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少爺不用客氣。”林清羽說著,一把抓住了陸喬松的手腕,一探便知大概。“‘輕取不應,重按始得。’三少爺的脈是沉脈,此乃……腎虛之兆。”
話落,陸喬松猛地抽回手,紅著耳根大喊:“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他見眾人面面相覷,其中還有幾個小廝像是在憋著笑,手死死揪著被子,“滾,都給我滾出去!”
林清羽淡道:“三少爺縱欲過度,傷了腎氣,還望節制。”
陸喬松目光鎖在林清羽的臉上,低聲狠道:“可是我那病恹恹的大哥滿足不了你,你才跑我這兒來信口雌黃!”
林清羽眼神暗了暗,惡毒的念頭克制不住地瘋狂上湧。這種人,還有什麼活著的必要。
陸念桃到底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聽到這話忍不住喝道:“三弟,快別說了。”
陸喬松正在氣頭上,哪會聽姐姐的話,擰著臉道:“你陷害了我母親還不夠,如今連我都不想放過是麼!”
“是啊,”林清羽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打算放過了。”
此時,一個小廝帶著從府外請來的大夫來了。“剩下的事,便交給那位大夫罷。”林清羽嘲弄道,“但願那位大夫善男科。”
林清羽走出屋子,恰好和那位大夫碰了一面。
那大夫和林清羽差不多年紀,生得氣宇軒昂,英氣十足,相比大夫,他更像是軍營裡出來的小將。他看到林清羽,眼睛一亮,興奮道:“師兄!”
林清羽一怔,訝然:“師弟?”
此人是與他同出一門的師弟,常泱。他比常泱早一年出師,之後他回到了京城備考,常泱則跟著恩師繼續雲遊求學,也不知是何時到了京城。
常泱道:“我聽聞你嫁進了南安侯府,還在想今天會不會遇見你……”
林清羽餘光瞟見陸念桃一直盯著他們二人,出聲打斷:“給病人看病要緊,你快去罷,回頭再聊。”
常泱有些許失望,笑道:“都聽師兄的。”
Advertisement
林清羽回到藍風閣,陸晚丞已經用了午膳,準備上床午睡。他從花露那聽到一些消息,邊鑽被子邊道:“聽說陸喬松病了,什麼病?”
林清羽洗著手:“你不是無所不知麼,你且猜一猜。”
陸晚丞想也不想:“以他的人設,八成是腎虛吧。”
林清羽:“……”
“我猜對了?哎,這些傻子根本不懂走持續發展的路線。一夜七次,動不動還戰鬥至天明。陸喬松是一個,太子也是一個。”陸晚丞不贊同地搖著頭,“就是因為這種人,不顧自己的身體,強行造成惡意競爭,搞得一夜沒有個七八次就沒資格當主角似的。”
“你為何總提到太子,還知曉這等隱秘之事。”林清羽眯起眼睛,“莫非,你和太子……”
“打住,”陸晚丞似乎被惡心到了,“我快吐了。”
林清羽點頭:“也對,你不好男風。”
陸晚丞遲疑一瞬:“是啊。”
林清羽不想多聊這等上不得臺面的事。“對了,方才我在府中見到了我師弟。”
“師弟?”陸晚丞耳尖一動,“和你一同學醫的弟弟?”
“嗯。”林清羽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懷念,“我和他一同追隨恩師雲遊六年,如今也有兩年多未見了。他……長高了不少。”
陸晚丞笑道:“哎呀,我們林大夫的師弟又長高了,不如以後就叫他高師弟吧。”
林清羽懶得理他,想了想,又道:“說起來,我師弟祖籍臨安,和你算是同鄉。”
陸晚丞挑眉:“所以?”
“待你身子好一些,可想去臨安遊玩?”
“不想。”陸晚丞回答得果斷,“出去玩舟車勞頓,路上吃不好睡不香,我瘋了才會出去找罪受。”
林清羽眼眸微暗:“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攻:我們攻圈能不能別內卷了,給鹹魚留條活路吧!
①出自《通天大道寬又闊》
第18章
青黛閣內,常泱替陸喬松診了脈,診斷的結果和林清羽的一模一樣。但他不會像林清羽說的那麼直接,隻道:“陸三少爺是操勞過度,再加上這段時日飲了不少酒,以致腸胃不適。好在三少爺年輕體健,這幾日準時用藥,飲食清淡,清心寡欲,不日便能痊愈。”
陸念桃微笑道:“有勞常大夫。”
“那我這就去寫方子了。”
陸念桃點點頭,狀似隨意地問:“方才我聽見常大夫叫我大嫂師兄?”
常泱遲疑片刻,道:“不瞞二小姐說,貴府少君和在下師承一人。不過我們已經許久未聯系過了。”
陸念桃笑道:“還有這等巧事,難怪常大夫見到我大嫂那般喜不自勝。”
常泱:“……”
常泱開了藥方便要告辭,陸念桃道:“常大夫既是大嫂的同門師弟,不如去藍風閣見見大嫂再走?”
常泱想起剛才林清羽和他說了句“回頭再聊”,便沒有拒絕:“多謝二小姐好意。”
陸念桃命人將常泱帶去藍風閣,又讓人再尋了個大夫來,按照那個大夫的方子抓藥。之後,她親手燉了碗燕窩,給休沐中仍在案牍勞形的南安侯送去。趁著南安侯欣慰之時,她說起陸喬松臥病在床一事,又言母親為此事茶飯不思,憂心不已,人瘦了一大圈,可憐三弟在病中神志不清,還口口聲聲喚著“娘親”。
南安侯聞言,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自陳貴妃壽禮一事過後已過了兩月,梁氏一直在閉門思過,安分守己。她到底是侯門正妻,是三個兒女的嫡母,總歸要留她幾分面子。
“你母親養了這麼久,病是該好了。”南安侯淡道,“不過她如今身子孱弱,管家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梁氏解了禁足後,立馬趕去青黛閣。得知陸喬松真的病因後,氣不打一處來:“你落榜後被侯爺訓得什麼樣你自己忘了?竟還有膽子去教坊司尋歡作樂,你是想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妖精吸幹麼!”
陸喬松一個讀書人,被生母指著鼻子這般痛罵,惱羞成怒道:“我本就沒什麼大礙,都是那林清羽添油加醋,在下人面前說我……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都別說了。”陸念桃鎮定道,“如今母親解了禁足,這是好事。”
“解了禁足又能如何。”梁氏嘆著氣,“如今你父親不信我,你外祖家又是個不頂事的。上回過後,你父親便再沒來過我房中,怕是都去眠月閣了罷。”
陸念桃無奈:“母親,我同您說了多少次,一個無子的妾室對您沒有任何威脅。倒是大嫂……如今府內小事是由潘氏關著,但大事都拿捏在大嫂手上。母親想拿回管家之權,重點應放在大嫂身上。”
陸喬松恨道:“我就不懂了,林清羽一個衝喜的男妻,父親不過是區區五品太醫院院判,你們怎麼就被他搞成這樣?”
陸念桃掃了眼梁氏,道:“我也想問。母親,您和劉嬤嬤做的那些事,為何不提前和我說?”
梁氏知道女兒是個極其聰慧的,在她面前不由唯唯諾諾:“我、我那不是怕你操心麼。”
“若您提前告訴我,我定然會阻止。我問過張大夫,他說大哥熬不到明年,那我們等便是了,您到底在急什麼?現在可好,您連家都不能管,還失了父親的信任。即便大哥去了,還有潘氏和大嫂在,您又如何一手遮天。”
梁氏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是被劉嬤嬤撺掇得豬油蒙了心。陸喬松道:“事已至此,你再說母親又有什麼用。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管家之權拿回來。這一月才有三百兩,哪裡夠花。”
陸念桃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梁氏忙道:“什麼辦法?”
陸念桃緩聲道:“三弟的病,就繼續讓那位常大夫看顧罷。”
藍風閣的臥房內,林清羽手中持筆,寫著一個方子。幾乎要睡著的陸晚丞掀開眼簾,想著多看一眼美人再睡。
“你在寫什麼?”
“藥方。”
陸晚丞迷迷瞪瞪的:“嗯?你又要給我用新的藥了?這回是什麼藥。”
林清羽眯起眼睛:“助興之藥。”
陸晚丞:?
林清羽冷笑:“你三弟說,我是因為你滿足不了我,才汙蔑他腎虛。”
陸晚丞:???
這時,花露前來傳話打斷了陸晚城的問號。她說有一個姓常的大夫求見少君,現下正在院中等候。
“是我師弟,”林清羽道,“我去見他,你午睡罷。”
陸晚丞輕吞慢吐道:“哦,行吧。”
他重新閉上眼睛,不知怎的沒了睡意。花露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想替他掖掖被子,冷不丁地聽見一聲:“花露。”
花露嚇了一跳:“少爺?您還沒睡著啊。”平常這個時辰,用少君的話來說,少爺應當已經睡暈過去了才是。
陸晚丞坐起身,抱著枕頭問:“你什麼時候把枕頭換成綠色的了?搞得我有種頭頂一片綠的錯覺。”
“那少爺喜歡什麼顏色的枕頭,我這就給您換。”
陸晚丞看向窗外,若有所思:“我想想。”
林清羽在前廳接待常泱。在幾個師兄弟中,林清羽和常泱同年拜入師門,關系會比其他師兄弟親密一些。此刻分別兩年再見,看著面前明顯長高變黑的少年,思及自己今時不同往日的處境,林清羽難免生出幾分感慨。
“師弟長高……”林清羽話音一頓,想起某人“高師弟”的說法,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甚至有點想笑。
陸晚丞正事沒做幾件,給人洗腦的本事倒是一絕。
常泱不知林清羽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是被什麼吸引走了,他深深地看著林清羽,胸腔內情緒翻湧。
師兄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欺霜勝雪,聲線微冷;明明是個男子,臉龐卻能用“冷豔”二字形容。隻可惜,人是事非,不過兩年功夫,他心心念念的師兄竟成了病秧子小侯爺的男妻,怎能不讓人意難平。
若他知道師兄日後會嫁作人妻,他早就出手了,還忍這些年作甚。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