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燥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3639

第84章

書名:秋燥 字數:3639 更新時間:2024-11-05 09:43:36

“一共十一家燒烤店,每份免費燒烤控制在能解饞但吃不飽的程度吧,具體數字就得大家一起估了。”陳澗說。


他把姓陳的那幾家一塊兒算上了,也不打算等人家找過來,一會兒他就過去跟那幾家主動談好。


“這個花費可不算小,”大李看了陳澗一眼,“大家未必都能同意。”


大爺的那別幹了。


大隱自己來。


陳澗沒說話,琢磨著要怎麼回答。


“不同意的可以不參加,”單羽的聲音從咖啡機後面傳了過來,把陳澗想說又沒敢直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大隱可以單獨承辦這次活動。”


陳澗愣了愣,他都沒注意單羽什麼時候過來的,這人居然已經站在了咖啡機旁邊,正找豆子準備給自己做咖啡。


“單老板。”大李欠了欠身,跟單羽打了個招呼,又馬上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您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方案不同意,活動就辦不成,”單羽說,“想辦這個篝火節就得同意這個方案,就這個意思。”


“沒有別的不超預算的方案了嗎?”大李問。


“這不叫超預算,這叫增加預算。”單羽開始打豆子,沒再往這邊看。


大李在機器的聲音裡也沒法再跟他說下去,隻能轉回頭看著陳澗。


“增加不了多少,”陳澗說,有了單羽這麼衝的一番話開路,他倒是可以放緩態度了,“這活動能辦好,以後成為一個傳統,對大家都好。”


“單老板不是說他不知道嗎?”大李大概實在是憋得難受。


“聽了這半天了,就知道了唄。”陳澗說。

Advertisement


大李沒說話,手指按著嘴唇,一下下咬著嘴皮,不知道在糾結什麼,可能就是不爽,本來覺得是大隱求他們帶著玩,現在成了大隱帶他們玩了。


“那幾家燒烤,還有別的條件嗎?”大李咬了半天嘴皮,又問了一句,“為什麼會隻跟大隱聯系了?”


單老板用邪招了唄。


還有一條搶來的好煙。


“大隱去談成的,他們肯定隻認大隱啊,”陳澗說,“我們村裡人就是這樣的,跟誰談好的就認誰。”


“行吧,”大李嘆了口氣,那邊咖啡機停止了動作,他又看向單羽,“單老板,我再多問一句,怎麼控制這個免費燒烤的人數?”


“發個燒烤票不就行了,入住這四家民宿的客人才有票,結算也方便,”單羽拿著咖啡往側門那邊走過去,不急不慢地說了一句,“方案裡最簡單的就是這個了吧。”


“……我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大李合上本子,站了起來。


“下次大家商量的時候也帶我們一個。”單羽走了出去。


大李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送走大李,等胡畔和三餅的時間裡,陳澗去了花園。


單羽正站在留言板前看著。


“你早上是被他吵醒的吧?”陳澗走過去,站在了他身邊。


“還行,那會兒本來也已經醒了,”單羽笑了笑,把手裡的咖啡往他面前遞了遞,“喝嗎?”


不知道為什麼,單羽做的咖啡聞著很香,反正比他做的聞著香。


陳澗看了看四周,沒人。


“喝。”他接過了單羽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


現在他可以確定,整個大隱,大概隻有店長做的咖啡是最難喝的,他自己都喝不下嘴。


“一會兒我和三餅陪胡畔出去一趟,”陳澗又喝了一口,“她那個小學同學,叫莉莉的,好像把她在這兒上班的事兒跟她家裡說了,她要過去興師問罪呢。”


“名字你都知道?”單羽看了他一眼,“店長細致啊。”


“嗯,平時聊天兒會說啊,”陳澗也看著他,“我還知道趙姐老公叫什麼呢。”


“叫什麼?”單羽問。


“……羅明輝。”陳澗說。


“飾品店是在二街那邊嗎?”單羽笑了笑。


“嗯。”陳澗喝了口咖啡,“完事兒了我再過去燒烤場那邊一趟,我剛跟大李說免費的時候,把大家都算上了,一會兒過去跟姓陳那幾家也說一下,省得他們再找過來了。”


“嗯。”單羽點了點頭。


“這麼處理行嗎?”陳澗問。


“你都處理完了才問我。”單羽說。


“……老板不是不知道這事兒嗎?”陳澗說。


“哦,”單羽笑了起來,“對。”


“我是想著先算上了然後再主動過去說,比較有誠意。”陳澗又喝了一口咖啡。


“處理得挺好的。”單羽說,“一會兒你們打架……”


“我們不是去打架,”陳澗趕緊糾正他,“是去問情況,萬一打起來我們是去拉架的。”


“哦。”單羽點了點頭,“用老板去撐腰嗎?”


“不用,”陳澗看著他,非常堅定,“不用。”


單羽嘖了一聲。


“老板是去撐腰嗎,”陳澗低聲說,“老板養個雞都想著要搶地盤呢。”


單羽笑著往旁邊燈柱上一靠,沒說話。


陽光打在他臉上,他眯縫了一下眼睛。


陳澗看著他,突然就能感覺到自己頸側脈搏的跳動。


“走吧店長!”三餅突然從側門走了出來,“畔畔下來了。”


“哎。”陳澗應了一聲。


頸側脈搏瞬間就嚇得不跳了。


“單老板早啊!”胡畔跟著也走了出來,步子邁得相當用力,砸著地就出來了,聲音也很用力,“陳店長早!”


發型也都不是平時的發帶爆炸頭了,而是把頭發都攏到頭頂扎了起來,仿佛頂著一個炸開的小球。


還戳著一根不鏽鋼筷子。


這狀態看著就是奔著動手去的。


那根筷子就是備用兇器。


“早。”陳澗應了一聲,看了看單羽,小聲說,“那我們走了啊。”


“嗯。”單羽點了點頭。


陳澗剛跟在胡畔和三餅身後走了沒兩步,單羽突然又說了一句:“咖啡還我。”


……我操。


陳澗像是突然被扔進了半山餐廳的那個火塘裡,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他定在原地,回過頭看著單羽。


“咖啡還給他啊,”胡畔說,“你還拿著咖啡去啊!”


不是。


陳澗忍不住又看了胡畔一眼。


居然沒有奇怪為什麼店長拿著老板的咖啡喝嗎?


“趕緊的,磨嘰什麼呢?”三餅在前面喊了一嗓子,“想喝咖啡回來畔畔給你做二十杯喝到你吐。”


陳澗再回過頭看著單羽。


單羽勾了一下嘴角。


陳澗看了一眼咖啡杯,他剛左一口又一口的,統共沒幾口的咖啡這會兒也就剩下小半杯了。


“沒了,”他仰頭把杯子裡的咖啡全喝了,然後把杯子往旁邊小桌上一放,“老板收一下杯子。”


“……好。”單羽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老板的咖啡,陳澗跨上摩託的時候感覺身輕如燕。


三餅帶著胡畔,兩輛摩託一前一後開出了院門。


二街挺近的,平時要過去,他們一般就遛達著走過去就行,但今天是找茬兒,就得開著摩託車呼嘯而至。


氣勢得足。


這會兒還挺早的,不少店鋪都剛開門。


陳澗經過早點鋪聞到各種香味的時候感覺餓得厲害,那杯咖啡裡的牛奶完全不頂事,平時早上也不會這麼餓,……


但三餅和胡畔明顯沒有停下來吃個早點再去的意思,他也隻能先忍著。


那家飾品店也剛開門,老板沒在店裡,隻有莉莉在,她正從店裡把展示牌拿到門口放著。


兩輛摩託車在門口的路邊停下時,她看了一眼立刻就轉身回店裡去了。


胡畔從三餅車後頭跳了下來,跟著就往店裡衝。


陳澗趕緊把車一停,幾步追過去,在胡畔衝到店門口的時候,伸手把她頭發上插著的筷子抽了下來。


胡畔愣了愣,回過頭瞪著他,壓著聲音:“幹嘛!”


“我和三餅在呢,”陳澗也壓低聲音,“用不著這個。”


胡畔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一掀簾子進了店。


陳澗把筷子遞給了三餅。


“畔畔挺狠啊,”三餅接過筷子,“我都沒用過這招兒。”


你哪招兒也沒用過。


你盡挨揍了。


“我哪知道你們家那些破事兒啊!”莉莉的聲音從店裡傳了出來,帶著不耐煩和些許恐懼。


陳澗和三餅掀簾子進了店,站在了門邊。


“我是為什麼跑這兒來的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沒告訴你?”胡畔指著她,“我以前坐你旁邊的時候我身上多少傷你看不見?你還給我擦過藥你敢說你不知道我家什麼情況?”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碰到你弟了嘛!”莉莉提高了聲音,“你跟我很熟嗎我有什麼義務替你保密替你扛事兒啊!”


胡畔沒再說話,衝過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對著她的臉就是一拳砸了上去。


莉莉也不是個弱的,抡著胳膊就開始還擊。


“哎!”三餅往前邁了一步,又停下了,手一會兒抬一會兒放的,“別打……”


“一句你不知道會不會說!”胡畔拽著衣領不撒手,不管莉莉怎麼還手,她就是抡拳砸,“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會不會說!”


這一看以前就沒少跟人打架。


莉莉雖然打起來也不弱,手一直往胡畔臉上抓,但看得出來經驗遠沒有胡畔的足,憤怒值也不夠,很快就被胡畔按到了地上。


“他們要是找過來了,”胡畔掐著她脖子,“你就等著我來打死你!”


陳澗衝三餅使了個眼色,三餅過去抓住了胡畔的胳膊,把她往後拉。


陳澗也同時抓住了莉莉還想要揮向胡畔的手,往旁邊拽開了。


“別拉我!”胡畔掙扎著,腿還往莉莉身上踢著。


“狗仗人勢!你有本事打你爸你媽去!”莉莉臉上被砸紅了好幾塊,這會兒氣得直哆嗦,“你也就能來找我麻煩,活該你被他們打……”


“你閉嘴啊!”陳澗說。


“你閉嘴吧!睡你的棺材去吧!”莉莉喊。


陳澗頓了頓,像是被人直接一拳砸在了胸口上。


莉莉趁機又踢了他一腳。


“你他媽想死啊!”三餅指著她吼了一聲。


陳澗對著旁邊一張塑料凳子猛地一腳踢了過去,凳子飛起來哐地一下砸在了莉莉旁邊櫃子的玻璃門上。


玻璃門應聲而碎。


睡棺材的事兒,村裡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不會當著陳澗的面說什麼,偶爾有人提起,都是感慨,陳澗雖然不願意聽,但也並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可這件事被作為攻擊的武器這麼突然殺過來,陳澗的情緒頓時就有些失控。


莉莉被嚇了一跳,縮在櫃子旁邊沒了聲音。


陳澗沉默了一會兒,衝三餅一偏頭:“走。”


“這事兒沒完!”被三餅抓著胳膊往外拽的胡畔掙扎著指著莉莉,“你等著。”


莉莉沒說話。


陳澗轉身也走出了店門。


“對不起,”胡畔出門之後小聲說了一句,聲音有些抖,“店長,對不起。”


“嗯?”陳澗看了她一眼,“沒事兒。”


“怎麼會沒事兒,”胡畔眼眶瞬間紅了,“怎麼會沒事兒……”


“真沒事兒,”陳澗拍了拍她胳膊,“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