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看樣子應該滿意。
不知為什麼,她感覺陸崇禮心情好像有點異樣,以至於有些少言寡語。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妻子離開大陸九年了,突然要回來,這位公公怕是心潮起伏。
第二天起來後,林望舒和陸殿卿便在家收拾著,準備開始做午餐了。
這麼做著的時候,林望舒想起來,一時又道:“你母親的姓,我記得很少見,取名字就很好聽,很特別,不像我,姓林,大俗姓。”
林,多常見的姓氏啊!
陸殿卿母親的姓就少見了,他母親叫雲菂,姓雲單名菂,林望舒最初知道這個名字,總以為前面還有一個姓。
隻這名字就讓人感覺,美人,絕對的美人一個。
陸殿卿:“姓林,還好吧,你看紅樓夢裡林黛玉就姓林,那不是挺好聽嗎?”
林望舒:“也對,我這個還是有點秀氣的,不像你,姓陸,那才是真正的大俗姓!”
陸殿卿無奈地看她一眼,便去切菜了,徹底不想搭理她了。
兩個人正忙碌著,就聽到外面汽車的聲響,她有些驚訝:“是不是到了?”
陸殿卿:“我去看看。”
林望舒也趕緊解下來圍裙去看,結果到了院子裡,就見陸崇禮陪著自己那美人婆婆走進了門。
一頂小檐平絨圓禮帽下露出幾縷微微卷曲的短發,剪裁得體的深棕色大衣裹著纖細的身段,即便已經五十多歲,她依然看上去優雅柔媚,看得人挪不開眼。
這種美,甚至於無關乎年齡,也無關乎她的皮膚是否保持年輕,美人之美在於骨,陸殿卿母親,就是那種由內而外的美,是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姿態美。
Advertisement
哪怕隻看一個背影,你都會嘆息,都會駐足,都會想著,這是一個美人!
林望舒看得甚至有些恍惚,一時腦子裡想起來很多,比如小時候,當陸母笑盈盈地站在門檻前看向她時,她覺得自己踏入了紅樓夢連環畫中。
陸殿卿上前,恭敬地道:“母親。”
隻是兩個字,不過林望舒可以聽出言語中的柔軟和熱切。
林望舒也忙上前見過了,學著陸殿卿的樣子喚了。
陸崇禮陪在陸母一旁,笑著道:“這是望舒,你還記得吧,小時候那麼淘的孩子,現在也有出息了,考上北大了。”
陸母帶著淺淡的笑意,打量著林望舒,柔聲道:“長大了,越來越好看了,不過眉眼間還是有小時候的淘勁兒。”
她的聲音太過溫婉,林望舒聽得有些羞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陸殿卿從旁道:“母親,你長途跋涉,應該是累了吧。我們正在做飯,你們先休息下,很快就做好了。”
陸母道:“殿卿,你幫我把行李放進屋,崇禮,等下你幫著殿卿一起做飯吧,我和望舒好多年沒見了,正好一起說說話。”
陸崇禮溫聲道:“好。”
*********
說實話,被這位婆婆牽著手進了客廳時,林望舒心裡還是很忐忑的。
她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爬到樹上,卻一腳把鞋子踩掉了,鞋子掉進了牆頭裡面,她在回家挨罵和跑人家家裡拿鞋子之間糾結。
這時候,陸殿卿這美人媽出現了,笑盈盈地衝她招手,讓她下來。
她分明笑得甜美柔和,可她跟著她進屋,卻很是忐忑。
此時的她,跟著進屋後,卻見陸母笑著打開了行李箱:“我給你帶了幾樣禮物,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反正能買的我都買了一些,香港的衣服首飾還是要比大陸時尚,尺寸我是找殿卿要的,應該合適吧。”
說著,她就開始從行李箱裡往外掏,一個包裝袋一個包裝袋的,還有精美的盒子,很快擺了大半張桌子:“我聽殿卿說你考上的是應用物理,我還給你找了幾本書,是這方面的專業書籍,應該對你有幫助吧。”
林望舒便很有些目瞪口呆,她看著這些禮物,覺得自己驚訝的樣子一定很傻,但是控制不住。
陸母看著她那茫然的樣子,唇邊帶著溫婉的笑:“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傻乎乎的。”
林望舒臉都紅了,簡直想鑽地縫裡,她隻好道:“母親,我就是太高興了……”
陸母:“你喜歡就好,晚上時候,你穿上試試,看看好不好看。”
那麼柔軟溫暖的聲音,林望舒隻有點頭的份:“好的,母親。”
陸母又打開一個紅絨盒子:“你看這個,我覺得適合你,就買了。”
林望舒看過去,是香港某大品牌的金墜兒,做成小猴子的樣子,那小猴子做得活靈活現,倒是逗趣。
陸母笑道:“這個小猴子,還是前年殿卿去香港,我帶著他出去走走,看到了,我們都覺得這個挺好的,當時我就說要買,可是殿卿卻不要。”
一時搖頭笑嘆:“他就是那性子。”
林望舒聽得心中疑惑,想著那個時候為什麼說要買,現在又為什麼買了特意送給自己?
陸母:“你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林望舒一臉恭敬:“對,正月十六去報道,現在上學的用品已經準備好了。”
陸母:“到時候你住宿舍嗎?”
林望舒便和陸母說起兩個人商量的結果,陸母倒是贊同:“殿卿工作也很忙,你住校也好,免得他太忙顧不上你,那你在家也無聊。”
這麼說話說開後,陸母便問起來她考大學的事,提起自己的風光,林望舒原本的不自在少了許多,開始講起來自己當老師的種種,以及高考的事。
陸母聽了後,感慨:“這倒是一個巧宗,不過不管怎麼樣,你能以很高的分數考入北大,這都是了不起的。”
林望舒:“母親,聽殿卿說,你當時的學校,就在我們學校的位置?”
陸母:“對,我那個時候還叫燕京大學,那時候是基督教教會辦的學校,不過解放後調整,把燕京大學的文學院理學院都並到了北京大學,我們當時的校園就是燕園,也歸了北大。不過我在燕京大學也就讀了兩年,之後我就去法國了。”
於是陸母便說起自己法國的經歷,這些都是林望舒不知道的,聽得倒是大開眼界。
陸母的聲音溫婉輕軟,猶如絲緞滑過,聽在耳朵裡都是一種享受,林望舒便覺得,她無論說什麼,自己都喜歡聽,想一直聽!
更不要說她講起法國的種種是如此生動有趣。
陸母嘆道:“現在國內還是不太方便,其實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多往外走走,開闊視野,長長見識,我們這種家庭,不指望你們晚輩掙錢養家了,隻要你們願意,可以一直深造,多讀書。”
林望舒眼也不眨,坐得筆直,認真地聽著。
陸母又問起來:“你怎麼想起來讀物理,我聽殿卿說,你英語很好,其實以你的優勢,可以做國際貿易,或者幹脆走他們陸家這條路子,家裡也能給你鋪路,那不是挺好?”
林望舒略想了想,老實承認道:“母親,主要是我心無大志,走仕途的話,依我的性子不合適,做國際貿易也需要花費很多心思,看門路搞關系,而我隻是想本分地在學校裡做點事,也不貪圖什麼大功名利落……混著得了。”
林望舒這麼想,其實也是因為陸殿卿家境不錯,沒有生活之憂,給了她底氣,她自然可以踏實本分,去學這些很難出什麼風頭的專業。
但凡她不是嫁到陸家這種家庭,她肯定早早地找那些能賺錢的專業,一心想著鑽到錢堆裡去了。
畢竟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受窮。
陸母笑道:“你這孩子,想得倒是挺實在。”
一時卻又道:“那你在北大踏實學,這種基礎學科學踏實了,也能出成績。以後看形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找人給你作擔保,協助你申請國外名校深造。”
林望舒受寵若驚,忙道:“謝謝母親。”
陸母卻打量著她,嘆了聲:“我可是記得當初,你爬樹下河的,沒個消停,這一轉眼,竟然這麼大,已經是北京大學的學生,拐個彎也算是我的學妹了。”
林望舒便想起當初,陸母被接走後,陸殿卿那個沉默的別離,心裡多少有些滄桑感:“母親你離開大陸已經九年了吧,那個時候我才十二歲。”
陸母頷首:“對,已經九年了,殿卿長大了,你也長大了。”
這麼說著,陸殿卿進屋了:“母親,父親問你,魚你想怎麼吃?”
陸母:“隨便做就行。”
陸殿卿說完話,卻沒走,看了一眼林望舒。
陸母笑吟吟地看著兒子:“你還怕我欺負她不成?”
陸殿卿抿唇,恭敬地道:“我隻是覺得,母親一路勞累了,是不是可以洗個澡,休息下了?”
陸母輕看著兒子,輕笑:“好吧,我先休息,不說了。”
一時林望舒便陪著陸母過去了東廂房,那邊早已經收拾妥當,被褥都是特意曬過的。
林望舒:“母親,你看還需要什麼,或者哪裡不合適不習慣的?”
陸母:“很好了,你先收拾下那些衣服首飾,我歇一會。”
林望舒這才出去了,出去後,便見陸殿卿正在正廳中擺桌椅,她便也過去幫忙。
她小聲說:“菜做好了嗎?”
陸殿卿:“差不多了。”
一時他又問:“剛才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林望舒:“也沒什麼,就說給我買了許多禮物,這不都在這兒嘛,還說起上大學的事。”
當下將那些盒子抱起來:“看,這麼多,竟然給我買了這麼多。”
她很快想起來:“還有一隻小金猴的墜子,說當時你也見到過。”
陸殿卿挑眉:“小金猴?”
林望舒:“是啊,母親這麼說的,你沒見過嗎,說是去年——”
陸殿卿神色略有些復雜,淡聲道:“我不太記得了,想必她是記錯了。”
林望舒驚訝地看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抱著那些盒子以及禮品袋徑自回自己房間了。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