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是男主

首页 | 分類:短篇虐戀 | 字數:4656

第2章

書名:我弟是男主 字數:4656 更新時間:2024-11-04 14:43:26

所以他說加個聯系方式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正要掏出手機,謝承突然走了過來,他站在我身旁,整個人靠在我身上,手也攬住了我的腰。


我愣了愣,問他怎麼了。


謝承說腿疼,有點沒力氣。


可他的腿不是都快好了嗎?


這樣的局面,再加上聯系方式有些怪怪的。


我不好意思地向沈鈺道了個歉,拉著謝承上了車。


一上車,謝承看著我,眉眼含笑,語氣陰鬱:「謝媛,你要給我找姐夫?」


想到還有不到一個月,謝承就滿十八了,要和女主相遇,瘋狂鼓掌了。


我忽略心裡的不舒服,低低地「嗯」了一聲:


「對,給你找個姐夫,再說我也不小了。」


說完這話後,車內寂靜了下來,謝承沉著眼眸,一言不發。


回家後,他一句話沒說,很快上樓回了房間,望著他的背影,我嘆了口氣。


09


和林漫見面的時候,她打趣我道:「喊了你那麼多次,你都不出來,今天居然主動叫我出來吃飯。」


我心虛地喝了口啤酒:「謝承腿傷了,前段時間忙著照顧他。」

Advertisement


「行吧。」


林漫吃著肉串,突然問了我一句:「謝媛,你覺不覺得你弟太依賴你了。」


謝承——太依賴我了嗎?


他十四歲的時候,我開始照顧他,最叛逆的時候他逃學,我可不慣著他。


他敢逃學,我就敢不回家,餓死他。


他逃一天的學,我就一周都睡外面。


後來他學乖了,不逃學,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眼巴巴地看我在哪。


要說依賴,恐怕那才是謝承最依賴我的時候。


謝承十六歲那年,送了我一條帶吊墜的項鏈,還寫了張賀卡。


文末處寫了一句【我愛你】。


我當時可激動了,自己的弟弟終於養熟了,我高興地告訴他:「姐姐也愛你。」


可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叛逆,再也沒叫過我姐姐。


我幹巴巴朝林漫解釋:「十四歲的時候他目睹爸爸去世,可能比較脆弱吧,所以他才依賴上我的。」


林漫挑了挑眉,給我倒了杯啤酒:


「你上次說NPC什麼的,你弟不會就是男主?」


我愣了愣,問她為什麼這麼想。


林漫託著下巴:「父親早逝,再加上他長了這麼一張臉,不是男主就奇怪了。」


我喝了口啤酒,林漫猜對了,可她一定想不到,謝承是那種天賦異稟的男主。


「可你為什麼說我們是NPC呢?你是男主的姐姐,我是男主姐姐的閨蜜,咱倆怎麼也算個女三、女四吧。」


林漫玩笑似的開口,聽到這句話,我卻僵在了原地。


是啊,我是謝承的姐姐。


胸口悶著一股氣,我連忙又灌了杯啤酒。


林漫吃著花生米,語氣關心:


「謝媛,你悠著點。」


10


記不清謝承是什麼時候來的了。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謝承總能找到我,接我回家。


我躺在沙發上,醉醺醺地問謝承:「你喜歡車嗎。」


謝承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我聽見一句「喜歡」。


「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懷裡似乎抱著一個冰塊,我被抱得越來越緊,有些呼吸不過來,說不出話。


恍惚間,這個冰塊逐漸變成謝承那張清冷的臉,他堵住我的嘴,眼神熱切:


「謝承,我是你姐。」


我越來越喘不過氣,客廳裡呼吸沉重,此起彼伏。


我沒聽見下文,隻聽見一聲低低的輕笑。


「那又如何。」


11


醒過來的時候,我敲了敲腦袋。


一喝醉酒就斷片這事,究竟什麼時候能改過來?


我一出門就撞見了謝承。


他戴著圍裙,聲音一如平常:「下樓吃飯了。」


我盯著他的嘴巴,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上火了?」


他聞言抬眸看我,勾了勾唇,語氣意味深長:「嗯,上火了。」


說話間,他喉結上的那顆紅痣上下動了動,分外惹眼。


我坐上餐桌開始吃飯,眼尖地注意到桌上的放著一盆我從沒見過的花。


「這什麼花?」


謝承雙手白皙修長,端著飯碗,聞言看了眼,慢條斯理道:「姬金魚草,順手買的。」


你別說,還挺好看的。


我順口問他這花有什麼含義。


他夾著菜,神情淡淡:「請覺察我的愛。」


記那麼清楚?


我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一時沒接話。


餐桌上靜了下來,讓我有些不自在。


「你不生氣了?」


昨天我說找姐夫,他氣成那樣。


「嗯。」


不生氣就好,吃完飯,謝承去洗碗。


我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才剛打開手機,林漫便發了消息過來,約我下午出去吃飯,有點事想和我說。


我很快同意了下來。


下午出門的時候,謝承站在客廳,悠悠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識朝他解釋道:「和朋友出去吃個飯。」


見他還是不說話,我緩緩補了一句:「女的。」


謝承這才扯了下唇角,懶洋洋道:「等你回來。」


可惡,一般不都是姐姐壓制弟弟嗎?


我怎麼反被謝承這家伙壓制……


真沒出息。


12


見到林漫的時候,我告訴了她這事,埋怨自己沒出息。


林漫託腮,笑著道:「可他長得像吳世勛誒!被壓制又怎麼了。」


好像,有點道理?


「對了,你說有事,怎麼了。」


她喝了口咖啡,緩緩道:「陪了你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林漫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聽說我在國內待了這麼久,便來看我,順便來玩玩。


「謝媛,你真的不回去了?」


我沉默下來,距離謝承生日還有多久?


好像,是下周的事。


「你幫我訂張下周的票吧,我……到時候看看。」


「好。」


和林漫道別後,我站在街頭,把玩著脖上的項鏈。


其實我並不想和林漫一起回去,因為在國外我找不到歸屬感。


在這裡,我卻找到了。


謝承和我流著同樣的血,幾年的羈絆,讓我和他在一起時,感到安心。


但不久後,他會和女主攪和在一起,而我,淪為局外人。


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想見到那樣的畫面。


回家後,我告訴謝承:


「你以後要是有女朋友了,記得告訴你姐。」


我會識趣地自己離開。


彼時謝承正靠在沙發上。


聞言,他瞇著眼眸看我,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嗯,我會告訴你的。」


13


很快就到了謝承生日那天,那天是周五,我在預訂好的餐廳裡等他。


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對面隔了一會才接通。


「你什麼時候到?」我問。


「我有點事,晚點到。」他有些緊繃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我聽見了女人的嬌呼,電話很快被掛斷。


那一刻,我渾身血液似乎倒流。


我看著滿墻的生日氣球與裝飾,又看了看特意穿了小黑裙的自己,澀然一笑。


晚上六點,服務生上前問我:「謝小姐,我給您倒杯熱水吧。」


我遲疑片刻,起身:「不用了。」


空中飄著細雨,我朝手打了個出租車。


去機場的途中一路通暢,我大腦一片空白。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早就知道謝承會和女主相遇,為什麼還會這麼傷心。


「謝媛,要到了沒?」


我從聽筒裡聽到林漫的聲音,心情好了起來:「馬上到機場。」


空曠的十字路口,後方突然沖上來一輛黑色的機車,速度越來越快,在大雨中轟鳴吶喊,不顧一切地撞向路邊的護欄。


向前的路被擋得嚴嚴實實,司機嚇了一跳,急剎停車。


我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車上下來的人搖搖欲墜。


一身黑色西裝皺皺巴巴,滿是黏膩的蛋糕漬。


那人一步一步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車門被打開,謝承取下頭盔,半邊臉上全是血,他有些不對勁,死死盯著我,神情陰鬱,像是處於崩潰邊緣。


他手心滿是血,抬手輕撫上我的眼尾,眼裡是病態的偏執:「謝媛,你要去哪?」


我臉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濕潤一片,是他手上的血。


再一次,我們的血液交融。


14


謝承躺在病床上,額頭上系著繃帶,傷勢並不算重。


林漫打電話來問我,怎麼還沒到機場。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謝承他現在這個情況,我可能……先不出國了。」


林漫嘆了口氣,愣了愣道:「謝媛,你覺不覺得謝承有些不對勁?上次我們一起出來喝酒的時候,他抱著你回家我就感覺怪怪的。」


上次,謝承抱著我回家了?


林漫還想說什麼,但飛機即將起飛了,她說等下飛機後再和我細說。


我放下手機,有些恍惚。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語氣有些嚴肅:「你弟弟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隻是他的腳踝,原本就是人為導致的創傷,今天又淋雨受了寒……」


謝承腳踝上的傷是人為?


我走進病房,謝承手腕上扎著吊針,他面色蒼白,垂著眼眸避開了我的視線:


「姐姐,不要離開我,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我沉默,輕輕點了點頭,又問他那通電話是怎麼回事。


謝承說他回家換衣服的時候,被一個提著蛋糕的女人給撞到了,這才耽誤了時間。


可謝承不應該對女主一見鐘情嗎。


我腦袋亂亂的,還想問謝承什麼,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眸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事實上,我不敢問。


因為他是我弟弟。


病房裡詭異地沉默著。


我們之間隔著一層如蟬翼般脆弱,但永遠不可戳破的薄膜,那叫作血緣。


15


我在病房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本想看林漫發來的消息,卻發現我的手機屏幕碎得一塌糊塗。


已經不能開機。


我下意識地看向謝承,他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神色如常:「姐姐,看我做什麼。」


他明明已經很久不叫我姐姐了。


我捏著手機,沉默片刻,終究沒說話。


他像是這才注意到我破損的手機一般,沉思片刻後開口:「是不是昨天從沙發上掉下來的?」


我扯了扯嘴角:「應該吧。」


下午的時候,謝承便要出院,醫生見他身體並無大礙,終究同意了,隻是讓我最近注意觀察他的身體狀況。


我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車內,一片寂靜,離回家的路程越來越近,我的心卻越來越慌。


像是被一條蟄伏的蟒蛇盯上,周身寒毛倒立。


謝承下車後,為我拉開車門。


他眼眸微彎,告訴我:「姐姐,到家了。」


我幾乎是被謝承攬進家門的。


房門被落鎖的一瞬間,謝承將我摟在懷裡,喟嘆一聲:「謝媛,你跑不掉了。」


我愣住,很快掙扎了起來。


少年身上冷冽的氣息襲了過來,他吻了上來。


恍惚間,記憶回籠,我想起那個我醉酒的夜晚……


原來,他早對我心懷不軌。


我甩了謝承一個巴掌,喘著粗氣道:「謝承,我是你姐姐!」


謝承勾唇一笑,神情病態又偏執:「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啊,姐姐。」


心裡的大石頭似乎落了地,我愣在原地,喃喃問:「怎麼可能……」


謝承不作解釋,將我圈入懷裡,氣息沉重:「謝媛,你知道嗎,我終於成年了。」


他勾住我的發絲,用白皙的指尖細細纏繞,喃喃道:「本來想在十八歲那天這麼做的,但總有人想妨礙我……」


妨礙他?


「那個自以為是撞上我的女人,謝媛,你猜她現在在哪……」


我渾身一冷,卻還是朝他道:「謝承,別做傻事。」


他才十八歲,不能……


謝承悶笑一聲,脖頸處傳來痛意,是他像狗一樣在細細啃咬:


「謝媛,我隻是愛你,不是殺人魔。


「我要是對她怎麼樣我會坐牢,我沒那麼蠢。」


我被他啃得有點難受,推了推他:「你正常點。」


16


原來,弟弟早逝,謝承是父親從孤兒院領養的孩子。


我被謝承軟禁了起來,其實也不能算軟禁。


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報警。


畢竟,他可是我名義上的弟弟,我怎麼舍得呢?


我抗拒過謝承的接近,但當他拿著小刀抵在自己手腕上時,我終究還是會心軟。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謝承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我打他,他覺得是獎勵,耳根紅得不行。


我罵他,他掀掀眼皮,他歪頭,挑眉輕笑:「謝媛,繼續罵。」


那段時間,謝承壓力大,他揉著我的腦袋,語氣沉悶:「姐姐,學習壓力很大,你乖一點。」


我:……


謝承甚至不想上學,隻守著我。


黑色書桌下面,我語重心長道:「你不能不上學,你要是連高中文憑都沒有,我說出去都怕別人笑話。」


謝承聽罷冷冷一笑,語氣欠欠地補刀:「姐姐,專心點。」


我:「……」


等到他考完試,謝承依舊沒有想放我出去的意思。


我十分不爽,皺眉道:「起碼,給我個手機吧。」


謝承聞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搖頭道:「不行,除非……」


我:「……」


17


過了一段時間,我終於和林漫聯系上了。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


「你終於接電話了,要不是你弟給我報平安,我都懷疑你被人關起來了。」


我沉默片刻,問起林漫那天飛機起飛前她要告訴我的事。


「你不覺得你弟很奇怪嗎,每次我們出來喝酒都能找到你,而且,那次你喝醉了,他抱著你上車,從我那個角度來看……他好像在親你。


「再者說,你弟怎麼會知道你要去機場,還恰巧知道你在哪條路……


「還有……你弟要住校的當晚就摔到了腳踝,這一切也太不對勁了吧。」


我安慰了句林漫:「可能隻是巧合,他最近挺正常的。」


掛斷電話後,我熟練地扣出脖頸上項鏈裡的定位器,扯唇一笑。


凌晨,謝承看著窗外,喃喃道:「謝媛,如果你知道我對你撒了一個謊,你會原諒我嗎?」


謝承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正讀到這句「如果人們在罪惡中相愛,就應該愛到骨節都嘎嘎發響的程度」。


聞言,我看了眼他喉結上的小痣,垂眸道:「你猜。」


謝承,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是一類人。


所以,不用擔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番外——謝承的日記


很久以後,我翻開了謝承的日記本。


2014.9.2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