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啊,她幾分鍾前還在假裝不認識他,初見都不敢看旁人的臉,丟掉書,匆匆用韓語交待了老師兩句,拼命打眼色後,自己先跑進內間庫房。檢邊林表情寡淡,隨手抽了張餐巾紙把口香糖吐出來,丟進垃圾桶後,一路目不斜視跟著進去了……
直到兩人先後進去,撞門,落鎖。
那兩個猛給謝琳琳打眼色:我靠?檢邊林?
謝琳琳一個勁作揖:千萬保密啊……
隔著一道門。
初見背靠著貨架,拼命壓著嗓子:“你不是要拍戲嗎?不是要拍四個月嗎?不是說中途也就回來幾次嗎?”
倉庫沒有窗,常年鎖著,空氣不太流通。少許悶。
檢邊林坐車趕了好幾個小時回來,雖然在車上也睡了,可終歸不如床上踏實睡一覺能解乏,太陽穴悶悶的疼,可一解相思後的暢快倒讓他心情不錯:“今晚是夜戲,中午再趕回去來得及。”
初見被震驚:“……你不累嗎?”
檢邊林笑。
他顧及外邊有人,也估計初見臉皮薄,就沒做什麼,雙手撐在貨架上,盡量遷就她的高度,用自己的額頭輕蹭了蹭她的額頭:“我昨晚想你,估計也睡不著,就回來了。”
安靜,也溫柔。
初見渾身都暖洋洋的,從心裡冒出來的熱氣,到手心都熱乎乎的。就十幾個小時沒見,弄得倒像半輩子。
“你這樣不行啊,”初見輕聲說,“這樣多累啊。你要想見我……可以告訴我,我去找你啊。反正我有人看店,公司也不用常去。”
他眼神有些潮,安靜地看著她。
“那……我準備兩天,去橫店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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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邊林還是沒出聲。
“要不,今天也行……你身體剛康復不久,我也想著闲下來就去照顧照顧你的,”初見又算了算時間,“等外邊幾個人弄好了,我和老師交待下,沒什麼大事就能走了。”
他輕聲打斷:“你會不會覺得我總想看到你,很煩?”
煩嗎?完全不。
剛才接吻的時候還覺得他整夜在車裡悶得一身不知道什麼的怪味道實在是……好聞得不行……
“那你好歹讓我回家,收拾下衣服。”她顧左右而言他,後知後覺看到檢邊林竟穿了紅色長褲,瞄了他一眼。
檢邊林完全是“你喜歡,所以我穿”的坦然,反手,擰開門,倒退著走出去,就為能一直視線不離開她。
初見被他看得心都要化了……
自從檢邊林出去,謝琳琳仿佛被打了強心針,全程搞定眼線和眉毛,也不嘰歪了,也不流淚了,也不矯情了,始終魂遊天外狀態。拜託,檢邊林到底在幹什麼?不是應該在拍戲嗎?他端了杯水監督自己弄眉毛究竟是怎麼回事……
另外兩個明顯識相了,拼命表示完全沒任何特殊要求,讓初見不用陪在這,趕緊走,趕緊走……
初見也覺得放檢邊林坐在店裡用目光審視人家藝人和藝人經紀紋眼線,簡直是酷刑,太尷尬了。她和老師交待了幾句,又打電話讓店裡美甲小師傅早些來看著,就和檢邊林馬上走了。
車開回小區,迅速上樓收拾行李,順便對爸媽扯了個要出差的謊,拖著行李箱下樓,出電梯,鑽進車裡。
一氣呵成,最後,檢邊林沒忍住,在後門還沒關上時,就扯過來,把她抱進懷裡。
初見眼瞅著車窗外,買菜回來的檢叔叔探身過來,大白天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兩人,馬上掙扎著,反手將檢邊林緊緊回抱:“不傷心啊,不傷心,不就是失戀嗎,我這就去橫店陪你……”
第二十五章 那雙眼動人(2)
……
小區外馬路上的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的,急躁得要命,估計又堵上了。大中午的,堵什麼車呢……
“乖點,別鬧了。”他輕拍她。
檢邊林剛看到老爸也是愣,還猶豫要不要先扯句什麼帶過去,讓老爸別窮追猛打地問。可初見這麼一折騰,倒是被逗得不行……
初見很清楚自己比那掩耳盜鈴的還不如,臉埋在他肩窩:“你也別當面拆穿我啊……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都不敢看你爸。”這才是重點。
“不好意思就別看,反正他最喜歡你。”
初見悶悶搖頭。
檢邊林透過半開的車窗,和自己老爸對視,意思是:沒錯,初見以後就是您兒媳婦了。
檢爸正琢磨倆孩子這抱來抱去的鬧什麼呢,是不是被抓包初見不好意思啊?要不要回避一下……再看兒子這信號,定心丸立馬下肚:好兒子,有出息。
他又對老爸打個眼色,意思是:她不好意思,您好歹給個臺階。
檢爸眼角的褶子裡都滿溢著驚訝過後的喜悅,心領神會,笑呵呵地看著埋頭在檢邊林肩上不敢抬頭的初見假模假樣地擺了個家長的架子:“你這倆孩子也真不懂事,哎,別急著走,上樓說說吧。”
說完,掩飾不住滿臉笑意,倒背著手進了樓門。
於是初見不得不下車,和檢邊林亦步亦趨地跟著檢叔進了樓門,再進電梯。她站在靠後半步的位置,在電梯門打開後,揪住檢邊林羽絨服的邊角,愁悶苦臉看他。
後者倒是坦然。
進門後,初見爸媽聽檢爸三言兩語分享喜訊,都詫異看初見。三個家長都沒想到,突如其來的就是最好的一個結果,多年交情變親家。三人往沙發上坐一排,笑呵呵地,看兩個站著的人。
初見背靠著魚缸,抿了抿嘴角,放松開,瞄檢邊林……
太知根知底,初見媽媽發現自己曾經暢想的日後如何初次審訊女婿,從家庭背景到教育程度,甚至連去驗證大學畢業證書是不是仿造的門路都摸清了的那些提前準備的經驗……全沒用了。
最後,隻是欣喜地“嗯”了聲,由繁化簡來了句:“你們怎麼打算的?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
“媽,”初見覺得要不是玻璃夠堅硬,自己都能把魚缸壓碎了,“媽……”結果叫了兩聲媽,愣是擠不出多餘的話。
房間裡,靜悄悄的。
靜悄悄的。
“檢邊林。”檢爸面色難看。
接下來一串全都是忍不住蹦出來的廣東話,大意就是:
做明星做久了,花花腸子也多了,初見爸媽都在這,竟還不給個準話。我和你說檢邊林,你要是有半分隨便的心思,以後就別回這個家了,老爸你也不用認了……
初見聽得猛低頭,指甲不停摳身後的魚缸玻璃。檢邊林從頭聽到尾,到最後,趁自己老爸端起茶杯潤喉的空檔,回復四個字:“我聽她的。”
好孩子。
三個長輩齊齊露出笑顏。
既然孩子都這麼說了該放手就放手嘛,如今講究自由戀愛,於是,散會。
當然,還有依次的例行公事:
檢爸拉著初見的手一個勁表達自己極其欣慰讓初見放心嫁過來以後就和過去沒兩樣,絕對最疼愛的就是初見;初見媽同時將檢邊林叫到廚房,不停說初見從小就是人小鬼大,愛使小性子,當然這些也不用自己交待,檢邊林從小也都擔待不少了。
在這濃鬱的,即將看到“抱孫子”美好前景以及兩家人終於“親上加親”老了以後完全可以合住一套房子帶孫子的欣慰氛圍中——
初見尷尬得頭皮發麻,半個字也說不出……
再回到車上。檢邊林回想剛剛順利的公開過程,右手臂撐在窗邊,用手背擋住下半張臉,在笑。
“你是不是在笑……”
檢邊林點點頭,又忍不住笑了,這次還出聲了——
他從褲兜裡摸出張存折:“我爸給你的零花錢。”老頭子也真是大方,直接給了十萬,估計一輩子也就存了二十幾萬,知道兒媳婦是初見,半數家產都舍得拿出來。
她:“……不要。”
檢邊林:“哦,那我還給他。”
初見白了他一眼,從檢邊林指縫裡抽出卡,收好。就當先替檢叔存著,免得檢叔一傷心和爸媽傾訴又要被教育。
六點進了橫店,在酒店大堂辦完手續接近七點,還是老規矩,謝斌的房間讓給初見。總結來說,謝斌在檢邊林他老婆這件事上完全沒任何原則和脾氣,誰讓人家是檢邊林的老婆呢……
雖然投資了童菲的影視工作室,偶爾也和她見幾個圈內人,但演戲這件事對初見來說還是陌生的。她坐在保姆車裡,看化妝師一絲不苟為檢邊林上妝,頗是好奇,直勾勾看了好久。
最後,檢邊林都察覺到她盯著自己,臉不能動,瞥她那處。
她咬咬嘴唇,笑了。
檢邊林看到她笑得那麼美,忍不住揚了嘴角。
初見看他那表情,臉有些紅,扭頭看窗外。
……
這就是化妝過程中的常態,以至於化妝師完成任務從車上下來,蹲在旁邊和謝斌抽煙,還在嘀咕:“得,看檢邊林和他老婆,我都想找個女朋友處處了。”謝斌掐滅煙頭,嘿嘿一笑:“是不是特膩味,你一眼我一眼的,特純。”
化妝師搖頭:“是啊,那股子純情勁讓我直感覺回到斜挎包抄作業的青春期,上世紀了都。”
謝斌樂得歡:“你還真別嫉妒,人家那還真就是初戀。”
車下邊兩個單身男人對視一眼,千山萬水,萬水千山的感慨啊,繼續悶頭抽煙。
車上,初見湊過去和他說悄悄話:“剛謝斌說,也就在橫店拍兩天,這裡就搭了一個寺廟的內景?和一個小旅店內景,然後就要去特窮的地方了?”
他解釋:“這故事從高原到尼泊爾,再到印度。大景會取幾個真實的,其它都要找地方搭景。否則預算cover不下來。”
“那我過兩天回上海,多屯點東西先快遞過去,免得你沒得吃,營養不夠。還有用的。”她在盤算。
檢邊林搖頭:“你不用去,太辛苦。”
“你是病人都不辛苦,我辛苦什麼,”初見又想起什麼,摸摸他的頭發,“謝斌還說你演一個出家還俗的和尚,中間還要剃光頭的?”她在想象他剃光頭的樣子,想象不出……
但是光看現在的妝面,還有丟在一旁的衣服,就能看出來,他這次演得確實是個顛覆性角色。
他嗯了聲,想了想,眉心微擰:“忘了告訴你,一會兒有吻戲。”
初見心裡咯噔了聲:“很正常啊,現在哪個電視劇沒吻戲。”
檢邊林摸摸她腦後,沒敢說,其實不止是吻戲。
等進了搭建的片場,是個頗有異域情調的洗衣房。
那半邊燈光下,鏡頭裡是洗衣房一個角落,洗衣機上還鋪著花裡胡哨的毯子。工作人員還有闲雜人等都在燈光架後邊,或站或蹲,輕聲闲聊。
初見坐在角落的凳子上,看著執行導演給檢邊林和女主角講戲,現場讓檢邊林抱著人家女演員坐上洗衣機,大意是一會兒要特man地抱上去,熱情擁抱撫摸,深吻——
按導演要求,他將襯衫領口扯開些,襯衫下擺從褲腰中拽出來半截,再把衣袖卷到手肘上。
初見雖聽不到執行導演的話,約摸從檢邊林的動作也看出來,這是一場激情戲。她從發現這點,就尋思自己是不是要回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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