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後我重生了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587

第145章

書名:守寡後我重生了 字數:3587 更新時間:2024-11-05 13:57:09

  戚太後已經認可了陳廷鑑的提議,但還是好奇地問:“閣老以前素來嚴厲,為何這兩年待皇上溫和了許多?”


  她也得防著陳廷鑑為了討兒子的歡心,故意縱容兒子的一些劣習。


  陳廷鑑慚愧道:“說來不怕娘娘笑話,臣年輕時高中狀元,人人誇贊,後來又蒙先帝與娘娘的賞識,入宮教導皇上讀書,臣的長子、次子、三子也都是狀元探花之才,臣便也覺得,臣在教書一途上確實有些真本事,臣信奉的嚴師出高徒也是至理名言。”


  戚太後點點頭,滿朝文武,誰不欽佩陳廷鑑教子有方?


  陳廷鑑繼續道:“臣的四個兒子,臣一直以為,臣那桀骜不馴不服管教的四子會是最沒出息的一個,這輩子都隻能靠著長公主驸馬的身份耀武揚威了。然而前年,臣四子率領大興左衛在演武比試中奪魁,去年他又在平叛路上立下戰功,外人誇臣虎父無犬子,他們卻都忘了,臣四子十歲便自己回了陵州老宅,他有現在的出息,與臣沒有半點關系。”


  “臣這兩年便時常反思,臣的長子、三子能高中狀元、探花,其實都是他們自身的才幹,臣並不曾真正教導他們什麼。臣真正教導的,隻有皇上與臣四子。而因為臣的嚴格,臣四子越發離經叛道,連書都不讀了,待臣發現他真正的才幹後,臣再面對皇上,時常會驚出一身冷汗,唯恐臣先前的嚴格會不會已經在皇上心中埋下了對讀書的反心。”


  說到這裡,陳廷鑑跪了下去:“娘娘,果真如此,臣便是千古罪人,請娘娘責罰!”


  戚太後好笑道:“閣老後面這話言重了,前面的話也過於自謙了。驸馬的兩個哥哥有天分不假,但他們能有今日的成就,也離不了你做父親的悉心栽培。至於驸馬,他不愛讀書乃是天性,並非完全是跟你對著幹。”


  陳廷鑑:“或許吧,也可能是臣老了,對教書育人也有了新的感悟,這感悟未必就是對的,如何教導皇上,還請娘娘做主明示。”


  滿朝文武,戚太後最信任的從來都是陳廷鑑,就算陳廷鑑教導皇上的方式變了,隻要有理有據,戚太後照樣支持。


  “閣老所言頗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先試試吧,倘若皇上辜負了閣老的一番苦心,越發憊懶,閣老再繼續嚴厲待之。”


  陳廷鑑領命,低頭告退。


  戚太後看向窗外。


  驸馬與陳閣老父子不和,她早就有所耳聞,可誰又知道,皇上與她這個母後也不怎麼親厚呢?


  她知道該如何做一個好皇後,但她有沒有做成一個好母後,大概隻能交給後人評說。


第132章

Advertisement


  陳廷鑑與戚太後商量一致後, 他很快就為元祐帝制定了新的作息計劃,從此,在沒有朝會的日子, 元祐帝不但可以多睡半個時辰,每天還有三刻鍾的時間自由處置, 或是讀書作畫修身養性,或是去御花園遊逛賞心怡情,或是與小太監們蹴蹴鞠舒展筋骨,總之隻要不違背禮法,也沒有離經叛道, 陳廷鑑與戚太後都不會過多幹涉約束。


  當然, 元祐帝讀書、學政的時間並沒有減少, 這是他作為皇帝應該學的, 也應該付出的精力。


  華陽六月初才在宮裡住過,最近就沒進宮了, 但她從陳敬宗口中聽說了朝會的變化。


  她問陳敬宗:“你覺得這樣好嗎?”


  陳敬宗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我怕你治我的罪。”


  華陽瞪他。


  天底下誰都可能怕她這位長公主, 唯獨陳敬宗壓根沒把她當長公主敬畏過,現在倒來裝謹慎了。


  陳敬宗坐在榻上, 慢悠悠地吃著飯。


  華陽想聽聽他的意思, 見他還真不打算開口了,隻好道:“你但說無妨,不管你說什麼, 我都當你沒說過。”


  陳敬宗瞥眼窗外, 再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華陽也不知道他是裝腔作勢, 還是真的怕隔牆有耳, 可想到這事確實可大可小, 華陽便放下手裡的書,繞過矮桌,坐在了他身邊。


  陳敬宗舉起酒碗,遞到她面前。


  華陽板起臉:“你再不說,我走了。”


  陳敬宗自己喝了一口,這才道:“皇帝必須每日早朝,這可是你們家太祖爺爺親自規定的。”


  華陽點頭,確實如此。


  陳敬宗:“你們家前面那幾位祖宗都奉行此訓,無故不輟朝,後面的就……你自己也知道。”


  華陽垂著眼簾。


  後面就一個個開始犯懶了,最懶的是她的皇爺爺,幾十年不上朝,然後她爹除了剛登基勤快一陣子,後面也變成了懶骨頭,隻比皇爺爺強點,一個月好歹會上朝兩次。


  母後與公爹為何要弟弟小小年紀就堅持早朝,還不是怕弟弟學了皇爺爺與父皇。


  問題是……


  她剛在心裡替弟弟開脫,陳敬宗就道:“可你弟弟還小,從小就沒吃過苦頭,一下子逼得太緊,換我我也受不了。”


  以往朝代,三四歲七八歲的幼帝都很常見,元祐帝繼位的年齡並不算稀奇。


  可元祐帝應該是這些小皇帝裡命最好的,他出生不久就是太子,無須與皇子們爭奪儲君的位置,豫王更是早早就藩去了,後宮有戚太後這個厲害的母後在,也沒有人敢謀害太子。先帝隻是懶,腦袋並不糊塗,任用賢臣將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條,使元祐帝也不必擔憂外患。


  也隻有這樣生在福窩裡的元祐帝,才有機會抱怨覺不夠睡。


  他把話都說了,華陽唯有一聲輕嘆。


  她重生回來的時候,隻是元祐三年臘月,弟弟也才十六歲,還堅持著每月九次早朝,但後面弟弟到底堅持了多久,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皇帝,華陽也不知道。


  她幫弟弟出裝病博取減少朝會的主意,完全是因為她知道弟弟會真的生病,反正公爹都會妥協,何不將這個當成緩和君臣關系的機會?


  罷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她這個做姐姐的,本來就隻能盡量將弟弟往明君的路上引導,但能不能做成明君,關鍵還得看弟弟自己。


  .


  進了七月,天氣仍然炎熱。


  華陽先進宮住了兩晚,初三出宮後就去了陳府。


  夜裡陳敬宗問她:“這次打算在家裡住多久?”


  華陽:“過完七夕吧。”


  陳敬宗:“七夕又不算什麼正經節日,為何要在這邊過?”


  華陽聽出點不對來:“你就那麼著急回去?就你這樣,難怪母親總要挖苦你。”


  陳敬宗半壓住她,看著她道:“咱們都多久沒有出去逛了,七夕夜城裡沒有宵禁,我想帶你去街上走走。”


  住在長公主府,他們夫妻想在外面逛多久就逛多久,住在這邊,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來,老頭子母親都能知道。


  難得他這個大粗人還有這風花雪月的興致,隻是今年七夕公爹會撞上一場“飛來橫禍”,華陽必須留在陳家才能幫忙化解。


  “城裡人太多了,我嫌擠得慌,不如初九咱們去弘福寺住一晚,次日你休沐,正好在外面玩一天。”


  華陽提議道。


  陳敬宗:“初九是初九,初七是初七。”


  七夕牛郎織女相會,人間相好的男男女女也會相約黃昏後,陳敬宗想跟她去外面“私會”一場。


  華陽懂了:“你想做牛郎?”


  陳敬宗不語,隻是看著她。


  華陽:“你也不嫌晦氣,牛郎織女一年才能見一面,你還不如繼續當月宮裡的兔子。”


  玉兔好歹能時時陪伴在嫦娥身邊。


  陳敬宗:……


  華陽:“再說了,我都答應婉宜婉清了,七夕夜要陪她們乞巧。”


  陳敬宗能讓長公主做食言的小人嗎?


  他隻好放棄了七夕晚上出門。


  .


  七月初六這晚,孫氏與陳廷鑑躺下後,對丈夫道:“明日七夕,家裡兩個孫女要乞巧,你早點回來陪陪她們?”


  陳廷鑑:“女子才乞巧,你們操持就是。”


  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多看幾封奏折,多寫幾封文書。


  孫氏嗤笑:“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說以後每年七夕都陪我過。”


  陳廷鑑:……


  原來要他陪孫女是假,陪她才是真。


  可兩個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過什麼七夕,叫孩子們知道了白招笑話。


  孫氏背對他躺著,繼續嘀咕:“天天回來那麼晚,說是在忙公務,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外室。”


  陳廷鑑都氣笑了:“孫女都快談婚論嫁了,我還養外室。”


  孫氏:“誰知道呢,男人人老心不老,七八十抱幺兒的也不稀罕。”


  陳廷鑑沉默片刻,再沉默地抱住了妻子。


  孫氏:……


  翌日早上,陳廷鑑依然早早地去了內閣,他也想早點回家,但朝堂那麼多事,有時候忙著忙著就忘了。


  到了內閣,陳廷鑑發現曾閣老又遞來一封告病請辭的折子。


  陳廷鑑看到那些他已經能背下來的字眼就搖頭。


  現在內閣一共有四位閣老,除了他與呂閣老依然在兢兢業業地當差,剩下兩位,七十五歲高齡的殷閣老是真的年紀大了,一個月能進宮兩三次都算多的。另一位就是曾閣老,今年六十一歲,本來身體挺硬朗的,結果這兩年愣是因為怕他,生生給怕病了,三天兩頭地懇求皇上放他回鄉養老。


  陳廷鑑確實看曾閣老不太順眼,因為當初曾閣老跟已經離京的前任首輔高閣老是一條船上的,也曾在朝堂上反對他反對得吐沫橫飛。可現在內閣陳廷鑑說了算,隻要曾閣老支持他的改革,亦或是不支持但也不搗亂,陳廷鑑犯不著非要對付曾閣老。


  現在曾閣老天天擺出一副擔心被他迫害的樣子,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把折子遞給了元祐帝、戚太後。


  元祐帝不以為意,曾老頭想走就走吧,反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戚太後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曾閣老無過離京,隻會讓其他反對改革的大臣詬病陳廷鑑容不得人。


  “曾閣老是先帝朝的肱股之臣,如今他病了,閣老就代我與皇上過去探望探望吧,叫他安心休養,不要顧慮太多。”


  放下折子,戚太後對陳廷鑑道。


  陳廷鑑頷首:“臣也正有此意。”


  探望是要去探望的,但下值之後,陳廷鑑還是在內閣多逗留了三刻鍾,這才帶著長隨出宮去了。


  才出皇城,陳廷鑑就見家裡的一個管事站在馬車旁,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陳廷鑑:“可是家裡出了事?”


  管事憂心忡忡地道:“是大小姐,剛才她在花園裡玩耍,不小心扭到了腳,疼得直哭,當時隻有長公主陪在左右,長公主為此十分自責。”


  陳廷鑑驚道:“郎中如何說?”


  管事:“不知道啊,夫人叫我過來的時候,郎中還沒到。”


  陳廷鑑立即上車,命車夫盡快往家裡趕。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