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楚賀潮把插銷帶上,輕手輕腳地走到元裡床邊坐下脫鞋。
元裡有些緊張,小聲問道:“你沒被人看到吧?”
楚賀潮說沒有,嘖了一聲,“瞧你那樣,說得跟我們在偷情一樣。”
元裡心想這可不就是在偷情嗎?
楚賀潮來的時候淋了雨,背部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元裡道:“你快把湿衣服脫了,別受涼了。”
“沒事,我不冷。”
嘴上這麼說,楚賀潮還是依言把湿衣服脫了,搭在椅背上晾幹。就穿著一條褲子跑到了元裡的床上。
上半身精壯漂亮的肌肉露出,寬肩窄腰,常年風吹日曬的蜜色皮膚上,傷痕遍布。
元裡上手摸了一下他胸口的箭傷,楚賀潮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嘴角扯動幾下,壓著聲音道:“摸哪兒呢?”
元裡也問回去,故作疑惑,“不能摸?”
楚賀潮“嘶”了一聲,牙痒痒,他放開元裡的手,“摸。你男人可以隨便摸。”
又不懷好意地道:“還可以往下摸摸。”
“我發現了,”元裡嘆了口氣道,“你腦子裡裝的全是黃色的稻草。”
楚賀潮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嗤笑一聲,跟看傻子一樣地看元裡,“那你跟我說說,什麼稻草不是黃色的?”
元裡:“……”
楚賀潮捧著元裡的臉親了一口,“說不出來了吧。”
Advertisement
元裡推開他的臉,“你閉嘴吧。”
楚賀潮就閉嘴親他,親了一會兒退開,聲音沙啞地跟元裡打商量道:“你是不是該給我親了?我已經吃了快半個月的素了。”
元裡想了想,覺得也差不多了,就往被子裡面鑽去。
楚賀潮沒料到他這麼幹脆利落,整個人僵住了。
等元裡剛碰到還沒開始親時,楚賀潮就已經很激動,猝不及防的,楚賀潮臉色一黑,驚愕,不敢相信。
隨即就是惱怒。
這怎麼可能。
元裡從被子下探出一張臉,臉上有點髒,他拿著手帕擦過臉,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楚賀潮,元裡還是善良地安慰道:“沒事,下次堅持。”
堅持個屁。
楚賀潮拿被子蒙住他,臉色難看,眼神跟要吃人一樣,“別說話。”
元裡皺眉,剛要跟楚賀潮生氣,就發現楚賀潮竟然又可以了。
看著扯高氣揚的大家伙,元裡嘆了一口氣,認命。
被子外面,靠在床頭的楚賀潮全身緊繃。
大腦有瞬間空白,飄飄然的感覺從頭發炸起。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再一次的在元裡面前丟人。
外頭的雨聲越來越大,打著竹林啪啪作響。
竹林半點不怕,腰杆挺得筆直,吸飽春雨後反而越來越精神。
楚賀潮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滋味。
被子下的青年悶哼一聲,牙齒碰上了。
男人咬著後牙槽,更興奮了。
正要命的關頭,門外偏偏有腳步聲傳來。
“元大人?”是楊忠發的聲音,元裡和楚賀潮瞬間僵住。
元裡從被子裡探出頭,咳咳嗓子道:“有什麼事?”
他看了楚賀潮一眼。
男人眼裡充斥著躁動,呼吸粗重,面露隱忍,難耐地伸手摩挲著他的後腦勺。
躁動的火星子彌漫。
元裡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臂。
楊忠發湊近門大聲道:“我見將軍沒在屋裡,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您見到將軍了嗎?”
元裡心髒跳得很快,抿抿幹澀的唇,略帶緊張地道:“我不知道。”
屋外的老將嘟囔了幾句,屋內,叔嫂兩個人躺在床上,胸腔跳動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響亮。
響亮得甚至讓元裡懷疑會不會傳過牆壁被外面的楊忠發聽到。
楚賀潮的手捏了捏元裡的耳朵,做著口型,“問他找我何事。”
元裡問了,楊忠發道:“沒事。隻是我那屋漏雨,想跟將軍借住一晚,誰知道將軍沒在屋裡。不過沒找到將軍那就罷了吧,我去跟親兵擠一擠也成。”
楊忠發大概是喝多了,話變得很多,絮絮叨叨的,“對了,元大人,你現在可有空闲?咱們一起來喝幾杯吧。”
聽得楚賀潮太陽穴一鼓一鼓。
楚賀潮喉結滾了滾,忍無可忍地低聲道:“讓他滾!”
男人的急切讓元裡也有點燥,他語速略快地道:“楊大人,我有些困了,就不陪你喝酒了。”
楊忠發說好好好,聲音逐漸遠去,還在自言自語地道:“奇怪,將軍呢,下著大雨他能跑哪去……”
“元大人這麼早就困了啊,嗝……”
聲音沒了。
楚賀潮額角豆大的汗水流下,從他的下顎滴落到元裡的發絲中。
悶熱的氣息在屋內盤旋。
泥牆和木門輕易就會泄露聲音,所以要小心更小心。所幸外頭下著雨,掩埋掉了許多的痕跡。
等完事之後,元裡從被子裡冒出頭,眼尾通紅,腮幫子鼓起,滿臉都是在被子裡蒙出來的汗水,發絲浸湿。
模樣可憐又可愛,他含惱帶怒地瞪了楚賀潮一眼,就下床去漱嘴了。
楚賀潮被瞪得差點又硬了,他系好褲帶,跟著過去看元裡漱嘴。看著地上的東西,神情愜意的男人咂咂嘴,可惜道:“這都是子子孫孫。”
元裡無語,差點被一口水嗆著。
楚賀潮給他遞手帕,笑容滿足,“慢點。”
等兩個人再次回到床上時,都帶著一股春雨湿氣。
元裡嗓子疼,“下次不想給你親了。”
楚賀潮說別啊,“我疼你,你也疼疼我。”
說完,楚賀潮就親了元裡一口,也去給他親了。
元裡的臉瞬間就紅了。
很快,元裡整個人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魚一樣,滿臉黏稠汗水,雙腿發軟。
楚賀潮擦著他臉邊的汗,“舒服嗎?”
元裡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楚賀潮哼笑一聲,“說說,下次還親嗎?”
元裡乖乖點點頭,又皺起眉頭,“可是跟你比,我顯然很吃虧。”
楚賀潮挑挑眉,被這句話裡的深層意思給愉悅到了,他鼓勵道:“那你就多堅持堅持。”
元裡道:“我還年輕,以後會更好。”
一說起這個,楚賀潮就皺起了眉,想到了自己和元裡相差的八歲。
八歲……他快要而立,而元裡才剛剛立冠。
等以後,這八歲會差距得更加厲害。
心裡一下子不是很舒服,楚賀潮下床獨自去漱漱口,回來的時候靠著床邊,眉眼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突然表情扭曲,低聲罵了一句,“畜生。”
元裡一愣,“你在罵誰?”
“楚明豐,”楚賀潮眼裡都是煩躁,他冷呵一聲,“他比我都大了好幾年,當初哪來的臉娶你當夫人?”
元裡當時還沒立冠呢。
簡直禽獸不如。
楚賀潮都想把楚明豐拽過來揍上一頓,但楚明豐已經去世了。
他抹了把臉,有悲傷從剛毅的臉上一閃而過。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