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換好藥後,楚賀潮收攏衣服,不耐地道:“行了,都出去吧。”
親兵和疾醫都恭敬地退了出去。等人沒了,楚賀潮就朝元裡伸出了手,“元裡,把門窗關上,我想跟你說說話。”
元裡關上門窗走到床邊,疑惑:“你想說什麼?”
楚賀潮拉著他坐下,握著他的手許久,又忍不住道:“爹娘知道你我的事了。”
若說楚賀潮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未跟父母表明自己與元裡成了一對這事絕對是其中之一。
如今父母能以亡魂的身份知道此事,楚賀潮幾乎是滿足了。
元裡笑容不變,打趣道:“是啊,還說要等你死了打斷你的狗腿呢。”
楚賀潮冷冷一笑,嘲弄地道:“他能的話就讓他來吧。”
元裡哭笑不得,“你平時同你父親說話都是這般語氣嗎?”
楚賀潮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元裡笑他,“我想起來了,我剛見你的時候你的脾氣就是這樣,又冷又硬,跟個石頭似的。”
楚賀潮生怕他會翻舊賬,面不改色地哄人:“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哪敢兇。兇上一句就得趕緊賠罪了。”
他捏了把元裡的腰,元裡沒好氣地拍落了他的手。
但男人的手又一次伸了過來,“樂君……”
“不行,”元裡毫不留情地拒絕,瞥了眼他的腰腹,“你還受著傷。”
但楚賀潮今日卻極其亢奮,他神採奕奕地笑拍了下元裡的背,“這不是還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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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裡遲疑了。
楚賀潮濃眉一挑,戲謔地道:“怕了?”
元裡呵呵笑了兩聲,也不說話。
楚賀潮拍拍自己的大腿,耍流氓,“坐在這兒,自己來。”
說著,楚賀潮悠悠地道:“趁著我受傷不能動,這可是你難得掌控全局的時候。”
元裡心裡一動,有些搖擺不定。
楚賀潮衝著他笑。
最後,元裡終究抵不住誘惑,還是做賊心虛地摸上了床。
……
完事後,元裡皺著眉躺在床上恢復力氣,渾身汗津津的,頭發黏在了背上。
旁邊的楚賀潮摸著他的背,手指粗糙,摸哪疼哪。他神色愜意,快活好似神仙。
等緩過來勁,元裡撐起身,一口咬在了楚賀潮的肩膀上。
楚賀潮“嘶”了一聲,表情疼得驟變,“祖宗,快松松嘴。”
元裡嘗到了血味才松開了嘴,面無表情地看著楚賀潮,“你騙我。”
楚賀潮佯裝不懂,皺眉,“我哪裡騙你了?”
元裡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瞪著楚賀潮。
楚賀潮被逗樂了,捏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偶爾頂撞你幾下罷了,別生氣。”
“滾吧。”元裡冷笑,一巴掌推開了楚賀潮的臉,翻身睡覺。
他在心裡想。
以後要是再相信楚賀潮的這種話,他元樂君就是狗。
第133章
楚賀潮殺了李立的事情在第二日就傳遍了洛陽城。
洛陽城中的百姓得知李立的屍體被掛到城牆上後,便拖家帶口地趕到了城牆旁,對著李立的屍體吐口水和扔石頭無所不為,以出憤恨之氣。
而殺了嚴諱、李立等竊國賊子的楚賀潮和元裡,聲望也達到了一個令旁人仰望的地步。
天子也開始準備給他們的救駕賞賜。
但尷尬的是,錢財金銀都已被李立偷走,北周皇室的尊嚴盡數被人踩在腳下,天子拿不出來任何實際的東西,能給的也隻有官職和爵位。
但官職不是那麼好給的,天下各州擁兵自重,要給隻能給朝中百官的官職。朝中百官的官職最高的就是三公。
本來還有個凌駕於其上的內閣,但建原帝死前終於意識到自己設立的內閣是多餘且弊大於利了,於是親自遣散了內閣的存在。
天子秦阌左右為難,糾結萬分。
這三公的名聲響亮是響亮,但都是虛名稱謂,他想也知道元裡他們不會要。
至於爵位,楚王一死,楚賀潮就是新的楚王,還能怎麼再高?而元裡,難道要給他封公……?
可元裡如此年輕,若是封公,以後可怎麼辦啊,難道封王嗎?
太祖到建原帝之間,每代皇帝都在盡可能地除掉異姓王,削弱異姓王的權力。他怎能再輕易給人封王?
天子實在為難,索性找了元裡,問元裡和楚賀潮想要什麼賞賜。
實際上,元裡和楚賀潮根本就沒準備要什麼賞賜,他們也知道天子沒有什麼可給他們,殺了李立所能得到的聲望和無形的東西已經夠讓他們滿意的了。
元裡笑著道:“臣等趕來救駕乃是臣的本分,自然不敢要些什麼。若是可以,天子前去南方後,就將這洛陽留給臣看顧吧,讓臣重建洛陽舊日之繁榮後,再將天子從揚州迎回洛陽。”
天子感動得雙目含淚,“元刺史,你待朕這般,朕實在無以為報……”
元裡微微一笑,“臣乃是北周之臣,是您的臣子,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不為過。若是陛下心有虧欠,那便給臣與將軍的部下升官加爵吧。”
天子哪裡會拒絕,他隻覺得元裡當真是為他著想,給他找了一個能夠賞賜給他們又不落北周皇室面子的辦法,天子幾乎沒有猶豫,當即就寫了聖旨,給元裡和楚賀潮的部下都授予了朝廷官職及爵位。
元裡說什麼,天子寫什麼,等最後寫完聖旨後,天子的手都酸了,他感嘆地道:“元刺史,這可真是朕寫字最多的一天了。”
元裡將聖旨都收了起來,笑道:“辛勞陛下了。”
天子解決了困擾數日的事,心中高興,當晚便留了元裡在宮中用膳。吃完飯後,還跟元裡一起在皇宮之中四處走走散了散步,一路說說笑笑,好不開心快活。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陳王的耳朵裡,陳王的危機感越發強了。
他決定不能再這麼拖下去,第二日,陳王便再次派了人前去楚王府,隱晦地詢問元裡與楚賀潮,他們怎麼才能願意讓陳王帶走天子。
元裡正在看著楚賀潮寫字。
聽聞消息後,楚賀潮趁機將筆一扔,不著痕跡松了口氣,“終於來了。”
“對啊,總算來了。”元裡勾唇。
楚賀潮問:“你打算要多少東西。”
“這事為什麼要我們決定?”元裡挑眉,笑著回頭看他,那笑容意味深長,“你應該問問陳王願意給我們多少東西,畢竟天子的價值可是無法用金銀財寶這些俗物可以衡量的。”
這話元裡也告訴了陳王派來的人,陳王聽到後,頭頓時悶悶地疼了起來。他揉著眉心,第一次感覺元裡的棘手,“這個元樂君啊……”
陳璽也皺著眉,“元樂君這意思,可是要我們看著給?”
“看著給?”陳王眉頭緊皺,冷哼,“他是想要我把家底子都掏出來給他。他不問我們要東西,卻讓我們主動送東西過去。若是送的少了,這豈不就是說天子隻值這些錢糧?我原本以為他不會過於獅子大開口,誰知他竟然把這個難題甩給了我。”
想帶走天子,究竟要給幽州兵多少東西?
若是給的少了,這豈不是丟人臉面的事情。天子和其他人又該如何想、如何看陳王?
陳王苦笑兩聲,到了如今,他不得不直接將底線拿出來給元樂君了。
很快,陳王就下定了決心,閉著眼道:“明日便準備行囊,除了留下大軍回程的口糧外,我們一路所獲的戰利品和軍餉都給元樂君和楚辭野吧。”
“父親!”陳璽驚呼,“怎可給這麼多!”
他們來的時候便帶來了許多江東的好東西,為的就是獻給天子,讓天子心生向往之情。而他們一路走來,所獲的戰利品也頗豐,尤其在洛陽遇見李立之時,他們從李立那裡不止救下了天子,還搶走了許多的金銀財寶和米糧,種種加在一起……已經是一個讓陳璽都驚嘆的數字。
但陳王決定的事絕不容質疑,他加重語氣,道:“就照我說得辦!財富而已,沒了還有回來的一日,花在此時值得。”
陳璽沒有他父親的霸氣,心疼的如在滴血,緩了好一會兒,才忍痛道:“兒子知道了。”
陳王整理東西整理了足足半月,半個月後,他便將東西直接送到了幽州兵駐扎在洛陽城外的軍營之中。
元裡和楚賀潮當日便得到了消息,趕往軍營一看,立刻被千百輛的拉車給嚇了一跳。
“好家伙,”元裡雙眼越來越亮,“好家伙。”
楚賀潮一點點看完,眼中也是精光爍爍,“陳王當真是富庶。”
楊忠發、鄔愷等軍中校尉將領看得直咽口水,他們這兩年跟著元裡見識過許多好東西,但此時仍然被陳王送來的東西震驚到了,足以想象陳王到底下了多大的血本。
楊忠發咳咳嗓子,眼睛發直,“這些東西要是都能換成糧食的話,夠咱們吃上好幾年了吧。”
“沒錯,”元裡忽然笑了,“陳王當真能稱得上一句果斷了。”
隻看這個魄力,元裡就知道,陳王將會是比吳善世和李立都要難對付的對手。
他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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