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網上借了個遍,就連廠子都要被高利貸收走,父子倆正愁錢。
我發善心,把我媽送上門。
我告訴他們,我爸死前給我媽留了五百萬,而且我們在市中心還有一套價值六百萬的大平層。
他們信了。
在淩巖的慫恿下,淩父開始約我媽。
這是不錯的開始。
為了不讓我媽懷疑,我一直積極地跟淩巖見面,今天甚至告訴她,我會跟淩巖去夜爬武功山。
我媽高興壞了。
覺得我這一趟出去,鐵定會成為淩巖的女人。
所以,我這兩天都不能回家。
在梁宸熾熱的目光下,我對他說:「這兩天我住你家。」
11
我仿佛在梁宸眼底潑了一桶油。
他熾熱的目光,燃燒得更盛,滾燙地攏住我,讓我也跟著發熱。
臉熱,心熱。
正想說些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梁宸突然捧住我的臉。
Advertisement
火熱的掌心,緊貼著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想到他其中某隻手不幹凈。
我歪頭,朝他右手看。
他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非但沒收回手,還用喑啞輕卷的嗓音對我說:「對,就是這隻手。」
「你出現得太意外,我還沒來得及洗手。」
要命。
這是我能聽的嗎?
我扭動脖頸,想要離他右手遠遠的,他卻直接用這隻手揉我的嘴。
天。
這人這麼不老實。
也對,一個變態偷窺狂,怎麼可能老實?
我拉下他的手,推他:「去洗手。」
見我沉下臉,他收回手:「你嫌棄我。」
「不然呢?」
我故意氣他。
他臉上露出從幽冥聖殿而來的森然,看我一眼後去洗手。
再過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我困得直接倒在梁宸的床上,枕著自己的照片睡著了。
醒來時,整個人被梁宸鎖在懷裏。
鼻尖正對著他的胸膛。
他身上有淡淡的硫磺皂味。
我隻稍稍動了一下,他就立刻用力把我鎖得更緊。
「嘶……」他力氣好大。
「腰快被你勒斷了。」直到我不滿,他才松了松。
「我像是在做夢。」梁宸盯著我,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生怕我消失。
我朝他笑,伸手描摹著他好看的眉眼:「你不是抱著我呢嗎?我是有溫度的大活人。」
我隻聽梁宸抑揚頓挫地「嗯」了一聲。
周圍氣息湧動,氛圍一下變了。
他像是一頭狼,對我虎視眈眈。
我的手指縱容地插進他的發絲裏,他密不透風地吻住我。
像是一顆石子投進湖面,濺起漣漪,狂風刮過,掀起洶湧浪潮。
他表現得很瘋。
我樂意配合。
就在我以為會進行到最後一步時,他突然停下,哐的一聲拉開抽屜。
動作很急。
我以為是拿計生用品。
結果,他拿出了他的戶口本。
一本正經地對上我發熱的眼:「我要對你負責。」
我哭。
他剎住車,就為了先買票。
「我的戶口本在我媽那裏。」
「去拿,我等你。」他急不可耐。
我搖頭:「還不是時候。」
梁宸臉色一變。
12
我無意中刺激到了梁宸。
他居然捆住我,不讓我走。
他叫我遠離淩巖,但我不同意。
上輩子的仇,這輩子我也要報。
眼下不是遠離淩巖的時候。
這兩天,我媽頻繁打電話給我,問我跟淩巖相處得怎麼樣,武功山好不好玩。
我跟她說淩巖很好,武功山也很好玩。
事實上,淩巖確實去了武功山,但不是跟我,而是跟他的小情人。
原來他在跟我結婚前就有情人了,名字叫卞薇。
可惜上輩子我被蒙在鼓裏。
我媽應該知道,但她絕口不提。
還有我那個弟弟,既得利益者,揣著明白裝糊塗,這次我會讓他一毛都得不到。
「梁宸,你放我走。」
我怕再不回家,我媽會懷疑我。
梁宸眼眶紅紅的:「我知道你要去找淩巖,你想嫁給他,我告訴你,他不是好人。」
他說得情真意切。
我也知道他說得沒錯。
可現在,時機不對。
「我不會嫁給他,你相信我。」
梁宸不信。
但他心疼我。
我兩頓飯不吃後,他就慌了。
喂我,我也不吃。
他沒辦法,對我松綁。
我離開時,他手裏攥著戶口本。
表情難過得像要死掉。
我無端覺得心酸,可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
13
一直以來,我算得上是乖乖女。
我爸在我七歲時出車禍意外身亡,從此後我就隻有媽媽和弟弟。
因此,我格外努力。
高考時,我媽說女孩子離家遠不好,我聽了她的意見上了本地的師範學院,畢業後進了市一小教書。
我長得可以,工作穩定,下班後還會直播賣貨。
上輩子我死後,卡裏存了六十多萬,都被淩巖和卞薇瓜分。
我媽得知,氣得呼天搶地。
唯獨沒有為我傷心。
我死後,聽梁宸抱著我喃喃,才得知我爸的死不是意外。
我媽在我爸的眼藥水裏加入了一種酸,我爸開車時上藥,眼睛灼痛,瞬間的失明導致他撞車。
我爸死後,我媽拿到了三百萬保費。
繼承了我爸努力了半輩子的家產。
最後,還害死了他的女兒。
也是梁宸告訴我,我媽是在我三歲時才跟我爸結的婚,她結婚時肚子裏就懷了我弟。
但我爸不知道,我爸以為宋前是他的親兒子。
我媽真該死。
恨意濤濤。
幸好,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淩巖爸隔三差五約我媽見面。
面對她的疑惑,我嬌羞地回她:「淩巖爸爸大概想跟你商量彩禮的事。」
14
我媽信以為真。
「媽,去見淩伯父,你得化妝,再穿得漂亮點,這樣才不掉價。」
在我的攛掇下,淩巖爸今天準備幹大事。
我在他們面前各執一詞。
在淩家父子面前,我吹捧我媽多有錢。
在我媽面前,我說淩家的廠子開得好,財源滾滾,淩家父子都很有本事。
火候到了,他們就像南北極的吸鐵石,拼命往一起湊。
我跟我媽一起去酒店。
卻不料出了變故。
在酒店大堂,遇到了我那正在讀高三的弟弟。
高三學業緊,這個時間他本該在學校上課。
卻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我媽剛想問他,他先發制人:「媽,我姐腳踏兩隻船,我看到她跟那個死變態在一起了。」
我皺眉冷斥:「宋前,你胡說什麼?」
宋前挑眉:「難道沒有嗎?我那天晚上回家拿生活費,親眼看到你從梁宸家院子裏出來的。」
近來為了讓梁宸不要再跟蹤我,我每天都到他家安撫他。
沒想到被宋前看到了。
我臉色嫌惡:「小前,梁宸就是個神經病,我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
「你忘了,我以前還找小混混打過他。」
這件事是真的。
我剛讀高一時,他看我看得特別緊。
那時候我不堪其擾,氣得拿錢僱了幾個小混混,把他圍在巷子裏揍了一頓。
「他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人見人厭,我躲都來不及。」
「這樣惡心的男人,我看一眼都嫌臟,我要是從他家出來,洗三天澡都洗不幹凈。」
「你就別往我身上潑臟水了。」
我媽見我說得斬釘截鐵,信了我。
宋前目光閃爍,剛好淩巖父子來了,趁機溜了。
我跟他們一起往電梯走時,眼角餘光看到了梁宸。
他一改往日的暗黑風打扮,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西服,長發高束在腦後,長身玉立,面如冠玉。
像是遺世獨立於冰天雪地的白松。
隻是,他像要裂開一樣,眼眸沉痛,面色戚然。
目光交錯的瞬間,我聽到了他的心碎聲。
我心疼了。
15
面對淩家父子和我媽,我異常冷靜。
房間是淩家父子訂的,很高級的商務套間。
他們熱情招待我們,言辭間都是贊譽之詞。
在糖衣炮彈中,淩巖親自為我們倒水。
我媽被誇得暈暈乎乎,端起杯子喝了幾大口。
而我一滴未沾。
這些天,淩父每次約她,她都以為是要跟她討論彩禮的事。
也一直以為我在跟淩巖交往。
我在淩家父子晦澀的目光中焦急地站起身:「不好意思,有個學生家長找我,說她家孩子還沒到家,我得去幫忙找找。」
我媽沒懷疑。
我離開時,她叮囑:「找到了趕緊回來,我們還得商量你和阿巖的婚事。」
叫得多親熱。
我喜上眉梢地羞笑:「知道了,媽。」
走出房間時,淩巖的目光猶如毒蛇一樣粘著我。
好在他沒追出來。
他們父子應該是想一舉拿下我們母子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沉著臉腳步匆匆往外走。
經過大堂時,看到梁宸還在。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
居然和淩巖的情人卞薇在一起。
兩人面對面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各擺了一杯咖啡。
卞薇妝容誇張,為了看梁宸,假睫毛都快翹上天了。
「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帥的男人,能認識你好開心。」
她走下座位,頭挨著梁宸,拿手機哢哢拍照。
「太帥了,我要發到朋友圈炫一波。」
她拍照時,手搭在梁宸脖頸間,狀似無意地蹭了蹭。
梁宸身體僵硬,卻沒推開。
卞薇拍好,心滿意足地坐到梁宸邊上。
「你的小辮子也好看,好有個性,發量多,發質好,好羨慕啊。」
她簡直看入迷了,庫庫誇。
「所以,你願意跟我交往嗎?」梁宸注視著卞薇,聲線清越動聽。
卞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終於按捺不住走過去:「你跟我走。」
16
原本以為他會不理我,結果我一叫他,他就撇下卞薇,跟我出了酒店。
偏僻無人的墻角,我抬頭看他。
「你調查過淩巖吧?不知道卞薇是他女朋友?」
梁宸硬邦邦地回答:「知道。」
我火了:「知道還跟她來往?」
淩巖路子不幹凈,要是讓他知道梁宸挖他墻角,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
他毫無倚仗,死了都沒人知道。
梁宸垂眸看我。
他長了一雙深情眼,看著你時,能讓你溺斃其中。
他不回答我,而是抬手去摸額頭的一塊疤。
「這是你給我的標記。」
我蒙了。
這塊疤是我找人打他時,趁他被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拿棍子敲的。
那一年,我十六歲,喝了酒,壯著膽子打了十九歲的他。
下手有點狠,他被木頭上的一塊倒刺戳破了頭。
當時流了很多血,看起來很嚇人。
我嚇得扔了棍子,跟小混混們一起跑了。
那時我像個混賬,他卻把我留下的傷疤當成是特有的標記。
我心裏酸甜暖,說不出的感覺。
「對不起。」
我誠心道歉。
梁宸搖頭:「一直以來都是我騷擾你,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
「我……我不想弄臟你。」
「你喜歡淩巖,我就把卞薇弄走,你就會幸福。」
原來他和卞薇糾纏在一起,是為了我。
熱門推薦
不臣
我的驸馬是亂臣賊子,我在他的刀下死 過七回。我是注定要死的亡國公主,卻 妄想逆天改命。謀劃幾輩子,這一世
晚風不遲
"學霸男友總愛管著我,我受不了提出分手。 他竟然主動拋棄我,換了座位。 沒了他的管束,我每天和最後一名的大帥哥同桌樂呵呵的。 有天不知道他抽什麼風,把我堵在學校門口,鉗住我下巴質問。 「給我戴綠帽子戴得起勁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皺著眉,義正詞嚴地提醒他。 他眼裡露出一絲狡黠,冷哼一聲。 「我同意了嗎?」"
影帝的糟糠妻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替身的品格
不告而別的第七年,周朗延再次出現在方韻面前,他將她抵在角落,堪堪求她,“跟我睡!”那一刻,周朗延似乎忘了,一開始,他隻是將她當作一個無足輕重的替身。暗夜小酒館一見鍾情後,朗逸處心積慮將方韻娶回家,一切似乎很順利,直到他發現她曾是弟弟的女友,他嫉妒到發狂,心終於失控。
麥子晴了
我跟陳澈是高中同桌,他是我在最自卑的青春期出現的光。 因為窮,我從來不敢參加寢室聚會,久而久之,我被孤立了。
穿成攝政王的侍愛逃妻
本書又名《穿進權謀文裡的廢物》城府極深權臣攻vs笨蛋美人嬌軟受, 一句話簡介:笨美人和他的金牌打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