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撿到一隻受傷的狼人。閑暇時,最喜歡趴在他柔軟的毛裡睡覺。
後來,他傷好了變回人形,眸光兇狠地警告我:
「狼人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我已經有喜歡的狼,絕對不會接受你。」
說完他就跑了。
而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
他在說什麼?
我一直把他當狗養,和伴侶有什麼關系?
......
後來,我買了一隻大大的拉布拉多,牽著狗狗回家,看到蹲在家門口,滿臉委屈的狼人。
「你們人類就是三心二意。」
他抽泣著說:
「你把它丟了,養我好不好。
「我毛比它多,比它密,吃的比它少,還能掙錢,掙的錢都給你。
「……你不答應,我就把你手裡牽的那條蠢狗吃掉!」
01
撿到狼人的第三個月,他在月黑風高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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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之前,還一臉兇狠地警告我:
「狼人一生隻會有一個伴侶,我已經有了喜歡的狼,絕對不會接受你!
「把你那些齷齪的心思都收起來,我不會喜歡你!」
說完他就跑了,留下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
他在說什麼?我一直把他當狗養,和伴侶有什麼關系?
02
撿到狼人純屬意外。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狗,撿回家第三天,發現他變成了人。
悠閑地躺在我的沙發靠枕裡,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
看到高興的地方,毛茸茸的大尾巴開心得一搖一晃。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在心裡想了多少遍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
後來,他一臉嫌棄地跟我科普了狼人這個物種,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進化產生的正常生物。
「所以你能不能吃狗糧?」
我揉捏著他的耳朵問。
「別、別捏了!」
他臉色紅彤彤的,帶著蒸騰的熱氣,後退一步,認真回答我:
「我要吃肉,才不吃狗糧。
「我才不是狗那種對人類搖尾乞憐的低等物種。」
我:「……」
他還挺難養。
03
狼人跑掉得莫名其妙。
我想了很久,沒想明白他在幹什麼,索性不想了。
往後的生活都很平靜。
直到兩周後,有合作商約我去咖啡館談項目,我帶著電腦過去。
聊天的時候,很巧,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狼人。
他變成人形,很高,很壯,西裝革履,眸色清冷淡漠,手臂撐著欄桿,一臉不耐煩地俯視著樓下眾人。
「江小姐,您認識顧先生?」
合作商發現我在看他,期待著問我:
「顧先生可是容安的大股東,今天我約在這裡,也是知道他經常會來的緣故。
「不如您幫我介紹介紹?」
我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狼人。
我搖頭:
「不認識,隻是覺得長得很好看,抱歉。」
合作商嘆了口氣,表情難掩失望,後續對我的態度也冷淡些許。
我沒在意,把項目講解完,起身結賬後,看見狼人偏著頭,在和一個打扮精致的都市麗人說著話。
兩人靠得也很近,近到軀體重疊著,像男人把女人攬在懷裡。
【更像在接吻。】
我沒什麼想法地轉過眼睛。
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寵物醫院,看到櫥窗裡擺放著的大狗狗。
一隻黃色的拉布拉多。
我把手放到玻璃上,它剛好抬眸,沖我咧開嘴巴笑,把爪子抬起來,隔著玻璃貼在我的手心。
那一瞬間我就決定了。
買它!
04
養狗可比養狼人舒服多了。
狗狗不會說話,很愛吃狗糧,也很乖,我不在家的時候,總是懶洋洋地趴在地毯上,等著我回家遛它。
我帶它去了很多地方。
沙灘,海洋公園,海豹館......
一天去咖啡店買咖啡的時候,店員不允許狗狗入內,我就把它拴在門口,警告它要乖一點。
身邊突然出現兩個人。
狼人,和那天和他很親密的女人。
女人盯著拉布拉多搖晃的尾巴,嗤笑了聲:「狗這種對人類搖尾乞憐的生物,真是丟了犬科的臉。」
她身邊,狼人的眸色也很晦暗,陰沉沉地看向我。
我不管,摸了把拉布拉多的腦袋,輕聲說:「寶貝要乖哦,媽媽今晚給你做牛肉丸。」
說完,我起身從那兩個人身邊走過去,一點目光都沒留給他們。
05
出來的時候,我的狗不見了。
被拴好的狗繩松開,連繩帶狗一起沒了。
我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
狼人正站在門口抽煙。
見狀,很不屑,也很興奮地說了句:
「看,它不要你了。
「這種沒有神智的生物,怎麼可能忠於它的主人?」
狼居然還會抽煙?
我嫌棄地離開。
喊著狗狗的名字找它,一邊找,一邊問行人有沒有看到一隻黃色的拉布拉多。
走了快兩公裡沒找到,我有點慌。
剛要打電話找動保求救,身邊又傳來一個賤嗖嗖的聲音。
「丟了就丟了,那條蠢狗有什麼好找的?
「不能聞著味找主人,真是犬科的恥辱。
「它有什麼好看的,黃不拉幾的,像坨人類排泄物。
「別隨便養狗,犬科佔有欲都很強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
壓抑著怒氣罵他:「你有病?」
他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
「你為了那條蠢狗兇我?
「你才買它兩周,就因為它兇我,後面是不是還要放狗咬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很委屈。
委屈得快要哭了,原本細長的狼眼瞪得大大的,隱隱泛著猩紅。
我卻很無語。
搞不懂他在幹什麼。
「它是我的狗,我當然會護著它......而且是你說我們以後沒有關系的。」
我打量他片刻,看他一身高級訂制西裝,沖他伸出手:
「看你這樣子,在人類社會混得很不錯。
「把之前我養你的肉錢結一下,我要給狗買玩具。」
「你、你!」
他像快要被我氣死了,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
「一條蠢狗玩什麼玩具......」
「顧總!」
突然有人隔著馬路喊他,打斷他的話。
那人興沖沖跑過來,看著他的目光灼灼。
是那天那個合作商。
他轉過來跟我說話,態度熱切得與那日大相徑庭。
「江小姐,您認識顧總怎麼不早說,那個項目,我們立刻就簽約!我現在就讓法務擬合同。
「早說您和顧總關系那麼好,咱也不用拖這麼長時間不是?」
我:「......」
丟了狗,還被迫在休息日加班。
該死的狼!
我賠著笑,趁客戶沒注意,扭頭狠狠瞪了狼人一眼。
他的表情更無辜了,也更委屈,大大的眼睛裡蓄了淚,像下一秒就能流下來。
06
簽完合同已經晚上七點了。
疲憊地走出公司,看見門口一人一狗在對峙。
黃色的拉布拉多身體繃緊,爪子摩擦著地面,低吼著警告對面有「狼」氣息的壞人。
而狼人姿態閑適地抱著手臂,很不屑的樣子,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他在跟狗交流?
狼的語言,狗也能聽懂嗎?
我有點不敢置信,站在不遠處看了會兒,才上前揉了揉狗狗的腦袋。
安撫它:「別生氣了,寶貝,媽媽回來了。」
狼人沉默片刻,也走過來,垂著頭在我身邊蹲下。
「你幹什麼?」
「我也要摸。」
他把頭往前湊了湊:
「我也是你養的,你不能隻摸它不摸我。」
我有點無語。
剛剛從合作商那裡,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顧譯。
京城顧家的小兒子,國內最大半導體生產公司榮安的股東,算得上財權頂尖的那一梯隊。
怎麼能是一頭不要臉的狼呢......
我站起來,冷著臉問他:
「剛剛是你把我的狗偷走的?」
「沒有偷。」
他訥訥道:「那個狗繩太松了,我一拽就開了,這條狗自己跟著火腿腸跑,我也沒有辦法......」
我靜靜看著他,沒說話。
他咬了咬嘴唇:「好吧,我錯了。」
他很是垂頭喪氣:
「你對它太好了,摸它的頭,給它買玩具,還親它,我嫉妒。
「明明原來,你隻養我這一頭狼的。」
07
「不是你自己說的,有喜歡的狼,以後和我毫無關系,讓我不要覬覦你嗎?
「今天那個秘書小姐,是你喜歡的狼嗎?」
我冷著臉問他:
「你喜歡她還來逗我玩,這就是你說的忠貞?」
「我沒有不忠貞!那頭狼是我親妹妹,一個媽生的那種。」
他很著急地解釋:
「是你自己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我生氣了,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
「狼人一輩子隻會有一個伴侶,不像你們純人類,三心二意,那麼不忠貞......」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也越來越委屈,最後直接用手背擦眼淚:
「你救了我,看到了我的純狼體,還摸我抱我那麼多次,就是我認定的伴侶了......你不能對不起我!」
我:「......」
還能這樣?
08
「我不喜歡你,之前摸你是因為你是狗......不、犬科。
「我不知道你們狼人族是怎麼定義伴侶這個稱呼的,但在我們人類世界,擁抱和撫摸都確定不了伴侶關系。」
我很直白地告訴他:
「那個項目,我有一筆提成,算是補了你這些日子在我家的伙食費,我們互不相欠了。
「我不喜歡你,也不想成為你的伴侶,請你以後不要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再見……不,再也不見吧。」
說完,我拽著拉布拉多離開。
走得飛快,想遠離這個奇奇怪怪的狼人。
他沒有追上來。
我松了口氣。
回家後,我給狗狗做了牛肉豆腐白菜湯,配了一碗狗糧,坐在旁邊看它把盤子舔得一幹二凈,很心疼。
「讓寶貝餓了一天,那個狼人真壞。」
我摸著狗頭說:「咱們以後見到他,就上去咬,好不好?」
狗狗咧開嘴,伸出爪子和我擊掌。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蹭我的下巴。
我以為是狗,下意識推開它:「寶貝,別鬧媽媽。」
那東西愣了下,隨即蹭得更厲害,還伸出舌頭舔我的脖頸。
一下又一下,濕漉漉黏膩的觸感熱得我渾身發麻。
我睜開眼睛,剛好撞進一雙漆黑的,狹長的眸子裡。
直勾勾盯著我,像要把我吞吃入腹。
——是那頭狼人。
09
我用力想推開他。
他漆黑的眸子裡泛起猩紅,抬爪摁住我的手,巨大的狼體罩在我身上,籠罩得密不透風。
黑色的毛發落在臉頰上,我狼狽地偏頭躲開,很生氣地用腳踹他:「你滾開!」
他悶哼一聲,身體顫抖了下,反而更往我身上壓下來——
「你要幹什麼?滾開!聽見沒有!你要犯罪嗎!混蛋……」
我就要哭喊,聽見他悶悶的聲音:
「我難受,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我隻抱著,不做別的,求你了。」
他的狼頭蹭了蹭我的臉頰,毛茸茸的耳朵不經意掃到額頭,嘴裡是壓抑不住的嗚咽。
我愣了下:
「......發情期?易感期?還是嗑藥了?」
他晃了晃耳朵,沒有回答我的話。
狼身有我兩個大,毛發鋪滿了兩米寬的大床,壓在身上真的好重。
我沉默片刻,拍了拍他的爪子:
「能不能換個姿勢?
「讓我在上面。」
10
等姿勢一換過來,我就立刻掙開他的爪子爬下床,拿起床頭櫃上的刀對著他。
「你騙我,嗷嗚......」
他委屈地仰起脖子開始吼,吼叫聲很大很響。
嚇得我大聲吼他:
「閉嘴!
「你想讓鄰居來砸我的門嗎?」
他閉嘴了。
隻是跳下來趴在地板上,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我,耳朵也耷拉著,很明顯的難過。
我摁了摁眉心:
「你到底怎麼了?」
「現在是我的發情期。」
他悶悶說:「發情期的狼需要伴侶的味道才能安撫,我腦袋好痛,好難受,隻能來找你了。」
我想了想,問:「所以你們和伴侶,還有物理上的聯結?」
不是他們想認定誰就是誰,還需要氣味的匹配?
是這個意思嗎?
我詭異地看著眼前這頭因為發情而渾身燥熱,不停摩擦爪子,可憐兮兮趴在地上求我的狼。
對比下我倆的體型差。
打不過。
趕不走。
我嘆了口氣。
從陽臺上拿過來昨天脫下來,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扔到他跟前:
「這樣可以嗎?」
「太淡了。」
他把狼頭在外套上蹭了蹭,委屈巴巴地說:「我的那方面很強......這個不夠。」
他難受到在地上打滾。
一頭兩米長的狼在地板上滾來滾去,還不停嗚咽。
滾著滾著,滾進了浴室,無師自通地從浴缸旁邊的盆裡叼出來一根細細的肩帶,下面還連著弧形......
「你在幹什麼!」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用爪子摁著我的內衣狂舔。
太驚悚了。
太變態了。
我想上前搶過來,但又不敢惹這頭明顯處於狂躁狀態的狼。
後退兩步跑出去。
跑到次臥,鎖上門,摁著怦怦跳的心臟,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好久,才覺得安定了些。
打了個哈欠,爬上床,迷糊地開始睡覺。
我太困了。
明天再跟那頭色狼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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