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而旁邊閻魔頭果然生氣了,他冷得掉渣的聲音對她說道:“哦?都有男人給你錢了,感動了?我是不是得給他讓個位?”
第69章
溫馨:“呵, 呵呵,可能是他給我的補習費吧……”她在他凌厲的眼神下, 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 這真不誇張,閻魔頭要是生起氣來,那氣場, 真的有兩米五, 他這種氣場很適合拷問, 光看著他,就能嚇尿褲子了,那眼神, 都能穿透你的靈魂深處,凌遲你。
畢竟都叫魔鬼教官了, 生起氣來, 肯定就跟魔鬼一樣可怕了。
溫馨溫柔的氣場,這時候再怎麼撒嬌也不行了, 他不吃這一套。
於是她隻能尬笑, 眼睛一邊看著他, 一邊俯身匆匆的伸手去揀那些票。
一張兩張三張, 幾毛錢的和幾分錢的,洋洋撒撒合在一起,竟然有十二塊之多。
要知道十二塊,是那個男同志將近半個月的工資,他每天上夜班的工資隻有三十塊錢, 還要補貼家用,這些錢看著就知道,是他平時一分一毛省下來的。
都是血汗錢,但是他現在給了自己?難以置信。
她覺得旁邊閻大魔看她的眼神涼嗖嗖的,薄唇都抿了起來,眼睛瞪著她和手裡的錢,都快著火了。
溫馨覺得拿著這錢有點燒手。
她急急忙忙的把錢往信封裡塞,心裡叫苦不迭,這個男同志,也太大方了吧?若是一份友情,送書送本都行啊,送什麼錢啊?還當著他家醋壇子的面送,現在好了,醋壇子要打翻了啊,酸了吧唧,她都聞到了嘛。
裡面還夾著張一張疊的四方的信紙,她拼命掩飾的信封裡塞。
“拿來!”嚴厲的兩個字,就成功的喝止住了溫馨掩耳盜鈴的動作,以閻魔頭的眼力,她的那些小動作還不是一目了然?
溫馨不情不願的把那張紙條抽出了來,她飛快的掃了眼。
溫馨同志:
Advertisement
你好。或許,或許你甚覺奇怪,我為什麼會特意寫信給你。是的,是因為我有許多許多話要跟你說,可是,又不知從何講起,你是我長這麼大,第一個寫過信的人。
我思考了許多個夜晚,回顧了這幾個月和你在一起的學習生活,還有我們兩個人相處時的情景,你的每句話,你回答的每一個問題,對我來說,都是美好的回憶和無限的懷念。四個月相處下來,你就像歌曲中唱的那樣,是那麼的純真,那樣的無私,我們之間的友誼,是堅固的,牢靠的,我多想永遠的這樣繼續下去。
卻敵不過時間無情的溜走,高考結束了,我們就要離開學校,我和你留下的記憶是否也會與距離一樣轉瞬離去?可即使是這樣,能夠在這裡認識你,我也感到欣慰,就算我沒有考上大學,仍然在工廠裡日日夜夜做著忙碌的工作,我也永遠不忘記你,不會忘記那個坐在我前面的女孩,更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
能夠在這裡遇見你,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信裡是我存的三個月的積蓄,對你來說很少很少,但我隻想把它全部送給你,它們,是因你而存在。
請你用它們購買些書籍之類的學習用品吧。
最後的最後,謹向你父母問聲好,祝他們身體康健,心情愉快。
也祝你一生幸福,快樂。
……
溫馨看著都要哭了,真是個好青年啊,正唏噓間,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眼睜睜看著信紙從指尖溜走。
“诶诶……”她捏也捏不住,就見閻魔頭盯著她,把信紙拿起來一抖,放到自己面前板著臉看。
兩三眼看完,他冷笑了一聲,“美好的回憶?純潔的友誼?永遠不會忘記你?”他回頭凌厲的目光看向溫馨,“他為什麼要給你寫這樣的信?你們之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溫馨被他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一下。
“幹嘛那麼兇啊?”
她委屈的小心冀冀的抱著閻魔頭的手臂,腦子飛速的轉動,邊委屈邊跟他講道理:“澤揚,他真的隻是我的同學和朋友,我就是看他可憐,才想幫幫他,他家裡條件不好,每天晚上要上晚班,早上起來就要來上課,一天最多睡四個小時,瘦得像個稻草人,就為了能考上……”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剛才問你,你對他有沒有想法?回答問題!”閻澤揚聽著臉色更冷厲了,直接打斷了她,開口質問。
下句話他沒說,為什麼這個人不給別人寫,就隻給她寫?她是不是對對方也有好感?
溫馨看著他拿著那張信,對她又惱又怒,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扯著嗓子跟她吼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她居然想笑,她拼命掩飾著自己的微表情,不能笑不能笑。
但這哪逃得過閻魔頭的一對火眼金睛,他“啪”的一聲,把信拍在了桌子上,那張可憐的信紙,這個年代的紙不知道是不是質量不好,一下子就裂開一半。
把旁邊隻穿著睡衣的溫馨嚇了一跳。
然後閻魔頭就坐在沙發上,手臂支著膝蓋,目光冷冷得盯著那張紙,一言不發生著悶氣。
溫馨抿了抿有些幹的嘴唇,湊他旁邊,小聲跟他說,“那我回答,你別生氣啊,我回答你還不行嗎?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我來到這裡,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婉轉又動聽。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喜歡你的眉毛呀,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的笑,還喜歡你嘴裡微微苦澀的味道,和你身上的香水……香皂味兒……”
閻魔頭不說話,以前聽起來還挺激動的,但他現在都學會不吃溫馨這一套了。
溫馨還能有什麼辦法?她隻好挪到他身邊,靠在他肩膀上,來吧,此刻無言,正好唱首歌來調節一下,於是就輕輕哼唱了起來,想活躍下氣氛,她哼了一首輕快的小情歌。
溫馨是藝校的學生,又做過直播,才藝至少唱歌還是可以的,沒有伴奏,沒有樂器,隻有幹幹淨淨的嗓音,輕輕在他身邊哼唱了起來,外面三點多鍾天色,遙遠的天邊鋪滿了霞輝,空中時不時有白鴿成群飛過。
也有小孩吵吵嚷嚷放學的聲音。
在這樣悠悠的環境裡,溫馨面朝著在客廳明亮的窗戶方向,她看著外面的天空,她本來是想調節下緊張的氣氛,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喝首歌來緩和一下,她就是小聲哼哼,字都咬得不清。
結果,哼著熟悉的旋律,她就突然想著記憶裡越來越模糊的另一個世界,心中帶著點留戀,也帶著點眷念,臉上有一點幸福,心中又有一點憂傷,她一邊哼唱,一邊用手抱著閻魔頭的手臂,將臉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他沉浸在她的歌聲裡。
她唱的很含糊,但他聽得卻很仔細。
客廳裡一時靜靜的,直到她輕輕的哼完,砸吧了下嘴兒,回味了下,才得意洋洋的說了句話:“別的男人我可看不上,我溫馨是誰啊?千挑萬選才選中你一下,放心,我可不是負心漢,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也別多想,挺大個爺們的,這麼小心眼,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就喜歡你,等再過兩年,我們結了婚,我就給你生個小孩兒玩兒,你喜歡不喜歡小孩呀,一個個像小猴子一樣叫你爸爸……”
……
閻魔頭也不知是被溫馨胡說八道的甜言蜜語哪句話說舒坦了,沒有在家裡做飯,直接帶她去下館子,去的就是那家私房菜館,沒想到閻魔頭和那個老板還認識,為了慶祝她高考完,閻魔頭點了一桌子菜。
他吃了兩口,就把手懶洋洋的搭在溫馨身後的椅背上,唇角微翹著看著她一邊吃飯,吃得臉頰鼓鼓的,一邊嘰嘰喳喳跟她說復習班事兒。
一不小心就提了那個後桌的男同學,果然閻魔頭的臉色又皮笑肉不笑了,溫馨真是怕了怕了,男人要醋起來,那勁兒比女人醋多了。
立即靈活的轉了話題,不過她吃了一會兒,還是央求了閻澤揚,“澤揚,我這個人就是善良你知道。”還沒說完自己都想吐了,“我對他真沒有想法,就是覺得他可憐,他要不可憐,我都忘記他長什麼樣了……”潛意思是你要是不把他弄更可憐,那我分分秒就不記得了。
閻魔頭之前把那封信還有錢都拿走了,她還真怕他拿這個東西幹點什麼事兒,那她可真要內疚死了。
冷眼旁觀的看著她那小心思滿臉的樣子,閻澤揚冷哼了一聲:“放心吧,不會再讓你惦記他了,隻要他老老實實的。”當然會老老實實的,那個男同學最後考上了,卻去了最遙遠的城市上的大學,當地分配工作,和溫馨這一生都未必再見到了。
閻澤揚看她放心下來,吃的飽飽的,不知道怎麼他有點生氣。
溫馨吃很飽,其實她隻挑菜吃,面前還放著一隻碗,碗裡有清水。
挾一口菜還在碗裡涮一涮?
閻魔頭眉頭都糾一起了,看著她,“這什麼毛病?”
結果她說什麼卡路裡?熱量高,吃了會胖。這時候飯店菜裡的油也不小啊。
不過隻要溫馨不作妖,閻澤揚平時還是挺慣著她,她喜歡就這樣吧,剩下的菜他都給吃了。
一邊吃一邊還無意似的淡淡地問她:“你想去哪個學校?”對於溫馨能不能考上,閻魔頭不問,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成績他是一清二楚,高考前七中的高考復習班,期終的模擬考,溫馨各科成績都不錯。
上面傳來的消息,今年高等院校招生名額還可以,重點大學的英語,全部記分,所以重點大學溫馨還是很有希望的。
溫馨一邊吃一邊說:“我能去哪兒,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滬州,去滬大,我要是離你遠了,你要被那些貓貓狗狗叼走了我怎麼辦?我還不得悔得腸子都青了?我得在這邊看著你。讓你一個小姑娘也泡不到。”
溫馨對這個世界的大學,沒那麼認真,這本來就是一個書裡的世界,認真幹嘛?逍遙自在才是真的,滬大也是重點大學,而且她覺得這邊環境不錯,在書裡的設定也是後世繁華的三大都市之一。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