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時之間,桌上沉默了下來。
兩秒後,葉陽跟著站起來,道:“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說著追了出去。
張虔走得很快,葉陽一路小跑,跑得氣喘籲籲,終於在天橋上追上了他。
為了讓他停下來,葉陽去抓他的手臂,他停下來回身時,手一揚,讓她抓了一個空。
高溫的夏日,過街天橋,像是要被曬化了一樣。
橋上有撐著傘買小飾品的老太太,見倆人就停在她的小攤不遠處,抬眼瞟了一眼。
他揚手躲避的動作,配合著眼神,狠狠的刺了一下葉陽。
張虔冷冷道:“葉陽,分手的時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把話說清楚,可你就是不說。既然當初不肯說,現在時過境遷,也沒必要再說。即便你想說,也沒人想聽。你把那些都咽回去,爛在肚子裡,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試圖通過任何人讓我知道,我沒興趣。”
他說完這些,轉身就走。
“沒有過。”葉陽用話攔住了他的步子。
張虔被釘在了地上。
葉陽平靜道:“從來沒後悔過,隻是想把事情說開而已,既然你覺得沒必要,不說也可以。”
“我知道你沒後悔過。”張虔冷冷一哂,卻沒有回頭,“不過,你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真叫人不舒服,這幾年職場白待了。”
葉陽頓了一下,道:“隻是不想用在你身上而已。”
張虔卻道:“用在我身上吧,我喜歡世故一點的,圓滑一點的人。你要是一直這麼無所顧忌,我怕我會變成那種斤斤計較給前女友穿小鞋的刻薄男人,所以怎麼對別人,就怎麼對我好了,我不介意。”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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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兒,葉陽看到他走到了橋下。
葉陽舉手在額上搭了涼棚,看到天橋中間打著傘,一直往她這邊張望的老太太,就踩著高跟鞋,慢慢的走了過去。
老太太賣小飾品,用洗得發白的藍布鋪在地上,上面擺滿五顏六色的皮筋,卡子,手串……
頭發鋪在身上,又被汗黏在了脖子裡,葉陽想買一個皮筋扎起來,就蹲下去去選。
老太太一手搖扇子,一邊道:“過日子嘛,總有拌嘴的時候,不是什麼大事,回去好好說說就成了。”
葉陽愣了一下,隨即知道她誤會了,但也沒解釋,伸手拿起一個彩色編織繩,付了錢,將頭發扎了起來,穿過天橋,到對面的美術館去找林天一去了。
第24章
張虔和葉陽出去後, 邊紫透過玻璃幕牆看他倆一個走一個追,不無擔心道:“他倆不會吵起來吧?”
傅晚卓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道:“感覺這倆都不是熱性子, 吵不起來。”
邊紫把目光收回來,心有餘悸道:“你那朋友怎麼回事, 都這麼多年了,還提不得?”
傅晚卓搖搖頭:“平時很少聽他提,提也是淡淡地一句, 誰知道會這樣。”又看向邊紫,“她跟你說過分手的原因嗎,我直到現在都好奇,因為前一天張虔過生日,兩人實在太黏糊了, 第二天就分手, 實在叫人摸不著頭腦。”
葉陽跟邊紫說過她跟張虔分手的真正原因, 但邊紫卻沒告訴傅晚卓。畢竟葉陽連自己前男友都沒告訴,她怎麼能告訴她前男友的朋友。
邊紫搖了搖頭。
傅晚卓道:“算了,不操心他們的事了, 咱們辦自己的事情去。”
邊紫和傅晚卓站起來走出咖啡館,邊紫一眼就看到了, 指著過街天橋, 問:“這倆人腿腳還挺快。”
傅晚卓眯著眼睛去看。
過街天橋的護欄旁果然立著一男一女。
他嗤笑道:“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非要跑到太陽底下,這倆人真有癮。”
邊紫道:“咱們從前面十字路口過吧。”
傅晚卓剛點了頭, 就看見張虔走了,他有些詫異:“這就完了嗎?”
邊紫抬眼去看,張虔果然順著天橋往美術館的方向去了,留葉陽一個人立在原地。
邊紫見葉陽不動,納悶道:“她要一直傻站著嗎?”
而傅晚卓沒吱聲。
邊紫尋求認同似的回頭去看他。
傅晚卓的視線此刻在另外一側,他正盯著距離他們有幾步遠的倆女人在看。
而倆女人撐著遮陽傘,正在往天橋上看。
邊紫不解道:“怎麼了,熟人?”
傅晚卓低聲道:“張虔的女朋友。”
邊紫啊了一聲:“他有女朋友?”
傅晚卓又回頭看天橋,葉陽也不見了。
傅晚卓微微松了口氣。好在張虔並未與前女友過多糾纏,否則挺正常的一次敘舊,就會弄得說不清楚。
程檸和友人收回了目光,朝傅晚卓和邊紫走來。
傅晚卓招呼道:“巧了,你怎麼在這?”
程檸道:“陪她來看畫展,張虔說來附近找你談事,完事後,去美術館跟我們匯合,一塊吃個飯,我等不及了,就先過來了。沒想到正撞上他出來,可惜他沒看到我。”
程檸又疑惑地看向天橋:“剛才那姑娘是張虔的前女友嗎?”
傅晚卓有些吃驚:“你們見過?”
程檸點點頭:“上一年夏天吃飯時,碰到過,張虔有介紹我們認識。”
傅晚卓松了口氣,又解釋道:“我和邊紫在美術館看展,出來時正撞見她,更巧的是邊紫和她是朋友,就想著坐下來聊一聊,沒想到就撞一起了。你可別誤會,畢竟都這麼久了,就是敘舊而已。”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程檸打趣道,“他要真想做什麼,也不會叫我知道。”
傅晚卓徹底松了提著的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怕你誤會,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兩人正說著,張虔的電話打了過來。
程檸揚了揚,笑:“這不,說來就來了。”
程檸接完張虔的電話,跟傅晚卓他們一道回了美術館。
幾個人在大廳匯合,而後傅晚卓和邊紫先行離開,張虔則請程檸和她的好友去吃飯。
吃完飯,兩人先送好友回去,之後又去看了場電影,回到小區夠順手買了水果和鮮花。
程檸進客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花瓶中半枯的玫瑰丟到垃圾桶裡,跪在地毯上開始捯饬新買來的繡球。
張虔這兒是黑白灰的裝修風格,極簡的幾何線條帶點藝術氣息。
張虔本人又很有條理性,從來不讓這亂起來,於是這地方整潔多少叫人覺得有點冷。
程檸每逢過來都會帶些鮮花裝點。
張虔換了闲適的衣服,出來在沙發上坐下。
打開了電視,調了一遍臺,發現也沒什麼想看的,就放下遙控器,去看程檸修剪花枝。
電視劇成了背景音。
程檸抬眼瞟了他一下,道:“今天我和龍音去Kelsey找你,其實正撞上你從裡頭,但你沒看到我,真叫人傷心。”
張虔把胳膊肘支在沙發的靠背上,用手撐著腦門,淡淡道:“你見過的,上一年夏天碰見的前女友,晚卓今天在美術館也碰到了,他不知道我們見過,也沒跟我說是誰,隻叫我過去,我是到了之後才知道的。”
程檸波瀾無驚地嗯了一聲:“我在畫展看到她了,不過她沒看到我,就沒打招呼。”
張虔沒再接話,繼續看她在那擺弄那幾支繡球。
程檸插好之後,端起來問他如何。
張虔將胳膊肘收起來,坐直身體,認真看了一會兒。
花葉高低錯落,相映成趣。
他點點頭,言簡意赅道:“好看。”
程檸將花瓶擺好,走過來,拉過他的一條胳膊,坐下來,把頭靠在他肩上,嘆了口氣:“看到你們兩個在天橋上說話,雖說知道也不代表什麼,但還是有點不舒服。後來我想,為什麼之前聽你說你們在一塊工作都沒這樣,反而現在這樣了?”
張虔的手順著滑下去,落在了她腰間,問:“為什麼?”
程檸認真道:“可能頭次碰見的時候,她穿得太隨意,又帶著帽子,我沒怎麼看清臉,就沒放在心上。後來在你們公司又碰到了一次,發現還挺有氣質,的確像張虔認真愛過的人,就有點如臨大敵了。”
張虔頓了一下,淡淡道:“隻是二十歲愛過的人,如今工作上有點交集罷了。”
程檸把頭從他肩上拿起來,看著他:“那她今天追你是要說什麼?”
張虔將手從她腰間抽出來,身體前傾,雙手搓了搓臉,神情有一點嚴肅,還有一丁點不耐煩,但更多的是克制下的波瀾無驚:“可能是想跟我聊聊當年的事情吧。”
程檸看著他:“那你跑什麼。”
張虔直接道:“不想聽。”
程檸微微有些訝異:“這麼多年了,還耿耿於懷呢?”
張虔道:“因為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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