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連隔了幾天她心血來潮扎個丸子頭,這人一看到便驚奇地抬眉,半點著頭恍然道:“今天合體了啊。”
“……”
她懶得理他,那一整天都把他當空氣,就連在文具店碰上了,都隻是看他一眼,然後跑到一邊看新上的喵喵機。
門口的文具店不止是文具店,幾乎可以說是百寶箱,什麼都有,還很喜歡進新東西。
他不爽地走到櫃臺那邊,誰知道剛站定,阮音書伸手拿了一款喵喵機,頭也沒回地跑到櫃臺去付款了。
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吃癟的程少爺把死亡視線投落到左手邊的櫃子上,滿身黑氣地拿了一個去結賬。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破東西他媽有什麼好玩的。
第13章 很想x3
把喵喵機帶回基地,程遲沒幾分鍾就玩上手了。
其實不是多麼難的東西,一個小打印機罷了。
玩了一會兒,他施施然把東西扔到一邊,漫然嗤一聲。
的確是沒多好玩的一個東西。
見慣大世面的程少爺當然覺得這種東西無聊,但對於學校裡其他人而言,平素大部分時間都被學習佔滿,新奇的東西玩兒得少,這會兒見了小打印機,當然覺得新鮮,圍在一塊兒討論著玩。
第二天大課間的時候他進班,發現班上好多人都買了這玩意兒,三三兩兩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打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阮音書也把自己的“新寵”喵喵機帶了過來,昨天被無視的事情湧上腦海,程遲面上不爽之意漸濃。
Advertisement
他走過,聽到她居然還是在分享有關筆記的事情。
“這個截圖和素材都可以打印,用配套app就可以了,我昨晚拿來做錯題集還挺有效的,”阮音書翻開手邊一個很厚的本子,“省下了我抄題的很多時間。”
“看起來還蠻好用的诶,我也買一個弄錯題集好了。”李初瓷點頭,“不過你每天都堅持抄錯題,這點我還是蠻佩服的。”
“有這個的話,復習效率還是挺高……”
阮音書話還沒說完,物理老師喬瑤就風風火火地走進班上,臉上還帶著驚喜的笑意。
“逐物杯決賽的名單出來了。”
李初瓷驚了:“啊?這麼快啊?”
“是啊,全校一共五個進入決賽的,我們班佔三個,這個成績非常好了!”喬瑤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根,“恭喜阮音書、福賢、趙平!今天晚上八點記得去看決賽的題目!”
班上自發響起掌聲,阮音書扯著耳根抬頭,有點兒驚訝自己居然也進了。
物理一直不是她很擅長的科目,參加這個比賽也隻是試一試手,沒想到運氣這麼好。
相對於她的鎮靜,福賢和趙平就激動多了,他們倆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每根頭發絲兒都能看出來狂喜。
“謝謝老師!”
李初瓷湊過來,小聲跟阮音書道:“哇,你居然進決賽了!看來你最近的學習方法很奏效啊。”
“那天手感比較好啦。”阮音書抿了抿唇,長睫顫了顫。
競賽這東西要講手感,更要講天賦,有的人基礎功扎實,隻適合應試,有的人思維活泛,做競賽題就更得心應手。
天賦這東西,還真說不準。
晚八點的時候,阮音書用自己的賬號登錄比賽網站的後臺,終於刷出了決賽的題目,趕緊記錄在本子上。
逐物杯的初賽和復賽都是卷子形式,而決賽隻有一道高難大題。
題目會在特定時間點放出,然後不限時給大家去解,第一個解出上傳的是一等獎,第二個二等獎,第三個三等獎,隻有三個名額,競爭非常激烈。
獲獎的話,有獎金和獎狀,還會有報社雜志採訪之類的。
題目本身出的就新奇,過程繁雜並且高難,並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解出來的,老師給的建議是最好在兩周內解出來,還可以搏一搏獎項。
當晚,阮音書解了兩個小時,換了幾種思路,也才堪堪起了個頭。
她一個腦袋兩個大,暈暈乎乎的,索性放了筆去洗澡睡覺。
她計劃得很清楚,平時的空闲時間拿來解題,能解出來當然好,不能解出來也沒關系,畢竟這個比賽裡高手實在太多了,她很明白自己的分量。
隻做自己最有把握的部分,不破釜沉舟去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是她的學習準則。
第二天的時候,五個通過決賽的選手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負責她們的是三班的班主任。
進了辦公室阮音書才發現,五個人裡四個都是男生,隻有她一個女生。
看來男女生在這理科方面,還是帶點天生的懸殊的。
“大家昨晚都解題了嗎?是不是有點難啊,有人有頭緒嗎?”負責的老師問。
大家紛紛搖頭。
“也別垂頭喪氣,這題目確實非常難,不然也不會給那麼久的解題時間。大家應該知道除了獎狀之外還有獎金吧,一等獎八萬,二等獎五萬,三等獎兩萬。”
“去年除了一等獎是單人獲得,二三等獎都是小組拿的。小組每人都有獎狀,獎金均攤。”
“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柴火焰高,我們去年就是吃了沒有成組的虧,單人解題速度很慢,局限性也很大。如果大家願意,我還是建議我們合並成小組解題。”
老師端坐在那裡,給了他們一個合並成組的建議。
其實老師講的有道理,成組之後的成功率會大大提升,大家也都不是傻的,沒過多久紛紛都點頭,說自己願意。
畢竟個人解題確實太困難。
老師頷首微笑:“嗯,成組的優勢確實比較多,隻不過可能獎金少點,不過單人解題能得獎金的可能性小,成組的話倒還可以一試了。等會兒你們商量清楚就進教室吧,順便在自己的後臺初步確認一下成組解題的選項。”
“魏晟,你到時候幫我監督一下。”
魏晟是唯一一個三班的學生,自然被三班老師委以重任。
魏晟:“好的。”
後來學校給他們五人單獨開了一間教室,樓上樓下全是空的,隻為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環境。
下課鈴一響,阮音書便趕緊收拾了東西往新教室跑,正準備去打籃球的程遲看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側頭問鄧昊:“她往哪兒去?”
鄧昊更莫名:“您問我搞毛呢,我哪兒知道啊?”
程遲扔了球:“你先打。”
“诶——诶——”鄧昊在後頭叫魂兒似的喊,“怎麼又說走就走啊哥!”
阮音書到新教室的時候大家也差不多都到了,她是唯一一個女生,大家都照顧她,每次都把好的位置留給她。
放下了包,她繼續開始解題,偶爾跟他們一起討論哪個切入點比較好。
空蕩的教室有電扇轉動的聲音,討論聲響了會兒,又消弭。
她眉頭緊鎖,一步步做的艱辛又認真,自然是沒注意到窗外的程遲。
沒一會兒,鄧昊也偷偷摸摸地跟上來,匍匐前進的時候差點一頭撞到程遲身上。
“應該是在做題吧,聽說學校很重視這次的比賽,給他們開了教室。”鄧昊冷汗涔涔地對著程遲的死亡直視,妄圖轉移話題來獲得一線生機。
他皺了皺眉,“四個男的?”
“對啊,畢竟這種理科都是男孩子更擅長。”
程遲看了看對面的老師辦公室,沒什麼表情地低頭:“走吧。”
///
決賽題一出,阮音書自然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題目上。
上午第五節課是體育課,老師上了十分鍾就放大家自由活動了,阮音書看大家好久沒活動都在底下玩兒,自己便先回班去想題了。
為了不被打擾,她坐在靠內的李初瓷的位置上,過了會兒,旁邊忽然撂下一道人影。
她側頭,看到少年漫畫線描般的側臉輪廓,問道:“怎麼了?”
“來背書啊,”他託著她的書答得輕快,“有幾個字忘了怎麼念。”
“哪幾個字,指給我看看。”
程遲指給她,阮音書以最快速度給他一一解答,然後又埋著頭繼續啃題目。
窗外有砰砰的籃球聲,混雜著操場上各式各樣的聲音傳過來,她坐在那兒安靜地寫著題目,程遲手裡散漫地立著一本語文書,坐在她身側。
他垂下眼睑,掃了她手中的計算過程一眼。
似乎是思路卡住了,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換了各種算法,卻始終沒能順利解下去。
看得出解不出題目她也有點焦灼,平時脾氣一貫那麼好的人,眉頭卻也鎖了起來,有些棘手加為難的模樣。
體育課結束後,阮音書出去吃個飯又回來繼續解題,但一直到放學,她都沒能攻破體育課的那個瓶頸。
放學之後她依然打算提早去新教室,背起書包要離開時,對上了程遲欲言又止的目光。
“要背書嗎?”她也是愣了一下,“最近可能不太有空,不好意思呀,忙完這陣子再檢查你可以嗎?”
他眼底意味不明的情愫一閃即逝,旋即笑開,“行啊。”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兒,阮音書在新教室寫了半小時題目,其他的人一個也沒出現。
大概是全都有事去了。
因為提前跟阮母說過自己要寫題會晚點出們,所以阮母答應在七點左右再來接她。
阮音書坐在靠窗的地方,一個人坐在裡面寫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自己旁邊掉了一個東西下來,就在窗外飄啊飄。
她看過去,發現有個繩子從樓上墜了下來,長度正好懸在她窗口,繩子上綁了個紙飛機。
一開始本以為是不小心扔下來的東西,她就沒注意,但過了會兒,繩子似乎是被人操控著,一甩一甩地往她窗戶裡飄。
像是在提醒她收走上面的紙飛機。
東西正好飄到她手邊,她順勢抓住,想著打開來看看吧,如果不是給她的就還上去。
把紙飛機從繩子上扯下來,她展開,發現裡面印滿了解答的物理公式。
……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想著,不對啊,樓上不是沒有班級在的嗎?
阮音書抬頭,徒勞地往天花板上看了看,腳步不自覺地走向門口,停住,看著面前的樓梯。
好奇心驅使她拾階而上,腳步帶著混亂的鎮定,和忐忑的探尋。
走到樓上門口時,她心跳倏然加快,腦袋一片空白。
吞了一下口水,她抬手,緩緩推開門,新修葺的大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迎接她的是完全空曠的教室。
窗簾被風吹得四下飄搖,人似乎已經走了。
黑板正中央有個字母,不知道是在這裡舉辦過活動後留下的,還是誰百無聊賴時落下的記號——
一個清晰的,龐大的“k”,映入她的眼簾。
第14章 很想x4
那個紙飛機落得時機正好,卻又莫名其妙。
在她被物理題卡住的時候,拋下來的正巧是物理公式。
東西丟的隨意卻又肯定,仿佛那人不過是隨手一寫,順便拋到她手裡。
樓上的那個人……是知道她在參加比賽的嗎?
還是自己在忙自己的,結果不小心把東西扔了下來?
越想越奇怪。
而且明明距離她拿走東西也沒過多久,再上樓的時候,裡面卻已經沒有人了。
她本不是個好奇心特別強的人,現在卻被這不欲人知的懸念弄得更加心痒,可樓上找不到人,也隻能無功而返。
後來恰好五個人都在新教室的時候,阮音書問他們:“你們有沒有去過樓上?”
“沒啊,去幹嘛?我光解題時間都不夠,還去樓上浪費時間?”
熱門推薦
忘了要愛你
在楊乾追沈喬的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三年,他們又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陌路之後,就真的是陌路嗎? 是不是真的要像那句歌詞所唱的: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不該有你 實時小劇場: 沈喬蹭到楊乾身邊溫柔笑:“老公你覺得我漂亮嗎?” 楊乾點頭:“漂亮。” 沈喬繼續問:“像高中生一樣年輕嗎?” 楊乾點頭:“像,真像!”
商業聯姻的對象居然暗戀我
商界聯姻,我嫁給了我哥的好兄弟莊楚津。本著商業聯姻互不打擾原則,我默認各玩各的,互不打擾。直到我哥給我打電話:「你過來接一下你老公,我快被他煩死了。到地方隻看到委屈巴巴的莊楚津剛喝了酒,眼尾紅紅的。「老婆,你怎麼就是不能喜歡我啊,你都不知道和你結婚我多開心。」
我當太後這些年
寡婦門前是非多。 二十二歲的皇太後,正值青春,花容月貌,剛剛死了老公,楚楚可憐的像朵帶露的白茶花。 家族,家族不行,兒子,兒子是情敵生的。 權臣大魔王:為了國家,為了朝廷,太後應該和我聯手,所以咱們應該“結合”一下。 皇帝小魔王:為了國家,為了朝廷,我覺得太後應該改嫁。與其擱這互相看不順眼,不如大家共贏嘛。
親柳
我和京圈太子爺的白月光長得有八分像。 大家都叫我去當替身賺錢,我偏偏不幹,頂著這張臉到處做壞事。 果然,太子爺看不下去,每次都甩五百萬給我: 「我不允許你用她的臉直播,低俗。」 「不要用她的臉點男模!」 「誰允許你用她的臉勾引我——」 後來,太子爺成了我的跟班,我到哪他到哪,就連洗澡睡覺都要一起。 再後來,白月光回國,在機場假裝摔倒。 太子爺卻冷笑一聲:「不要裝了,長著這張臉的女人不可能這麼柔弱!你個綠茶 婊!」
晚風吹盡朝來雨
我費盡心機攻略太子,卻還是失敗,他將迎娶將軍之女。 系統收走我的智謀,讓我宛若六歲稚童。 昔日恨我心機深重的太子,看到懵懂不識人間情愛的我後,卻悔了。 他不顧群臣反對,修建四百八十寺日日為我祈福。 「阿璇,跟我一起許願。」 「什麼是許願?」我歪著頭問。 「許願,就是把願望告訴佛祖,譬如一生平安,譬如恢復智識,譬如.……與我相愛,永不分離。」 我苦惱地撅嘴:「可我什麼都不想要,嗯…...我就祝願佛祖新年快樂吧。」 那日所有人都震驚,向來冷酷無情的帝王,竟因我這句蠢話泣不成聲。
愛意散在秋風裏
柳茵第一次入圍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提名,向我的未婚夫周賀川要了一件禮物。 他從不離身的那串佛珠。 聚光燈下,周賀川親自摘下,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戴上。 神態專注虔誠。 後來有媒體扒出,那串佛珠是我一步一跪求來的。 在佛寺前等了一天一夜。 當天晚上,周賀川坐飛機去了那間佛寺,在千年古樹下找到了我曾經寫下的祈願 信—— 「唯願周賀川與沈念微,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