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說實話,光這麼看,他根本分不清肥牛肥羊,就認識五花。
單羽雖然提出了質疑,但也還是低頭把羊肉吃了。
“我以為你不吃羊肉呢?”陳澗說。
“隻是想先吃牛肉。”單羽說。
“哪些是肥牛啊?”陳澗看著烤盤裡的肉們,跟胡畔他們問了一句。
“這一半都是。”胡畔拿著夾子在烤盤裡畫了半圈。
“嗯。”陳澗點點頭。
沒多大會兒肉就熟了,胡畔看著陳澗:“熟了!給他夾吧。”
陳澗心裡一驚,怎麼就給他夾了!
給誰夾啊?
“給誰?”他順嘴就問了一句。
“單老板啊,”孫娜娜看了他一眼,“剛不是他要肥牛麼。”
“聽到了啊?”陳澗硬著頭皮起身夾了兩片肥牛,放到了單羽的碗裡。
“你們也沒悄悄說啊。”三餅說。
沒有嗎?
我覺得很悄悄啊。
Advertisement
居然不悄悄嗎?
三餅說完之後也站了起來,夾了個雞翅放到了陳二虎碗裡,又看著孫娜娜:“nana你夾得到嗎?要吃什麼?”
“不用管我,”孫娜娜笑了笑,“吃你的吧。”
瞧瞧人家這風度。
陳澗又給自己夾了兩片肉,坐下了。
也許是剛才的搶人事件熱了場子,一幫人這會兒都挺興奮的,邊吃邊聊,相當熱鬧,而且完全沒避諱孫娜娜,對前夫哥進行了一些不合理猜測和合理辱罵,甚至還對孫娜娜的家人也表達了不解。
“你倆不會是你媽撮合的吧,”老五說,“你當初能嫁給那男的,傻子都看得出來他面相不好。”
“她又不是傻子。”單羽說。
陳澗和孫娜娜都笑了起來。
“什麼?”老五看著單羽。
“說你是傻子呢。”三餅說。
“我沒啊。”單羽笑著說。
“嗨,是說在座說看出來了的全是傻子呢,”胡畔說,“單老板這人……人家都是罵不過就動手,他是既罵得贏還打得過。”
“說到這個打……你是不是練過啊?”陳二虎問。
“唯手熟爾。”單羽說。
“操。”陳二虎轉開了頭,“差點兒沒聽懂。”
“那大虎也總打……”老四試圖分析單羽這個答案的合理性。
“但是他沒有腦子!”陳二虎提高了聲音,“跟你一樣!”
陳澗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家一陣笑鬧過後話題迅速轉到了陳大虎的監獄生活上。
是不是每天要去做雨傘。
或者打火機。
能當上獄霸嗎。
陳澗邊聽邊樂,正拿了杯子喝水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到了他腿上。
雖然不太相信,但他還是馬上就判斷出來了,單羽把手放到了他腿上。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單羽。
單羽很平靜地目視前方,嘴角帶著笑。
老板,這什麼場合你知道嗎?
這些人距離大隱全體員工隻差兩人!
單羽沒有接收他的眼神,隻是輕輕又捏了捏他的腿。
還往上滑了滑。
陳澗剛想伸手按住他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他倆就坐在上菜位旁邊,別的人看不到,進來的服務員要想看的話,基本一眼就能看清。
陳澗驚得在服務員進門的瞬間直接站了起來。
要說摸臉他能扛得住,這摸腿還一路往上的要讓人看到了……
陳二虎雖然正聊得熱鬧,但反應還是很快,也沒往門那邊看,直接一摔筷子也站了起來。
“怎麼!”三餅跟著吼了一嗓子,跟老四老五一塊兒跳了起來。
“對不起,”門口站著的服務員捧著一盤肉,驚恐地看著這一屋子人,“我敲了門的……”
“沒事兒,不是因為你,”單羽回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盤子放到了桌上,“我們玩遊戲呢。”
“哦。”服務員又愣了一秒,這才跟單羽道了聲謝退出了包廂。
“我操,”陳二虎瞪著陳澗,“你幹嘛啊?我他媽以為那個張來搶人了呢!”
“媽呀嚇死我了,”胡畔拍著胸口,放下了手裡跟抓刀似的拿著的筷子,“我也以為呢,我都準備好戰鬥了。”
陳澗這一秒非常想把單羽從椅子上拽起來,是他!是他啊!都是因為他啊!
“我……就是……我也以為呢。”陳澗說著坐了回去。
“他不會再過來了,也不敢,”孫娜娜捏著叉子戳了一小塊腌蘿卜,“如果還想勸我,會讓我媽或者我姥姥過來。”
“不想看媽媽和姥姥哭著勸的話,”單羽說,“我們一會兒可以提前點兒走。”
“對,反正還要去唱歌。”胡畔點頭。
“好主意。”孫娜娜笑了笑,把蘿卜放進嘴裡,慢慢嚼著。
等大家都聊別的去了,陳澗才轉過頭,惡狠狠地盯了單羽一眼。
“五花來兩片兒。”單羽說。
“自己夾!”陳澗壓著聲音,還是惡狠狠。
單羽沒動也沒說話,但陳澗感覺他的手指在自己腿上輕輕點了兩下。
陳澗迅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伸筷子從烤盤上夾了兩片五花放到了他碗裡。
“謝謝店長。”單羽笑著說。
“別客氣,”陳澗說,“這是我不應該做的。”
單羽夾著一片肉笑了半天都放不進嘴裡。
為了避免面對孫娜娜的家人,他們這頓飯沒吃太久,把單羽點的菜一掃而空之後,就紛紛起身準備換場地了。
“我們真能吃啊。”胡畔看著桌上的盤子。
“這麼多人呢。”單羽說。
“這頓多少錢啊?”陳二虎問他。
“你要出嗎?”單羽問,“出的話年前工資和獎金都不用拿了。”
“我就問問!”陳二虎喊。
“三千多不到四千吧,”孫娜娜說,“都點的精品這精品那的……”
“操,我還沒吃過這麼貴的飯。”三餅說。
“我也沒。”老五說,“除了單老板和nana,我們都沒吃過吧。”
“沒事兒多找找由頭,”單羽說,“以後再出來吃。”
“店長科三過了慶祝嗎?”老四問。
“……這頓也不是慶祝我科二過了啊!”陳澗無奈了。
“那這頓是什麼?”老五問。
是你的送行飯!
“……是慶祝我科二過了。”陳澗說。
“還是啊!”老五說。
“走走走走走……”胡畔笑得不行,推著一幫人往外走。
唱歌的地方離烤肉店很近,一幫人都不用開車,直接遛達著走過去就行。
陳澗感覺自己吃得有點兒撐了,跟在隊伍最後頭摸了摸肚子。
“撐了?”單羽問。
“嗯,”陳澗點點頭,想想又轉頭看著他,“你剛是不是瘋了!”
“闲著也是闲著,”單羽說,“飽暖思淫欲。”
“我……”陳澗實在接不下去。
單羽笑著摟了摟他肩膀,在他脖子後頭輕輕捏了捏。
晚上這條路上的行人不多,路燈下樹影一明一暗的,身邊是一輛輛開過的車,感覺跟在小鎮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陳澗走了一段路,回頭又看了看烤肉店的方向:“你說……娜娜她媽媽會去包廂找人嗎?”
“會不會我們都不知道了,”單羽說,“知道她不願意回去就行。”
“嗯。”陳澗點點頭,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
“怎麼。”單羽問。
“沒猜出來啊?”陳澗笑了笑。
“超能力CD時間。”單羽說。
“你突然想回家……”陳澗看了一眼前面走著的一幫人,靠近單羽,伸手在他腰上很快地摟了一下,又趕緊松開了,小聲問,“是不是因為剛看到娜娜他們一家人,所以……”
單羽笑了笑:“嗯。”
“我估計就是。”陳澗說。
“也不全對,你不也一直想勸我回家看看麼,”單羽輕輕舒出一口氣,“我本來也想著要不就過年回去一趟。”
“嗯。”陳澗應著,“然後剛一看,人家一大家子人……”
“太可怕了。”單羽說。
“嗯?”陳澗愣了愣。
“我一想到過年我們家那一大家子人,”單羽笑了笑,“頭都大了。”
陳澗沒想到這個猜測居然是反著來的。
“我還是年前回去吧,”單羽說,“不用跟那麼多人堆一塊兒。”
陳澗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單羽本來就是因為無法面對家人,覺得自己不如親戚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如果挑著過年大團圓的時候回去……
那壓力的確是有點兒太大了。
“我一直沒問過你,”單羽伸了個懶腰,“你家親戚呢?從來沒聽你提過。”
“算沒有吧,”陳澗輕聲說,“我媽老家離得遠,她家的親戚我都沒見過,她走了以後,就更沒來往了,我爸這邊兒,我有個叔叔和姑姑,不過……”
“欠錢之後就也都不來往了吧?”單羽說。
“嗯,不是欠錢之後,”陳澗說,“我媽病了以後就不來往了,他們都在市裡,生活也都一般。”
單羽看了他一眼:“還替他們解釋呢?”
“不然呢,”陳澗笑笑,“這樣想想心裡舒服些,不過我爸也說過,自家人比外人更清楚我們還錢有多難,肯定會躲著的。”
“但還是快還完了,”單羽嘖了一聲,“等錢還完了,我弄個新車,你開著挨家轉一圈兒去。”
陳澗笑了起來:“有病吧。”
“適當病一病,有利身心。”單羽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陳澗猛地往前竄了兩步。
“哎陳澗……”陳二虎回過頭,正好跟他面對面,頓時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我一直在你後頭。”陳澗說。
“跟這麼緊啊!”陳二虎說。
“你不是叫我麼?”陳澗說。
“……對,”陳二虎雖然沒喝酒,但腦子可能被烤肉糊住了,他點了點頭,“我是想問,是前面那家嗎?”
“是。”陳澗點頭。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