地替我們拒絕。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們趙家赤誠為國。」 我一個大鼻竇打得她血濺當場。 「你他媽懂不懂皇命難違?」 早看她不順眼了,裝 13 沒個完。 她人淡如菊推掉的萬兩黃金,是我和爹娘七進敵營,拿命換來的。"

賣不出去的西瓜霜
"貧困生舍友家裡的西瓜都爛在地裡。 她跪下來求我出錢幫她渡過難關。"

青蘿為蔓
"我爹是個貪官,貪墨來的銀子在庫房裡堆成了幾人高。 我娘是個隻知道夫唱婦隨的商賈之女,精打細算地存著每一筆髒錢。 我曾以有這樣的爹娘為恥,沒少罵他們是天生一對。 爹娘每每聽了都會相視一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苦澀。 後來,皇帝昏淫國庫空虛,官府帶人抄家時,才發現家中庫房早就空空如也。 而飽受災害困擾的西涼城,卻開始興建難民村。 與此同時,難民村裡出現了一個女村長。"

同事偷吃我的減肥餐
"懷孕同事偷吃我做給自己的減脂餐,我好心提醒她少吃點生魚片,她卻以為我心疼錢,狼吞虎咽。 第二天她就來公司鬧事,找上了我:「你的飯裡有毒!我現在肚子疼,可能是食物中毒了!又或者是孩子出了問題,趕緊地,送我去醫院! 「我不管,反正你有義務賠償我,並且每天接送我回家!我決定了,在我生產之前,你必須一直接送我!」 哈?她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嗎?"

再見我的好室友
"我讓室友幫忙快遞我的布洛芬,她卻反手把藥寄回自己家。 還死活不歸還,說「我家人也陽了,給你三十塊錢好了。」 結果我外婆高燒不退,搶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