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因為家裏欠錢,一醒過來被給有錢人做妾抵債了。
有錢人是太尉府的大少爺,在書裏的戲份是舔狗男二,給女主送錢、送人脈、送資源,最後落得一個我隻拿你當好哥哥的哥哥卡。
我,沒有戲份。
但我實在長得太漂亮了,新婚夜,他看到我,就走不動道兒了。
「輕輕,你手涼不涼?相公給你捂一捂。」
我「啪」一下,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他說:「輕輕,你D我,你手疼不疼,相公給你揉一揉。」
我一腳給他飛了出去。
忘了說,我穿越之前,練過幾年跆拳道。
1.
我叫薑輕,因為熬夜看書,穿越了。
原著是個種田文,女主出身農家,然後經商帶領全家發家致富,後來意外結識太子,相愛相知,最後母儀天下的故事。
不過,這些跟我都沒什麼關系。
因為我一醒過來,就被追債的找上門來了。
我這具身子的原主,也叫薑輕,是太尉府一家佃農的女兒。
Advertisement
因為交不起租,太尉府大管家,給我爹娘出了個主意,說老太君想給大少爺納個妾,瞧著我的模樣不錯。
要是同意,不僅往後租子全免,還多給一百兩銀子聘金。
那太尉府的大少爺梁昭,是不學無術的渣男。
二十歲了,還沒個功名,整日裏遊手好閑,仗著他爹是太尉,帶著太尉府的家丁們滿大街找人麻煩,狗看了都嫌。
原主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自然是不肯,一個想不開,就自掛東南枝了。
於是,這個福氣,就落到了我身上。
其實我是想逃的,但我那便宜爹娘害怕惹太尉府,也為了那一百兩聘金,在我的飯菜裏下藥,於是我人事不知地被抬到了太尉府。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新房裏了。
2.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聽到一個人罵罵咧咧:
「爺我早說過,這輩子非陸桃兒不娶,老太太非得讓我納妾!」
「你們盡管抬進來,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梁昭兩個字,倒過來寫!」
陸桃兒,就是本書的女主角。
按照時間軸,這會兒她應該是在用空間裏的靈泉水種菜,然後給梁昭的9樓供應有機蔬菜。
我想著,原著裏的薑輕,昨天就自掛東南枝了,反正後面沒我戲份。
我可沒女主的金手指,也沒她那創業的本事。
反正梁昭是陸桃兒的舔狗,我頂著他妾室的身份混一陣子,也不過分吧?
於是,剛想起床的我,再次躺平了。
我這會兒藥性還沒全過去,人昏昏沉沉的。
隱隱約約地,像是聽到一個媽媽在哄他:
「爺!你別難為我了,老太太說了,今兒個就是困也是要把您捆進新房的。」
「老太太也是著急想抱孫子,不過是個妾室,你就去瞧一眼,給老太太點面子,成不成?」
「那姑娘是孫大管家親自去莊戶上挑的,清清白白的人家,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性子也溫順妥帖,您看一眼,說不定就看上了……」
梁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奶娘,您是知道我的……」
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一陣關門開門的聲音。
是梁昭被關進新房裏了。
因為是納妾,也沒辦禮,一頂小轎從偏門抬進來的。
婚房倒是裝扮了一下,滿目皆紅,紅燭高懸。
就是在這樣濃烈喜慶的氛圍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我,和被迫進屋的梁昭,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3.
意識到屋子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
梁昭穿著一身大紅喜服,模樣倒是周正,身材也高大挺拔,是一副紈絝貴公子的模樣。
見我動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眼神發直,嘴巴微張,一臉呆滯的模樣。
哦,太漂亮了是嗎?
我立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手叉腰不高興地瞪他:「看什麼看?」
原著裏,梁昭雖然對女主很好,但對別人可不怎麼樣。
平日裏沒少欺負無辜老百姓。
我要是真成了他的妾室,那還不得被他磋磨?
那可不行!
梁昭聽到我的話,這才反應過來,臉頓時紅了。
「你……你就是我娘給我納的妾?」
聲音還挺好聽的?就是眼神直直盯著我,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這具身子長得好看我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能被看中送來給梁昭做妾。
但他哪能因為我漂亮,就覬覦我的美貌呢?
我當即辯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是被迷暈了,硬抬到你家來的,我才不想給你做妾!」
「你識相地別碰我,要不然,我告到官府去!」
梁昭聽我這麼說,笑了起來,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
「你覺得,我梁家的大門,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我爹可是太尉,這大周律例,我比你熟。」
說著,他挨近了我:「同爺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他這個樣子,好像那個騙小姑娘的大叔。
雖然我這具身子的年齡隻有十六歲,但我心理年齡都二十四了,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個大 SAI 迷!
於是,他臉一靠過來,我就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別過來!」
4.
梁昭被我甩了一巴掌,愣了一下,隨即鼓了鼓腮幫子,獰笑了一聲:「你敢打我?」
隨即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要將我從床上拽下來。
我見狀,又是一腳,踹得他飛出去,坐在了地上。
梁昭捂住胸口,愣愣地看著,像是詫異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武力值。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手打我,我可是你夫君!」
我當即回懟:「夫什麼君!」
「你剛才不是在外頭說,碰我一根手指頭,你梁昭兩個字倒過來寫嗎?」
「我……」
梁昭被懟得語塞,有些羞澀地看著我:「我反悔了不行嗎?」
「剛才爺是沒瞧見你,要是早瞧見你,我就不這麼說了……」
說著他直起身來,想來拉我的手:「你方才打我,使了不少勁兒,手疼不疼?要不要爺給你揉揉?」
哇,我打他,他竟然問我手疼不疼。
這可太讓人害怕了。
他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5.
在原著設定裏,梁昭是個戀愛腦。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那可是掏心掏肺,不惜一切的。
這樣想著,我若有所思地朝著他剛才沒挨打的那半邊臉,又甩了一巴掌。
就聽「啪」一聲脆響,梁昭呆住了,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委屈。
「你怎麼又打我?」
我:「我這個人,有點強迫癥,看你兩邊臉上印子不對稱。」
「你看,我這個人,性子一點也不柔順,還打人,往後肯定不會好好伺候你的,要不你把我送回去算了?」
沒想到梁昭聽到我這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以為他這是被我氣著了,想動手打我,已經準備好了讓他嘗嘗我的分筋錯骨手。
沒想到他竟然沒動手,而是義正詞嚴地告訴我:
「你進了我家的門,就是我家的人,哪能因為你性子不好就嫌棄你呢?」
「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往後爺的院子裏,就由你做主!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啊這,這人該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我記得原著裏,梁昭就是因為去陸桃兒的攤子上搗亂,被陸桃兒用扁擔砸破了腦袋,才喜歡上她的。
他這個人,是不是就喜歡兇巴巴的女人,喜歡被女人打?
我是不是用錯方法了?
思及此,我趕緊改變策略,身子一軟,歪在一旁,帕子掩面,眼中含淚,柔弱不能自理:
「夫君別嚇唬妾身……妾身害怕……嚶嚶嚶!」
「妾身方才不是故意的,隻是聽說夫君是個兇神惡煞的,一時慌了神才……妾身知道錯了。」
6.
我想過了,梁昭喜歡陸桃兒,一是因為她是穿越女,自帶女主光環。
二是因為她自立自強,特立獨行,引起了梁昭的注意。
隻要我普普通通,唯唯諾諾,顯得很沒意思,梁昭就不會喜歡我。
可惜,我低估了自己的顏值。
我實在長得太漂亮了。
梁昭看到我哭了,心疼得都慌神了,手忙腳亂地拿袖子來給我抹眼淚。
「娘子你別哭啊,是爺方才嚇著你了?」
「你放心,爺我在外頭名聲雖然不好聽,但從來不打女人的。」
「你生得這樣好看,我哪裡捨得對你動手,方才你打我兩巴掌,還踹我一腳,我不也沒跟你計較?」
說著,捧起我的臉,心疼地吹吹:
「莫哭了嗷,這眼睛那麼漂亮,哭腫了可不好看了。」
啊!要死了!
他竟然有點溫柔!
看來,柔弱這一招是行不通了。
要不我試試嫉妒和刁蠻?
梁昭這樣的大男子主義,肯定忍不了!
我一下打開他的手,瞪著他道:「別碰我!」
「方才你在外頭說的話,我可全聽見了!」
「你說過,你這輩子隻想娶陸桃兒一個人,這會兒在我跟前獻殷勤算怎麼回事?」
「我薑輕雖然出身低賤,但也是有骨氣的,讓我給你做妾,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你想留下我也行,除非你答應娶我當正頭夫人,和那個陸桃兒斷絕往來,否則免談!」
7.
我現在又嫉妒、又刁蠻,尋死覓活還不講道理,梁昭肯定嫌我煩。
他一生氣,把我趕出府去,我就解脫了。
沒想到,梁昭聽到我的話,非但沒生氣,還著急地來抱住我:
「娘子你別生氣,再生氣也不能傷了自己。」
「扶正的事情,我明日就去和娘說。」
「隻是陸桃兒跟咱家酒樓有生意上的往來,這說不來往就不來往,要損失一大筆錢的……」
哦豁,這不就給我抓住機會了?
我一叉腰,推了他一把:
「錢重要還是我重要?我看你是不想跟陸桃兒斷了,想兩頭便宜都佔!」
梁昭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好好好,娘子莫要生氣,為夫全依著你行了吧?」
「我明日,就跟陸桃兒說,酒樓的菜不用她供應了。」
臥槽,竟然答應了?
我本意是想讓他把我趕出去的呀!
我要哭了。
梁昭看我眼淚嘩嘩地流,更著急了:
「娘子,你怎麼又哭了?」
我:「你方才還對陸桃兒情真意切,這會兒因為我一句話就斷了跟她的來往。」
「你不過是看我生得好看,見色起意罷了,往後見到比我更漂亮的,她一句話,你也會這麼對我!」
然後趁他愣神之際,直接把他推出了裏屋:
「你出去,你這個騙子,我不要聽你說話!」
然後當著他的面,「砰」
一下關上了門。
好險!
要不是知道原著劇情和梁昭的人設,我差點就心動了。
畢竟我這麼做他都能忍,換了我,我是忍不了。
8.
這天晚上,我睡屋裏,梁昭睡屋外。
我倆相安無事,互不幹涉。
沒想到,天剛濛濛亮,一個聲音就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娘子,娘子,別睡了。」
「等會兒徐媽媽要帶人來給你梳妝打扮了。」
我「唰」地一下睜開眼,就看到原本睡在外屋的梁昭,竟然站在我的床頭,還一個勁兒地拽我。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