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趙婧裹了裹衣服,如果不是剛剛有涼風從門口吹過來,她怕是真的以為現在很暖和,所以盛子柚聲音才能如此輕快自在。
“好——可以了!”汪裕發話。
盛子柚裹著剛剛放在一邊的浴巾出來,裡面的短衫打湿了貼在身上,她臉微微泛白,手臂上起著雞皮疙瘩。
楊芸一愣,忙抱著羽絨服過去,把自家藝人裹起來。
哎喲喂,她可心疼壞了,忍不住說:“柚姐,你怎麼這麼實在!找個替身不行嗎?”
盛子柚笑了笑,沒說話。
汪裕看了盛子柚一眼,想到剛剛她一言不發,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便補了句:“你快去把裡面的衣服換了,別感冒了。”
“好。”盛子柚點頭,被楊芸扶著去換衣服。
這其實並不算什麼,上輩子有一次為了拍水下的戲,她在河裡凍了好幾個小時。
拍完就發了高燒,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但她一句話都沒說,這是她的職業。
她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榮光,就該付出自己應該付出的辛苦。
盛子悠在原來的世界裡,大概是唯一一個拍戲很少用替身的一線。
包括讓她退圈的那部戲,她從不後悔自己上了懸崖,她隻後悔沒好好檢查安全措施。
今天這對於她來說,壓根兒不算什麼。
Advertisement
很快,盛子柚換好衣服出來。
“等下你把浴巾搭在玻璃架上,想象空氣中有一股香味,然後你一手拿浴巾,這樣……”汪裕還給她示範了一遍,白色浴巾配上他穿著毛衣圓滾滾的身軀,有些好笑。
“浴巾半裹著就行,然後跑到這兒,推開窗戶,想象外面是陽光明媚的草坪,上面有兩隻奶牛在慵懶地走著……”汪裕停頓了一下,“先試試這一段吧,都準備好!”
汪裕幾乎是篤定一次不可能成功的,這種純靠想象的鏡頭,要磨無數遍才可能好。
尤其對方好像根本學過怎麼演。
“明白。”盛子柚點頭,等造型師給她整理好湿漉漉的頭發,就回到浴室玻璃架後面,攝像師跟了進來,鏡頭對準她。
“預備——開始!”
汪裕一喊,鏡頭裡面的盛子柚像是聞到了什麼,眼睛一亮,一隻纖細好看的手伸向浴巾。
攝像師忍不住把鏡頭對準她好看的手。
隻是一瞬,盛子柚裹好浴巾出來,外面的鏡頭裡可以看見一個像是落在人間的小仙女跑了出來,步子是小跑,很輕快,卻很好看。
就在攝像師愣神的一瞬間,盛子柚已經跑到了窗前,一隻手抓著浴巾,一隻手扶著窗沿。
那一瞬間,她像是看見了什麼,眼睛一亮,嘴角微微揚起,又像是被晃眼的陽光照在了臉上,享受似的半眯著眼睛。
盛子柚幾乎等於沒化妝,幹淨瑩白的臉笑起來時,五官立刻變得生動,瞬間給人一種豔麗的感覺。
好似春暖花開,美豔火紅的桃花綻開。
汪裕:“……”
他已經看呆了。
盛子柚扭頭看了過來,他才忙喊了句:“卡——”
片刻,他說:“你等下。”
汪裕去挨個檢查各鏡頭裡面的視頻,包括下面草坪上攝像師的鏡頭也看了。
“補拍一下手拿浴巾就行了……”汪裕相當吃驚。
他本來以為要拍無數遍,結果盛子柚一次就過了?!
剛剛在盛子柚看向窗外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忍不住踮腳往外看,他們想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春光明媚……
等到手補拍完之後,接下來的鏡頭就簡單了。
盛子柚抱著暢蘇牛奶的盒子一臉享受地喝著就行。
這個鏡頭拍了兩次就過了,一次拍全身,一次拍了表情。
“……好了,結束。”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汪裕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麼快就……結束了??
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呢?!
他這話說完,盛子柚剛剛還美麗、自然的臉一瞬間扭曲:“啊切——”
連打了兩個噴嚏,遠離了窗戶。
“冷死了冷死了!這個廣告應該夏天拍才對!”
她裹著羽絨服,隨意地穿上有些醜的棉拖,弓著身子瑟瑟發抖。
“……”汪裕愣了片刻,說,“暢蘇新品上了,趕著推廣啊。”
盛子柚也知道這個,沒接話,隻是說:“汪導,我可以走了嗎?”
汪裕點點頭。
盛子柚打了個哆嗦,趕緊去換衣服,這次她沒有要風度不要溫度。
畢竟剛剛吹了冷風,這時候要是還穿薄的,那就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而是——
要風度不要命。
盛子柚穿著羽絨服走出來,看向趙婧:“趙姐,我們走吧。”
“等等——”正在看時拍攝錄像的汪裕突然出聲。
盛子柚一愣:“要補鏡頭嗎?”
補鏡頭是正常的事,就算她回去了,汪裕讓她補鏡頭,她也得過來。
隻是,唉,剛剛才穿好衣服!
汪裕上前,表情有些遲疑,又有些略微糾結。
第28章 哭戲
“汪導?”
汪裕跺了下腳,看著盛子柚認真道:“我那兒有個角色我覺得特別適合你,考慮一下?”
盛子柚:“……”
她平時雖然在男團節目組,但是也很是關心娛樂圈的事情。
畢竟她早晚是要回來忙碌的……
因此,她也知道汪裕最近籌拍的是大投資電影,選角非常嚴格,而且汪裕近些年都是保持一年一部電影或者電視的節奏。
早年的就不說了,近些年的都是叫好又叫座。
在他電影中搶到角色可不容易啊!
他新籌拍的電影,如果是她想的那部的話,男主應該是……餘琛。
也就是趙婧手上另一個藝人,華耀的超一線男明星。
趙婧眼睛一亮,推了推眼睛,上前:“汪導,這事您跟我談……”
兩人開始聊了起來,電影為了保密,兩人去角落嘀嘀咕咕去了。
十分鍾後,兩人笑著握手。
盛子柚心想,看來是成了。
“走吧,子柚。”趙婧笑著過來,盛子柚點點頭,又和汪導示意後,才帶著楊芸離開。
幾人一坐上車,趙婧立刻笑道:“子柚,你可以啊,竟然拍了個廣告就給汪導相中了!”
“趙姐,別賣關子了,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瞧你高興的。”盛子柚笑問。
趙婧回了兩個字:“花瓶。”
盛子柚:“……”
趙婧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花瓶,是男主的母親,隻出現在回憶裡的炮灰。汪導很在意這個角色,所以一直遲疑沒定下來,剛剛敲定你也是下了決心的!劇本我看過,這個角色的所有戲份隻有三幕,跳一支舞、回眸一笑和倒在地上死去。”
盛子柚:“……”
“你不要小瞧了這個炮灰,這是個風華絕代的炮灰,而且這三幕是有悲劇劇情的,演好了怕是能成為觀眾的白月光!”趙婧解釋。
盛子柚抱著熱水袋靠在椅子上,聲音有氣無力:“好……”
這樣的戲份……真適合……花瓶。
她還以為是一個很有戲的角色,結果又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上輩子盛子柚剛轉型的時候,可沒少演這種角色,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她是女團的,肯定不會演戲。
但又想借她的人氣,所以大片給她的都是這樣的角色。
盛子柚癱了半分鍾,就又打起來精神。
演就演唄!
她要讓大家知道,風華絕代的美人到底有多難忘!
美人和美人,也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有演技的美人!
“那我們直接回公司。”趙婧扭頭看向司機,下達命令。
公司?
盛子柚先是一愣,隨即猛地搖頭,好似生怕自己搖晚了,就被帶到公司去了。
她去公司幹嘛?!
要是又遇上那個不正常的陸江沅怎麼辦?
對方的正牌陳穎佳還沒出現呢,她可不湊上去。
和陸江沅這樣冷冰冰的工作狂戀愛?
免了吧,盛子柚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又乖又嫩又可愛的年輕小鮮肉。
“不去不去,回節目組。”盛子柚邊搖頭邊說。
趙婧扭頭,一臉詫異:“最近你們那個節目組不是學員都要出去跑通告,參加節目嗎?你還去節目組幹嘛?”
盛子柚:“……”
是哦,這一期的正片是公演,下一期的正片就是公布成績了,這中間有個學員休息期。
票數的截止日期是下周周六的正片前一天,最近學員們等成績,都沒什麼事。
跑通告的跑通告,參加其他節目的參加節目去。
“那也還有學員留在那兒練習的,我……去指導他們。”盛子柚就是不想去公司。
趙婧眼神狐疑:“還有哪個導師現在會待在節目組?你有空回公司找老師學一學演戲,再闲我就給你接兩個綜藝,你去做臨時嘉賓。”
盛子柚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回公司吧。”
確實應該學一學演戲,這樣自己突然“開竅”也不至於太過離奇。
華耀隻是陸江沅手下陸氏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他總不能總在華耀吧?
再說……
自己怕啥?!
是他腦子出了問題,自己最多不就是借用他氣了氣鄭嬌茜!
盛子柚這樣一想,頓時有了底氣,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從容淡定。
華耀對手下的藝人還是很不錯的,聘請的老師也是相當好的老師。
盛子柚一到公司,就和趙婧分開了。
她去忙各種雜事,盛子柚則去表演練習室找秦老師。
秦老師全名叫秦問君,年紀不是很大,公司還有一位老藝術家作為表演老師。
但老藝術家其實不見得適合現在藝人的表演方式,尤其是盛子柚等已經成名的,要想速成一些,還是要找秦老師。
“秦老師好。”盛子柚進門,態度恭敬。
秦老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性,長相很知性,也很有氣質。
同時也是華耀一位高層的妻子,沒有經濟壓力,就不想在圈子裡起起伏伏,拿了兩個獎就退圈了。
生活歸於平靜以後,又想要給自己找點事做,陸江沅就把她聘請過來上表演課。
對方見到盛子柚詫異了一下,盛子柚其實演得戲並不多,少有的作品也確實演技一般。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